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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滅蟲巢。

2024-09-14 18:20:11 作者: 爾夢

  第138章 滅蟲巢。

  蘇暘無法辯駁,無奈道:「現在能動嗎?」

  「你親我一口,我就能動了。」

  蘇暘站起來扶徐遠,一條手臂壓在他肩膀上,抱著徐遠的腰將人拖拽起來。

  徐遠在蘇暘臉上蜻蜓點水般來了一口。

  「真香。」

  「閉嘴,親我就不用吃飯了嗎?趕緊過去吃飯。」

  

  一名士兵給倆人沒人盛了一碗。

  「吃吧,再不吃就沒了。」

  倆人坐下就開始吃東西,沒有被受傷影響一點兒。

  一頓狂吃海塞之後,錫閪看著徐遠那紅光滿面的樣子,道:「看樣子你還能在撐一下兒,其實我想說你應該原路返回,但現在返回是不可能了,小子,你的命只能聽天由命了。」

  「徐遠,你還行嗎?」蘇暘也擔心這個問題。

  「可以,我沒有大動作就成,等下我按了變異的玩意兒,吸乾他,我就能好了。」

  徐遠腦袋壓在蘇暘肩窩。

  「吸乾?!少將,他真的是人嗎?咱們國家造出來的,確定是這個嗎?」

  「不知道,只要他不咬你,你擔心個啥?」

  「不是,我覺得…!」

  蘇暘感覺攔下那位士兵,徐遠則是偷偷笑,笑時胸口顫抖,震的骨頭疼。

  「他是在練氣,利用氣修復自身,跟功夫,有異曲同工之處,你們別誤會,真要是吃人,他也不會一點負罪感沒有的跟著大家一起行動,我們的年齡段中,似乎還成長不太出那麼可怕的心理。」

  「練氣?!那他也跟你一起練嗎?」錫閪少將問道,不過他這一問不免讓大家覺著,他也認為徐遠跟蘇暘倆人是怪物。

  徐遠笑盈盈的轉過臉,腦袋還是靠在蘇暘肩窩。

  「他不會這個,他又沒有被實驗過,他充其量就是個力氣大一點兒的普通人,你們現在需要我們,即便我們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不怕說話露骨,你們都死了,我們也一定會活下來。」

  徐遠這番話雖然真實,但也讓那些人不寒而慄,更加覺得徐遠是個怪物。

  「不過我們會竭盡全力,幫助我們能夠幫助的人,絕對不會丟下任何一個可以救助的人。」

  蘇暘一板一眼的說完,錫閪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這孩子中規中矩,蠻好的,我不信他,我信你,行了,大家吃也吃完了,休息也休息夠了,換上自己的鞋,咱們去迎接一場新的戰鬥吧,也許這一場戰鬥之後我們不在存活於世,可地面上的那些人,卻有了生的希望。」

  那些人開始換鞋子,蘇暘想起自己的背包,摸了一下背,什麼都沒有!

  錫閪扔過來一個背包,:「你們倆的,還好你們有水,你們居然把鞋子跟吃的放在一起!不過大家餓了,洗一洗,南瓜還是可以吃的,南瓜填肚子,趁著肚子飽,有力氣,趕緊走。」

  徐遠跟蘇暘倆人換上鞋子,林潔幾個人,似乎沒有那麼幸運,他們的鞋子,手提著,現在應該掩埋在那對建築物里!

  林潔脫了高跟的鞋子,去建築物垃圾里尋找能穿的。

  他們找,前面人可不會等,最後,林潔找了一隻大鞋,光著另一隻腳快速跟了上去,林潔的幾個人,就只能光腳了!

  跟著錫閪走,前面很黑,黑洞洞的黑,一眼望不到任何光的黑,除了腳下,他們的視覺只在眼前五六米。

  太黑了,蘇暘扶著徐遠,縮在徐遠懷裡,省了躲了。

  林潔在後面兒看著他們的背影翻白眼兒:「男人有什麼好的?硬邦邦的。」

  「硬邦邦也是我喜愛的菜色,總比心機女強多了。」

  林潔被徐遠的大白話噎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一時間,只剩下走路的聲音,已經衣服摩擦的聲音。

  半個小時候,他們似乎來到了哪兒,因為錫閪少將停了下來。

  「是到了最後一戰的地方嗎?」

  「別說話。」

  「啊!」一個人飛了起來,他們都沒看清是什麼攻擊的。

  接著啪人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緊接著那人又痛唿道:「啊!」

  「噗!」那人吐什麼的聲音。

  「提槍,戒備。」

  他們的手電依然亮著,卻沒有看到任何蟲類,或者變異的物種,沒有!

  大家的手電到處亂晃著,接著又一個人飛了出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什麼都看不到。

  「怎麼辦?錫閪少將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我們遇到了什麼嗎?之前來的時候我們明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對,沒有發現,怎麼會這樣兒?!這次怎麼會這個樣子?!」

  「慌什麼?!」錫閪少將質地一聲吼,大家亂鬨鬨的驚恐聲音沒有了,但手電還在到處亂轉著,企圖找到什麼。:「也許是什麼蟲類,只是我們沒有看到。」

  「救命,錫閪少將!噗!」大家的手電繞著地面跑,愣是沒找到他們飛出去的人!

