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異常

2024-09-14 17:42:20 作者: 夏滿分

  第119章 異常

  五條悟和伏黑甚爾認識一年的時間了,交集不算太多,每次都是因為伏黑惠這小子。

  尤其是伏黑惠覺醒術式之後,甚爾藉口自己對咒術一竅不通,特別理直氣壯地就把自己的小孩扔到了五條家裡來,按頭讓伏黑惠拜他為師。

  伏黑惠不服氣,五條悟不樂意,這波屬於是強買強賣了。

  看親眼看見過伏黑惠的才能後,五條悟一下子明白了甚爾的考量。

  甚爾讓兒子親近五條家,多半是為了借著他和五條家來威懾禪院直毘人,不讓惠被禪院家帶走。

  果然是狡詐的賭徒。

  對於伏黑甚爾本人,五條悟沒有太多的想法,頂多只是覺得這人渣比他至今為止遇到過的人都有趣一點。他從伏黑甚爾身上看到「強大」二字的另一種定義,但並不覺得對方有資格與自己同台競技,因為伏黑甚爾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咒術師。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生下了身懷禪院家祖傳術式的孩子。

  

  五條悟隱隱感覺到某種宿命——五條家、禪院家、加茂家,居然在同代誕生了繼承祖傳術式的孩子,簡直像是咒術全盛期的復刻。

  加茂家的孩子他不了解,但伏黑惠的身上確實存在著能夠與他比肩甚至超越他的可能性。

  親手培養一個能與自己匹敵的對手,不也挺有意思的嗎?

  至於他對伏黑惠的感情,或許有一點吧。

  所以他才會在夢裡看見自己親手殺死伏黑甚爾的時候產生一絲動搖。

  伏黑惠是需要這個父親的,他知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荊極輕地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為前世發生的種種感到遺憾,「前世你們執行星漿體任務的時候,我並不在。」

  那段時間他待在高專里,只知道事情的結果,過程就不太清楚了。

  五條悟沒有得到答案,反而鬆了口氣。

  「不知道就算了。」

  「反正他現在還活著,說明世界線已經改變了對吧。既然如此,上輩子發生過的事對於這一世的人而言也不過是一種『可能性』罷了。」

  聽到這番話,荊緊繃的肩膀略微鬆弛了一些。

  或許他在內心深處也是認同五條悟的想法的吧。

  「學長的意思是更想活在當下?」

  「沒錯——」五條悟擡手捂著頸側,懶洋洋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只有你帶著記憶重生了,不過上輩子的事早就煙消雲散了吧,決定未來如何發展的是如今的我們不是嗎?」

  荊的眼神有點困惑。他問:「那學長為什麼要特地把我叫到五條家來問這些?」

  「因為好奇心。」

  「原來如此……」

  荊點了點頭,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心裡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五條悟應該是因為在意才會問的吧?是不想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心思,所以才不肯承認嗎?

  而且五條悟完全沒問和夏油傑有關的事,明明他來之前已經做好了要被問到那些事的覺悟了……

  一陣沉默後,五條悟猛灌了幾口奶茶,再度開口:「話說、你和傑……」

  「成功了!!」

  外面忽然傳來伏黑惠欣喜的呼聲,五條悟把話吞回去,看了眼時間。

  「五分三十秒。」

  這小子,有點東西啊。

  五條悟起身去庭院裡查看情況,剛才還遍地都是的白色兔子們已經全部消失了,伏黑惠一個人站在庭院中間,看見五條悟出來就下意識地撲過去抱住他的腰,分享成功收回式神的喜悅。

  伏黑惠雖然早熟,但到底還是有點小孩心性。

  「我做到啦!!」

  五條悟揉了兩把小孩兒頭髮:「還不錯,今晚想吃什麼隨你挑。」

  一聽到他的聲音,伏黑惠瞬間清醒,鬆開手連連後退,滿臉看到蟑螂似的嫌棄表情。

  「……別摸我。」

  那五條悟就更要捉弄他了。

  「哈哈,那可由不得你。」

  荊一出來,就看見伏黑惠被五條悟追得滿地亂跑的場景。

  荊:「……」

  五條悟如果認真起來是不可能追不上一個小孩子的,這傢伙只是純粹在捉弄伏黑惠吧?想欣賞伏黑惠害怕被抓到所以只能拼命逃跑的驚恐表情?

