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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三章:線索

2024-05-04 16:52:00 作者: 北舞渡

  國師府,書房。

  周叔推門進來,就見莫離亭站在窗前,不知看什麼看的入神,連他進來了都沒發現。

  他走了過去,無奈道:「主上,還是沒找到。」

  聽到他的聲音,莫離亭才漸漸回神,眼中一閃而逝一縷失落。

  「還是找不到麼……」他喃喃一句,目光微動。

  隨著他視線望出去,周叔望見莫離亭所望見的景象。

  

  院中有棵桂樹,樹梢上不知何時築了鳥巢,兩隻雛鳥探出頭來,左右張望。

  周叔愣了一瞬,回過神來時,莫離亭的視線已經落在他身上,他卻渾然不知。

  心頭一驚,他繼續說道:「我們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還是沒有夫人的消息,能動用的探子也都動用了,卻依舊……」說到這裡,周叔嘆了口氣。

  並非他們情報不爭氣,只怪殷正南太過狡猾。

  他若要藏個人,一定會藏在他們找不到的地方,不可能讓他們發現。

  所以找了這麼多天,他們依舊沒有線索。

  聽完周叔的匯報,莫離亭莫名覺得有些煩躁。

  一種由心頭而起的煩躁。

  回身走到桌前,他望著桌上的地圖,上面標註了殷正南所有的秘密據點,只可惜,孟子清都不在這些地方。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她現在害不害怕。

  不知道殷正南會怎樣對待她……

  ……

  上千個不知道,密密麻麻圍繞他心間。

  他心煩意亂極了,從未有過的焦躁。

  早知道,他就應該將她送離燕都,讓她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是他太過於相信她,相信她會保護好自己,所以才造就了今日的局面。

  都怪他沒有保護好她。

  都怪他沒有在她提出要待在他身邊的時候,強勢一點拒絕她。

  那時,他怎麼就心軟了呢?

  越想,他越是心慌,越是自責。

  見他隱隱有控制不住情緒的跡象,周叔趕忙走過來安慰道:「主上,您也別太擔心了,夫人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我會再加派一些人手去尋找夫人,一定能將她完好無損的救出來的,您最近太過勞累,都沒有好好休息,身體要緊啊主上。」

  自從孟子清出事後,莫離亭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他四處奔走,到處查找線索,還要分心解決一些其他的事情。

  他根本就沒有時間休息,每天都處於高度緊張中。

  雖然他掩飾的極好,但周叔依舊能在他眼中看出一些疲憊。

  再這樣下去,他真怕他會撐不住。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將心頭煩躁強壓下去,莫離亭將桌上的地圖收起來,隨後鋪開一張紙,從筆架上拿起了毛筆,凝眸沉思。

  如果說,清兒都不在那些秘密據點,那現在就只剩下唯一的可能。

  腦中的點瞬間連成一條線,他的筆落了下去,緩緩勾勒成兩個字。

  「殷府。」

  如今,就只剩殷府沒找過了。

  只是現在殷府守衛森嚴,他安插進去的眼線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根本沒幾個能用。

  上次給似霜傳過信,她也沒回復。

  是沒收到消息,還是假意不知?

  不過,不管如何,都要從她這處入手。

  下定了決心後,莫離亭放下筆,眸光凌厲。

  「周叔,找清兒的事情先放一放,你去看看燕銘軒,然後引他和景王見一面,別讓他著了燕銘裴的道。」

  「是。」

  ——

  睿王府。

  孟萱兒輕輕拍著柳氏的背,面露擔憂。

  柳氏拿著帕子抹眼淚,哭的死去活來的。

  「娘啊,人死不能復生,您就別太難過了。」

  自從得知燕之瀾的死訊後,柳氏就沒消停過,每天都以淚洗面,悲傷的不行。

  一直以來,她都拿燕之瀾當自己孩子看,這突然就聽聞他薨歿的消息,她有些難以接受。

  「之瀾那孩子身子骨已經養的很好了,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她雙眼通紅,聲音哽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命數如此,我們也不好說啊。」

  孟萱兒嘆了口氣,一臉無奈。

  她和燕之瀾不熟,所以沒什麼感覺,只顧安慰柳氏。

  前兩日王爺倒是去弔唁過,不過他什麼都沒說,回來就把自己一個人關書房裡,誰也不讓打擾。

  這兩日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估摸著也是太過悲傷,不想讓她瞧出來。

  「什麼命數啊,我看吶,就是有人故意逼他的。」

  她神遊太虛想燕銘軒的時候,柳氏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孟萱兒嚇了一大跳,趕緊捂了捂她的嘴巴,驚慌道:「娘啊,這種話您怎麼能隨便說出來呢,要是被人聽見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啊!」

  那可是景王,再不濟也是一個王爺,誰敢逼他?

  就算真的有人逼他,那逼他的人,不就是……皇上!

  幸好這是在自己房中,要是在別處,這話可就落了人口舌了。

  瞧著柳氏乖乖閉嘴的樣子,孟萱兒一臉後怕。

  「我就是覺得之瀾走的太蹊蹺了,我不是故意要這樣說的……」

  仔細思量後,柳氏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抹了把眼淚認錯道。

  「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這和咱們沒有關係,再說了,皇上可是給他授了諡號呢,能有這份殊榮,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死後的殊榮有何用?」

  柳氏嘆了一句,滿面惆悵:「生前未能享受到的東西,死了有何用?之瀾他就不是看重這些東西的孩子,皇上這樣做,估計是為了自己面子好看,才不是專門封給之瀾的呢。」

  不得不說,柳氏一介深閨婦人,看這些東西看得還挺透徹。

  孟萱兒反駁不過她,也只得訕訕一笑。

  「行啦,您說的都對,對了,這幾日怎麼沒見到子清呢?按理說,她應該是最傷心的人呀,可是我們都沒有見到她的身影,連她的消息都沒有,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燕之瀾和孟子清是很好的朋友,孟萱兒也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

  燕之瀾薨歿這麼大的事情,她居然都不出現,這不符合常理啊!

  「她是不是還沒收到消息?」柳氏猜測道。

  「怎麼可能!全燕都甚至全天下都知道了好吧,她怎麼會不知道?」

  以她的消息網,她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

  但這麼久沒出現,就有些耐人尋味。

  「一會兒銘軒回來了問問看,他應該會知道一些吧,咱們整日都待在這宅院中,也出不去,就算清兒去過了我們也不知道,就別在這裡瞎猜了。」

  柳氏想了想,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孟萱兒聽了覺得有理,於是母女兩擦乾了眼淚,端起了椅子坐去院中,翹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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