  再一次聽到有人犧牲掉,他們在地面上沒有找到屍體,也沒有找到攻擊他們的東西。

  「地面上沒有,山壁,建築物上。」

  大家的手電往上空照,但是這兒太大了,手電光束在空中就像浩瀚宇宙中的一顆非常遠的行星,根本看不到什麼。

  「衣服脫下來,這麼黑,如果有什麼攻擊我們,他們一定怕光,我們看不見,他們卻看的清晰,點火。」

  蘇暘再一次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成為這裡人思想上的引路燈。

  正當大家都紛紛脫衣服的時候,錫閪少將從背包里掏出一包白磷製成的手榴彈。

  「你們退後,……!」唿的一下兒,好像有什麼煽動翅膀的聲音,從他們面前的洞口唿嘯而過。

  緊接著一個手電筒的光束飛上了天空,當大家看到錫閪少將剛才站的位置不見人時才知道,他們的少將被抓走了。

  士兵沒了主心骨當下就崩潰了,喊道:「錫閪少將,錫閪少將。」

  「錫閪…少將!」

  「少將!」

  大家喊著,錫閪少將也是真爺們兒被不明物抓走,一聲都不吭,看他手電光束的位置,他竟然都沒有慌張的亂晃。

  「叔!」

  「你快閉上眼睛。」

  徐遠被提醒,只能一試的閉上眼睛。

  徐遠伸手感受著他熟悉的晶體。

  「可以感受得到,但是太遠了,我只能有些許感知。」

  「能不能吸收?只要能,哪怕吸收一點也好。」

  徐遠伸出手,努力讓自己吸收到那些晶體,確實吸收得到一點點。:「看來是那兩位老人幫助了我們很多,我可以吸收到。」

  「那就快點修復自己的傷。」

  徐遠一點點吸收,轉化,修復傷骨。

  另一邊,高處位置突然爆出一個亮點。

  緊接著整片山壁都轟然燃燒起來。

  他們都傻了,他們看到的,看到這個空腔,位於地下的巨大空腔**上,許許多多的蟲卵。

  蟲卵非常巨大,十個籃球場那麼寬廣,可見他們與那個起火點的距離有多遠。

  可就是這樣,山壁上的蟲卵依舊可以讓他們看到,可見起大的程度。

  當山壁上的火焰越來越大,他們看到的更多,在空中,懸浮著什麼,四周像是有鏈子,或者繩子綁著,一個巨大的繭包裹著什麼的蟲卵。

  「那就是蟲母產下的下一代蟲母嗎?」

  蘇暘卻看著火起點的位置,他擔心錫閪少將,因為那個高度,錫閪少將根本下不來,再有,那火焰已經自那個點向周圍蔓延!錫閪少將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徐遠繼續吸收著,偶爾有與他近距離的晶體感應,徐遠快速吸收,身上的傷,也跟著迅速好轉。

  很快徐遠就的胸骨就不疼了。

  遠處啪嗒一聲,好幾個士兵跑過去,因為那個位置是錫閪少將下方。

  可能是錫閪少將掉下來了。

  「錫閪少將!」

  那些人跑過去的同時,林潔的人也喊了起來:「你們快看,天空那些東西顯露真身了,快看。」

  林潔眯著眼仔細觀瞧:「那是什麼?!」

  他們像蚊子,但比蚊子結實,沒有口器,他們的腿,哦,不,更應該被稱之為是刀片兒。

  「螳螂嗎?」

  林潔的手下說人說出了更精準的說法。

  「他們的翅膀是透明的。」

  「錫閪少將那麼狠的人都死了,那這些玩意兒要怎麼辦?!」

  徐遠放下了跨在蘇暘肩膀上的手,說道:「我好了,你在這兒等著我,我去救錫閪少將,我有辦法。」

  蘇暘想拉住他,但是也不可以,他也沒法兒看著願意為民犧牲的軍人死在眼前,而自己有能力救卻不管不顧。

  就算是拼死一搏,也要嘗試一救。

  徐遠沖了出去,蘇暘提著刀跟著跑過去護衛著。

  看到有那大飛蟲飛下來蘇暘就會狠狠揮刀砍下去。

  那蟲子的刀腳被他砍掉一半,近距離看,蘇暘明白為什麼他們可以抓走人了。

  他們的腳上帶著勾子,兩隻腳可以互相碰出,而且非常鋒利,亮晶晶的,閃著寒光!

  也就是兩個條腿足夠掛走他們的獵物,很靈便。

  林潔也提槍衝上來,對著天空掃射。

  天空中,有一些飛蟲被打中,掉落下來,其他人看到真的管用,也跟著參加這場戰鬥。

  隨著周圍火勢越來越多,他們看到了整個山洞的全貌,這兒就是地下城下面扣出來的,而且牆壁上的一道道溝壑可以看出,就是這些飛的玩意兒弄出來的。

  要不是錫閪少將他們誤打誤撞,恐怕這輩子,到死他們都找不到這個地方來。

  怪不得那些人找不到!

