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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什麼品種的變態

2024-09-14 18:27:12 作者: 宮筘月

  第59章 :什麼品種的變態

  紊亂期不知道還有多長,什麼時候會再次復發,江嶼白對昨晚的事記得不太清楚,但記憶清晰的那幾個片段讓他恨不得鑽進地里。

  一開始還是正常進食,後來小維嫌他掙扎的太煩,甚至解開領帶將他雙手綁在一起,按著他後頸狠狠吻上去,熾熱與冰冷交織,冰火兩重天。到最後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在進食還是接吻,只在脖頸留下了深紅印記,記憶里的對方面容模糊,像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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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希望只是做了一場夢。

  天塌了。

  江嶼白想,怎麼沒睡死過去呢。

  他想明白了,這人是圖他身子,就壓根兒不是之前碰到的那群喪心病狂想吃他的血族,這個人類也想吃他,不過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吃。

  大概是察覺到他醒過來了,門輕輕響了兩聲從外面推開,小維提了些東西進來放在一邊,直接走到床邊抱住了他。

  江嶼白頓了一下。

  這麼黏糊糊地抱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小維是那個患得患失被拋棄的,像個受害者一樣。

  看來小維已經處理好了身上的傷,厚厚的紗布纏在傷口上,讓他聞不到一丁點血液的氣味,反而只有濃濃的藥香,除此以外乾淨的氣息包裹著他,倒是讓他沒有不適應的感覺,不過他還是不喜歡小維挨得太近。

  抱他算什麼,占便宜是吧?

  江嶼白磨牙,正想狠狠咬他一口,被率先察覺到的小維捂住嘴按回去,獠牙抵著手掌那塊皮膚,幾乎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動,卻怎麼也沒法兒咬下去。

  眼見他再努努力就能咬到,小維幽幽出聲:「別鬧,再動讓你一整天合不上嘴。」

  江嶼白默默閉嘴,偏頭徹底躺平。

  這幾天他已經悟出來一個道理,千萬不要招惹神經病。

  抱吧抱吧,反正少不了一塊肉。

  江嶼白已經摸清了這個人類的想法,反正現在沒法兒擺脫他,乾脆走一步看一步。

  小維摸了摸他的額頭查看他身體的情況,順便將他額頭上的散發別開:「該進食了。」

  江嶼白悄悄豎起耳朵。

  小維已經起身過去拿東西,遞給他一個熟悉的玻璃瓶,裡面盛著四分之三的血。

  喝完半瓶江嶼白砸吧砸吧嘴,有些疑惑:「這是你放的血?為什麼有股藥味兒,好苦。」

  「很苦嗎,大概是劑量沒調好。」小維給他換了另一瓶,分量很足,「那瓶就不要了。」

  江嶼白被他的豪爽震驚到了:「說不要就不要了?你每天都放這麼多血,不怕出事兒嗎?」

  就按照他一天一次投餵的劑量,換做現世的正常人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就算這裡不一樣,可他也好歹屬於人類的範疇,就算是實力再強,也扛不住失血太多啊。