  有時候荊挺羨慕五條悟的心態的,感覺五條悟總是很豁達,不太會像他一樣陷入了負面情緒就很難抽離出來。

  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和夏油傑兩個人與五條悟簡直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

  想起短暫失聯的夏油傑,荊不知道第多少次拿出手機來查看消息。但這一次,他終於看到了夏油傑的回覆。

  【我沒事,放心吧。只是睡的時間有點久。】

  荊立刻打了電話過去詢問夏油傑的情況,對方的嗓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沙啞。

  「可能是在外面東奔西跑一周累到了……昨天凌晨回賓館歇下之後就睡到現在。抱歉,聯繫不到我你很擔心吧?」

  聽到夏油傑的聲音,荊懸著的心才真正放下了。

  「學長,別道歉,你沒事就最好了。」他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下午就出發,估計晚上七八點的樣子就能到高專。」

  「好。」荊應了一聲,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不自覺勾起了唇角。

  硝子學姐說得沒錯,他根本沒有必要過分擔憂夏油傑。

  晚上就可以見到了。

  荊心中的焦躁感一掃而空。他掛了電話,看到已經抓住伏黑惠兩條胳膊的五條悟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是傑的電話?」

  「嗯……」荊點了點頭,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的手機應該沒有漏音吧?

  五條悟嫌棄地說:「你嘴角都要上天了,沒出息。」

  荊:「……」

  荊想起剛剛五條悟未竟的話語,問:「學長剛才是要問我和夏油學長什麼事來著?」

  「也沒什麼。」五條悟揉搓著懷裡無力反抗的小孩兒,語氣淡淡,「那天晚上之後,他有和你說過什麼嗎?」

  荊搖搖頭:「沒有。」

  「你也沒和他說什麼?」

  「沒。」

  五條悟一哂:「你倆真有意思。」

  荊:?

  「……什麼意思?」

  「你猜我是什麼意思?」

  荊只覺得腦殼疼。

  好在五條悟沒有繼續跟他玩不明所以的文字遊戲了,直接終止了這個話題。

  荊在五條家蹭了一頓午飯,他和五條悟的口味是相近的,都是甜鹹永動機,這頓飯吃得很開心很滿足。

  下午五條悟臨時有事要外出,要荊幫忙帶一下孩子。

  「如果勉君在的話就不用麻煩你了,不過他最近很忙的樣子。」

  聽五條悟這麼說,荊才驟然意識到他在五條家待了幾個小時都沒有看見五條勉的身影,可周五下午放學前,五條勉明明說了周末要回家?

  荊問:「他去哪裡了啊?」

  五條悟聳了聳肩:「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老媽。」

  五條悟最近事多,確實不怎麼關心這個堂弟,更何況五條勉都十六了,在各個方面都完全可以自立,也不需要人管。

  五條悟出門前還在和管家交代一些事情,荊牽著困得直打哈欠的伏黑惠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眉心擰起,似乎在暗自糾結著什麼。

  直到五條悟要走了,他才終於下定決心,往前趕了幾步追上對方,扯住五條悟的衣袖。

  「學長……我還有句話要說。」

  五條悟見荊神色認真,給了管家一個眼神讓人先退下了。

  「怎麼了?」

  「你最好稍微注意一下勉君的動向。」

  荊知道這樣的話聽起來像是當面挑撥這對堂兄弟之間的關係,但也不得不說。

  因為只要五條勉對於堂兄的執念沒有消失,就有可能再做出什麼事來,不一定是針對他,也有可能是針對別的什麼人。

  五條悟作為五條家的少主,對自己的族人天然信任。從上一世的發展來看,這種信任也的確影響了五條悟的判斷。

  在說出這句話之前,荊已經做好了被五條悟冷言相待的心理準備。

  好在,五條悟只是怔了一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是不是前世發生過什麼?」

  荊點了點頭。

  五條悟道:「知道了。」

  荊目送著他離去,抱起快要站著睡著的伏黑惠回屋小憩。

  ……

  晚上,荊趕在夏油傑抵達前返回了高專,洗漱完之後便頂著濕漉漉的頭髮趴在窗戶邊朝下看。

  狗卷棘坐在榻榻米上拼拼圖,拼一會兒就擡頭看一次如同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的哥哥,再低下頭繼續拼。