  隨著火勢,百分之七十的蟲卵都在燃燒,裡面傳來蟲族幼崽的嘶鳴聲。

  還有那兩位死去的將士,他們的屍體被掛在了蟲卵上,並且那些蟲卵似乎是感知到了血氣,已經抓著屍體啃咬了起來。

  並且對蘇暘他們這些人發出警告的嘶鳴聲。

  可那幾隻幼蟲只是警告並沒有立刻衝上來。

  這也表明了他們還沒有完成孵化,不具備飛行能力。

  仰望周圍,足夠上萬隻這種蟲子,並且很嗜血,對於人類的血液,肉體有著非常大的渴望,如若不然,他們也不會在未孵化前衝出來,啃食人類肉體。

  如果他們成功孵化,不敢想像人類,將會生活在怎樣的煉獄裡。

  看得出,那些蟲在啃食人肉的過程中,在一點點變透明,他們已經看不太清楚他們的身體。

  蘇暘有些擔心,他喊徐遠:「徐遠怎麼樣了?」

  「我缺少晶體能量。」

  「那邊,那邊有幾個即將要成為透明的蟲子,你過去吸取他們的晶體,錫閪少將怎麼樣?」

  「他還活著,但是白磷正在燃燒他。」

  「脫衣服,擡走他,你邊吸收邊治療。」

  「你們能撐住嗎?」

  「站在中央,我們腹背受敵,還是去那邊,那幾隻蟲子剛好在出口頭頂位置,回去哪兒我們更好防守。」

  蘇暘出著主意,手上的刀用力揮著,一隻碩大的蟲肚子給他砍開,內臟稀里嘩啦的掉落下來。

  一節兒腸子拍到蘇暘臉上,隨後那隻受傷的蟲子摔倒在地上。

  「快走。」徐遠喊了一嗓子,士兵們擡起錫閪往出口兒跑,徐遠也舉刀化作護衛,護衛著錫閪撤離,錫閪的身上正在燃燒,到處冒煙,他仍舊一聲不吭。

  士兵擡著路過蘇暘。

  徐遠砍掉一隻即將襲擊蘇暘的飛蟲頭顱,死掉的蟲子在翅膀的幫襯下衝撞向錫閪少將他們。

  幸運的是,蟲子直接撞上士兵們的膝蓋彎,讓其中兩名士兵跪倒在地上而已。

  士兵們爬起來繼續前行。

  徐遠拉了蘇暘一把,:「撤退。」

  「你先去,先治療錫閪少將。」

  「你小心。」

  徐遠跑過去一路上又砍掉一個飛蟲的翅膀。

  來到洞口,幾個人放下錫閪,舉槍衝出去跟那些蟲子搏殺。

  林潔的手下他們的子彈少,很快就沒了子彈,拿起一把徐遠他們丟掉的刀,舉著刀砍蟲子,但他們發覺,他們的刀根本對蟲子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頂多在蟲子身上劃出一條印子而已。

  「這他麼怎麼回事兒,人家用刀,一刀一個,我卻對他們造不成任何傷害。」

  林潔喊道:「不能還不趕緊滾回洞口,呈什麼英雄,滾。」

  那小子不服氣也得趕緊跑,他不想死這兒。

  林潔也是小心使用子彈,他在瞄準之後來一個點射,成功還行,五五開。

  蘇暘也在一點點往洞口靠。

  徐遠在哪兒閉著眼睛吸收,然後給錫閪治療。

  治療的很快,那隻蟲可謂是奉獻多多啊!

  錫閪少將被治療的差不多了,雖然燒傷沒有完全癒合,但不妨礙他爬起來撤退。

  「好了,別浪費時間趕緊走,我們去下一個洞口,那邊通往一條地下河。」

  「蘇暘,走!」

  蘇暘在徐遠的召喚下,沖向洞口,接著是林潔他們,那些士兵斷後。

  士兵撤退到洞口,那些蟲子赴死一樣衝上來,錫閪喊道:「白磷,燒死他們。」

  蘇暘不知道怎麼燒的,但聽後有人喊:「打。」接著蟲子的嘶鳴聲絡繹不絕。

  撤離出來,大家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曬傷,但都不嚴重,可能是白磷燃燒的覆蓋面積並不大。

  他們順著地下河走,走了不知道多久,他們感覺全身沒力氣了,肚子餓的咕咕叫,只能喝一些地下河水來緩解。

  錫閪少將時長看看什麼儀器,他們一直跟著,第三天的夜晚,地下河沒了前路,他們都抱著必死的心理了。

  「過來。」

  徐遠走過去,錫閪狠狠一下子拍在徐遠後脖頸,然後推了水流中。

  蘇暘一下子坐不住了,林潔也同樣:「你幹什麼?」

  「過來。」

  蘇暘直接跑過去,惡狠狠的:「用不著你出手,我自己會下去。」

  蘇暘沒有一絲猶豫的跟著跳了下去。

  林潔沒那勇氣,問道:「你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想活著,就下去。」

  接著林潔無怨無悔的站在錫閪身邊兒,被敲暈扔了下去。

  蘇暘他一直是清醒的,他追著徐遠的沒有任何知覺的身體狂追,接著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它們卷了進去,等他快要把自己憋死的時候,蘇暘的腦袋露出了水面,蘇暘瘋狂唿吸空氣。

  「我們還活著,我們出來,出來了,哈哈哈。徐遠,徐遠!」

  蘇暘游向被衝去岸邊岩石的徐遠,將其拖拽上岸。

  被太陽照射著的溫暖太美好了。

  他以前怎麼就沒覺得太陽那麼明媚姣好呢?!

  這幾天,太刺激了,太精彩,以至於蘇暘認為,那就是一場夢!

  他們躺在哪兒晾曬,很快,又有人出水。

  生命不止,精彩仍然!!!

  新坑(穿越遇見傻夫郎)八月一號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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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板切割完,王奕收了工具,擡木板下山,木板切割開,扛起來還算輕鬆。

