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做的很好
2024-09-14 18:12:58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做的很好
傅玄野的發熱期持續了八天。
傅玄野身體力行,告訴桑言,他的體力有多強。
以及龍性本……
這幾天,桑言的腳就沒下過地,要麼在床上,要麼被傅玄野抱著。
總之,他的身體,已經被傅玄野榨乾了。
桑言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翻個身,腰就疼得不行。
桑言閉上眼睛,進入識海中。
他拿出那株保存完好的換魂草。
自從拿到這株草,桑言晚上睡覺都特別香。
換魂草只有巴掌大,桑言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瓷瓶。
他伸出手掌,用藤條上的刺,在掌心劃開兩道口子,鮮血直流進瓷瓶里。
鮮血快要溢出來時,桑言止住血,把換魂草放在瓷瓶中。
原本蔫了草,枝葉瞬間直立起來,血順著根莖上的紋路,直傳達到葉片上,原本翠綠的葉片便成了鮮紅色。
瓷瓶中的鮮血一下見底了,桑言又在掌心劃開兩道新傷口,鮮血再次把瓷瓶填滿。
這次換魂草的吸收速度便低了,桑言撥弄了一下葉片。
他嘴角上揚:
「快快長大,快快結果吧!我未來的幸福,就靠你啦!」
換魂草形狀狀似Y字,一根莖,上面分成兩個枝丫。
但只有一個枝丫上的葉片是鮮紅色,另一邊,還是原來的翠綠,而且葉片耷拉著,像是吸收不到桑言的鮮血一般。
桑言湊近觀看,那綠色的葉片突然散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
那葉片上顯現出鹿離的人臉,桑言嚇得猛地後退,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詭異程度,不亞於看鬼片時,轉過頭,發現身邊正坐著一隻鬼。
「我有那麼嚇人?」
桑言拍著胸脯:
「大哥,求您下次不要再這麼,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真的嚇死我了。」
桑言現在回想起來,腿還在發軟。
「瞧你這齣息,我有傅玄野那男鬼嚇人?
哦,對於你這個戀愛腦來說,傅玄野就算再恐怖,你也把他當寶貝一樣。」
桑言不想靠近那株草,乾脆坐在地上:
「既然咱們要互換靈魂,你別到處跑了,來問天宗和我住在一起。
萬一到時候咱們互換了靈魂,我卻找不到傅玄野了,可怎麼辦……」
那翠綠色的葉片抖了抖:
「我才不要和傅玄野待在一起,你放心,等咱們要死的那天,我會提前到達問天宗的。」
桑言皺起眉頭:
「傅玄野他從來不會濫殺無辜,不知道你為何那般害怕他,我向你保證,他絕對不會傷害你……」
「別想了,沒死之前,我不會和你見面的。」
那道白光消散掉,鹿離的臉也消失了。
桑言查看瓷瓶里的鮮血,又往裡滴了些,直到把瓷瓶裝滿,桑言才退出識海中。
他剛睜開眼睛,就聽見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夫人還沒醒嗎?」
「回宗主,未曾聽見夫人醒來的動靜。」
「嗯。」
接著便是很輕的腳步聲。
桑言趕緊閉上眼,雖說幫助傅玄野渡過發熱期,是他的職責,也是他主動挑起來的。
但是奈何不住,桑言的身體對傅玄野,有種骨子裡的恐懼。
簡單來說,就是被弄怕了。
桑言的身子緊繃著,一雙冰涼的手落在他的臉頰上,桑言的身子下意識輕顫。
他咬緊牙關,儘量讓自己放鬆,看起來,像是睡著了那般。
那隻手並沒縮回,而是緩緩往下,指尖滑過桑言的喉結,鎖骨……
桑言忍不住悶哼一聲。
已經忘記自己正在裝睡,他抓住傅玄野作亂的手,嗓音啞得不像話。
「你在幹嘛?」
傅玄野輕笑一聲:
「在叫哥哥起床呀!哥哥,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怎麼還在賴床……」
桑言瞪了傅玄野一眼,眼底滿是埋怨。
他撐著身子坐起來,腰上一用力,疼得他差點撅過去。
桑言臉色煞白,額頭滲出一層薄汗。
老實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哥哥,你怎麼了!」
傅玄野皺起眉頭,手忙腳亂上下查看:
「哥哥,哪裡疼?」
桑言深吸一口氣:
「腰,腰快斷了!」
傅玄野將桑言翻了個身,手按在他的腰上,手中匯集著溫熱的靈力,力度適中地按在桑言的後腰。
桑言舒服地哼哼兩聲。
傅玄野的動作馬上停下:
「哥哥,弄疼你了嗎?」
「繼續,別停,你早該這樣伺候我了。」
早知道傅玄野的按摩技術這般好,就該讓他多給自己按按。
不能只讓傅玄野一個人舒服。
得到桑言的准許後,傅玄野才敢繼續。
桑言的腰酸沒一會兒就緩解了。
桑言剛要揮手叫停,傅玄野彎下腰,湊在桑言耳後低聲道:
「哥哥,我再幫你按按其他地方吧!」
傅玄野的手法實在很棒,桑言沒辦法拒絕,點頭同意了。
傅玄野寬大的手掌,帶著薄繭,在桑言的脊背上來回按壓著,粗糙的觸感帶著一絲麻癢。
肌肉的酸痛感逐漸消失,傅玄野手掌路過的地方,總能帶起一絲火苗,越來越熱的觸感,幾乎要把桑言的後背,燙出一個洞來。
「夠了,夠了!」
桑言一個翻身坐起,抱著身子縮在角落裡。
傅玄野的手還僵在空中,他表情不虞:
「是我做的不好嗎?哥哥。」
「你做的很好。」
桑言掩飾住臉上的慌亂,從床上蹦下地,胡亂找了件衣服套上。
「傅玄野,今日天氣不錯,咱們去後山的小溪邊釣魚吧!
