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首尾相連5

2024-09-14 18:05:50 作者: 輕食豬蹄堡

  第73章 首尾相連5

  『善子。』那個聲音有些陌生, 並不屬於二哥或是哪個親族,但她仍是察覺到了一股子詭異的安心。

  耳邊的聲音遠了。

  反而是面前鎏金里的聲音漸漸變得震耳欲聾。

  ……像是在說著我在這裡一樣。

  有誰在溫柔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像是一段被她自己都遺忘的回憶從金色的河流中被大浪淘沙般喚起, 只是那種回憶中的恐懼和寂寞消失了, 只有像是於最脆弱的時刻被人緊緊抱住的安心感傳來。

  得讓『他』知道我在這裡才行。

  貓眼老闆娘目光抽離地盯著沙發地板之下似有生命意識的鎏金——她張了張嘴。

  但善子還沒來得及出聲, 就已經被直接牢牢捂住了嘴巴,強硬、輪廓分明的大手用力捏住了她的下頜骨,逼著她澄黑的貓眼擡起看向正上方,臉和嘴能感覺到的只有幾乎能把她半張臉蓋住、因為長年握拳而略顯粗糙的男人的手。

  

  氣息不是很熟悉。

  壓迫感非常明顯。

  和祂的視線連接被切斷了, 即便腦袋仍舊昏昏沉沉, 善子仍舊像是睏倦中被嚇了一跳, 突然瞪大了眼睛。

  「!?」她根本忘了自己現在是怎麼個狀況,只感覺像是因失重從夢中驚醒一樣,搞不清楚是察覺到自己好像差點就回應了地底的聲音, 還是被不太熟悉的異性直接捂住了嘴巴讓她受到了更大的驚嚇。

  她混沌的腦袋像是一下浸入了冰水,雖然不足以讓她的遲緩的腦袋恢復清明,但無疑已經讓慢半拍的老闆娘直接行動了起來——視角搖晃間善子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開始了動手掙扎, 她握著布偶砂糖醬的手直接往外一推,另外一手則是直接反手試圖扣開抓著自己下巴的手。

  布偶砂糖醬嘎——的一下被擠扁懟到了伏在善子上方的人的臉上,善子也搞不清楚到底有沒有對對方造成傷害了沒有。

  「……不……回應、」隔著一層的聲音傳來, 但善子耳邊只有地底的喜悅轟鳴聲,她的手指根本連臉上那隻手的指縫都掰不開,腿倒是試圖擺動帶著身體掙脫, 然後那個身影直接以另外一手把住了她的一個膝蓋,從善子的側面用過分修長的四肢直接把她箍著、強硬地半固定在了懷裡。

  貓貓眼試圖開口咬上對方的手指——但因為她是被一半掌心、一半手指的部位捂住嘴巴的, 就算張嘴也只能觸碰到空氣,不過善子反應混亂的腦袋根本分辨不出這種細節。

  她只是屈起還能活動的一條腿, 想要用腳蹬開對方,卻發現兩人是她被側坐的對方抱著的姿勢,慢半拍的貓貓眼老闆娘占用空間只剩20%不到的大腦卡殼了片刻。

  ……等等。

  那個被她用砂糖醬擋住的臉已經湊了過來,聲音逐漸變得清晰了:「先回答……你不會……應、」

  善子的反抗動作開始變得遲疑。

  而那個聲音的主人已經直接俯下身,坐著屈身以體型壓下了善子的反抗——老闆娘能感覺到隨著對面的俯身,一個清涼的部位碰到了自己的額頭,和之前的默認頻率不同,應該是被刻意加快的傳輸速度直接讓她霧蒙蒙的腦袋清醒了大半。

  不算完全清醒。

  啊。

  但也已經夠善子大致看清楚、後知後覺地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了。

  地點。

  五條先生把她抱回了家裡的客廳。

  時間。

  大概九點左右?畢竟五條先生的腦袋遮住了一大半視野,被籠罩在陰影下,被隔著手掌碰上腦袋的她不要說沙發背後牆上的時鐘了,就連天花板都看不見。

  事件。

  ……差點就被那位大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正向情緒和記憶給騙走了,判斷力不足的情況真的很危險啊,哈哈。

  才不應該哈哈啦。

  善子擡起了她澄黑色的貓眼,先是以餘光瞥向被她當成盾牌和拳套,直接懟到了五條先生的側顏上的砂糖醬,因為很近,視野的細節非常模糊,只能大概看見本來胖乎乎的布偶男高這會兒已經完全被擠扁了……

  然後她的視線才非常猶豫地對上了被繃帶阻隔著的,五條先生的視線。

  因為距離湊得太近了,其實善子根本看不太清楚對方的表情,陰影之下只能模模糊糊看見被繃帶阻隔著的眉眼輪廓,能夠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一直留在自己的臉上,卻分不清楚那視線裡帶著何種感情。

  善子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驚嚇之下的急促呼吸還沒能平復,氣息全吐在了對方一動不動的手心裡,除此之外,善子只能聽見對方並沒有怎麼變得急促的呼吸聲。

  大概不算是生氣。

  但把額頭抵上來的五條先生一動不動,怎麼也不像是平時那副亂來輕浮的模樣。

  善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先慢吞吞的鬆開用砂糖醬揍五條先生的手,她的聰明腦袋思考了片刻,像是投降似的……

  善子以重新恢復彈性的布偶男高啵了五條先生側顏兩口。

  抱歉?可愛布偶親親?

