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宗門團寵被龍傲天擄走後16
2024-09-14 17:47:05
作者: 釣月迢迢
第125章 宗門團寵被龍傲天擄走後16
宗內沒什麼人知道兩人的關係變化。
七曜後,扶鴻攜修士們從水月鎮回來,也並未到處亂說,包括連掌門舒不刃都不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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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荷也沒想好要不要告訴其他人,只好這麼稀里糊塗地繼續往下過,等到時候再說。
從水月鎮回來將近半月那段時間,舒荷看奚燼還不去妖界,就沒忍住小聲催他。
妖界大亂,每天都是新的局勢變化,晚去涉局一天,就少一分把握。
奚燼捨不得他,才剛在一起半個月,怎麼會願意異地,可確實……他非純血妖,又幾乎沒在妖界生活過,若要以這種身份奪妖主的位置,是該早些捲入那滾滾洪流中,至少得先了解主座下幾個子嗣的實力、性子,以及妖界幾大根深蒂固互相站隊的大勢力。
事情越快解決越好,拖久了指不定妖主位置已經被拿下了。
奚燼頂著月光想了一夜,還翻看了些妖界地理文化的古籍,翌日才聲線低微地告訴舒荷,自己準備下山去妖界了。
他還是捨不得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握著他的手,寬大掌心完全攏在舒荷那雪白的手背上,低低說:「少主,若我成功,回來我們可以締結道侶契約嗎?」
終於要崛起啦——
欸?
舒荷先是一愣,隨後眼睛亮起,連這種要求都可以點頭答應了,其實他都沒深想,什麼道侶契約要怎麼做也不知道,點頭之後,他在奚燼那雙黑瞳深深的注視下鬆開他的手回屋,再出來懷裡捧了一堆法器。
「給你給你。」舒荷低下頭將滿懷的法器嘩啦啦堆桌面,接著雀躍擡起頭,那張雪白小臉漂亮得像新芽上的雪,「這些都是高階法器,應該有用。」
奚燼只看著他,映著他半點都無離別傷感的杏眼,「……我不太需要這些。」
他干坤袋裡有不少法器,到了妖界應該足夠用了,奚燼低頭拿起法器,塞回給舒荷,看他兩秒沒忍住問:「道侶契約,真的願意嗎?」
舒荷歪頭,不太明白,「你為什麼不相信?」
奚燼頓了頓,黯淡道:「只是覺得你沒那麼喜歡我。」
他又放低聲音,「我怕你反悔。」
舒荷這下猶豫了。
不是猶豫反悔,而是他不太了解道侶契約具體是什麼形勢。
「契約……是怎樣的呀?」
他小聲問,「是那種歃血為盟嗎?」
奚燼說:「不是,是要天地見證,契約時說出口的誓約,會在天道見證下成為規則,不可反悔。」
舒荷呆呆反應,又絞盡腦汁地想了會兒。
這種規則,好像……對騙感情的小反派不太友好欸TΛT
「那別人也是這樣的嗎?」
「因人而異,大部分不會進行道侶契約。」奚燼低聲,「像掌門,他和清水宗宗主便沒有進行道侶契約。」
「修真界大多人結為道侶也只是宴請親朋好友吃飯,廣而告之,這樣便算是成為道侶了。」
至於正兒八經經過天道見證完成契約儀式的,少之又少。
江湖也不乏道侶走到頭成為怨侶的故事,因此再濃情蜜意,大多人還是謹慎選擇,並不去完成所謂的道侶契約。
誰都怕誓約一語成讖。
很嚇人的樣子,舒荷聽得有點怕。
他睜圓眼,認真小聲對奚燼說要不然還是再考慮考慮吧,不要這麼衝動就弄道侶儀式。
他們才認識幾個月呀。
「幾個月……」奚燼咀嚼著這幾個字,才發現,原來他們也只是認識了那麼幾個月。
可為何單薄的幾個月,會給予他上千年的厚重?仿佛他們認識許久許久了,初時情意便盤桓在心口濃郁到化不開,舍不掉,光是想到以後他或許會被舒荷捨棄,心臟就像被剜出來那般疼。
妖主的位置,他要弄到。
他什麼都想滿足他。
「可我見少主第一眼,就心悅少主了。」
奚燼忽然說,「說不定我們有上輩子呢?」
六道輪迴,是存在的,「上輩子我定然也這樣愛慕你。」
聽到這話,舒荷低頭出了下神。
如果位面算上輩子的話。
那他上輩子是和原崢,不是和奚燼的。
