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你來幹嘛
2024-09-14 18:13:05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九十章 你來幹嘛
桑言屏住呼吸,脊背僵直,像個木偶一樣,一動不敢動。
傅玄野的呼吸太炙熱了,幾乎要把桑言的肚皮,燙出一個洞來。
桑言壓制著身體湧起的熱意,生怕被傅玄野發現了。
他扭頭看向窗外,企圖轉移注意力。
「哥哥,你的發熱期,也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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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車廂里,傅玄野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來,嚇得桑言身子一顫。
桑言身子往後靠,伸手去推傅玄野的腦袋:
「傅玄野,快,快到了,你別睡了。」
傅玄野抓住桑言的手,牙齒咬住桑言的手指,舌頭卷著指腹。
傅玄野的舌頭上有倒刺,舔過皮膚,是一種麻癢的刺痛。
桑言將手縮回,藏在身後,指尖還沾著傅玄野的口水。
桑言吞咽口水,他覺得車廂里的溫度高得,快要把人烤化了。
傅玄野嘴角帶著一抹淺笑,手覆蓋在桑言的小腹上:
「哥哥,你打算這樣,去見范家兄妹嗎?」
桑言渾身一顫:
「那再等等,先不要下去!」
車懸停在空中,被雲層遮住。
「哥哥,為夫幫你吧!」
傅玄野說話時靠得很近。
桑言身子一抖,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不用,只是車廂里太悶了,我待一會兒就好了。
你醒了就坐起來,我的腿麻了……」
傅玄野表情凝重,他迅速起身,坐在桑言身邊:
「哥哥,我幫你按摩一下吧,緩解肌肉酸痛,很有用。」
桑言本就是撒謊的,傅玄野靠在他腿上不到兩分鐘,怎麼可能腿麻。
只是想讓傅玄野坐好,編造的藉口。
「不必了,我……」
不等桑言拒絕,傅玄野已經捏住了桑言的小腿,自顧自,放在他的膝蓋上。
「力道合適嗎?哥哥……」
傅玄野的手法,混雜著溫熱的靈力,桑言喉嚨里溢出一聲舒服的悶哼。
「疼嗎?」
桑言搖頭,眼角掛著一抹淚痕。
原本的小火苗,如今竄成汪洋大火,流淌在桑言的四肢百骸中,每一寸都滾燙火辣的感覺。
「傅玄野,你不要再按了,讓我安靜做一會兒……求你……」
傅玄野的手沒停,順著小腿往上遊走。
一手摟住桑言的腰,湊到他耳邊低聲喘息:
「哥哥,我們都已經成婚了,這種事,沒必要獨自忍耐,為夫會伺候好你的。」
桑言腰肢一顫,他抓住傅玄野的肩膀,咬緊下唇。
喉嚨里溢出嗚咽的聲音。
傅玄野吻著桑言的臉頰:
「哥哥,別咬嘴唇,難受的話,就咬我的肩膀吧。」
傅玄野將桑言抱起,擡起桑言的下巴,在他唇瓣上吻了吻:
「不許咬嘴唇。」
桑言的腦子一片混亂,他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被傅玄野緊緊抱著,身體跟隨傅玄野的節奏,沉浮晃動。
桑言趴在傅玄野的肩膀上,他忍不住咬緊傅玄野的肩頭。
直到牙齒發酸,口水沾濕了傅玄野的錦袍。
桑言有氣無力道:
「傅玄野,你別忘了,我們還要去見范大哥……」
回答桑言的,是傅玄野霸道激烈的深吻。
「哥哥居然還有心思想其他男子,一定是為夫不夠努力。」
桑言失去意識前,他想。
傅玄野一定是為了昨晚的事,來報復他的。
桑言若是還有力氣,一定要將傅玄野捆起來,丟進水裡,也讓他嘗一嘗溺水般的滋味。
桑言整整昏睡了一日。
他是被一陣尖銳刺耳的哭聲吵醒的。
他一睜眼,天已經黑盡了。
桑言躺在熟悉的床榻上,這裡是他和傅玄野的婚房。
桑言罵罵咧咧起床,來到窗邊,便看見站在門口,叉腰指著肖鷹鼻子罵的范秦。
桑言聽了片刻,一個小姑娘,罵人還挺髒的。
肖鷹像個出氣筒,站在原地,一個字也不回應,像個木頭樁子。
范大小姐罵著罵著,自己哭了。
說肖鷹欺負她一個弱女子。
閣樓上有結界,桑言能看見門口的景象,站在門外的范秦,卻看不見裡面。
桑言撐著下巴聽了一會兒,覺得有趣。
侍從拿開了件薄披風,給桑言披上。
「夫人,夜晚風涼。」
桑言本就怕熱,身上的寢衣很單薄,現在吹了會兒夜風,確實有些涼意。
他攏了攏披風,問道:
「傅玄野呢?」
「尊主還在議事殿。
尊主說回來會很晚,讓夫人先用晚膳,不用等尊主。,」
桑言點頭:
「范宗主呢?在和傅玄野一起議事嗎?怎麼他妹妹獨自來這裡了。」
侍從吞吞吐吐,桑言瞪眼看過去:
「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嗎?」
那侍從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小人不知,求夫人責罰。」