  擡回來木板子,一點點倒騰樹枝樹杈。

  遇上村裡的砍柴人,王奕也會招唿人家過來讓他不用砍柴就背走。

  這裡不知道是哪兒,冬天會不會那麼冷,目前先弄一些就好。

  「謝謝你了年輕人。」

  「不謝,我一個人也燒不完。」

  「改天,我打獵也送你。」

  「誒,成。」

  倒騰到夜裡星星都開始觀望人間了,王奕才弄完,周圍圍成一圈兒,已經為了一半的院子了。

  王奕吃了一些東西早早躺下睡了。

  第二天,成大來找,:「兄弟,牛下崽子已經過去幾天了,今天能不能把牛腿治治?」

  「行,去看看。」

  王奕洗洗手,隨便甩甩就跟成大去了。

  來到院子裡,王奕把之前拿出來的麻藥給牛打了。

  成大跟他婆娘站在一邊兒看著,王奕給牛打了針趕緊跑了,怕牛踹他,畢竟不是牛後腿有毛病。

  「成大哥,準備繩子,木板,大錘。」

  「啊!行,老婆子,趕緊的。」

  倆人去忙活,王奕等牛上了麻藥躺下睡覺,但老牛的防禦機制不允許他乖乖趴下睡覺。

  老牛總是要掙扎一下才會倒下去。

  兩個小牛犢還在喝奶,大牛扯著嗓子叫了一聲兒。

  王奕看著大牛打晃兒,想把小牛趕走,以免傷了小牛。

  這會兒的功夫,成大的大女兒端著一盆水跑出來,笑的陽光燦爛,眼睛掛在王奕身上。

  成大跟他老婆子拿著東西過來,:「成大哥,小牛犢子趕回牛棚,以免傷到他們。」

  兩個小牛都很壯實,很活潑。

  「來,老婆子,咱們倆趕,更快一些。」

  兩口子趕小牛離開,王奕把繩子解開,拴在系牛的樹幹上,等著成大兩口子回來。

  王奕把繩子的一頭兒送到成大手裡,:「來,成大哥,咱們倆爭取一下子把牛放倒。」

  「這,這不太可能吧?!老牛腿瘸,可也皮著呢,能乖乖躺下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來,試試。」

  王奕倆人一拽,老牛雙腳站立不穩,趴在地上。

  「看樣子咱們倆還挺有力度,哈哈。」

  「力度是有了,接下來也要看力度,來,木板,嫂子,木板遞給我。」

  「誒!小兄弟,要不要叫人來?」

  王奕扒開老牛眼睛,說:「大概不太用。」

  「成大哥,你幫我扶著木板,這樣兒,對,就是這個角度。」

  王奕撿起地上的鐵錘,試探的往模板上錘了兩下,挪開木板,仔細摸了摸牛骨頭,把木板挪回來繼續錘。

  快准狠的敲了物流下,看的成大跟他婆娘都渾身冒冷汗,生怕把他們家牛給錘斷腿。

  「我再看看。」王奕伸手木板後面兒摸了摸,:「還是差了一點兒。」

  木板挪回來,咚咚咚的又錘了好幾下兒,木板挪開,王奕摸了下骨頭:「嗯,成,在來兩下。」

  王奕這次沒那麼用力,錘了兩下,滿頭大汗的放下大錘。

  「行了,讓他醒了吧?!試試看。」

  成大去扶牛,成大婆娘聽著老牛唿唿睡覺聲,道:「睡著了?!這不疼嗎?怎麼還睡著了?!」

  「皮鞭子抽兩下就醒了。」

  王奕趕緊攔著:「成大哥,大嫂等一下,我給他打一針就好了。」

  「針?!」

  「對,真。」王奕把剛打開的藥抽出來,往牛脖子上又來了一針。:「等一下就能醒,要等一下。」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老牛就起來了。

  「成大哥,待會兒等他身上藥勁兒過了,牽著他走兩步,我看看嚴實了沒有。」

  成大解繩子,老牛吃了一口草,跟著成大屁股後頭走。

  「還真挺好的,不瘸了,哈哈哈不瘸了,好了。」

  「別說,還真不瘸了,哈哈哈!小兄弟有兩把刷子啊!」

  「懂一點兒,成大哥,牛看情況挺好的,我就先回了,改日,改日再來拜訪。」

  「哎呀,你回去那麼早作甚?!我做點飯,你中午在這兒吃。」

  「不了,嫂子,成大哥,我還有事兒就不叨擾了,改日我一定過來吃上幾頓。」

  「嗯,行,不過不來我們可以給你送過去。」

  「成大哥太客氣了,一點小事。」

  「不是小事,我家的牛那是大事啊!」

  「有事兒,成大哥再叫我。」

  「誒,成。」

  王奕回去,繼續搭建房子。

  木板已經倒騰的差不多了。

  王奕把下面樽基的木頭插進地面很深的各個稱重位置。

  有女人腰粗的木樁子做樽基,這個房子的結實程度可想而知。

  搞完這個,王奕用四根樽基做四框。

  在框柱子上用鑿子摳出兩條夾角凹槽,當然也可以另材出木條兒。

  王奕這種也僅用於在邊的位置,其他位置好是要按照榫卯的方式來,古代建築最強大的一種方式。

  故宮,皇宮,都是按照這種方式做的,從古至今屹立千百年不倒,可見其厲害之處。

  王奕摳完了兩邊兒,有用墨斗在各個木頭上精確測量。

  電鋸,磨皮工具,每一樣兒都派上用場。

  一小天的功夫,一個六十平米的房子構架被王奕切割的地地道道,就等明早將他們組裝起來。

  這種套嵌方式,也叫榫卯方式,是最精巧的,也需要精準測量才能搞定,否則,差一點兒,神仙都救不了那根木頭。

  第二天,天沒亮,王奕就起來草草吃了一口東西就開始幹活兒。

  將木架一點點拼起來,然後利用槓桿技術將木框立起來,用繩子牽著,當然也有四根基柱在,不然王奕一個人是搞不定的,房架想要立起來,必須要六七個人才能搞定。

  王奕這個,一個人就足夠了。

  王奕爬上梯子,一點點將各個木頭錘實。

  整個房子的大體構架就徹底完成了。

  為了能讓構架更加堅固,再用這種方式把房架跟基柱鑲嵌在一起。

  弄完這些,半天又過去了。

  下午,王奕又琢磨屋頂。

  剛巧下午成大送了一大碗雞肉過來。

  看到王奕弄的房架子,瞬間呆住了。

  「這就是你自己一個人弄的屋子?」

  「成大哥來啦?!」

  「那天說給你送雞肉過來,那天太忙活了,這不今兒殺了只雞,給你盛一大碗過來。」

  王奕從放架子上下來,倒了些開水泡了茶,倆人做樹下:「成大哥喝水。」

  成大接過碗喝了一口茶,問道:「你自己弄的房架子?」

  「嗯,對了成大哥,問你個事兒,咱們這兒冬天冷不?」

  「冷,也說不上太冷,但也不能說熱,菜用什麼蓋上也能活,還能慢慢長一些,人啊!卻是要穿棉襖的。」

  聽他說,王奕始終不能深切體會,他以前老家在東北,考驗在新疆,其他地方,他也沒住過,不知道情況。

  「成大哥覺得我用單木板城嗎?」

  「哎呀!那太單薄了,你要是喜歡木板房,你就兩邊兒插上木板,中間灌泥,那樣還行,否則太薄了,什麼時候弄明天吧?明天我叫一些人過來,一天就搞完了。」

  王奕趕緊攔著:「這個不太好,我初來乍到,還沒跟大家有過來往,突然叫人幫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再說,我這個房子的許多材料還沒有弄回來。」

