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檔

2024-09-14 19:39:22 作者: 魚不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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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祈言臊的忍了幾天沒搭理郁琛,後來郁琛妥協了,死皮賴臉的追到宋祈言臥室,把趴在宋祈言身邊的貓提溜下床,然後心安理得的占了那個位置。

  宋祈言沒看他,目光追著角落裡耍毛線球的貓。

  本章節來源於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

  郁琛朝宋祈言的耳朵吹了口氣,惹得人縮了下脖子,側過頭嗔怒的瞪眼看著郁琛,「你幹嘛?別對著我耳朵呼氣。」

  感覺很奇怪。

  郁琛說:「你也真狠心,躲我好幾天了。」

  宋祈言又不說話了,也不再看他,轉回頭去。

  郁琛一米八幾的個子趴在那裡,一點架子都沒有,歪著頭看宋祈言的側臉,視線停留在他挺翹的鼻尖,覺得他不搭理人的模樣也可愛。

  郁琛的手摸到宋祈言另一邊的腰,然後稍微使了點力氣,把人摟腰圈在臂彎,湊到他耳邊好聲好氣的說:「不樂意叫就不叫,也別不理人啊。」

  宋祈言被他弄的腰側癢,耳邊也癢,擋不過來,扭著腰掙了幾下,又被郁琛一把抱緊,「別動。」郁琛說。

  宋祈言沒聽,按住郁琛的手,阻止他在身上作亂,然後滾了一圈,側撐著身子看他,叛逆的說:「就不理你,就動。」

  郁琛抓住他撐著的那隻手的手腕,趁機拉了一把,讓人重心不穩的躺下了,然後撐起在宋祈言的身上,很認真的盯著人看。

  宋祈言被他盯得忽然口乾舌燥,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又不想讓自己看起來落於下風,於是梗著脖子問一句:「干……幹嘛?」

  郁琛說:「你都幾天沒理我了。」

  宋祈言好像出現了幻覺,他覺得郁琛在委屈,在撒嬌。

  他還沒從怔愣中回神,又聽郁琛說:「給你個機會彌補,快親我一下。」

  宋祈言:「……」

  他就知道。

  宋祈言側過頭,賭氣似的,「不要。」

  郁琛騰出一隻手扳正他的臉,「那我就強吻了。」

  宋祈言被他捏著臉,和他對視半晌,突然很想慣著這小孩兒。

  「我夠不著,你低點兒。」宋祈言說。

  郁琛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料到宋祈言的妥協。

  他微微矮下身,低到宋祈言夠得到的距離。

  ——「啾~」

  宋祈言被郁琛反手抱在懷裡,在床上翻了個身,壓在了郁琛身上。

  「再來一下。」郁琛說。

  宋祈言半邊身子趴在他身上,聞言很聽話的又親了一下。

  他聽到郁琛發出很輕的笑:「怎麼這麼乖?」

  宋祈言沒說話,摸到了郁琛的手腕,學著他之前的樣子,把他的手腕壓在了頭頂,但宋祈言手小,只能握住一隻手腕,而且力氣也不及郁琛,下一秒被郁琛用另一隻手托著腰背調換了位置,又被輕而易舉的反壓。

  郁琛俯身來吻他,貼著唇廝磨,「還沒說呢,今天怎麼這麼乖,嗯?」

  宋祈言仍是不答,伸出舌尖舔舐郁琛的唇,然後被郁琛含住唇舌,成功轉移了注意力。

  郁琛不再問,跟他很認真的接吻。

  小白貓在角落裡扒著毛線球,歪著頭看過來,輕輕軟軟的「喵嗚」一聲,也不知道懂不懂。

  ·

  除夕那天要守夜,宋祈言卻盤腿坐在床上昏昏欲睡,手裡還有一局沒打完的遊戲,常晉的聲音從語音麥里傳出來:「喂,餵?宋言言,你卡了?怎麼不動了?走了,我靠,你那什麼破網啊,又不是住山上……」

