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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年代文里的嬌氣反派 29

2024-09-14 17:44:33 作者: 釣月迢迢

  第29章 年代文里的嬌氣反派 29

  天際陰雲密布,濃郁的霧氣盤旋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中,將環境襯得死氣沉沉。

  車停靠在寫字樓路邊,內部光線略暗,徐弄清坐在后座低垂著頭,不知為何,英俊眉目顯得微恍幾分。

  他目無聚焦地看著報紙,看著報紙上的寥寥數語,這些句子仿似一把鋒利的骨刀,企圖刺向他。

  他於是彎著指骨,緩慢地將指腹按在紙面的宋體中,神情仿似未覺,力道卻重得幾乎要將紙碾碎。

  開車的司機在這氣氛壓抑的車內戰戰兢兢,不斷瞥頭偷覷男人臉色,「徐總……」

  手中力道驟然一松。

  

  徐弄清張開手指,任由報紙散落在車座底下,他擡頭看著司機,深黑的眼眸於陰暗的環境中難以看清,司機也很難說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空得令人發怔。

  半晌。

  在凝滯得可怖的氛圍中,徐弄清像以前那樣,用平靜到漠然的語氣說對他:「去福安路。」

  舒家在福安路,坐落在那的寬闊莊園中。

  那裡很繁華,各種設施店面應有盡有,卻並非市中心,也是因為一家人喜靜,所以挑了那麼個地方做宅子。

  司機連忙應是,開車前他想到什麼,在身上摸索幾下,殷勤地掏出煙小心翼翼遞給徐弄清。

  男人麼,心情煩了燥了那就來一根,來一瓶。

  徐弄清的目光落到司機手中的煙上。

  他不知是想到什麼,眼眉又是恍了一下,才拒絕了司機的討好,眼睛閉上靠在后座。

  司機匪夷所思地將煙塞回盒裡。

  說起來,他似乎確實沒見過徐總抽菸。

  這很罕見,他以前在別的僱主家當司機的時候,就從沒見過坐到這個位置的老闆,竟還有菸酒不沾的。

  頂多是在老婆面前裝裝樣子假裝不抽,老婆一走就開始點菸了,話說,徐總有老婆嗎?不會是聽老婆話才不抽菸的吧。

  徐弄清閉著眼,屏息,忍耐著大腦神經傳來的陣陣刺痛,思緒仿若回到當初被舒荷分手的情境中。

  那時候痛,現在更痛。

  他情願被分手一百次。

  也不想聽到舒荷已經有了別人的可能。

  明明他一直看著。

  會是誰?

  喬澤蘭?

  徐弄清低沉的呼吸著,手在西裝口袋裡碰了兩下。

  他拿出一瓶藥,從中倒出兩顆吃下,連水都沒喝,然後垂頭撿起了散落在車座底下的報紙。

  後面還有報導。

  舒荷婉拒後,那名著名鋼琴家並沒有放棄,還說他來自一個小國,他們國家的婚姻法准許三個人結婚。

  沒了辦法,舒荷只好說自己的擇偶條件很特殊,一般人都達不到那個要求。

  鋼琴家追問那他那個感情很好的對象是誰?那個天天跟在他身邊的喬嗎?

  舒荷:……喬澤蘭?

  鋼琴家說是的親愛的,被舒荷否定說喬澤蘭只是老師,報紙報導到這,仍然沒人知道他那個感情很穩定的對象到底是誰。

  徐弄清閉著眼,微撐著頭。

  他將報紙扔到一旁,放空思緒,半個小時後,車停在福安路附近,司機回過頭小心提醒說到了。

  徐弄清睜眼,從喉嚨里淡漠地嗯了聲。

  他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

  舒荷最近沒有任何行程。

  每天就是待在家裡遛狗,順便關注主角的動向,他家裡一疊疊的報紙,以前全是水安日報,後來全國各地的都得收集,全是和主角相關的。

  距離主角徹底崛起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舒荷偶爾也會上自家公司問爸爸媽媽業績怎麼樣,以後會不會被人弄破產。

  聽得舒母是覺得又晦氣又想笑,問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家裡的事業目前蒸蒸日出,尤其趕上經濟風口,利潤每天都成倍增長呢,現在就已經能窺見未來優秀的情形了。

