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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罪判幾年?

2024-09-14 19:46:47 作者: 遙于歸語

  流氓罪判幾年?

  葉流以為於溯會跟他講價,但於溯只是擡頭看了他一眼,極爽快地回房間拿手機轉帳 。

  紅包被領取,於溯正要進去,又被攔住,

  「多打了一個零。」葉流說。

  

  「包括以後的,多了給你當小費。」

  葉流不滿意說:「小費就算了,我又不是你的僕人。」

  於溯挑眉,有些驚訝道:「這麼有骨氣?那你還我。」

  葉流一本正經地說:「不要,這不是小費,只能算你扔的,我撿的,給你買個教訓。」

  「哈。」於溯噗嗤笑了,下意識伸手,觸碰到這傢伙的髮絲時,葉流恰巧擡眸,他剎間收回手指,扶住了邊上的門框。

  葉流說:「你不是要洗澡?去唄。」

  「好吧。」於溯進入浴室,深吸一口氣,他打了很多泡沫,感覺自己被包裹,淹沒。

  葉流在外面敲了敲門說:「毛巾,放外面了。」

  「好。」

  於溯洗完澡出來,葉流正在桌上做作業。

  他走近,手撐著桌台,往窗外看了會,問:「怎麼看不見月亮了。」

  葉流寫完最後一個字,往上指了指:「被那棟樓擋住了。」

  「可惜了。」

  葉流不懂,「有什麼好看的?」

  於溯仍在看,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的手在葉流的眼邊,手指修長,指節向上曲起,那是極好看,也極易讓人分心的。

  葉流瞥了一眼,趕人:「在這幹嘛?打擾我學習。」

  於溯眺望著天空說:「看看有流星嗎?」

  「……」

  這傢伙是不是有毛病?葉流扔了筆,擡頭,才發現於溯整個人又是籠罩著他的——

  他離於溯的下巴,喉結,鎖骨只有幾厘米,於溯穿的是絲綢睡衣,領口很大,目光下移,能一覽無餘直至腰際。

  葉流咽了咽口水,迅速低了頭,眼睛不知道該看哪裡了。

  他的頭腦正亂成一麻,耳朵又突然被冰得一激靈,蔓延至某處的神經一抖,他咬著牙閉上了眼睛。

  於溯揉捏他的耳朵,納悶道:「怎麼又紅了,被人靠近就會紅麼?真奇怪。」

  他玩得上癮,全然不知某人已經到達了臨界值。

  下一秒,他被猛地推開,猛地推出門口,轉眼間,眼前只留給他一扇關上的門。

  「餵……」

  於溯敲了敲門,沒有回音,他茫然,好像做錯了事?

  葉流簡直要瘋了,他滾在床上,試圖把腦子裡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甩出去。太可怕了,他怎麼會順著腰際想下面是什麼,還能是什麼!

  雖然他之前一直很想看,如今也確實看到了,但他從來沒幻想過繼續往下面看啊!

  他抓起手機,搜索:「流氓罪判幾年?」

  「喜歡好兄弟的身子判刑嗎?」

  「怎麼證明自己是被勾引的?」

  葉流癱在床上看了百十個回答,沒有人告訴他準確的答案,他的世界觀已經處於崩塌中。

  房門又被敲了,葉流骨碌骨碌滾下床,打開門看到是於溯,又猛地要關上。

  「等等。」於溯單腳卡住門,往浴室方向指了指,「我衣服還沒洗。」

  葉流:「我幫你扔洗衣機里。」

  「我做錯什麼了?」

  「……沒有。」

  這傢伙怎麼還往自己身上找原因了?葉流無語,鬆開手讓他進來,他的好色之心不能污染了這份純潔的友誼。

  「你幹嘛了?頭髮炸成一團。」於溯下意識地想幫他順一順。

  手指埋入髮絲里,兩人都是一愣。

  於溯喉結滾動,順頭髮的同時藉機揉了兩下,手感不錯,和小時候一樣,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道:「我那邊的桌子有點低。」

  葉流茫然,這是在幹什麼?他的gay值還沒降下去呢!

  他後退一步要關門,「忍著。」

  於溯:「不,那多不舒服啊。」

  葉流:「不要。」

  於溯直接轉帳,「兩百,桌子,一晚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葉流發誓他不會為了錢而死,但贈送半個桌子也不是不可以。

  他迅速點擊接收,鬆了擋門的手,給這位大款讓路:「請。」

  葉流洗完澡,gay值降低,心情也愉悅起來,於溯占了一半的位置,他只能暫時委屈會兒 ,和他擠一擠。

  「你寫哪科?」葉流坐下,翻開一本練習冊問。

  「數學。」於溯隨聲道。

  「又是數學。」葉流頓了頓筆,又默默地把英語冊收起來,拿出了一張數學卷子,幽幽說:「我討厭數學。」

  於溯看了他一眼,挑眉:「那可以不寫。」

  葉流憤憤開始打草稿:「不,我們是競爭關係。」

  「啊……」竟然是競爭關係,於溯不喜歡這個回答,他忽然低頭湊近,下頜抵在葉流的卷面上。

  葉流的筆霎間停了,他的眼前是於溯的臉,臉頰的溫熱拂過他的手背,他瞬間把手收了回來,「幹什麼?」

  於溯輕聲道:「我們真的不可以做回好朋友麼。」

  ——不是說不會問第三次了麼?葉流愣了愣,望向他小心翼翼質詢的神情,很想觸碰他的臉,「你說呢?」

  「我說就是可以。」

  「我不知道。」

  於溯:「為什麼?」

  葉流掐著手指,望向窗外的高樓,他不相信有什麼人能不需要理由,便完全原諒一個害死他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以致拆散了他家庭的人,也不相信性情大變的自己能像從前一樣無憂無慮地和於溯做朋友。

