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拜師
2024-09-14 18:11:07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一十八章 拜師
原本的防護結界失靈了,獅子跳進房間裡,衝著桑言發出獅吼。
現場一片混亂。
那獅子叼住桑言的腿,甩了兩下,把桑言晃得頭暈。
桑言摸著腰間的軟劍,想攻擊獅子,後腦勺突然磕到一個硬物,暈了過去。
桑言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榻上。
桑言環顧四周,身上捆著綠色藤蔓,他掙脫一下,那綠藤就纏得更緊些。
這裡的構造,和傅玄野在望江樓訂下的房間別無二致。
桑言不確定他是不是回到了原來的房間,費力地從床上爬起來。
「醒了?」
一道陌生的男聲響起,桑言警覺地往後靠了靠,縮在角落裡。
「你是誰?」
床榻前面放著一個屏風,屏風上映著一個人影。
「龍獸比賽開始了,過來看。」
話音剛落,桑言身上的藤蔓鬆開,他看了看不遠處的門口,想著逃出去的概率有多大。
卻被屏風外那人窺探出心思。
「只是想請你喝杯茶,你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那人的聲音凌冽,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桑言坐在床榻上,手中握緊了軟劍。
他剛剛被獅子咬斷的腳踝,如今已經恢復如初。
把人抓出來,又把傷治好,桑言看不懂那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桑言問出聲:
「你想幹嘛?」
那人沒有出聲,房間裡響起此起彼伏的吼叫聲。
似乎是龍獸比賽開始了,有人大聲吼叫,為龍獸加油。
桑言心裡擔憂起來,傅玄野找不到他,一定會很擔憂。
桑言握著胸前的吊墜,試圖聯繫傅玄野。
「房間裡有特殊的陣法,你沒辦法聯繫心上人,就算是有婚契,他暫時也找不到你。」
桑言眸色一沉,這人居然知道,他和傅玄野締結了婚契。
桑言試著把靈力匯入吊墜,當真感受不到傅玄野的回應。
桑言用生死契查探傅玄野的位置,他已經離開望江樓,朝西北方向快速移動。
「現在,想過來坐坐嗎?放任不管,你那位心上人,可能會有危險呢。」
桑言繞過屏風,便看見一個穿著一身淺綠色長袍的人坐著,他頭髮是銀白色,臉上卻如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般,皮膚光潔飽滿,一點褶子都沒有。
桑言探不出這人修為高深,是個難纏的人。
桑言視線落在他衣袍下擺,鑲嵌著閃亮的藍綠色寶石,在燭光的照耀下,發著綠紫色的光。
桑言皺起眉頭,他總覺得好似在何處見過一面,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你想把大師兄,帶去何處?」
那人手中握著茶壺,給桑言面前的茶杯倒上熱茶:
「你那大師兄太煩,一直干擾本尊見你,想讓他吃點苦頭。」
他衣袍袖子上也鑲滿了綠寶石,那刺目的光,閃著桑言的眼睛。
桑言突然就想起來了。
那日,他把傅玄野從柳娘那裡救出來,在後山遇到了一個人。
當時天黑,他根本沒看清那人的臉,只記住了他身上如眼睛一般,發著綠光的寶石。
桑言皺起眉頭,長劍直逼對方的咽喉。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手指夾住桑言的劍刃,從脖頸上挪開。
一本正經對著桑言道:
「本尊不是壞人,是斷念宮裡的神醫,華逸仙,你做我徒弟好不好?」
桑言瞳孔散大,不敢置信:
「華仙醫?當真?」
桑言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名聲臭到聞名全修真界的怪老頭,華逸仙會主動找到他,威逼利誘,只為收他為徒。
儘管他名聲臭,但醫術精湛,又善於用毒。
凡是他看不順眼之人,都會被他用毒藥懲治一番,大部分人,聽見華逸仙的名號,是畏懼的。
所以,眾人尊稱他華仙醫。
桑言皺眉:
「你為何要收我為徒?」
「本尊覺得你是個好苗子,盯了你很久了,你願不願意?」
桑言倒不懷疑這人的身份,因為剛剛纏住他的藤蔓上,充滿著濃濃的木系靈力。
而且,他的腳,分明是被那獅子咬折斷,能在短時間內,讓斷掉的骨頭接好,恢復如初,除了殷懷春,這修真界找不到第二人了。
但殷懷春自上次瘋掉後,就不知去向。
華逸仙的醫術僅次與殷懷春,興許,他是在向桑言展示他的實力。
只不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得考慮一下。」
桑言的劍沒有收起,指著華逸仙:
「你先讓我大師兄回來。」
華逸仙嘴角上揚:
「本尊只是在通知你,你若是不願意,你那大師兄,怕是回不來了。」
桑言握緊拳頭,地下長出藤蔓圈住華逸仙,手裡連著扔了兩張絞殺符咒。
那符咒沒有落到華逸仙的身上,就被花逸仙截胡,綠色的火焰將符咒燃燒殆盡。
「你木系靈力純真濃郁,跟著我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好多人擠破腦袋,也得不到的機會,你為何不珍惜?」
桑言沉著臉:
「我可以答應你,先放我師兄回來。」
華逸仙嘴角高高揚起:
「先過來,行拜師禮。」
桑言本就有求於華逸仙,不管他有何目的,桑言都想跟著他學醫術。
但不能直接答應。
他想讓華逸仙給傅玄野檢查身體,華逸仙脾氣古怪,若是檢查出傅玄野身體的異樣,傅玄野的身份暴露,就是分分鐘的事。
桑言站著沒動:
「我有幾個條件,你先答應我。」
「什麼條件?」
「第一,我拜你為師的事,暫時不要宣揚,尤其不能告訴我大師兄。若是你不答應,那晚輩恕難從命。」
華逸仙嘖了一聲:
「本尊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你竟然如此嫌棄!」
桑言抿唇不語,花逸仙眼神幽怨地瞪過來。
「行,答應。」
桑言繼續道:
「第二,你要幫我看看大師兄的身體,無論檢查出什麼,都不能告訴任何人。」
華逸仙輕嗤一聲:
「還沒當徒弟,就先使喚起師傅來了!還有第三嗎?」
桑言頓了頓,道:
「幫我和大師兄,解除婚契。」
華逸仙點頭:
「沒問題!」
「師傅,請您以道心發誓。」
修真界有種誓言術法,只要用道心起誓,若是違反誓言,等到渡劫飛升時,會被雷劫劈死。
華逸仙似乎真的很想收桑言為徒,他沒有磨蹭,用道心起了誓,然後眼神很臭地瞪著桑言。
「可以拜師了嗎?」
桑言走到華逸仙的面前,單膝跪下,乖乖喊了一聲:
「師傅!」
華逸仙劃破手指,從他指尖浮起一滴鮮血,鑽進桑言的眉心。
師徒契約就這樣結下了。
桑言又要求華逸仙把師徒契約封印住。
做好一切,房門轟然一聲巨響。
桑言看著眼前的華逸仙化作一縷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離開時,華逸仙在桑言腦海中留下一句話。
「徒兒,明日務必來找為師。」
華逸仙似乎很怕傅玄野。
傅玄野從外面走進來,渾身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傅玄野盯著蹲在地上的桑言,大步跨到他面前,抓著桑言的肩膀,上下仔細查看。
傅玄野的聲音顫抖著,透著濃濃的擔憂。
「受傷了嗎?」
桑言搖頭,看著傅玄野袖子上沾染的血漬:
「師弟,你流血了?我給你治療……」
傅玄野將桑言抱進懷裡:
「是那隻獅子的血,有人故意將我引開,讓哥哥受了驚嚇,都是師弟的錯。」
桑言輕輕拍著傅玄野的後背:
「師弟,我沒事!」
桑言能聽到傅玄野凌亂的心跳聲,他可能真的嚇壞了。
桑言不解,傅玄野為何要阻止華逸仙接近自己。
「哥哥知道,是誰帶走哥哥的嗎?」
桑言不打算告訴傅玄野,自己見了華逸仙,撒謊道:
「我醒來時,房間裡空無一人,然後師弟就衝進來了。」
傅玄野視線掃過桌上還溫著的茶盞,他眼底閃過一絲陰翳。
但默契沒有再問,打橫抱著桑言走出房間。
桑言才發現,這房間和傅玄野訂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
桑言回想起來,那個主動講解望江樓,有什麼娛樂項目的姑娘,說不定都是華逸仙安排的。
傅玄野把桑言抱到浴池旁邊,去解桑言的衣帶。
直到胸前一抹涼意,桑言才反應過來,抓著胸前的衣襟制止道:
「師弟,你幹什麼?」
「幫哥哥洗澡。」
桑言拱著身子,要從傅玄野身上下來。
「我自己來,師弟。」
傅玄野眼底燃著一團火焰,他扣住桑言的手腕,後背黑色的翅膀跑出來,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
「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師弟?」
桑言被傅玄野這句話噎著,他有些心虛地摸了摸傅玄野的羽毛。
「師弟,怎麼了?」
傅玄野薄唇緊泯著,他腦子裡回想起,那天出現在桑言脖頸的的痕跡。
儘管已經把那些畜牲都殺了,傅玄野心底還是很不安。
他的哥哥太美麗勾人了,隨時隨地都會有不長眼的人覬覦。
傅玄野呼吸粗重,手指的力道收緊。
「疼!」
桑言驚呼出聲。
傅玄野低下頭,看著桑言手腕上那道被他掐出來的紅痕,趕緊鬆開手。
「抱歉,哥哥。」
傅玄野把腦袋靠在桑言的肩頭。
桑言只當是傅玄野嚇壞了,若是傅玄野當著他的面,被獅子叼走,他也會瘋掉的。
桑言抱著傅玄野的腰,轉移話題:
「師弟,我們一起看龍獸表演吧!」
「表演都結束了,哥哥。」
傅玄野的嗓音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