  常晉的遊戲人物圍著宋祈言的轉了幾圈,最後沒法子,只好落了他,邊跑邊說話:「追上來啊,我去前面等你。」

  一隻手拿過宋祈言的手機,然後放到了一邊,揉了揉宋祈言的頭髮,輕聲說了一句:「這麼早就困了?」

  那頭的常晉通過語音麥聽到了,炸了毛:「什麼?!睡了?淦!喂,宋言言,好歹打完這一局啊。」

  宋祈言被郁琛摸醒了,迷迷糊糊的掙了眼,聽到常晉咋咋呼呼的語音,想起遊戲沒打完,於是撥開郁琛的手去拿手機,小聲說:「哥,你等會兒,我這快完了。」

  郁琛一等就是二十幾分鐘,但始終安靜的坐在一旁,聽宋祈言手機里時不時發出槍聲混戰的聲音。

  宋祈言跟常晉說不打了,又被常晉一通調侃:「哎呀知道了,我才不當什麼發光二極體,又打擾某人約會。」

  宋祈言笑著罵他:「陰陽怪氣說什麼呢?」

  常晉催促他:「快滾吧,爺自己快活。」

  宋祈言說了一聲走了,就下了遊戲,轉頭看郁琛,「怎麼了?」

  郁琛站起來,把他也從床上拉起來,說:「阿晉不是說了嗎,我們去約會。」

  宋祈言站在床上低頭看他,從上到下的俯視,看他高挺好看的鼻樑,然後伸手在上面颳了一下,垂眸笑道:「能在上面滑雪嗎?」

  郁琛很淡定的說:「當然。」

  一個小時後,郁琛驅車帶著宋祈言到了一個溜冰場,邊換鞋邊說:「性質差不多。」

  宋祈言綁鞋帶,要跟他爭一下,「哪裡差不多了?」

  「反正都是滑。」郁琛說。

  「……」

  他們牽著手在冰上悠悠哉的繞圈走,時不時停一下看別人穿著冰刀鞋轉圈,他們不會這些冰上技巧,於是就會覺得很厲害。

  但他們誰也沒有想學的欲望。

  直到宋祈言誇了冰場裡練習華爾茲跳的小姑娘一句好看。

  郁琛燃起了奇怪的勝負欲。

  他去找冰場裡的教練。

  宋祈言追著滑過去,抓著他大衣的腰帶,「哥,走了怎麼不叫我?」

  郁琛就這樣在身後帶著個孩子,然後當著他的面跟教練講明來意,示意了一下那個小姑娘,說:「我要學她那樣兒的。」

  宋祈言拽了拽他,小聲說:「你幹嘛?這麼突然?」

  他很抱歉的看向冰場教練,連連彎腰道歉:「不好意思,他瞎說的,耽誤您時間了。」

  不等人反應,宋祈言已經強行拽著郁琛離開,邊滑邊數落他:「幹嘛呀這是,想一出是一出?閒著沒事學它做什麼?你又用不到,還想在冰上秀一場?那摔一下肯定很疼,回頭又帶著一身傷回去……」

  郁琛微微皺著眉頭,沒說話。

  宋祈言給他拉到一邊,遠離了教練,才鬆開他,一回頭就看到郁琛不虞的臉色。

  「什麼表情?」宋祈言說。

  郁琛把眉頭松下來,然後牽起宋祈言的手,在他的指尖捏了捏,斟酌著說了一句很荒唐又很無厘頭的話:「我想吵架。」

  宋祈言:「???」

  他試探性的問:「跟我吵?」

  郁琛點頭。

  宋祈言沒問他為什麼,反而靠近了他一些,小聲商量著說:「這兒人多,回家再吵行嗎?」

  郁琛的視線繞冰場遛一圈——人的確多,他又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宋祈言伸出小指跟他拉鉤做約定:「先存個檔。」

  郁琛猶豫了幾秒,伸出小指勾住他。

  時間過到了半夜,他們從溜冰場出來,宋祈言在路邊買烤板栗和烤紅薯,心滿意足的抱了滿懷的熱乎坐上副駕。

  「走吧,你開車,我給你剝。」宋祈言說。

  郁琛發動汽車,有些無奈的說:「不用了大少爺,把你自己餵飽就行了。」

  但宋祈言還是給他剝了幾個,郁琛也張口接了,溫熱軟綿的口感。

  回家路上不堵車,很通暢,沒一個小時就停在了車庫,郁琛解了安全帶,說:「走吧,半夜了都。」

  宋祈言那邊沒反應。

  ——他抱著板栗睡著了。

  郁琛開門的手停住,側過身去看他。

  車裡亮著一盞頂燈,光線柔柔的落在宋祈言臉上,在另一邊側臉打出一片陰影,顯得五官更加立體端正了。

  郁琛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那樣盯著人看,從額發看到下頜角,越看越覺得喜歡。

  他不知不覺就勾起唇無聲的笑,一會兒覺得宋祈言這樣的男朋友哪裡找,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的眼光怎麼這麼好。

  郁琛輕輕的開門下車,繞到副駕,拿出宋祈言手裡的板栗,然後把他抱出來,動作很輕。

  宋祈言閉著眼睛,在郁琛懷裡埋首,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哥……」他輕輕叫一聲,然後伸出小指,「吵架……」

  郁琛抱著他出了車庫,突然發覺自己在冰場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不吵了,」他說,「是我胡鬧,忘了這件事吧。」

  宋祈言慢慢睜開眼睛,帶著揶揄的笑意看他,「你承認自己幼稚了?」

  郁琛面色一頓,有些僵硬的說:「不是。」

  宋祈言覺得他這樣很好笑,但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重新閉上眼睛,往郁琛懷裡靠,說:「那好吧,是我幼稚,郁先生最成熟穩重了。」

  郁琛抿了抿唇,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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