  光說國內,有和他們營收差不多的企業,還真沒有比他們高出一截的企業。

  舒荷聞言緊緊抱著德牧,雪白的臉頰蹭蹭它的毛髮,慶幸地咕噥道:「那就好,那就好。」

  萬一徐弄清被仇恨蒙蔽了心神,連帶他爸爸媽媽也報復怎麼辦呀。

  舒荷杏眼眨動著,低頭掰手指數自己掙的錢,確定就算破產他也能養好爸爸媽媽後,這才放心不少。

  不一會兒,舒荷準備牽著德牧回家的時候,喬澤蘭來了。

  喬澤蘭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情緒起伏不大,除此之外,他倒還是禮貌地和舒母打了招呼。

  「伯母。」

  「澤蘭。」舒母看著他坐到沙發上,好奇地問,「怎麼了這是,怎麼這個表情?」

  喬澤蘭頓了頓。

  他沉默幾秒,回頭看了眼在和德牧貼貼的舒荷,方才放輕了嗓音說:「老一套,父母催我相親。」

  「你哎。」為人父母,舒母當然是站他父母那邊,也更能共情父母,「你現在都三十三三十四了吧?你說你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等會兒,是一次都沒有過吧?」

  舒母狐疑地看著他。

  明面上,喬澤蘭是一次都沒有談過的,但是舒母也不確定他私下是個怎樣的活法,畢竟人家不是自己的孩子,總歸不會太過關注。

  喬澤蘭頓了頓,又看了舒荷一眼,見他還在專心玩狗,不由抿著唇嘆氣道:「是的,伯母您別懷疑。」

  「那不就對了?你一次戀愛都不談,我要是你父母我也著急啊!」舒母恨鐵不成鋼地道,「還不就只能相親了?你也別和你父母犟,去見見人家,萬一聊得來呢?」

  喬澤蘭第三次去看舒荷。

  德牧趴在沙發另一側,上半身依賴地蜷在小主人懷中,明明是那麼大一隻狗,卻好像還把自己當成幼犬般,耳朵親近地貼在小主人肚子上。

  而他的小主人此刻正低著腦袋,側臉白皙恬靜,眼睫纖長,臉頰邊若隱若現的小酒窩分十分招人。

  他揪著開心的毛,幫它找有沒有蟲子,確定沒有蟲子這才低頭親了它一口,唇瓣紅紅的,開心眯著眼舒服地咕噥一聲,情到深處忍不住輕輕地咬了咬小主人的手。

  小主人抿唇笑起來。

  可愛又清純。

  喬澤蘭看得心臟像被什麼撐滿,鼓到發脹,或許是衝動在作祟,他忍不住語出驚人:「可我有喜歡的人了。」

  舒母愣在座位上。

  舒荷好奇地悄悄偷聽。

  他摟著德牧,低著頭抱著它一起偷聽八卦。

  喬澤蘭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這一次,他的眼中帶上些許笑意,繼續道:「喜歡的人實在太好,看不進別人了。」

  舒母欲言又止:「……」

  舒母:「被拒絕了?」

  「沒有,他不知道。」

  不僅不知道,還在置身事外地偷聽,帶著狗漂亮的眼睛一直往這邊瞟,還以為人家不知道。

  舒母聽完表情一言難盡,她那個年代的戀愛都是快節奏的,從見面到戀愛到結婚都很快,三十多歲沒結婚的人,那等於是到老死也難結婚了。

  「所以,到底是什麼讓你不敢表白?」

  喬澤蘭這次停頓的時間有一點久,道:「世俗。」

  舒母不懂。

  總不能是喜歡個五六十歲老太吧,不然和世俗有什麼關係?