  成大看看那些木料,:「確實不太夠,明天我幫你一起去山上砍一些回來,再讓你嫂子叫一些人過來把樹皮扒了,誒!你這個扒的可夠光熘的。」

  「扒樹皮我自己一上午就能弄完,下午切割木頭,測量精準做框架,那是個精細活兒,我自己來就成。」

  成大看看房架上的套嵌,驚喜的問道:「你還會做木匠,而且,你這個房架子可是我從來沒見過的,你啊!咋啥都會?!」

  「都是跟我爹學的,在我家鄉,都沒人用這個,他們都說不實用,多數都用木匠做屋頂。」

  「你爹是木匠?」

  「算是吧,都會一些。」

  「咱們這兒都是泥巴堆起來的牆,屋頂用幾個木頭支起來,搭上草,上面掛一層泥,都是這樣的。」

  「那挺暖和的。」

  「暖和是暖和,屋裡有些黯,行吧,你忙活吧,晚上熱了吃。」

  成大走兩步一回頭:「用我的時候喊我一聲兒去,用人,咱們就去找幾個過來,聽見沒?」

  王奕點頭應付著:「成,有用人的時候我一定叫你去。」

  「那行,你忙活吧,誒,對了,你要是太忙活,就過去我家吃飯吧,多一雙筷子的事兒。。」

  成大看出來了,王奕這小子是不想找人幹活兒,怕麻煩人。

  「啊!不用,我一個人做一頓吃一天。」

  「你這小子啊!成吧,你忙活吧。」

  如果成大沒有那個女兒,王奕一定不會矯情的不去。

  情竇初開的女孩子,每一個都非常執著,如果不想,最好不要靠近她。

  目送了成大,王奕又開始忙活起來。

  王奕準備再去砍一些木頭,再弄一套,兩層,中間用泡沫保溫板。

  泥巴用起來太麻煩。

  看看天上的太陽,王奕往山上走,山上的樹木很多,很粗,都是非常不錯的建材。

  王奕用電鋸,一根樹木截下來,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

  砍下來的所需的樹木,王奕就地把他們肢解掉。

  多餘的樹枝截掉,天快黑了,樹木也截取完了。

  這次的截取沒有用太長時間,因為許多木材都是做樑柱,那個要去皮,需要重新測量之後再精算一下,再切割。

  剩下的一部分是用來做木片的。

  木片回去,要打磨一遍,使表面光滑,不扎手。

  後續,王奕打算刷一層漆,最大限度的保障木頭不被蟲子啃食。

  木頭切割完,全部磨皮之後,天已經是夜晚八九點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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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謝謝你了。」

  「多謝。」

  「多謝你幫忙。」

  「多謝。」

  「孩子,你花了多少?我們這就湊給你,要不是你,我們這會兒也都不得安寧啊!」

  跪在地上的老太太抹著眼淚問道。

  王奕搖頭:「我幫不上你們別的,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祠堂里死者的親屬,三十多人看著王奕不求回報的說了一句簡單的話便走了。

  「好人啊!什麼都不求,幫忙的時候人家默默無聞的幹活兒,掏腰包兒也是一馬當先,這孩子是個外鄉的,還能這麼幫助咱!不容易啊!」

  「咱們村兒,就王武兒這個王八蛋不是個東西,整天就知道欺負別人,個王八蛋。」

  「他怎麼不特麼死了?還他爹死,他爹死他是笑的,他哪兒哭了?」

  「他就是老王家的敗類,他兄弟姐妹們全都把自己找的遠遠的,都怕他賴上。」

  「他們是走了,咱們可倒了血霉了!」

  王奕去了村長家,村長正找人給祠堂里死人打棺材呢。

  打棺材的人,都是親屬過來幫忙的,也是憂心親人沒心思管理這些,大傢伙兒不說什麼話,但都伸手過來幫忙。

  棺材大框弄完,剩餘的,王奕不懂,也就不去弄那個了。

  忙活這麼多日子,忽然想起,田已經好學日子沒有去看看了。

  到了地方發現,他的田上方已經被壓上了石頭跟土,也遭遇了泥石流!

  不遠處也有幾家人的莊稼被糟踐了。

  大概有十來晌地被泥石流覆蓋。

  按照每戶五畝地算,至少二十戶人家顆粒無收!

  回頭跟村長說說,自己就在自己院子裡種點兒吧!

  王奕這邊兒才清閒一點兒,村里又出了大事,是王奕沒能想像的事情。

  「詐屍了,詐屍了,詐屍拉!快來幫忙啊!」

  就這麼吆喝一嗓子,王奕又去看情況,幫忙去了n。

  在村子裡就是這樣,誰家有事都要幫一把,這樣你有事情了,才會有人幫你照看。

  他才進門兒就看到原本躺在木板子上的男人屍體,掙扎著要起來,而且,並不是正常的翻身起來,或者是坐起來。

  而是以一種詭異的狀態抓撓空氣,雙手雙腳的拼命掙扎。

  王奕記得這個男人是他們最後從泥土裡翻出來的屍體,當時這個臉上眼睛,鼻孔,耳朵,嘴巴無一處不被泥土堵著,並且沒有石板為他撐死一塊空地。

  還有就是,當時距離搶救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之久,根本不可能有活著的希望。

  跪靈的人有些已經哭喊著跑了出去,有些還膽大的靠在亦莊牆上,眼睛驚恐的等著詐屍的人!

