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拖油瓶
2024-09-14 18:09:07
作者: 堯言Na
第三十九章 拖油瓶
「誰?敢壞勞資好事!」
女子隱隱約約的抽泣聲從屏風後面傳來:
「救我!救救我!」
桑言跨進房間,一股熏人的酒氣撲面而來。
屏風後面,男子正扯著女子的衣帶,女子面露潮紅,身體軟趴趴躺在床上,看著不太正常。
桑言曾在酒吧做過兼職,這樣子很像是被人餵了不乾淨的東西。
男子光著膀子,驚慌失措的大喊:
「滾!來人,快來人啊!有刺客……」
桑言關閉房門時,在房間裡布置了結界。
「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來幫你!」
男子鬆開女子,往後縮著身子。
「你知道我是誰!你敢動我試試!我爹一定將你碎屍萬段,讓你生不如死。你別過來……」
桑言一把扯過男子的頭髮:
「看你這廢物模樣,我就勉為其難,替你那倒霉爹,教育教育你這孽子,出門在外,也不忘記給你老爹抹黑……」
桑言一拳揍過去,把男子揍成一對熊貓眼,用符咒繩索把人捆起來,嘴巴里塞著鞋底板。
桑言把三人捆在一起,扔在角落裡,拿桌布蓋住。
桑言回到床邊,女子衣衫不整,他視線看向別處,拉過薄被幫人蓋上。
「柳,柳娘,你感覺怎麼樣?」
桑言干坤袋裡有些藥丸,他找了些治這種病症的藥,餵給女子。
「送我回家。」
女子抓住桑言的衣服,指甲嵌進桑言的皮膚里,仿佛要扯下一層皮來。
桑言忍著疼,動了動身子,女子抓得更緊了。
「回家?你家不再這兒?」
女子表情痛苦:
「去城西的莊子,去那兒,快!」
桑言摸了摸鼻子,這柳娘脾氣還真是,求人幫忙,連個請字也無。
「你先鬆手,我送你回去。」
女子眼神不善地瞪著桑言,語氣帶著些威脅:
「送我回去,會賞賜你,你若是敢做其他的,我,我定不饒你!」
桑言擰緊了眉頭,這柳娘是如何當上這醉紅樓的頭牌的,對待客人都這幅冷硬的態度嗎!
桑言費解。
女子鬆開桑言,桑言看了看被掐出血的手腕,希望你能賞賜給我一個宮鑰。
「那,得罪了。」
桑言用被子把女子裹起來,打開窗戶,從屋檐上翻出去。
城西只有一處莊子,府門豪闊,比夏府要大上十倍不止。
遠遠便能看到,匾額上金燦燦的「慕府」兩字,大氣磅礴。
桑言心裡咯噔一下:
「柳娘,你是這慕府里的人?」
「繞過幕府,去隔壁的院子……」吩咐下人一般的語氣,讓桑言有些惱火。
在慕城裡,如此闊氣的幕府可沒有別人,又怎麼會讓外人住在隔壁。
想必這柳娘不僅和合歡宮的宮主有關係,還和慕宗主關係匪淺。
這般厲害的人物,怎麼會在自己的地盤,被別人下了此種藥物呢。
桑言思索著,已經到了幕府背後的院子,院門沒鎖,桑言聽著女子的指示,直接走進去。
「然後怎麼走?」
桑言顛了顛肩上扛著的人,剛剛還哼哼唧唧的人,此時卻沒有回應。
桑言吞咽口水,打算先把人放下來,反正進了院子,這女子也安全了。
「什麼人!居然敢擅闖幕府!」
剎那間,院中圍上來上百個家丁,每人手裡拿著打狗棒。
「肩上扛著什麼東西?」
一個腰間配著劍的家丁上前:「把東西放在地上,雙手舉於頭頂!」
桑言嚇懵了,彎下腰,把女子放在地上。
小小聲說:「喂!不帶這麼坑害我的!你快醒醒啊!」
女子此時看著昏迷過去,臉展露在外。
那家丁瞪眼驚呼:
「大小姐!」
那聲音又尖又刺耳,桑言心中一萬頭泥馬在狂奔。
啥玩意!
大小姐!
慕府大小姐——慕尚欣!
傅玄野的未婚妻!
那跋扈囂張的惡毒女配!
桑言吞咽口水,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這不是醉紅樓里的頭牌,柳娘嘛!
打狗棒招呼在桑言身上。
「我去!你們別誤傷友軍啊!啊啊!疼!我是你們慕宗主的朋友,誰敢打我!」
「居然敢欺負大小姐,給我往死里打!」
桑言呼喊的聲音淹沒在棍棒聲中,很快他就被打個半死,關在暗無天日的黑屋裡。
這就是多管閒事的下場!
桑言心裡苦。
早知道是慕尚欣,桑言絕不會插手。
能幹翻女主的女配,是一般人能欺負的嘛!
「叮!系統發布任務,宿主破壞反派與女配的訂婚,讓反派受盡折辱!限時一個月!」
慕尚欣如此蠻不講理,不懂禮節。
自然是配不上傅玄野,只有女主慕子弦,才是桑言心中的大嫂。
桑言不同意這門婚事。
該死的,要這樣被關多久。
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就是關在這裡面。」
「把門打開。」
桑言趕緊閉上眼睛,假裝暈倒。
「是誰幹的!」
「宗主,屬下不知桑公子身份,請宗主責罰!」
「所有傷害桑言的人,自己去刑房領罰。」
「是!」
桑言感覺自己移動到了一個溫暖的地方,房間裡有好聞的薰香,身下是柔軟的褥子。
有大夫來給桑言看了傷,餵了丹藥,身體上的疼痛消失了,桑言半睜開眼睛,便看見床邊坐著的慕流欽。
桑言尷尬一笑:「慕宗主,好巧啊!」
「桑言弟弟,感覺如何!今天這件事是哥哥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桑言撐著身子坐起來,沒心情跟慕流欽掰扯。
「慕宗主,我要去找師弟!」
慕流欽眼底閃過一絲驚愕:
「你可知玄野兄在何處?怎麼去找他!」
桑言掀開被子下床:
「慕宗主不肯幫忙,就請放我離開。」
慕流欽按住桑言的肩膀:
「你可知玄野兄的苦心!他不想讓你跟著,是怕你受傷害。」
「那他呢!他受傷就沒關係嘛!」
桑言發泄般喊出來。
慕流欽嘆了口氣:
「你現在的修為,跟著他,只會給他添麻煩!你可知他去作甚?為了誰?」
桑言頓時沒有反駁的話語。
是啊!他現在連築基都不到,跟著傅玄野,就是個拖油瓶。
難怪傅玄野不惜騙自己,他情願在酒里放東西,也不願相信,我有辦法保護他。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護他啊。
桑言捂著臉,忍不住湧出來的淚液。
慕流欽無奈道:
「桑言,我不是那個意思。玄野他是為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