  「小荷也一直沒談。」喬澤蘭突然轉移火力,「伯母您怎麼不催他?」

  舒荷立刻定住。

  他抱著狗,鼓起腮頰回頭去瞪喬澤蘭,自己被催婚,還要拉上他。

  壞老師。

  為什麼不催小荷?舒母聞言當真認真思考。

  她從來都不急。

  小荷談不談都沒關係,他高興就好了,作為父母,她從不指望自己的孩子一定要闖出一番天地,也不要求自己的孩子遵循社會那套規則按流程往下走。

  小提琴事業是意料之外的。

  她和丈夫,從小荷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就明白一定要小荷當個快樂的孩子了。

  小荷本來就體質不好,能平平安安地活著就已經是奢望,他們怎麼可能再給他上一層重重的枷鎖?

  家裡又不是沒錢。

  舒母確定道:「我還是希望他開心。」

  德牧聽到自己的名字,立刻擡起腦袋哈氣吐舌頭。

  喬澤蘭嘆氣,「我父母就不這麼想。」

  舒母寬慰地道:「人各有志嘛,你倒是長情種,不過作為父母肯定是會為你著急的,你試著看看別人呢?」

  喬澤蘭搖頭。

  見狀,舒母也不勸什麼了。

  還是那句話,人各有志。

  舒母又忙了會兒,處理了一些應急的文件,這才拿過車鑰匙準備帶舒荷回家。

  「澤蘭,來家裡吃頓飯?」

  喬澤蘭欣然答應,「那就打擾了伯母。」

  「你這孩子,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舒母笑著走進電梯,舒荷跟在二人身邊,牽著狗繩領著開心往外面走。

  今天是晴天,暖洋洋的。

  無人注意到,公司大樓對面停著一輛黑車。

  徐弄清掀著淡漠的眉眼,隔著車窗,目光落在面頰帶著小酒窩的舒荷身上。

  他長高了點。

  頭髮長了一點,發尾的一小撮頭髮綁著小啾啾,也就三厘米長,垂落在雪白的頸後。

  低頭進車時,陽光正好落在他的頸側,優美的身形被勾勒得完全展示,像在發光。

  德牧趴在車門邊哈氣,小福也趴在座位上哈氣。

  它將下巴墊在自己的爪子上面,眼神憂鬱地轉來轉去。

  「你怎麼來這了?」

  徐母坐在副駕駛,目光在外面那棟樓停了會兒,才回頭對后座的徐弄清說,「這是那孩子家裡的公司吧?你前段時間不是把工作中心放在京市了麼,你跟他家打過照面沒有?一起做做生意也不錯啊,反正當初認識,更何況你還救過他家小孩……」

  徐弄清沒有回答。

  他依然盯著外面,深邃的眉目在昏暗的環境中像蒙上一層灰霧,有些冷清,平靜得看不出意思。

  直到那輛車離開視野,他微動,回了頭。

  他面無表情道:「找我什麼事?」

  徐母意識到他直接無視了自己的問題。

  她面上的笑淡了一點,但還是笑著,沒有像以前那樣隨意對待徐弄清。

  今時不同往日。

  現在的徐弄清,已經走到了她曾經想都未曾想過的位置,從村到一個市,到一個省,再到全國各地都有涉足。

  要不說他有經商天賦呢。

  弄茶飲,茶飲起來了。

  做房地產,房地產的利潤居然一年比一年高,尤然成了近幾年的新風口。

  徐母現在只想和這個被自己忽視的兒子打好關係,而想打好關係自然就要從方方面面入手。

  譬如,生活。

  徐弄清現在孤家寡人,內心肯定很想要一個溫暖的家,她從前因為前夫的關係連帶著也不太想管徐弄清,但現在,他帶來的財富足以令人忽視這些。

  徐母笑起來道:「嗐,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你最近有空沒有?你繼父惦念著要你回家陪他喝一杯。」

  聽了這話,徐弄清眉心不自覺微動。

  他看向徐母,長睫之下是一雙漆黑的眼睛,盡顯冷漠,「之前提過,我不喝酒。」

  徐母呃了聲。

  不喝酒?