  「來了來了。」

  成大衝進來,背著他爹,村長,村長手裡提著用紅線拴著的銅板。

  放下村長,村長拄著拐杖:「來,上人,按住他。」

  眼見著沒人敢上前,只有成大義無反顧的衝上去,王奕沉默了下,也衝上去幫忙按著。

  屍體的表情猙獰。

  「雙手放在兩邊兒。」村長說著,一條線系在屍體脖子上纏了幾圈兒,然後過來分別纏好屍體雙手,接著是腳,兩個腳踝纏在一起。

  眨眼的功夫,屍體奇蹟般的不動了!

  村長長處一口氣,撿起地上的拐杖:「成了!」

  王奕看著這五官都煳著泥的屍體,在想是什麼原因讓他起來的?!

  村長知道大傢伙兒都會好奇,便說:「他不想死,強行回來,可他的身體已經死了,氣魄已經消散,三魂丟了兩魂,沒救了!這個時候起死回生,只會禍害村裡的人。」

  村長蹣跚著出門,繼續念叨,說:「三天吃魚,五天吃獸,七天,吃人,法師都弄不死,到時候,屠村是必然的。」

  王奕扶著村長,成大跟著問道:「爹,那,用不用燒了啊?!」

  村長搖頭:「不用,但也不要解開。」

  「聽見了沒有?不要解開,解開就吃人了。」

  村民不安心的看著亦莊內,那些死了家人的人不怕的,又貴了回去,繼續哭著,害怕的,哭著跑出亦莊,今天夜裡,怕是,沒人干守夜了。

  亦莊位於村子外很遠的地方,但也不算遠吧,一百多米遠。

  這麼一鬧騰,亦莊裡的人更少了。

  晚上村長叫王奕過去吃飯,王奕沒推辭,只要不是去成大家。

  飯桌上,村長做了豬肉酸菜燉粉條兒,坐這兒,村長婆娘就送上來酒瓶子。

  酒壺放上桌兒。

  成大開了酒壺邊倒酒邊說:「喝點酒壯壯膽兒,亦莊鬧這麼一出兒,今天晚上有人沒人,咱們倆就成了他們的主心骨兒了,誒?你怕不怕啊?怕的話就算了,我加上村民,也…!」

  王奕擺手:「咱怕啥?往上倒三代都沒幹過壞事兒,不怕,但對於未知的東西好奇跟畏懼是有的,可說是怕到什麼程度的不至於,今晚上我也要去,抱著我的好奇心,村長今天的那些說明有村長,就不用害怕。」

  成大笑著指指王奕:「還是你小子腦子轉的快,也慧眼識珠,我爹是會一些,可也不多,不過眼前這些,他都能搞定。」

  「行拉,馬屁少拍,趕緊吃飯。」村長也分的了一杯。

  就是被他婆娘給瞪了,村長認慫:「就一口,多了不喝,身體不說,這幾天都有事兒,我心裡有數兒。」

  村長婆娘看看他那嘴饞的樣子,白了一眼,沒說啥。

  這才是兩口子,沒有輸贏,只有在聽對方話時看看對方有沒有對對方好,對家好。

  王奕記得,他爸媽就是這樣的。

  不像現在年輕人,都爭個你死我活,都要面子,爭個誰是大王。

  抱著那種心態,要麼一門心思的互相為對方,要麼某一方看不住離婚。

  離婚都要爭個頭破血流,孩子不要,累贅嗎!

  也不知道那些沒得選擇的孩子又得罪了誰?!

  飯後,王奕跟著成大去了亦莊。

  亦莊裡大家祭拜的香灰從香爐里散落出來,成大在大傢伙兒都祭拜完,回家休息的時候,跟剩下的人把香灰散落在地面上,是圍著幾個躺在木板子上的人撒的。

  然後就是繼續安安靜靜的坐著,守夜。

  這些人里,只有懵懂的兩個小孩,還有那對失去唯一孩子的老夫婦在,其餘人跟著雖然是親屬,可也都被詐屍給嚇跑了。

  晚上,王奕跟成大坐在一邊兒,等誰香燒沒了,他們在給續上。

  後半夜,王奕睡了一會兒,就是一會兒,就是幾個小時過去了,雞鳴,天亮了,王奕被清早的寒氣給弄醒了。

  成大頂著兩個烏眼青的眼睛,笑道:「你小子確實不怕,在亦莊裡都能睡得著,幸好我給你身上塞了福,不然你這麼一睡啊!第二天能不能醒來,怎麼醒來,可真不好說!」

  王奕抹了一把臉,:「後半夜真有點兒熬不住了。」

  以前讀書熬夜,現在熬夜不熬夜的,好像只要能睡,就不會再有機會熬夜了吧!