想到這個淡化在記憶中的人名,舒荷吸吸鼻子,低著頭,聲音有些悶地說:「可是我想再想想。」
奚燼點頭接受,「那就想到我拿下妖主之位時,好不好?」
「嗯嗯。」舒荷覺得這個話題好叫人難過,他腦子裡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時半會兒也跟奚燼一樣蔫頭耷腦了,兩個十八歲少年人對視片刻,接了一個很輕的吻,然後奚燼才說自己中午離開。
他打算走之前再做個吃的給舒荷。
上回水月鎮的特產烤肉,他已經弄明白調料了,舒荷那麼喜歡吃,他要多做一點,塞干坤袋讓他天天吃,吃到膩。
其實去了妖界也並非不能回來,只是次數減少,還得避著那些妖怪……若要爭奪妖主位,免不了被算計坑害,還會被人跟蹤刺殺,他知道那些妖怪跟不進劍宗,畢竟山下那隔絕御劍輕功的雲梯就足夠讓人吃不消了,可他還是怕把危險帶給舒荷。
以後若要來,需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午時,二人一塊從後廚出來下山,途徑外門,一雙雙視線投射過來,倒是沒人敢再發出竊竊私語的聲音。
舒荷就送奚燼到雲梯邊,然後站定了,擡臉蔫兒巴望著他。
妖界獨有一界,需要在北邊特定方位才能找到進入的位置,就如同凡人至死尋不到修真界的入口。
御劍都需要兩日。
奚燼低著頭,轉動著黑瞳注視面前少年,說:「少主,可以吻一下嗎?」
「……」舒荷繃著臉,「有人在看的……」
「沒有人。」
奚燼擡手,用土靈根於他們周圍建起一道高高的土牆,光線霎時暗下來不少,舒荷轉頭一看愣住了,茫然地望著他,五靈根是這樣用的嗎……
「可以親嗎?」奚燼牽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舒荷被牽著往前帶一點,他遲疑點頭,踮起腳尖嘟噥說好吧,也不能親太久,親太久外面的修士會覺得這堆土奇怪的……
奚燼直接低頭,吻住他的啟開的唇。
這半月以來,他們一天接吻的次數數不清,只是鑑於舒荷敏感,每次接吻都容易上臉,掉眼淚,所以深吻的次數很少,像那次在水月鎮的激吻,就再也沒有過了。
這一次,奚燼儼然有復刻那個吻的意思。他低著頭一手與他十指相扣,一手搭在他腰上,免得人腿軟站不住,隨後一點點加重了唇的力道。
兩人的唇親密無間地黏密貼合,親吻時發出的呼吸和輕微的啾聲像是彈跳的心跳,舒荷仰著臉,唇瓣被人輕輕舔吻,研磨,有些癢和濕潤,他近乎失神地攥緊了十指相扣的手,很快連藏著的舌尖也被人勾住,反覆舔舐。
體溫、呼吸、味道,最隱秘的東西都交換在這個吻中,舒荷輕喘著,眼眶濕漉漉像小鹿一樣地望著面前人,嗚聲說能不能鬆手,他要站不住了。
奚燼沒鬆開他的唇,只鬆開了兩人緊緊黏在一塊的手,舒荷雪白漂亮的手指都被攥紅了,修長手指上是對方的指印,一片蹂躪艷色,他無力地擡起,摟住奚燼脖頸,才得以勉強站穩。
奚燼雙手摟在他腰上,托著他纖細的腰身,隨後勾著他濕漉漉的舌尖含吮,一雙黑瞳望他望得很深,舒荷完全不知道怎麼招架,被親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唇瓣一片濕潤水光,像覆了一層甜蜜,被人反覆採擷,怎麼吻都不夠。
他都快成漿糊了,迷迷糊糊地軟哼兩聲,手也使不上勁了,整個人靠在奚燼懷裡,腦袋擡得脖頸酸酸的,漂亮的雪白小臉滿是薄紅,杏眼霧蒙蒙。
馬尾黏糊糊貼在後頸,整個人熱乎得像是一團水蒸氣,奚燼好不容易鬆開他,他就把臉埋人衣服里,不肯出來了。
奚燼低頭貼著他的側臉,用手指給他把後頸的頭髮捋開,然後揉揉他的腦袋,手再覆在他柔軟滾燙的臉頰上,用指腹輕摩。
過了不知道多久,舒荷呼吸平復,往上擡頭,奚燼想最後親他一次,又怕親得控制不住,他這會兒還有點發疼著,只能等自己消下去。
對視片刻,奚燼呼吸里是舒荷身上散發的淺淺幽香,他還是沒能忍住,低頭克制地在他唇上一碰,就收了回來,啞聲說親完了。
舒荷嘴巴發麻,有點疼,他蔫頭耷腦看奚燼一會兒,手推推他,聲音含混地說走吧。
這就要走了。
奚燼低下頭,在收回土靈根弄出來的土牆前,他先是用手指擦乾淨舒荷眼角晶瑩的淚,還有他眼睫根上的濕潤,最後才輕輕碰了碰艷得不可思議的唇,指腹按在唇面,卻怎麼都消不了上面的旖旎色彩。