桑言揉了揉太陽穴:
「算了,你先下去吧!」
「是……」
「讓范秦進來坐,我一會兒就下來。」
侍從退下:
「是,夫人。」
桑言先進入識海看了一眼換魂草,瓷瓶里的血還有一小半,桑言把鮮血加滿,隱藏好手腕上的傷口,才離開識海。
外面的吵鬧聲已經停止了,桑言一下樓,便看見主坐上的范秦。
桑言臉色有些詫異,但轉瞬即逝。
他帶著一抹淺笑:
「范小姐,傅宗主在議事廳,還沒回來。
你若是有事找傅宗主,我讓肖鷹送你過去。」
范秦將茶盞放下,站起身走到桑言身邊,她熱情地拉著桑言的手,讓桑言十分不自在。
「嫂嫂,我是來找你的。」
范秦抓著他很用力,桑言很想把手甩開,但忍住了。
畢竟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姑娘,沒必要和他計較。
桑言彎唇,一臉和煦: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范秦鬆開桑言,背著手,用撒嬌的語氣道:
「嫂嫂,我想求你一件事。」
桑言垂頭看著手背上的兩道淤青,眼底含笑:
「什麼事?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竭盡所能。」
范秦眸底閃過的恨意,幾乎把桑言捅個對穿。
「嫂嫂,我想留在問天宗,跟著華仙尊和殷仙尊,研習醫術。」
桑言心裡頓時明了。
原來昨晚范昭和范秦來找傅玄野,為的是這事。
華逸仙和殷懷春住在醫宮殿,每天要教授內門弟子。
但華逸仙和殷懷春的身份是保密的,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既然傳到范昭兩兄妹的耳朵里了,難道宗門裡有內鬼了嗎?
桑言面露難色:
「范小姐,你知道,我在問天宗沒有話語權,這件事,你得找你的玄野哥哥。我實在是做不了主。」
范秦的臉色立馬一百八十度轉變:
「桑言,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知道,玄野哥哥落難時,是誰幫的你,你現在就要翻臉不認人了嗎?」
范秦眼眶泛紅,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要不是我哥,你現在還能和玄野哥哥如膠似漆?
整天帶著恩愛的痕跡,簡直不要臉,流氓變態。」
范秦衝著桑言一頓輸出:
「總之我明天還會來的,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一直纏著你。」
桑言掏了掏耳朵,身邊的肖鷹都準備對范秦動手了。
被桑言攔下來。
等范秦一通發泄,桑言才對肖鷹道:
「去準備飯菜。」
「是……」
桑言給范秦倒了一杯茶:
「罵了這麼久,渴了吧!喝點水。」
范秦沒接,桑言把杯子放在桌上。
原來怒火在桑言這邊,合著剛剛在樓上聽了那麼久,是在指桑罵槐。
桑言緩聲道:
「你吃過飯了嗎?」
范秦不答。
「你哥呢,怎麼一個人來找我了,你哥知道嗎?」桑言問。
「關你屁事!」
「哦!你拜託我的事,你哥知道嗎?」
桑言沒等范秦開口,繼續道:
「此事體大,我得和你哥哥商量一下。」
范秦腮幫子鼓起:
「你分明就是不想幫,還找藉口。
我哥已經回宗門了,你別拿他來壓我,就算是我哥來了,我也要留在這兒。」
桑言泯了一口茶:
「醫宮殿裡的弟子,皆是男子,你一未出閣的姑娘,混在裡面,萬一出了事,你讓我和夫君,如何向你哥哥交代……」
范秦被噎得啞口無言,她頓了頓道:
「不會出事。」
肖鷹進門:
「夫人,晚膳準備好了。」
桑言站起身:
「用盒子打包起來,我帶去和夫君一起享用。」
「是……」
桑言盯著范秦:
「范小姐,你不是有事求傅宗主嗎?要不要一起?」
范秦擦掉臉上的淚痕:
「去就去,誰怕誰?」
肖鷹面露難色,欲言又止地盯著桑言。
「夫人,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去準備吧,怪罪下來,由我擔著。」
肖鷹不敢忤逆桑言,他走出房間,便給傅玄野傳送了信號。
幾人在議事殿門口等了片刻,門口的守衛看見桑言後,迅速跪下行禮。
肖鷹給守衛使眼色:
「快去通傳,夫人來看尊主了。」
守衛剛進去,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人還沒看見,就先聽見激動,富有磁性的聲音:
「哥哥,你怎麼來了。」
傅玄野親自出來迎接,他緊緊抱著桑言,在他頸窩間狠狠嗅了一口。
「啊!哥哥真香。」
周圍的一切都成了陪襯,傅玄野的眼裡,只有桑言。
所有人都低下頭,不敢去看,只有范秦。
她呆呆的站在一旁,眼眶通紅地盯著抱在一起的兩人。
「玄野哥哥!」
傅玄野聽見聲音,才發現范秦也跟著一起來了。
「你來幹嘛?怎麼沒和你大哥一起回去?」
傅玄野的語氣瞬間冷下來,他皺起眉頭:
「肖鷹,護送范小姐回尚德宗,即刻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