  一對老夫婦一直都沒睡,這會兒心疼兩個以後沒爹娘的孩子,:「孩子你們回去睡一會兒,一會兒有事兒再叫你們。」

  兩個孩子揉揉肚子,:「我餓了!」

  成大就等兩個老的心態呢。

  以後兩個孩子是個問題,兩個老人無依無靠也是個問題,與其這個問題,那個問題,不如放在一起,這樣最好解決。

  伸著懶腰,先一步成大,說:「大娘,你們也回吧,順便給他們做點兒吃的,這兒有我們盯著。」

  老婦人看看自己死去的孩子,孫子,傷感之心油然而生,便更加心疼兩個孩子。

  「走吧,走!」老婦人抹掉臉上的眼淚,雙手扶著地面,拉著兩個孩子走了。

  成大看看老頭兒,說道:「您老也回吧,我要好好打掃一下這兒,不然就不合規矩了。」

  老頭兒捶捶酸疼的腿,跟著走了,看樣子是十分相信成大的話。

  可見村長的能力,是大傢伙兒都有目共睹並十分信任的。

  他們都走了,王奕也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兒,看到香灰上的某物,問道:「昨晚上有雞進來啊?」

  成大聞聽此言,勐然轉身,看著地面上的雞腳印,神情深沉,道:「走,回我爹哪兒吃飯去,今晚上可有的忙了。」

  王奕心道:難道人家死人,他家要殺雞吃?!:

  跟著去了之後,見爺倆兒就此事開始談論起來。

  「爹,那個東西來了,要不要準備點啥?」

  村長敲敲他的旱菸袋,說:「這個東西,專門兒吃人魂魄,今天晚上還會再來,準備東西吧!符紙,殺雞,硃砂,在準備四個鐵烏龜。」

  「您那箱子裡這些東西都齊全吧?我這就去給您拿去。」

  「先吃飯吧?吃完了再弄,離天黑還早著呢,再說了,王奕還在這兒呢?怎麼好意思讓人家餓肚子,先吃飯。」

  「啊!我不餓,這也正好奇呢。」

  「爹,你還別說,他啊,是個心大的,昨晚上在亦莊居然睡著了,幸好你給我預備了護身符,不然可就不好說了。」

  「看樣子適合跟我學學這些東西,不怕的,還真少。」

  王奕忙擺手:「這個我可不會,我要是跟您聽聽故事還蠻感興趣的。」

  「不用感興趣,見的多了,你就什麼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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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在清醒的時候他看到他家多了一個人。

  第一眼看到這個人的背影,衣服很破,身上很臭,味道挺沖的。

  頭髮亂糟糟的,跟雞窩裡養了幾天似的,不是一般的亂!他正在關門兒,啪的一聲,勁兒還不小。

  王奕甩甩有點兒昏沉的腦袋,發現自己坐在客廳里,他不是應該躺在床上睡覺嗎?為什麼在沙發上坐著。

  「你是誰?是你每天敲門嗎?」

  「嘿嘿,你是傻的,傻,你剛才開著門,也不穿衣服,還在唱戲,哈哈哈,傻。」

  對方舉止憨傻,全身都髒兮兮的。

  王奕看看他背後的門,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他記得自己鎖門了。

  「傻,哈哈哈哈,傻,傻子餓了,餓了!」

  王奕現在可以確定了,這人是、有些傻,於是便不在問什麼的去穿衣服了。

  穿了衣服做了點兒吃的,擺上桌,才要叫人吃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自己跑過來,抓起雞腿開始啃。

  「傻是傻,餓也是真餓!」

  王奕把苞米麵餅子往那小子碗裡放了一個,:「那隻雞吃不飽,吃點這個。」

  那小子躲開,臉挪到一邊兒去,那個樣子,著實不像痴傻之人,抱著雞啃,王奕想想,算了,他愛吃什麼就吃什麼吧。

  王奕喝著雞湯,吃著玉米餅,醃製好的野菜一起吃。

  那小子三口兩口一隻雞腿就沒了,王奕把裝著雞的盆子推過去,:「這個歸你,吃吧。」

  那小子瞪著大眼睛看他,別說眼睛還挺大的,鳳眼就是這種了,還是雙眼皮的。

  「你家在哪兒?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那小子把臉轉到更遠,後背對著他。

  王奕無奈,但話該說還得說啊,人家家裡人還不知道他出來了呢,著急了怎麼辦?!

  「你自己出來,你家人不知道吧?不回去不好,你爹娘會擔心。」

  那小子又轉了一下,在轉一下,又能對著他坐了,就不用他老擰脖子看自己了。

  王奕看他那樣子,大概是不想回家的,便自顧念著:「算了,還是我自己打聽去吧。」

  那小子做賊似的,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還扁嘴,委屈巴巴兒的。

  王奕吃完了餅子,說道:「無論你去哪兒,你都要告訴家人,懂嗎?」

  那小子又轉回去了,就是不聽他說的樣子。

  王奕無奈,只得找成大去,他不知道這個村子的村民都有誰,成大一定都知道。

  「成大哥,我家來了一個痴傻的人,想給他送回家,但是他不願意,我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兒,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痴傻之人?咱們村長沒有啊!」

  「不是咱們村的,隔壁村子有沒有?」

  成大還是搖頭,摸著下巴上那幾根山羊鬍,:「真沒有。」

  「這就是怪事了,算了吧,我再去問問他,沒準兒能問出來呢,你忙著吧,我回了。」

  王奕轉身兒的時候看到成慧站他家門口兒羞答答的看著自己,王奕無奈,趕緊走了。

  從成大哪兒回來,那小子坐在院子裡玩兒土,堆土堆,不時還傻笑。

  「你真的不回家嗎?你家是哪個村子的?」

  「嘿嘿,村子的,村子的,嘿嘿飛嘍,飛嘍。」王奕也拿那小子沒辦法,只能任由他揚土玩兒了。

  想起田的事兒,王奕還是去了一趟村長家,進了屋,村長躺在火炕上呢。

  「嗯,王奕開啦?」

  村長要起身,王奕趕緊上前扶著。

  「您身體好點兒了嗎?」

  「好多了,老婆子,倒水。」

  「啊,不用,我不渴,我這次來,就是想跟您商量下,田的事兒。」

  「啊!田我正想找老大跟你們說呢,你們的田,都分這邊兒的距離山遠一些,這樣就不用擔心泥再下來了。」

  「不是,村長,我想在我院子裡種,方便我照顧。」

  「你這孩子,家家院子裡的都是你們自己的,田地就是田地,你就等著老大帶你們去看田吧,不過早晚都沒啥用了,現在種白菜秋收也只能收一些散白菜,不抱團兒了。」

  「只要有就比沒有強啊!管他是什麼呢,能填飽肚子就行。」

  村長婆娘倒了水端來,探頭兒說壞話似的笑說:「來,王奕,喝茶,這死老頭子藏著的茶葉,你品品。」

  王奕跟著笑,村長尷尬道:「還用藏,不都是茶葉?趕緊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我還有個事兒跟你商量商量。」