  做生意這麼多年,她不信徐弄清沒有在生意場合喝過酒。

  這話多半是藉口吧,她暗暗揣測著,倒是沒有繼續為難,反而是轉移了話題,像全天下最尋常的母親般關心道:「那你什麼時候結婚?你今年是二十八還是二十九了來著?」

  徐弄清垂眸厭煩道:「我不結婚。」

  「不結婚啊?」徐母驚了一下,然而她的第一反應卻並非覺得這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反而——

  「那正好,你如今事業蒸蒸日上,肯定需要個繼承人,你弟弟不就正合適麼,以後家產都給你弟吧,讓你弟給你養老。」

  「……」

  徐弄清:「這些東西,我當然會悉數送給值得的人。」

  徐母便以為他在暗示,要他們對他好些,盡心些,於是連連點頭。

  她還想說話,可徐弄清已經無心再往下談了,他偏開頭,下頜緊繃,竭力掩飾了自己難以隱藏的不耐,牽起散落在一側的狗繩,帶小福下車。

  這裡還有舒荷殘留的氣息。

  小福一嗅就狂甩尾巴,汪汪地叫,希望能把自己的主人叫回來,可舒荷已經離開有十多分鐘了,怎麼可能聽得到它的呼喚?

  徐弄清牽著它,一路步行到福安路。

  仍然是上次那個位置。

  他在圍欄外,看著圍欄內草坪上正在餵德牧的舒荷。

  小福趴在圍欄上,吐著舌頭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能叫,就是有種感覺,自己好像並不重要,所以主人扔下他了。

  它只能偷偷看主人,如果叫了會被驅趕。

  畢竟主人有更好看的狗了。

  而它是只黃黃的小土狗,爸爸媽媽都是普通的看門狗,體型沒有德牧龐大,外形也沒有德牧威風凜凜。

  它輕輕地嚶了聲,貪戀地盯著主人看了許久,在圍觀主人用小氣球逗別的狗時,眼神又變得有些黯淡。

  它難過得不敢看下去,逐漸從圍欄上下來,蹲坐在徐弄清身側。

  徐弄清沒什麼空每天遛狗餵狗。

  都是雇的專人定時餵它,遛它,養的倒也不錯,毛髮油光水亮,體型正常矯健。

  明明也算小酷狗。

  可小福卻覺得自己不威風所以得不到喜愛,它萎靡不振地低頭趴在地上,嘴巴抵著沙土,眼神憂鬱地眨了兩下。

  牽引繩隨著小福趴下的動作微微晃了晃,帶上些力道,徐弄清於是順著力道垂下了頭。

  他看著小福,神情有些微微一恍,最近總這樣,輕而易舉魘在了回憶中。

  舒荷剛開始養小福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問他狗能喝牛奶嗎?能吃大塊的肉嗎,能抱在床上睡覺嗎?會不會被壓死,要蓋被子嗎,不蓋被子會不會冷死。

  那是養小福的第一個冬天。

  小福從站都站不穩磕磕絆絆長大了。

  它的成長軌跡舒荷沒有全部見證,那時候正是兩人第一次異地戀,他還在家中,他們只能以書信來往。

  可相比較他,舒荷似乎還是更喜歡小福。

  徐弄清攥動牽引繩,將萎靡不振的小福拽了起來。小福慢慢從匍匐狀態重新蹲坐好,忽有一陣風吹來,它被吹得睜不開眼,聽力極好的狗耳里傳來主人清澈好聽的嗓音。

  他在對另一條狗說,你的小氣球要被風吹走了,被風吹走了你還撿得回來嗎?

  另一條狗汪了一聲,接著是項圈被晃動的聲音,伴著跑動的吐氣,它像是在用實際動作告訴主人它有多厲害,當然能把球球撿回來。

  小福蹲坐著,聽著聽著,眨了下眼睛。

  它眼睛濕潤潤的,喉嚨里發出一點細微的聲音。

  以前在村裡的時候,主人從沒和它玩過球。

  徐弄清按著牽引繩微微彎身蹲在小福面前,漆黑的眸看著面前的小黃狗,問它,又像是在問自己。

  「你想到他面前去嗎?」

  小福甩了一下尾巴。

  想的。

  但是不敢。

  小主人還會要它嗎?

  徐弄清盯著它半晌,垂下漆黑的眸,伸手解開了栓在小福脖子上的枷鎖。

  「去吧。」

  他看也沒看小福,站起身將取下來的牽引繩卷好,嗓音輕得像是自語,「我也要見他了。」

  小福抖了抖身上毛髮,下意識往前跑了兩步。

  接著它想到什麼,回頭去看徐弄清,見他站在原地沒動,於是疑惑地跺了跺腳,吐著舌頭往莊園方向懟了兩下頭,像在示意什麼。

  見主人呀杵那幹嘛!