  小維笑了一下:「我出事你不會很開心嗎?」

  江嶼白認真道:「要是你能把手銬解開我就更開心了。」

  小維沒說話,把瓶子湊到他面前:「喝。」

  江嶼白喝完了血,語重心長地說:「把這手銬解開吧,反正我也跑不了,何必一直揪著我不放呢。」

  小維不上他的當,半笑著開玩笑:「手銬還在你都這麼鬧騰,要是解開你下一秒就會跑,以後我在哪兒去找這麼漂亮的血族養著?」

  江嶼白匪夷所思:「有病,誰像你這麼變態養血族?」

  他就仗著覺得小維不會動手,心裡又不安分起來,起了試探的心思,掀開被子光腳踩在地上,一手扶在邊上關的嚴嚴實實的柜子上:「我就要解開,不給我解開我就動手了——」

  砰!他一下沒站穩,扯著柜子差點摔下來。

  嘩啦地一下掉出來一柜子玩具,各式各樣,琳琅滿目,什麼香薰蠟燭小皮鞭,什麼口枷**細麻繩。

  江嶼白靜了兩秒,咻地一下收回落地的腳,動作之大拉得鎖鏈嘩嘩作響,半空繃得筆直,又緩緩垂在床鋪上,他頭埋在被子裡,窩在裡面裝死。

  小維看得又好氣又好笑,隔著被子推了他一下:「別掙扎得太用力,受傷了還要我給你擦藥,把手給我。」

  江嶼白探出腦袋一臉嚴肅:「你這個擦藥它正經嗎?」

  小維反問:「你想體驗不正經的那種?」

  江嶼白把手遞給他:「閉嘴別說了,我真怕你語出驚人。」

  他倒是沒那麼脆弱,掙扎了下就受傷,不過手腕上仍舊能看出勒出的紅痕,不是今天弄的,而是昨晚被小維綁住掙扎出來的,在血族蒼白的皮膚上分外顯眼。

  小維不自覺摩挲著他的手腕,按著他發紅的地方輕輕揉著。

  真嬌氣。

  江嶼白心說這臭傻.逼又在占便宜,就知道上藥只是個藉口,他作勢咬下去,小維當即收手。

  倒是沒提鬆開手銬的事兒,看來是老實了。

  老實了沒一會兒,江嶼白又冒頭出來:「我要洗澡。」

  小維有些意外:「你要我幫你?」

  江嶼白忽然就理解古早霸總文里的總裁了,因為他現在眼裡也是三分不解三分震驚四分難以置信。

  小維輕咳一聲:「我幫你解開手銬。」

  他強調道:「就一會兒。」

  他替江嶼白解開了手銬,終於重獲自由的江嶼白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眼珠一轉,被小維按著肩膀語氣威脅:「江嶼白,你想幹什麼?」

  突然被這麼一叫,江嶼白只覺得渾身不自在,語氣敷衍:「好了好了沒想幹嘛,你給我指個位置我去吧。」

  小維盯了他一會兒,拉著他手腕走出了房間,幾步之隔就是浴室,雖然只有草草幾眼,江嶼白卻能看出這屋子很大,走廊七拐八拐,窗外似乎還有一片院子,能看出圍牆上魔力的波動。

  小維催促道:「去吧,快一點。」

  江嶼白走了進去,這裡的空間也挺大,超大容量的浴缸,乾淨整潔的毛巾,牆壁與地面附著著淡淡的魔力波動,似乎在牆體裡封印了魔法陣,要想從這裡出去顯然不太可能。

  他思考片刻放棄了傳遞出去消息的想法,主要是身處異地,認識的人實在太少,他都不知道該給誰遞消息。

  仔細清洗完一遍,江嶼白覺得神清氣爽,這裡有小維給他準備的睡衣,質地柔軟舒適,是一套白色帶帽子的,帽子上還有兩個圓圓的耳朵,看不出是什麼動物。

  出去的時候小維蹲在門口守著,見他出來先是眼睛亮了一下,又湊過去抱了他一下。

  江嶼白手裡還抱著舊衣服,被他的動作嚇得退了一步:「抱我幹嘛?」

  小維聲音悶悶的:「因為你香。」

  江嶼白嫌棄地推開他:「一邊兒去。」

  回了房間,江嶼白有些不記得他到底在這兒待了多久,問過小維後才知道。

  後面的日子倒也平淡。

  被他困在這裡的半個月以後,江嶼白終於忍不住問:「我還在城裡嗎?」

  替他換乾淨被褥的小維隨口說:「在啊,難不成你想出城?」

  江嶼白眼裡帶著探究:「我想出就能出?」

  小維摸了摸他額頭:「當然,不過你得再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還是好好歇著,別胡思亂想。」

  還等下去?他到底要多久才能出去,雖然他在這裡也是養傷,出去了也會養傷,但在監視下到底不一樣。

  這個人類能躲過索恩的搜查將他光明正大的藏在這裡,恐怕想擺脫他不太現實。

  江嶼白莫名有些惆悵:「你到底是誰?」

  這音量與其說是問話,不如說是自言自語。

  小維看了他一會兒問:「你想家了?還是想朋友?」

  江嶼白說不清想法,眼神放空:「都不想。」

  「沒心沒肺也好。」小維收拾了東西出去。

  最近的日子實在太過安寧,伙食也太好了,江嶼白覺得身體比之前好了太多,暗傷也被敷貼地照顧好,除了被手銬束縛住的魔力無法使用,他都已經很少有精神不好的情況了。

  當天晚上,小維就抱著枕頭搬到他床上睡了,為此江嶼白大受震撼:「你到底想幹嘛?」

  小維看著他不說話。

  江嶼白莫名其妙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一抽:「別逼我扇你。」

  小維默默離遠了些:「我保證不打擾你睡覺。」

  江嶼白面無表情。

  這失落的語氣是什麼鬼。

  望了會兒啥都沒有的天花板,小維又把目光移到江嶼白臉上。

  很多時候江嶼白都更像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會心善憐惜弱者保護一下艾爾格,會不忍對黑蛋下手多收下一個小弟,但在真正能脫離所有人的時候,毫不猶豫抽身離去,像一縷風,琢磨不透。