  如此循環往復好幾次後,他終於忍不住出了聲:「……哥哥。」

  荊沒回頭。

  「嗯?」

  狗卷棘想問「你是不是在等什麼人」,但是飯糰語表達不了這麼複雜的意思,他正要拿過小本子和筆寫字,可還沒落筆窗外就刮進一陣大風,把紙張吹得嘩啦啦翻動。

  他扭頭,看到一條白色的龍停在了窗外,不由地睜大了眼睛。

  「學長……」站在窗邊的荊喃喃出聲。

  接著,夏油傑就不走尋常路地從窗外進來了。

  風聲忽止,虹龍隱去身形。夏油傑跳下窗台,有些疲憊地將額頭抵在了荊的肩膀。

  看到這一畫面的狗卷棘下意識地合上了本子。

  不用問了,他已經知道哥哥在等誰了。

  伏在荊肩頭的夏油傑低低道:「荊君,終於見到你了……」

  夏油傑的語氣是欣慰的,但其中的疲憊卻怎麼也遮擋不住。

  荊在等夏油傑,恰好夏油傑一回來第一個想見的人也是他,他本該為此感到高興,但夏油傑的狀態卻令他不得不擔憂。

  「……怎麼累成這樣啊?」

  「說來話長。」

  「學長還吃得下東西嗎?」荊問,「我準備了冷蕎麥麵,要不邊吃邊說吧。」

  狗卷棘已經提前吃過晚飯了,帶上作業進了裡間,把談話的空間留給兩個哥哥。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荊這才知道夏油傑這一周都在忙些什麼。

  近期,咒術界按插在地方上的「窗」頻繁向上匯報,說看到了複數只具有基本智力的咒靈四處出沒。這樣的咒靈一般都是一級以上,眼下咒術界人手不足,幾個特級咒術師里五條悟忙著五條家的事,九十九由基甚至不知人在何方,也只有夏油傑能接手這件事了。於是周一一早,夏油傑急匆匆地離開了東京前往地方。

  卻沒想到那幾隻咒靈像是提前知道他的術式能力似的,一直沒有直接露面,利用自己的術式把他從一個縣遛到另一個縣,最後夏油傑花了兩天布局了一個天衣無縫的陷阱才把它們抓住,三隻特級咒靈全都收服了。

  「三隻?!」

  這數量聽著都讓荊心驚,畢竟特級咒靈本就稀少,幾乎不會像那些低級咒靈一樣成群結隊地出現。

  「我也沒想到三隻都是特級。」夏油傑熬了幾個大夜,睡了一天多的時間眼底的青黑也未完全消退,他苦笑一聲,「最近棘手的委託越來越多了啊……」

  「辛苦學長了。」

  荊的印象很深刻,上一世就是從這個夏天起,全國各地的咒靈數量和強度都在顯著增加,因此犧牲的年輕咒術師也越來越多,灰原雄就是其中一個。

  那時,許多人都認為是因為六眼神子的誕生導致世界的力量守恆原則運作,促成了咒靈的進化,就連五條悟本人都這樣認為。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至少盤踞在廢棄工廠的螳刃和醫科大那隻咒靈的誕生,不是因為五條悟。

  人為的力量正在干涉著咒靈的進化。

  「學長,那三隻特級咒靈會不會也是我們在醫科大遇見的那種啊?」荊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或許是因為吞噬了它們對你的身體產生了負面影響,你才會這麼疲憊。」

  夏油傑卻道:「但是上次的咒靈球味道明顯不一樣,這一次的三隻咒靈球和以往的沒什麼區別。」

  荊蹙起眉,有些泄氣地喃喃:「是我多心了麼……」

  夏油傑安撫他道:「以防萬一,明天我去找一下硝子吧。」

  然而第二天一早兩人一起來到醫務室門口的時候,硝子已經忙到沒空給夏油傑做檢查了。

  凌晨時醫務室就擡進了一個重傷的咒術師,硝子正在手術室里進行搶救,幾乎分身乏術。

  夏油傑和荊一起等在外面,神色都有些凝重。

  送傷者回來的輔助監督說,裡面躺著的是才畢業沒多久的高專學生,也就是高夏油傑一屆的前輩。

  荊忍不住轉過臉去觀察夏油傑的狀態。

  他擔心的還是發生了。就算灰原雄活下來了,未來也會有別的高專學生死去,夏油傑還是要面對身邊人的死亡。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起了。」輔助監督說,「高級咒靈成群結隊地出現,但是只有一兩隻會主動露頭,剩下的都悄悄藏起來伏擊我們的咒術師。」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帶著些許驚懼:「怎麼會這樣呢,按理說具有智力的咒靈應該非常稀有才對啊……」

  「我這次也遇到了相同的情況。」夏油傑的情緒似乎冷靜到了極致,「向最高層匯報吧,這是大問題。」

  可只有站在夏油傑身側的荊才能看到,他的右手已經死死捏成了拳。

  三人沉默地在外面等了半個多小時,醫務室的門終於開了,硝子摘下手術帽和口罩,用力呼吸了一口外面沒有沾染血腥氣的新鮮空氣。

  「……沒救過來。」她說,「前輩缺失的內臟太多,咒力核心也被摧毀了。」

  其實人送來之後硝子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但她還是盡力去救了——嘗試用反轉術式再生臟器,也嘗試了直接動手術移植新的內臟,可最後還是無力回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的面容徹底失去生氣。