我想喝魚湯了!」
傅玄野臉上帶著淺笑,他緩步靠近桑言,擡手整理桑言穿的稀稀拉拉的衣服。
「哥哥想吃魚,為夫給你做便是。
池塘里養了許多品種,晚上給哥哥做全魚宴。」
桑言屏住呼吸,直到傅玄野把手拿開,他才鬆了口氣。
「我想釣魚了。」
傅玄野捏了捏桑言的腮肉:
「好吧,那就聽哥哥的。」
傅玄野輕咳一聲,肖鷹便出現在兩人面前。
「去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和夫人去溪邊釣魚。」
「是。」
傅玄野拉著桑言的手,從內室走出來。
大殿的桌面上擺著滿漢全席,桑言震驚地盯著傅玄野:
「這是什麼?」
「哥哥,先填飽肚子,再去釣魚吧!
你已經好幾天沒有進食了,不饞嗎?」
桑言嘴角彎起,拿起一隻烤雞腿,啃了一口:
「夫君,你也吃……」
傅玄野做在桑言身邊,不斷往他嘴裡投餵食物,只有在桑言給他餵時,才會張嘴吃一兩口。
一大桌菜沒有浪費,全部進了桑言肚子裡。
他吃再多也不會撐著,有靈力可以把食物轉化掉。
兩人吃完飯,在後山的小路上散步。
桑言走在前面,傅玄野跟在後面。
桑言突然轉身,面對著傅玄野,小步往後退著。
「傅玄野,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很好看。」
斑駁的樹影,落在兩人身上,在素白的衣服上,映出朵朵金色小花。
傅玄野不說話時,總是面無表情,只那雙眼睛,含情望著桑言,他眉頭緊皺著:
「哥哥,別那樣走,會摔倒的。」
「不會,就算摔倒了,不是還有你……啊!」
桑言腳下絆到一顆凸起來的樹根,身子朝後倒去。
遠處的傅玄野,瞬間移動到桑言身邊,緊緊摟住他的腰。
他板著一張臉,看似在生氣,語氣中卻更多是關切和擔憂:
「看吧,我說會摔倒,言言,你太不小心了,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桑言歪頭,將腦袋蹭在傅玄野懷裡,他學著傅玄野的語氣,俏皮道:
「看吧!我說你會接住我的。」
傅玄野皺起眉頭:
「要是我沒能在你身邊,該怎麼辦?」
桑言捏住傅玄野的鼻子:
「這麼說,你要離開我嗎?」
「當然不會。」
傅玄野搶答道。
桑言笑起來,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那不得了,你不會讓我受傷的,我相信你!我親愛的夫君!」
傅玄野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他扶著桑言站穩,便鬆開了對桑言的觸碰。
桑言也察覺到了,他鬆開傅玄野的鼻子,指尖戳了戳傅玄野的胸口。
「傅玄野,我累了,走不了半步路!」
傅玄野的喉結動了動,嗓音低沉,有些啞:
「哥哥,我,我可以抱著你,上山的。」
桑言張開雙臂: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傅玄野打橫抱起桑言,他的步伐走得很慢,明明到小溪邊,只要十分鐘的路程,硬是被傅玄野的走出大半個時辰。
每走一步,他都要停留半分鐘,問桑言。
「哥哥,可有哪裡不適!」
桑言靠在傅玄野的胸膛上,也不戳穿傅玄野的小心思。
小溪邊早已布置好。
魚竿已經架好,魚食也掛在魚鉤上,只需要桑言把它扔進水裡,等著魚兒上鉤就行了。
桑言和傅玄野的魚竿靠得不遠,傅玄野坐在桑言身邊,給桑言投餵冰鎮葡萄。
「你不釣魚嗎?」
葡萄酸甜可口,桑言剛吞下,嘴邊又餵來一顆。
「我不會釣魚,看著哥哥釣魚,更加有趣。」
此處因事先布置了陣法,傅玄野挨著桑言,靠坐在一起,並不感覺悶熱。
傅玄野的手指細長白皙,骨節分明,嫻熟,且認真剝葡萄的模樣,堪比一件完美,觀賞性絕佳的藝術品。
傅玄野的全身上下,一定是被上帝精雕細琢,打磨過。
才會隨意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都能讓所有人,魂牽夢繞,心跳加速。
傅玄野剝完葡萄,蔥白的指腹上,還沾著葡萄酸甜的汁水。
桑言伸出舌頭,將葡萄和汁水,全部裹進嘴裡。
桑言狀似無意,舔了舔唇:
「夫君,你剝的葡萄,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