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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魚兒上鉤了

2024-09-14 18:13:00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八十七章 魚兒上鉤了

  傅玄野小腹繃緊,呼吸急促,表情染上掩飾不住的浴火。

  突然,魚竿動了起來。

  桑言雙眼放光:

  「魚兒上鉤了!」

  他站起身,水面上不斷帶出陣陣水花,桑言一邊收線,一邊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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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一條魚。傅玄野,你快拿網兜,別讓大魚跑了。」

  傅玄野嘴角的笑意收斂了些,擡起手,一團黑霧編織出的網兜,將大魚兜住。

  大魚被桑言拉上岸,魚身足有一米多長,桑言用靈力才把魚托起來:

  「快看,傅玄野,我釣到了好大一條魚。」

  桑言咧嘴笑著,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哥哥真厲害。」

  傅玄野乾巴巴誇讚道。

  桑言將魚放進桶里,穿好魚食,再次把魚鉤甩進水中。

  桑言在原地坐下,傅玄野卻不再挨著他坐,兩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

  傅玄野也不繼續給桑言餵葡萄,只是把葡萄剝皮後,放在乾淨的托盤裡。

  桑言撐著下巴,目不轉睛盯著傅玄野的臉。

  傅玄野的耳朵爬起一層淡粉:

  「哥哥?」

  桑言「嗯」了一聲,魚竿動了,他的動作也沒動。

  「我臉上有東西嗎?」

  傅玄野摸了摸臉,問道:

  「沒有。」

  「那為何,哥哥要一直盯著我看?」

  「因為我家夫君,是全天下,最最俊朗的男子。」

  傅玄野低垂著眉眼,嘴上沒說什麼,但桑言能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緒。

  桑言捏住傅玄野的下巴,將他的臉擡起來,和自己對視:

  「夫君,不喜歡嗎?」

  「嗯,哥哥,只喜歡我的臉嗎?

  萬一哥哥遇見了比我,還要好看的人,會不會移情別戀!」

  桑言低頭,在傅玄野唇上落下一個吻。

  「當然不會,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的眼裡,只能裝下你一個。

  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傅玄野眼底炙熱的情緒湧現出來,他嗓音輕顫:

  「真的嗎?」

  桑言張口,在傅玄野唇瓣上留下一個牙印:

  「比珍珠還真。」

  傅玄野像只興奮的小狗,緊緊抱住桑言。

  若是傅玄野有尾巴,一定在身後瘋狂搖擺著。

  夏天,兩人身上的衣物輕薄,桑言和傅玄野緊貼在一起,他身體的異樣,一覽無餘。

  傅玄野將頭埋在桑言的頸窩之中,輕嗅著桑言的氣息。

  「哥哥,能不能,就這樣,讓我抱一會湳渢兒……」

  桑言輕拍著傅玄野的後背,默許了他的行為。

  傅玄野低低喘息著,似乎隱忍得很辛苦。

  桑言心裡也很難受。

  但他一定要讓傅玄野學會克制,不然,桑言早晚有一天,要死在床上。

  這次傅玄野能忍這麼久,已經很棒了。

  桑言想著,也不能把人逼急了。

  不然,只有適得其反。

  桑言親了親傅玄野的脖子:

  「乖狗狗,做的不錯。」

  傅玄野的呼吸粗重起來,身子僵直,肌肉緊繃著。

  「哥哥,求您,別動。」

  傅玄野圈住桑言的胳膊收緊,快要把桑言的骨頭勒碎掉。

  桑言艱難的呼吸著,他低聲道:

  「需要我幫你嗎?」

  傅玄野緩了緩,才道:

  「哥哥昨晚已經很辛苦了,能受得住嗎?」

  桑言被傅玄野這句話噎住,他的理智回籠。

  傅玄野一旦開始了,便像條脫韁的野馬,沒人能控制得住。

  而且,他還必須以血溫養換魂草。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好受些?」

  「就這樣,別動,我抱一會就好了。」

  桑言環住傅玄野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傅玄野,想不想聽故事?」

  「嗯。」傅玄野喘息一聲。

  桑言身上湧現出綠色的靈力,慢慢鑽進傅玄野的身體,幫助傅玄野降溫。

  「從前有一個乞丐,每天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乞丐沒日沒夜地打工,做苦力,每天只睡一兩個小時,拿到手的工錢,還沒在兜里捂熱,就被債主搶走了。

  債主不僅搶錢,還揍乞丐,常常把人揍到好幾天不能走路。」

  桑言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乞丐在床上躺著,腿骨折差點死掉。

  他爹回家的第一句話,就是質問他,怎麼還躺在家裡,不去幹活掙錢,又是個只會吃閒飯的廢物,和他娘一樣,是個花瓶,中看不中用。」

  桑言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後來呢?」

  桑言彎唇一笑:

  「後來,他爹把乞丐另一條腿,也打骨折了,用啤酒瓶子,還把乞丐賣給了花樓。」

  傅玄野呼吸一滯,聲音顫抖:

  「後來呢?後來,乞丐如何了?」

  桑言嘿嘿一笑:

  「那時候乞丐還小,花樓老闆害怕坐牢,不敢讓他接客,把人送到醫館,治療好腿傷。

  從此以後,乞丐便成了花樓老闆的人形沙包。」

  桑言拍了拍傅玄野的後背:

  「你知道人形沙包是什麼意思嗎?」

  桑言自問自答:

  「就是把人裝進麻袋裡,給人當球踢,或者吊起來,用鞭子抽,再或者,給拳擊手,當人偶練。

  那個花樓老闆喜歡血,每次若是見不到血,會親自用匕首,在身上雕花……」

  桑言腦袋蹭了蹭傅玄野的脖子:

  「那花樓老闆,有家很厲害的醫院,無論受多重的傷,都能被治好,且不被任何人發現。

  花樓老闆布下的網,就像你的魔獄,沒人能逃出去。」

  桑言抱緊傅玄野,沒有繼續說下去。

  微風吹拂著樹梢,葉子掉在水面上,被水沖走。

  「乞丐,逃出去了嗎?」

  桑言點頭:

  「有次,有個大掌柜看上了乞丐,帶著乞丐上了一艘豪華遊輪。」

  桑言抱著傅玄野,在他腦後揮舞雙手比劃著名。

  「豪華遊輪,就是和飛舟一樣大,模樣相似,在海上航行的工具。

  出行那天的太陽,和現在的一樣炙熱。

  乞丐光著腳丫,踩在夾板上,腳底板滾燙。

  他縮著腳趾,攀著欄杆,眺望大海,和天空的顏色一樣藍……

  乞丐想,要是死在這裡,也挺美的。」

  桑言話語剛落,傅玄野收緊了環抱住他的力量。

  桑言拍著傅玄野的後背:

  「快喘不過氣來了,傅玄野,你想勒死我嗎?」

  「哥哥,我還想抱得再緊一點。」

  桑言輕笑一聲:

  「你不想聽完這個故事嗎?」

  傅玄野鬆了力道,在桑言脖頸處,用力吻了一口,啵的一聲,把魚兒都嚇跑了。

  桑言嘴角的笑意不減,他緩緩開口:

  「當晚,海上烏雲密布,大掌柜對乞丐圖謀不軌,乞丐用準備好的匕首,將大掌柜的心臟捅了個對穿……

  那是乞丐第一次殺人,他整個人都軟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侍女闖進房間,尖叫著跑出去,夾板上凌亂的腳步聲,槍聲,雷鳴聲,空氣中濃郁刺鼻的血腥味,硝煙味……

  所有的喧鬧,交織在一起,在乞丐腦子裡迴蕩著血紅的兩個字——自由。

  乞丐轉身,縱身一躍,從房間的窗戶,跳進了海里。」

  周圍安靜下來,似乎連潺潺的水聲,都聽不見了。

  傅玄野沉悶的聲音響起:

  「乞丐死了嗎?」

  桑言搖頭:

  「沒死成,他被人救了,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活著。

  乞丐覺得,這世界上,應該沒人比他更加悲慘了。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話本里,一個反派。」

  桑言解釋:

  「反派,就是指壞人。

  這個壞人,心懷天下蒼生,為世人做盡好事。

  就算被人誤解,欺負,踐踏,也從來不抱怨,從未生惡念。

  最後以一己之力,保全所有人的性命,在性命垂危之時,卻被最親近之人,無情殺害。

  臨死前,這罪大惡極的壞人,想的卻是,不欠任何人。」

  桑言鬆開傅玄野,捧著傅玄野的臉問:

  「你覺得值嗎?」

  傅玄野抓著桑言的手,眼眸里是桑言看不懂的情緒。

  桑言撫摸著傅玄野的臉頰:

  「這難道就是,無法擺脫的命運?

  每個人一出生,便註定好,該拿什麼樣的劇本。」

  桑言哼笑一聲:

  「那個乞丐一眼就喜歡上話本里的壞人,他不想讓壞人死掉。

  那些人,根本不值得壞人犧牲自己。

  最後乞丐進入了話本里,一步步改變了壞人的命運。

  最後兩人私定終身,互相陪伴,幸福快樂地渡過餘生……」

  桑言鬆開傅玄野,抓著他的手,晃了晃:

  「故事講完了……」

  桑言目光下移,眼神不加掩飾地,盯著傅玄野的腹部:

  「被我撩起來的火,熄滅了嗎?」

  傅玄野握緊桑言的手:

  「哥哥,這個故事裡的壞人,是我嗎?」

  桑言盯著傅玄野,一臉認真道:

  「傅玄野,你不是壞人,你是我的男神。

  現在,也是我的夫君!」

  傅玄野摟住桑言的腰,將人壓在軟榻上,深吻著桑言的唇瓣。

  桑言環住傅玄野的脖子。

  他此刻只想融化在傅玄野的懷裡。

  桑言笨拙地回應著傅玄野,兩人緊緊擁抱著。

  這次的傅玄野像是換了個人,他的動作溫柔,和急躁的桑言,形成鮮明對比。

  桑言胡亂地咬著,好幾次,都撞在傅玄野鋒利的獠牙上,疼得他眼淚直冒。

  傅玄野低喘一聲,停住動作,在桑言耳邊低喃著:

  「哥哥,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我會保護好你……」

  傅玄野一遍遍重複著。

  桑言一口咬住傅玄野的下巴,眼神真摯道:

  「夫君,你真的不打算繼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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