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性情大變
2024-05-04 16:52:08
作者: 北舞渡
阿綰吐了吐舌頭,笑眯眯道:「阿奶,這個哥哥是不是就是中了控制蠱的人呀?」
前些天游夫人來給燕之瀾驅過蠱,所以阿綰有些印象。
只是她沒有見到人,只是在外面玩。
今日見到了,她才想起來,才有這一出。
這個哥哥長得真好看呀,雖然沒有莫先生好看,但莫先生的好看不是誰都能比的,這個哥哥的好看是她喜歡的類型。她一看見這個哥哥就覺得親切無比,她喜歡這個哥哥。
游夫人走過來將阿綰拉到一邊,面露抱歉:「真是抱歉啊王爺,阿綰自小野慣了,沒有男女大防的意識,您不要怪罪她。」
「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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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之瀾擺擺手,目光落在阿綰身上。
「阿綰妹妹,多謝你和夫人的救命之恩,之瀾感激不盡。」
他笑眯眯的樣子真好看,阿綰一瞬間就臉紅無比。
趕忙躲在游夫人身後,她伸出個小腦袋,軟糯道:「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不用謝。」
說罷,她又縮了回去,像個小烏龜似的。
真是可愛。
燕之瀾笑了起來,將游夫人等人請入屋中。
自始自終都被忽略了的陸忠:「……」
除了陸忠吵鬧著要來保護燕之瀾之外,游夫人祖孫兩是被莫離亭塞進來的。
先前她們居住的地方被遊方發現了,後來遊方又去找過一次麻煩,把能毀的東西都毀的差不多了,若非莫離亭發現及時,恐怕兩人都難以倖免。
為了保護兩人的生命安全,莫離亭就讓陸忠將兩人都帶來西京園。
以後她們就住在這裡,一方面可以很好的被保護,一方面還可以照料燕之瀾。
游夫人的除了一手蠱術用的出神入化外,醫術也很上乘。
有她在,燕之瀾和陸忠都能很快恢復,能節省不少時間。
對此,游夫人沒有異議。
能有一個安身之所,她就已經感到很滿意了。
等收拾了遊方,她就要帶著阿綰回去疆族,再也不來燕都城了。
所以,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她感到非常樂意。
「如此,便麻煩您了。」
燕之瀾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再次行禮。
「好啦,不要這麼可以,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麼吩咐都可以交代老身去辦,而您又和老孫孫子孫女差不多大,若您不嫌棄,也可喚老身一聲祖母。」
讓一個王爺喊自己祖母,那是高攀了的。
只是若對象是游夫人的話,那就完全不會。
在疆族中,游夫人地位極高,就算是皇帝,也要屈尊叫她一聲夫人。
如此一來,倒是燕之瀾占了便宜。
她這樣說了,燕之瀾也沒有扭捏,十分痛快的喊了聲祖母。
見他開口,游夫人樂呵呵的應了,兩人相處甚歡。
阿綰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兩人的互動,忽然湊到游夫人耳邊,和她說起了悄悄話。
「阿奶,之瀾哥哥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聽她說完,游夫人愣了一瞬,目光別有深意。
——
另一邊,宮中。
近日來,燕銘裴性情大變,狂躁不安,且有反覆的跡象。
稍有不如意,他就會大發怒火,弄得宮裡人戰戰兢兢的,誰也不敢做錯事。
今日他在德妃宮中小坐,一個丫鬟不小心打翻了茶盞,他直接讓人拖下去杖斃,連德妃求情都沒用。
不僅如此,他還將德妃臭罵了一頓,當場就把德妃罵哭了。
本來德妃就是性情溫順的女子,哪裡經得住他的狂轟亂炸?
一番發泄後,他勒令德妃禁足宮中,氣呼呼離開。
牡丹殿。
殷聘婷養了一盆墨魁,開出的花朵高貴大氣,看著尤其賞心悅目。
她愛的緊,一直交由紅玉打理,生怕別人碰壞。
可昨日不知從哪裡竄來一隻貓,將她整盆花都毀了,氣的她差點昏過去。
燕銘裴得知後,命人徹查此事,查到頭,發現那貓是英嬪養的。
英嬪身子不濟,養只貓就為了有個陪伴。
可貓沒了,還毀了皇后的花,她害怕的要死。
結果可想而知,她被燕銘裴毫不留情的賜死了。
一杯毒酒,就了結了她的一生。
就為一盆花,配上一條人命,大家都在為英嬪感到不值。
只是宮中人人自危,誰也不敢說上半句。
大臣們聽說了這事,說教的奏摺如同雪花一般飛上燕銘裴的書桌,都在勸說他為君之道,要仁政,要善待……等等等等,燕銘裴煩不甚煩,將桌上的奏摺灑了一地。
「他們都在忤逆朕嗎!這群賊子,就是不想讓朕好過!」
殷聘婷端茶進來就聽見他在發怒,趕忙扶著身子走過來,為他揉太陽穴。
「陛下您不要生氣,他們都不懂您的憂慮,您一心為國他們還要這樣說您,是他們的不對,您別生氣,消消火。」
一邊揉,她一邊安慰。
可惜她的安慰並沒有效果,燕銘裴更加憤怒了。
「他們懂什麼,他們懂個屁!只知道拿俸祿,不知道辦事,朕養著他們有何用,一群飯桶!」
越說,他越生氣,連帶著殷聘婷都開始嫌棄。
「愛妃啊,你這大著肚子呢,就不要來打擾朕了,朕煩著呢!你還是養好自己身子,別虧待自己,也別讓肚子裡的孩子出事,朕的江山,以後還要託付給他呢!你趕緊回去休息,以後你就不要來了,朕不需要你照顧伺候,殿裡這麼多宮人呢,朕養他們不是讓他們閒著的,你別搞得自己跟個宮女似的。」
說完,也不管殷聘婷臉色如何,轉過身去生悶氣去了。
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瞬,殷聘婷皺了皺眉頭,而後轉身離開。
皇上這是怎麼了?
她心裡生了疑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娘娘,您別難過,陛下是在擔心您呢,您以後就好好休息吧,不要這樣跑了。」
回去的路上,紅玉一直在勸說臉色不太好看的殷聘婷。
「本宮沒有難過,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對於紅玉,殷聘婷從不設防。
她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只可惜紅玉對此也是一知半解,只道:「可能是近來國事過於繁重,大臣們也不能為皇上分憂,所以導致了皇上心情不好吧。」
她只能給出這樣的解釋。
但很明顯,這樣的解釋殷聘婷並不信服。
「但願如此。」
回到宮裡,宮人便來報,說殷正南來訪。
等見到殷正南,殷聘婷又將自己的疑惑說了一遍。
「哥哥,你說陛下為何會變得性情不定?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燕銘裴變得太突然了,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對此,殷正南倒覺得沒什麼奇怪的。
「沒有吧,皇上向來如此,只是你最近和他接觸的少,所以覺得他性格變了,其實他一直都這樣。」
經常和燕銘裴接觸的殷正南,就很清楚的知道燕銘裴的德性。
他不是一天兩天這樣了,這幾個月他都是這樣。
只是殷聘婷發現的晚了,故而覺得他變得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