  徐弄清卻往反方向而去。

  小福更疑惑了,它追著徐弄清跑了兩步,又急急剎車,一秒的遲疑後,迅速回頭往莊園跑。

  「汪!」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它亂叫,叫得特別難聽,叫得感情肺腑,叫得破了嗓音。

  它突破保安的守衛,眼中只有那個盤腿坐在地上的漂亮小主人,速度越快,四周好像亮起刺眼的白光,暖陽之下,小土狗一個疾馳而上——

  啪!

  小福被德牧一腦袋撞飛了。

  「汪!」

  它摔得眼冒金星,四腳朝天汪汪亂叫,德牧則四肢岔開在地低吼著,危險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就是這個味道!

  這條死狗在它家附近待了不知道多久!

  德牧猛地往前撲,又被反應過來的舒荷抱著腦袋攔下,它在舒荷懷裡嗡嗡叫,急促吐息著,急切地舔舐著他的脖頸,想要確定主人還是自己的。

  舒荷因為懵然,一時之間竟也想不起來要推開德牧,他坐在草坪上,懷裡一條狗,視線卻看向另一條狗,漂亮的杏眼中逐漸凝聚一點微潤的水光。

  「小福……嗎?」

  他的嗓音嗡嗡軟軟的,鼻尖一酸,還有點小哭腔。

  德牧在舒荷懷裡不動了。

  它突然仰著頭,專注地看著自己的小主人,尾巴緊緊盤旋在草里,不安扭動。

  小福摔得眼冒金星,卻還是身殘志堅地爬起來,搖搖晃晃滾到舒荷面前,像以前那樣伸出舌頭舔他的手指。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它邊舔,邊發出一點細小的狗叫,舒荷鬆開德牧,一把將小福摟進了懷中,像以前那樣捏著它的腮幫子看它,左右端詳,不敢相信地睜大杏眼,「小福?」

  小福咧嘴笑,眼睛都滿足地眯了起來,整隻狗都冒著幸福的氛圍。

  德牧蹲在旁邊,孤零零看著他們。

  它有些茫然,像是想不明白自己的主人為什麼還有別的狗。

  為什麼這條死狗從沒進過他們的家,卻和主人認識。

  為什麼主人要鬆開它去抱另一條狗。

  小福熱烈回應,它就是小福就是小福,主人!!

  另一個主人還在外面!

  它嗷嗚嗷嗚叫,特別特別興奮,覺得一家得以團聚,小福狂甩尾巴,轉身就想帶舒荷出去找徐弄清。

  可舒荷要更快反應過來。

  他摸著小福的毛,又拿過小福脖頸上寫著它名字的狗牌,下面寫著兩個主人的名字。

  徐弄清,舒荷。

  他們的狗。

  聯繫方式:xxx xxxx xxxx

  地址:xxxxxxx

  小福被養得不錯,眼睛明亮身形矯健,一看就不像流浪狗。

  狗牌也沒換。

  德牧咬著犬牙往前想撲到舒荷懷中,可舒荷在這時站起了身匆匆往外走,它撲了個空,扭頭一看,小黃狗亦步亦趨跟在他身邊。

  德牧定在原地,尾巴慢慢從翹起狀態垂到了地上。

  它好像是第三犬。

  「少爺!」

  保安急切地問舒荷:「您沒事吧?!這狗——」

  他對著這條貿然闖入的臭狗就想踹上去,舒荷下意識去擋,然而還沒來得及動,他的眼前就衝過來另一條黑狗。

  是疾馳而來的德牧,一腦袋把保安撞倒了。

  「哎呦!」保安摔得眼冒金星,舒荷趕緊上前將人拽起來,「這狗我認識的,叔。」

  保安摘下帽子,呲著大牙揉了揉腦袋,「認識啊……沒見少爺養過小土狗啊。」

  舒荷沒來得及解釋。

  他回過頭,沿著莊園的鐵圍欄一路往前走,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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