  這可能是善子當時的下意識想法。

  但是伏在身上的五條先生的身體已經直接僵硬了。

  「……能開那種惡劣玩笑的話,善子應該是已經清醒了對吧?」她是先聽到的五條先生的嘆息,然後才重新窩在對方的腿上重見的天日,比之前清醒不少的貓眼小姐終於聽清楚了把她嘴捂住的五條悟的聲音,「總之,善子先回答我,你不會回應地底的那個聲音我才會鬆手噢。」

  善子試圖點頭才發現對方的手箍得死緊。

  所以她只能用手指勾了勾五條悟捂著自己的手的尾指……手直接被對方抓住了。

  「這種時候就不要做這種NG的事情啦,真的會變成壞蛋的誒~」五條先生的語氣裡帶著抱怨,但調子無疑已經輕鬆了很多。

  善子以視線無聲傳達著抱怨,然後那位特級術師這才鬆開了手,善子有些遲鈍地扶上了五條先生的肩膀從被壓制的姿勢坐起,一手把之前不小心塞進嘴巴裡面的長髮扯了出來……然後善子就突然被五條先生以一手勾著腿彎一手托著背的姿勢,從他的腿上抱了起來,乾脆利落地放在了沙發的旁邊位置上。

  因為術式干擾還沒有結束,善子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那個用繃帶把自己綁成了個掃把頭腦袋的特級術師——此刻後者的身影不知道怎麼的,看上去是陷入了某種哲學沉思,氣壓低迷的五條先生直接用一手的拇指和中指按住了自己的兩側太陽穴。

  「……五條先生?」因為突然斷開的充電,貓貓眼腦袋的運算逐漸走低,她跪坐在沙發上,雙手撐在五條悟的腿上,有些疑惑地把腦袋湊了過去。

  旁邊的白髮男人卻已經抓住了善子的雙手,隱隱地固定住了貓眼老闆娘的姿勢:「雖然會慢點,我們還是先從握手開始吧?善子。」

  善子本想和他說說之前隱約看到的畫面,但是突然被抓住了手轉移了注意力,她也乖乖點了頭,下意識就把那些事情拋在了腦後。

  而這兵荒馬亂的第一次咒力對沖就是這麼過去的。

  *

  從之前那次掙扎之後,善子好歹是記住了絕對閉上嘴巴,和五條先生維持著有些微妙不自在的方式兩手交握坐在沙發上好歹是熬到了9:30。

  鬧鐘剛響她就清醒了,術式仍有些不太穩定……恐怕是這個時間段的自己光酒喝得不夠多的關係。

  善子回歸理智,先是想起被自己撿了芝麻丟西瓜的腦袋,記住『閉嘴』就忘掉的那些東西。

  首先。

  「啊!砂糖醬。」沒確定對面五條先生的反應,善子先是鬆開了手,這才注意到被自己丟在沙發角落的布偶砂糖醬,這會兒的迷你男高反常地安靜,像是個真的布偶一樣,被善子抓住也一動不動,他圓圓的腦袋像是個晴天娃娃似的耷拉著,就算善子戳了戳他的臉也沒有反應。

  她啊了一聲,連忙低著頭看著布偶男高,把他翻了過來,這才看見……

  「怎麼了?」而身後已經傳來了布料和沙發摩擦的聲音,五條先生的手伸了過來,善子先是下意識避開了,才讓他把砂糖醬接了過去。

  此刻,在那個布偶模樣的男高臉上,藍寶石鑲嵌的豆豆眼此刻已經閉上了,圓滾滾的臉蛋上像是被縫上了兩團紅暈,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非常引人注意。

  砂糖醬的布偶臉上直接被縫上了像是睡著似的,帶著三個Z的睡眠泡泡。

  ……睡著了?