  小維躺在他身邊,卻覺得他們的心隔得很遠。

  同床異夢,無外如此。

  望著他側顏,小維才發覺他在發呆,好像陷入了回憶,眼裡都是溫柔的情緒。他忍不住心酸,明明靠的這麼近江嶼白居然還在走神,他拽了下江嶼白衣服質問:「你在想誰?」

  江嶼白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沒動,房中沒風,窗戶開得小小一個,他就著那乾淨的玻璃往外望,潔白月牙印在他瞳孔中,很美。

  江嶼白聲音很輕,很有故事:「其實……」

  小維下意識屏住呼吸。

  「我一直有個心愿沒被滿足,你能叫我一聲壩嗎。」

  「……」

  小維看了他三秒:「床上叫?」

  江嶼白嚴肅道:「你好變態。」

  「……」

  就欺負一下這裡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沒想到小維這麼精,嚇死,差點成情趣了。

  相顧無言,江嶼白默默翻身背對著他:「沒意思,睡了。」

  不用回頭他都能感受到小維那熾熱的視線,剛剛走神也是,淨打擾他的回憶。

  本來想起老家養的那幾隻過分活潑的貓,有隻梨花每天神經兮兮上躥下跳,就跟小維一樣神經,還喜歡用那雙大眼睛一直盯著他,他走到哪兒梨花貓就要跟到哪兒,特別喜歡舔他的脖子。

  就是嘴有點臭,也能理解,畢竟小貓的嘴都是龐臭的。

  小維不同,他好像什麼時候都是香的。

  江嶼白做了個噩夢,夢到他回到高中課堂,講台上是一隻眯著眼睛一臉鄙夷斜看著他的橘貓,哐哐敲著講台,張嘴還是教導主任渾厚的嗓音。

  「都說了高三關鍵時期不許早戀!不許早戀!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江嶼白被吼得暈頭轉向,心想他一個三好學生年級前十怎麼可能會早戀?看橘貓指著他後桌一回頭對上小維陰翳通紅的眼,死死盯著他像被拋棄的怨夫,見他回頭對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眼角流出血淚。

  「我會永遠纏著你——」

  他猛地站起來不小心掀翻了課桌,教導主任在旁邊喵喵喵的鬼叫,講台都快被他敲散架,小維也跟著站了起來,眼眶通紅,噼里啪啦地掉眼淚。

  更見鬼的是在他眼裡,小維的身後漸漸多了一團又一團黑色的霧氣,隱隱約約形成一個穿著寬大袍子的身影,戴著樸素的尖角帽。

  江嶼白猛地驚醒,心臟砰砰直跳,只覺得胸口很悶,像是溺水又像窒息,身體重的要命。

  他艱難揮手,在半空中不知要抓住什麼東西,那一瞬間差點以為自己要死。

  片刻後,壓在他身上的某個傢伙動了動,擡頭茫然看著他。

  江嶼白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一把推開他:「你壓著我睡了大半夜??」

  小維慢吞吞地說:「我平時睡姿挺好的……」

  好熟悉的說辭。

  江嶼白賞了他一個枕頭。

  做完這個噩夢他閉著眼半天沒睡著,聽著身旁那人也不像是睡著的樣子,江嶼白沒忍住問:「什麼時候把手銬解開?」

  小維捏了下他的臉:「你想幹什麼?」

  「出去轉轉,就在院子裡。」江嶼白躲開他的手,語氣隨意,「你知道,就我的狀態出去就會被索恩抓到,在你這兒除了沒自由都好吃好喝伺候著,我沒必要跑。」

  小維握著他的手腕,目光落在半空:「既然知道沒必要跑,為什麼要解開手銬?」

  「我不想被關著。」江嶼白按著他肩膀晃了晃,「沒有別的原因,你也不用胡思亂想,我只是不想被關著。」

  小維終於點頭,撐起上半身望著他,他們相隔不過半個拳頭,呼吸都能感受到:「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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