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你敢
2024-09-14 18:10:06
作者: 堯言Na
第七十九章 你敢
桑言和傅玄野藏身在黑霧中,其他人根本看不見。
殷懷春的眼神冰冷,桑言明明記得,他被人抓住後,雙眼已經被戳瞎,現如今已經恢復如常,可見他醫術了得。
桑言被他盯得頭皮發麻:
「師弟!殷懷春和桑柚不是締結婚契了,桑柚無論躲在哪裡,殷懷春都能找到啊!」
傅玄野攬緊桑言:
「你奶奶會用畢生修為斬斷婚契,你看殷懷春現在開始慌了吧!」
魔族恐嚇修士,把所有的修士逼到五樓入口,便不再主動攻擊。
黑霧散去部分,露出飛舟原有的回憶鏡。
鏡中展示一群狐族,脖子上纏著鐵鏈,腳上戴著鐐銬,穿著暴露,圍著柳河跳舞,時不時還會承受鞭刑。
本章節來源於𝖇𝖆𝖓𝖝𝖎𝖆𝖇𝖆.𝖈𝖔𝖒
在她們裸露的皮膚上,是密密麻麻的淤青,一看便知道受過什麼折磨。
飛舟上有片刻的安靜,回憶鏡中出現一張冰清玉潔的臉,她頭上有雪白的耳朵,眼瞳是純淨的天藍色,沒有一絲雜質。
潔白的衣裙穿在她身上,比天上下凡的仙子還要好看。
「各位道友,在下是狐族的狐主——桑柚。
桑柚身為狐主,帶領眾狐遠居於極北之地,從未參與江湖中的是非紛爭。
可在半月前,霍祥帶著魔族進入吾族燒殺搶略,剛剛給大家展示的,只是殘忍的一部分。
而藏在霍祥背後的幕後黑手,就是修真界名聲赫赫的斷念宮……」
回憶鏡可以實時直播,殷懷春死死盯著回憶鏡,嗓音帶著壓制不住的怒意。
他道:「桑柚,回來!」
回憶鏡中,桑柚的眼神落在殷懷春身上,她淺淺一笑,指著殷懷春道:
「你們口中的大師,真實身份是三味宗,第三峰峰主,殷懷春。他和斷念宮勾結,歧途滅掉狐族,還想栽贓給傅玄野!」
殷懷春眼底布滿血絲:
「桑柚!別逼我……」
桑柚舉起手,她指了指無名指上,只有兩人才能看見的紅繩:
「殷懷春!再見吧!不,是再也不見!」
一到靈力刺入她纖細修長的無名指。
「不,不行,不可以!桑柚,你敢!」
殷懷春伸手,權杖從他手中滑落,他從結界中穿出來,朝回憶鏡撲上去。
他想用空間瞬移進入回憶鏡,一道凌冽的金光,將殷懷春擊落在地。
殷懷春目眥欲裂地盯著回憶鏡。
鏡中,無名指從桑柚的手掌上掉落,指節末端鮮血溢出,染紅了一整隻手。
她漆黑的秀髮瞬間變成一頭白髮,她臉上帶著笑,卻沒分半點餘光給殷懷春:
「諸位,狐族的今日,就是各位的明日。五年一遇的玄門大比,不過是斷念宮哄騙各位進入斷念城的誘餌,望周知……」
回憶鏡中的光暗沉下去。
黑霧逐漸散去,剛剛攻擊人的魔族化作一陣黑煙,被風吹散,除了一地狼藉,察覺不到一絲魔氣。
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修士們做的一個夢,夢醒來後,一切都恢復平靜。
殷懷春坐在甲板上,嘴裡喃喃:
「不,不會的!這不可能……」
他緊盯著無名指,紅色的細線逐漸消失。
殷懷春瘋了一般,從地上爬起來,見人就用靈力攻擊,打傷了好幾個無辜修士。
柳河安排侍衛把殷懷春按住,他一掌拍開壓制住他的人,嘴裡怒吼道:
「傅玄野!我要殺了你……」
殷懷春從飛舟上一躍而下,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飛舟正常靠岸,大家有序地離開,臉上的表情都帶著些驚恐,逃一樣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除了下飛舟時,突然瘋掉的大師。
傅玄野似乎對斷念城很熟,帶著桑言進了城。
桑言剛踏進斷念城,腦子裡突然叮一聲。
「系統發布任務,宿主參加玄門大比,阻止反派獲得天靈花,任務時長兩個月。」
桑言瞪大眼。
什麼?
天靈花!
傅玄野的靈根只恢復了一半,只要得到天靈花,他的靈根就能完全恢復了。
傅玄野找了一家客棧,兩人安頓下來。
一整天沒吃東西,桑言也不感覺餓。
桑言回想起回憶鏡中,桑柚一頭白髮的模樣,心裡有些擔憂。
「怎麼,擔心奶奶嗎?」
傅玄野往桑言碗裡夾了一塊肉,似乎是洞察穿他的一切心思。
桑言點頭:「不知她們如何了。」
「若是你不放心,我們今晚去魔禁山看看她們……」
桑言有些心動。
但是現在好不容易進入了斷念城,若是和傅玄野一起回了魔禁山,萬一傅玄野自己獨自來取天靈花,不帶上自己的話。
魔禁山離斷念城相隔甚遠,桑言又不會御劍,趕到斷念城,只怕是報名活動已經結束了。
而且,這次玄門大比,對傅玄野來說很重要。
玄門大比最後一個秘境,就是魔尊和修真界的人勾結,企圖把這些修真界的苗子一網打盡。
傅玄野就是為了阻止他們,才身受重傷。
其實,最安全的方式,就是阻止傅玄野參加玄門大比。
可桑言知道,他無法阻止。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共同面對。
「算,算了吧。魔禁山靈力充沛,狐族本就有自愈能力,而且還有治癒師,她們應該沒有大礙……」
桑言安慰自己。
對不住了,奶奶。
等這邊忙完了,孩兒第一時間回來看您。
吃完飯,兩人躺在床上,桑言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只要一閉上眼,就是戲台上,那夜叉冒充傅玄野,斬殺其他狐族的樣子。
「師弟!你睡了嗎?」
「沒。怎麼了?哥哥。」
「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師弟,你要不要聽聽!」
桑言光著腳跑到傅玄野的床鋪邊,雙眼放光。
傅玄野盯著桑言粉紅的腳,他坐起身,把桑言撈起來,兩人面對面坐在床上。
「師弟,你聽我說……」
傅玄野只覺耳朵痒痒的,內心泛起一股燥熱,有種衝動,想把桑言按在身下……
他咬緊牙關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唇瓣。
「怎麼樣!這個主意不錯吧!」
桑言一副等著被誇獎的樣子。
傅玄野忍不住想要逗弄他,故意道:
「哥哥,我不太理解,你能說的詳細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