  「看您說的,我聽您吩咐就行。」

  「這個事兒跟你息息相關,我想從臨村買一些牛回來養,讓村民都多養幾個,現在有你這個郎中,咱也不怕他得病,只要把牛養好,是不是就比光依靠種田強?」

  「這個,要看村民的想法了,治牛的病,我倒是沒啥問題,就是大傢伙兒自己,不知道怎麼想啊!」

  「哎!是啊!牛挺貴的,買一頭牛,都得用上三個年頭收成啊!」

  一想到三年的收成,恐怕除了要種田需要,否則,是真沒人捨得買他。

  「一切都慢慢來吧!」

  村長又躺了回去:「哎!想像很美好,實踐起來,什麼都是難題啊!慢慢來吧!」

  王奕喝了一口茶,說:「村長我家來了一個痴傻之人,問他,他也不說家在哪兒,成大哥又說左右幾個村子都沒這麼一個人,您給回憶回憶,看看有沒有這麼個人。」

  村長拄著火炕坐了起來,:「痴傻的,確確實實,沒有這麼個人。」

  「我擔心人家父母找不到人擔心啊!」

  「沒事兒,一般這種人都是奔著什麼來的,他們都是體質特別的,沒準兒是奔著你家那敲門的死鬼來的,過幾天就走了。」

  「啊!那行,我懂了,我先回去了,把院子的土翻翻,我打算種上白菜,趕緊收上一茬兒,沒有土豆兒,這冬天,我就指著這個了。」

  「去吧去吧,有需要的,找大成啊!」

  「誒,曉得嘞!」

  王奕回來就在院子裡琢磨著建大棚。

  什麼都沒有,冬日裡在沒有什麼吃食,總是打獵吃肉,人也受不了啊!多少的,種一些菜才行。

  王奕在空間裡倒騰溫室大棚的鐵架子,以及樹脂屋頂,那東西是透明的,比塑料更好用。

  有鐵傢伙事兒,不用去山上砍樹,都快不少,王奕還是把鐵埋在地下半米深,四個角定下來,然後支起四框兒。

  電鑽頂上四周的塑料板,屋頂扣上,簡簡單單的,一上午就做完了,院子裡的三畝地,罩的嚴嚴實實的。

  中午把剩下那隻雞燉了,吃飯的時候兒,王奕無奈道:「我本打算這幾隻雞留著養的,現在看,是養不了了,你不是愛吃嗎?吃吧。」

  「嘿嘿。」

  那小子剛要上手抓,王奕攔住,抓著那小子的手腕兒:「本來我是不想管你的,但是你這個手太髒了,有什麼髒東西都吃嘴去了,你要是走了,我就不管你了,你在這兒,就得洗手,記得沒有?」

  王奕把他雙手按在水盆兒里,這小子死命掙扎:「不,不洗,不,啊!!!不洗。」

  說著反抗的話,可惜,他力氣太小,只能任由王奕給他洗手。

  「你現在只是洗手,晚上要洗澡,你這衣服也要換掉,太髒了,不然不許進屋睡覺。」

  「不,我不去,不洗,不洗。」

  「這個由不得你,看看這水,都洗成黑色的了。」

  咆哮式洗手,洗完手,那小子餓死鬼似的跑去抓雞就吃,都不擦手!

  王奕無奈搖頭,:「手髒,吃了肚子疼,知道嗎?」

  對方傻笑,啃雞腿,王奕所說,跟沒聽見一樣。

  下午王奕翻地,那個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下午沒見到人。

  王奕翻了一畝多地,天就黑了,王奕去山上陷阱去看看,他自己有沒有這個吃都無所謂,多出一口人來,可不得琢磨吃什麼嗎!

  他走的時候草都是隨意蓋了一些,沒想到,還真有獵物掉下去了,是一隻鹿,那傢伙的腿被木棍刺穿了,但他還活著。

  「那小子還真有吃命,這麼大的獵物。」

  王奕下到底,把鹿捆了四條腿,然後拉上去。

  回去家中,為了能早一點兒把肉吃到嘴,王奕撥了鹿腿放鍋子煮上了。

  其餘的還沒時間弄,大熱的天,這麼放下去,早晚會壞掉。

  琢磨著,王奕割了鹿肉給村長,成大意哥兒,成大叔家,村長家,都送了一些肉過去。

  去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王奕挨個家門兒敲。

  「村長,我打了只鹿,給您送來一個腿吃吃。」

  村長家屋裡還亮著燈,屋裡還有人說話,老太太過來開門。

  「王奕啊,快進屋坐坐。」

  王奕把肉遞過去,:「不了,我去成大哥家送一些去,大熱的天,不送過去,我怕在壞了。」

  「成大他這兒呢。」

  老太太才說完,成大就從內屋探出頭來,:「我聽見了哈,什麼好東西?」

  成大好奇的過來。

  王奕遞過去一個褲腿:「鹿肉,你趕緊拿回去煮上,別壞了。」

  「哈哈哈,先謝為敬,謝謝你的鹿肉,進屋喝口茶來。」

  王奕拍拍自己身上的肉,:「不了,我趕緊把他們消化了,改天我再去找你們聊天。」

  「你忙啥,一時半會兒不會壞的,進來坐會兒吧。」

  村長拄著拐,張羅讓王奕進屋。

  王奕擺擺手,:「不了,改天我這還餓著呢,家裡還有一個等著吃飯呢,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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