「別動啦。」
舒荷咕噥,「等會兒我躲著點人走,就看不出來了。」
他從奚燼懷裡退開,衣袖胡亂給自己擦乾淨眼,「快把這個牆搞掉。」
雲梯附近有巡視的修士。
修士們自然看見了這突兀的土牆,只是想到在內的是少宗主和奚燼,他們就不敢問了,只覺得少宗主這麼做肯定有少宗主的道理。
一行修士假裝看不見,在附近來來回回打轉。
終於,那道土牆轟隆一聲裂開在地,被地面吸收回原位,眾人悄悄看去,只見少年正對著雲梯方向,留給他們的只有一個纖麗的背影,看不見正臉。
奚燼走下雲梯,大概五六層的位置,他回了頭去看舒荷,此地風大,正是最高處,清風拂開少年寬大的青色袖口,露出雪白手腕。他擡著手對奚燼揮揮,明媚的眼眉間只有他可以看見的旖旎艷麗。
舒荷放聲說再見,「一路順風!」
奚燼專注盯著他看幾秒,才嗯一聲,轉頭離去。
他來劍宗是為平靜生活,如今被推著推著,回首方驚覺又走上一條是非之路。
可這回,他心甘情願。
*
今日是奚燼離去第一個月。
深秋已至,溫度大幅度降下來,劍宗栽種的植被大多也都枯黃。
青霜小院沒了奚燼,扶鴻便又撥了個弟子過去。他並非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奚燼的離去,那是七曜後,他來青霜小院找舒荷,聊了半天才發現那個總跟在師弟身側的黑衣修士久久未現,這才問了一句。
舒荷也不好說奚燼是去妖界拼搏了,只能含糊的說他回凡間探親去了,哪知扶鴻當初所查得的資料里,顯示奚燼父母雙亡,自幼流浪長大,根本沒有可以探親的親人。
他不確定是小荷說假話,還是奚燼騙了小荷,但總歸奚燼的離去算是好事,若不回來便更好了。
因此,扶鴻沒有深究。
第二個月,奚燼依然沒有回來。
已至初冬。
劍宗地理位置特殊,冬暖夏涼,哪怕下雪,也只是下薄薄的一層,扶鴻偶爾下山處理事情,偶爾去青霜小院找小荷,他暗中觀察小荷有沒有因為奚燼的消失而難過,所幸一切如初,小荷和那新撥去小院的修士關係也很是不錯。
他就是這種性子,走哪都討喜,都能和人玩得開。
扶鴻真正鬆了口氣。
想來,奚燼是不會回了。
便是回來,他要如何解釋兩個月的失蹤?
扶鴻斂了心神登上雲梯,一路往煉心峰而去,出於那麼點身為大師兄的人道主義,他還是點人去查了查奚燼的去向,到時候若小荷興起一問,也好解釋。
師弟領命,去訓誡堂登任務前,還和扶鴻聊妖界的事,「大師兄你聽說了嗎?妖界先妖主遺失的二子回來了,聽說實力還很不錯。」
當今妖界與正道關係平平。
它們不像魔界會主動尋釁滋事……水月鎮那事是例外,那大蛇妖死的早,至今也無人知道它是為何在水月鎮作亂,算是未解之謎了。
除此之外,兩界便是真的井水不犯河水,因而扶鴻不太關注這些消息,他說了句「是嗎」算作回應,其實腦海里想著舒荷,對這話題不太感興趣。
那師弟也看出扶鴻不感興趣了,見狀草草說了句是的,便轉而離去。
*
初冬,細雪紛紛。
凜冽的冬夜,寒風朔雪,拍打在窗紙上。
很吵,但房間分外安靜,這些紛雜的聲音被窗紙隔絕在外,舒荷睡很深,直至屋中的燭火輕微嘩啦一聲,亮了起來。
牆面搖曳出頎長的人影。
他迷迷糊糊睜了下眼,又睡眼惺忪地閉上,很快身後的床榻便明顯震了震,一道略帶點冷意的軀體湊近,從後面伸手環抱住了舒荷。
「少主……」
輕而低的嗓音,和靜謐的夜幾乎融為一體。
舒荷知道是奚燼。
他眼都沒睜,困得含糊應了兩下——這兩個月奚燼一共回來了兩次,加上這次是第三次,每次都是半夜來,天沒亮就走。
「很困嗎?」奚燼剛從雪夜趕來,身上還很冷,手也是冰冷的,他不太敢碰到舒荷的皮膚,就這麼撐著手肘俯身,從後面去看少年雪白的臉頰,「我可以吻你一下嗎?」
他說:「想你了,少主。」
舒荷好睏。
他掙扎著反身,無意識把自己塞進奚燼懷裡,被對方衣物冷得一個激靈也只是瑟縮一下,卻沒後退開,蹭蹭他下頜說:「不可以喔,但是可以抱抱。」
奚燼把自己塞進暖烘烘全是舒荷香味的被窩,然後弓著身小心翼翼抱住他,少年柔軟的軀體納入他懷,很快染上溫度。
「冷嗎?」
「有點……」
奚燼低頭,用靈力把自己烘熱了點,隨後加重臂彎力道,在這個寂靜的夜裡抱著他,吻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