  他沒有資格,更沒有勇氣。

  他不說話,於溯也沉默了。

  時鐘溜達溜達到了十二點,葉流的生物鐘到了,他打了個哈欠,敲了敲於溯,「我要睡覺了,回去唄。」

  於溯寫完一個句號才回答:「你睡吧,我包了你這桌子一晚上。」

  「好吧。」葉流又坐直和他一起寫了,寫到深夜兩點半,他困得睜不開眼睛,才下定決心擋住於溯還在寫字的手,「去睡覺。」

  於溯:「不。」

  葉流張了張口,攥著他手指的力度又緊了些。

  於溯不解:「你有話說?」

  葉流點頭,認認真真道:「熬夜對身體不好。」

  於溯:「……」

  就這?這算什麼理由?「可我睡不著。」

  葉流站起來,雙手捏住他的耳朵,迫使他擡頭。他望著他的眼睛,瞳孔里倒映著真摯的光,「可我希望你身體健康。」

  於溯半怔,輕輕放下筆了,

  葉流再也撐不住,他眯著眼睛爬上了床,失去知覺——

  於溯盯著他的睡姿,咂摸他這句話的含義,這算是關心吧?算吧算吧?

  第二天要去上學,葉流睡得晚,早上就起不來了。叶音子在外面拍了好久的門,忍無可忍把他從床上踹醒,「快起來,我要遲到了!」

  葉流臉埋在枕頭裡,「五分鐘。」

  叶音子皺著臉,在他的耳邊小聲說:「小溯哥哥在等你。」

  「?!」葉流霎時驚醒,他揉著眼睛坐起來。於溯正站在門口玩著手機,瞥了他一眼,開口道:「你還有二十五分鐘,學校校門就關了。」

  葉流不理解:「幹嘛不先走?」

  於溯:「不要,我等你。」

  「……」葉流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搭叶音子去學校。於溯仿佛閒的一樣跟著他,然後如願和他一起被擋在了校門外。

  「我媽現在還沒醒,我可以偷她的手機請個病假。」葉流看到了某個人,直往後退,

  於溯奇怪:「登個名字而已,不至於。」

  葉流擡了擡下巴,「你看那是誰?」

  於溯順著他的方向望去,看到吳建正背著一隻手在點登記表,「老吳,怎麼了?」

  葉流摸了摸自行車鎖鑰匙,幽幽道:「他會批鬥我至少半個小時,受不了。」

  「……」

  葉流走去停車點,於溯前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又不能偷他老媽的手機,只能拽住葉流的手腕,把他往旁邊帶。

  葉流低頭看了眼被拽著的手,「幹嘛?」

  於溯直視著前方,語氣毫無起伏道:「帶你翻牆。」

  「?」

  於溯腳步熟練,帶他走進圍牆後方。葉流左看看右看看,學校後方他沒來過,荒草樹林,還挺新奇。

  而於溯看著2.5米高的圍牆,陷入了沉思。

  他說:「好像是這吧,看起來也沒那麼簡單。」

  葉流:「你沒爬過?」

  於溯仍望著牆高,說:「沒啊,就是當學生會代班的時候在這抓到過一個。」

  葉流覺得有點高,他擔憂道:「那會摔吧?」

  於溯笑說:「我接著你就好了。」

  兩人先把書包扔過去,於溯拍了拍手,很輕鬆翻了過去,正想接一下葉流,擡眼頓時懵了,吳建正瞪著眼睛怒視著他——

  他忘了,他既然懂在這抓人,吳建自然也懂。他提起書包帶子,高聲說了句:「老師好!」

  就被抓過去,守株待另一隻兔子。

  但牆外的人沒聽到,他三下兩下也爬了上來,往下看了看,真挺高,咋不見於溯人了?這個騙子。

  葉流剛想跳下來,於溯又從樹後走出來了,他張開雙臂,「下來吧。」

  ……這樣感覺更危險了。葉流抿了抿唇說:「我可以,你讓開,我不想撞到你。」

  「磨嘰。」於溯失落,讓開在一側。

  葉流咬咬牙,跳下來,本來是沒事的,但他在落地的一瞬,看到吳建的半個身子,直接嚇了一跳,腳一扭就跪了下去。

  「靠!」於溯忙抱住他,「我就不該相信你!」

  「好痛。」葉流緩著氣,抓著他的手臂想站起來,擡眼便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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