  善子一開始沒太搞清楚,她一手搓了搓自己的臉:「我還沒到入夢、」

  「……終於醒了啊。」反倒是那個把砂糖醬接過去的白髮男人語氣帶上了瞭然,善子扭頭看見那個白色掃把頭一腿搭在沙發上一腿伸著,手裡擺弄了兩下了砂糖醬,「安心,只是他睡眠時間到了,身體清醒過來自然就不會在這個布身體裡面了而已。」

  善子這才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睡到現、不對,這種情況來說,砂糖醬應該是睡到了今天早上該醒來的時間了?」雖然這會兒已經到了晚上,「啊……五條先生其實早上就知道砂糖醬醒過來了是吧。」善子左手敲在了右手手心。

  「這個嘛……因為想起來了。」坐在沙發上的白髮男人伸出了一根食指。

  「不過這個時間換算……」善子屈手擋在了自己的嘴前,思考了片刻。

  五個小時的睡眠是一周。

  善子之前預估砂糖醬還有兩個小時左右的睡眠時間,還以為他會在這裡再呆上兩三天呢。

  「砂糖醬之前這是就睡幾個小時?」貓

  貓眼老闆娘的語氣里免不了帶上了細微的擔心。

  而旁邊的五條悟已經扯起了嘴角:「最多睡四個小時左右就沒問題啦,不過這次好像是有什麼別的原因消耗了時長……」他以手捏起了自己的雙頰

  「砂糖醬還是學生吧。」反倒是那位作為年上姐姐第一時間嘆了口氣,「會長不、」她剛想說完會長不高那種勸告,已經想起了砂糖醬實物那種能把她完全蓋起來的恐怖身高了,「總之……五條先生作為教師怎麼樣都不能說四個小時就沒問題那種話吧,稍微關心一點睡眠健康、」善子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

  因為對面的五條先生被指責了之後,不僅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自在或者是羞愧的情緒,該怎麼說呢——他這會兒倒不像平時那樣輕浮,被繃帶蒙住眼睛讓善子搞不太清楚對方的情緒,只能看著五條先生嘴角微微翹起。

  她有些不太自在地眨了眨眼。

  ……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抱歉?畢竟我也並不是咒高的關係者、稍微說得多了。」

  「善子沒有說錯什麼啦——說到底就是咒高、不對,這種情況應該是咒術界的不對!居然壓榨還在生長期的男高一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做牛做馬,超級黑心企業誒。」反倒是那個繃帶掃把頭擺起了手。

  善子歪起了頭:「總感覺五條先生說的雖然是正確的,但總感覺您好像不是該說這句話的立場呢……」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而白髮男人卻已經哎呀一聲撐著自己的膝蓋站了起來:「總之這次算是平安過關了,啊、說起來我能借用一下善子的盥洗室嗎?我洗個臉。」五條悟像是在回憶著什麼似的,先是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又擦了擦自己的臉側。

  善子不太明白,但姑且還是指向了客廳的一側:「洗手間、啊、那個就在樓梯走廊的最裡面。」把砂糖醬放在了沙發上,面癱臉老闆娘這才站起了身,踩著拖鞋帶著客人走到了走廊的最盡頭。

  貓眼小姐木著一張臉目送著五條先生打開了盥洗室的門,看見門終於要關上,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單手撐住了邊上的牆壁,說實話,她的腿有些發軟。

  抑制不住的緋紅色直接在下一秒爬上了面癱貓貓眼的臉。

  清醒過來的時候……首先是砂糖醬。

  但也想起了別的事情。

  用臉追別人的手、貼上去說我的臥室在這邊、往別人懷裡鑽是什麼糟糕應對……痴|女會做的事情這不是被她做了個遍嗎?

  善子在『要不然就把這件事糊弄過去當做自己失憶,反正五條先生也沒有提起來,就當喝多了什麼都沒有發生好像也可以』和『不行,畢竟是非常重要的同伴,還是好好想明白謝罪方式直接道歉比較好吧』兩者之間反覆猶豫。

  而且我也不喜歡這樣不清不楚的……

  不過五條先生也在假裝若無其事的話,搞不好其實他也是不想讓氣氛變得很尷尬?

  「牙白,燈在外面啊~SAF……」

  盥洗室門的扇葉被反覆開合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才是五條先生如同平時那樣帶著上揚調子的聲音,然後善子才看見白髮男人往後仰著上半截身體,邊伸手邊看向門框兩邊的身影。

  啪嗒一聲。

  他的手指按上了按鈕,錯了,盥洗室的排風扇惹人心亂地響了起來。

  然後又是兩聲啪嗒,亂糟糟的風聲和走廊的燈一起關掉了。

  緊接著是寂靜。

  臉上的表情還沒有像剛才那樣控制好,善子以冰涼的手背貼在臉上,微微移開了視線,企圖用走廊上此刻的陰影掩過自己的不自在,只是看著五條悟身側的牆壁。

  「那個、按鈕的話是右邊第二個……剛才忘記了。」她收回了撐在牆上的手,擡手指了指黑暗中的電燈按鈕。

  而五條先生只是站直了身體:「誒~原來是這樣啊。」他表情看上去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啪嗒一聲。

  盥洗室的燈開了——有些冷調的燈光從門框內向外照進了走廊,但卻也沒能把她的臉照亮,只有被牆壁反射的光柔和地落在兩頰,微微有一星光亮落在眼底。

  五條悟的身體半遮住了光源,被拉長的影子把她罩得嚴嚴實實。

  果然。

  善子非常隱蔽地鬆了口氣。

  五條先生選擇的果然也是若無其事,稍微把這件事情忘掉的話……

  「想起來了?」然後那個白髮男人卻又沒如同善子預料一樣輕輕放過。

  貓眼老闆娘這才忍不住擡頭,和那邊的五條悟對上了視線,她倒是不知道站在那頭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時候把視線放在自己身上的——然後善子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五條先生嘴角已經微微放下,唯獨這種時候才很有實感的兩條長腿只是向善子走了兩步就幾乎要來到她的面前。

  五條悟沒有繼續靠近——他只是站在不遠不近、比個人距離的一米稍微近一點,比親密距離的二三十厘米稍微遠一點的,這種非常不明確的位置。

  善子沒能回答。

  道歉的話,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罪證到底是哪些,而且,要以什麼理由開啟這個話題呢?

  白髮男人雙手抱胸,輕輕靠在同側牆上,只是低頭看著她。

  因為這並不是個進攻性很強的姿勢,善子鬆了口氣。

  「嗯……抱歉,我、那樣讓五條先生困擾了吧。」她只是選擇了最模糊的那種說法。

  「總是想把話塞進我的嘴裡啊。」然後她才聽到斜上方的聲音算得上溫和,「所以,善子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清醒了嗎?」他的聲音聽上去並不嚴肅。

  所以貓眼小姐也沒有特別緊張:「稍微,術式還有些沒太恢復,估計是就算祂走了也會慢半拍吧。」

  她像是只要得到回答,哪怕五條先生給出的並不算是合得上問題的答案,就可以算是對話結束,善子想也不想地只撿著自己打算回答的部分,強行進行到了下一個話題。

  「……之前被祂吸引的時候的事情記不太清楚但、」

  「又強行繞回正事了。」

  但這種態度上的微妙逃避被那個白髮男人察覺,扯了回來,他的語氣並不帶著慣有的輕快和粘著感,聽上去甚至有些慎重了。

  所以善子沒有辦法,只能低聲抱怨了起來,他能察覺到對方的視線停留在了自己的臉上。

  「五條先生平時明明很輕浮的……」

  「所以?」那是不打算讓她混過去的意思。

  「……有那麼明顯嗎?」臉完全被蒸成了一種帶著水意的緋紅,木著臉的貓眼小姐微微撇開了腦袋,「我還以為您會無視的。」明明之前就感覺到他就是那種用笑嘻嘻的態度混過真心的類型,為什麼偏偏就不能把這次也放過呢?

  白髮男人誒了一聲,卻沒有回答善子的提問,只是跳回了剛才的:「不會對我造成困擾的,不是跟善子說了好幾次了嗎。」

  所以善子也跳回了剛才的話題。

  「嗯,想起來了。」然後她才有些不太自在地、試探性地踩進了這個完全陌生的領域,「……所以那就是副作用嗎?」

  善子的目光重新與那邊斜斜靠著的白髮男人對上視線。

  因為紅線視野仍然沒有完全恢復,

  所以五條先生現在的身遭只有非常淺淡且模糊的微妙緋紅。

  和自己是一樣的。

  雖然那只是錯覺,但已經開了口,善子仍舊感覺到了一點微妙地安心。

  而五條先生的回答卻讓善子有些捉摸不透:「說實話——善子的領域副作用嚴格來說,是迎合著獵物的期待,下意識表現出合適的態度,平時你的理智在的時候,就會根據你常識和正常的社交模式踩著邊不知不覺的完成,而腦袋降頻的時候則是相反……不過,說實話我也不清楚。」

  聽到他用足夠迂迴且清新脫俗的方式把當痴|女釣男人講出來,貓眼當事人反而鬆了口氣。

  「不清楚?」

  「因為善子並不清醒吧,所以不知道哪部分是你的真心、哪部分只是為了迎合期待表現出來的姿態。」對方的聲音難得的聽上去有些遲疑,「如果要說是對我產生的困擾的話,那應該只有這種而已。」

  善子沒聽得太明白,她只是思考了片刻:「但是,最終執行者是我,如果是按照我的社交範式和理智來思考的話,那本身就代表我認為『這個人是可以做這種事的對象』,只是不同的理智水平會產生不同的標準而、」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停下來了。

  「嗯,看見了。」然後五條悟才輕輕回答之前的問題,「都紅到這裡了,所以稍微有點太明顯了。」

  他伸手指了指,並沒有碰到善子,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對方指的是哪裡。

  要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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