  這樣的事情硝子早在最初跟隨平野樹里學習醫術和反轉術式的時候就已經經歷過了,她的承受力要比高專其他人強大許多。只是同樣的事在一周之內發生了兩次,哪怕是她也覺得胸口悶得厲害。

  硝子擡手撥了撥被汗水黏在側臉上的髮絲,對面如死灰的輔助監督道:「準備發訃告吧。」

  「夏油君、狗卷君,你們不是有事要找我嗎?進來吧。」

  ……

  夏油傑在醫務室里做了檢查,並未發現什麼異樣,至少根據儀器的檢查結果是這樣。

  但在醫務室只能檢查身體有沒有病痛,硝子覺得以防萬一,還是應該讓五條悟用六眼掃一下。然而五條悟昨天晚上就因為有急事匆忙出國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這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次日,咒術界發出了兩名犧牲者的訃告,緊接著是變更委託接取形式的通知。從通知即日起,所有準一級以下級別的咒術師都不允許再單獨執行委託,至少需要兩人以上合作。

  但是,咒靈正在進化這件事,卻並未通知。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准一級以下的咒術師里出現了反對的聲音,因為合作制就意味著委託的酬勞也要和別人分享,本來中低級咒術師的收入就遠不如上層,分一分之後到手的酬勞就更少了。

  最近幾天,咒術師內部論壇里各種聲音沸反盈天,熱鬧得不得了。

  夏油傑也為此事去找過一次勘解由小路秀臣,但他為的不是酬勞的問題,而是咒術師們的知情權。他和荊已經就之前遇到的幾隻變異咒靈對高層做了詳細的匯報,為的就是讓高層能夠及時做好應對並把情況通知下去,但高層依然選擇採取壓消息的方式,理由是不想讓咒術師們產生恐慌。而夏油傑認為,如果不互通情報,會導致咒術師們疏於防範,面臨更大的風險。

  秀臣卻連眼皮都懶得擡,聽完夏油傑的話只是譏諷地一笑:「你還是不懂啊,夏油君,維持被統治者的穩定也是政治里的重要一環。」

  「你怎麼不想想,如果有人因為咒靈進化的事選擇做逃兵,那人手不足的問題何談解決啊,只會越來越嚴重。」

  「現役咒術師們跑了,咒術高專的招生量銳減,今後咒術界又要如何維持下去呢?」

  夏油傑無言以對。

  因為在現有的體制之下,秀臣所說的這些問題的確是很難解決的。

  可對他而言,比起虛無縹緲的「咒術界未來」,還是咒術師們的生命更重要。沒有一個個的人,何來的咒術界?

  夏油傑帶著一肚子悶氣回到了高專,直接去了樹林裡的劍道道場。

  荊的等級評定考核將近,主動找夏油傑補習劍道,他當然會答應。

  正在訓練的荊看到回來的夏油傑臉色不太好,立刻扔下竹刀小跑過去。

  「老傢伙是不是又說什麼難聽的話了?」

  夏油傑搖搖頭:「說不上難聽,但確實很打擊人。」

  讓他意識到自己哪怕已經走到了特級這一步,也依然很弱小,強權壓在他頭上,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現在他才終於明白,為什麼五條悟偶爾會流露出對高層那群人的殺心。

  剛才面對秀臣時他也有那麼一瞬間,心中升騰起殺意。

  但他們都沒有選擇那樣做,因為他們的內核還是「善」,是對生命的尊重,因為殺了高層很多問題也無法解決,殺人成就不了「大義」,只會淪為「泄憤」。

  聽完夏油傑的話,荊勸慰他道:「政客本來就是利益動物,他們所做的一切說白了都只是為了自己,是他們太自私了。」

  「社會在進步,這群愛搞黑暗政治的老傢伙也該換換腦子了。」荊將掌心復上夏油傑的手背,「咒術界一定還有更多的可能性,總有一天要讓他們看到。」

  夏油傑點了點頭。

  他在道場陪著荊練劍道,直到晚上九點才各自回了房間。

  第二天就是荊的等級評定考核了,其他咒術師的推薦他已經拿到了,只要實戰考核通過就可以順利升上准一級,委託報酬也會再上一個新台階。

  所謂的實戰考核,其實就是完成一個需要祓除咒靈的委託,咒靈等級為準一級。

  說實話准一級的咒靈現在在荊的眼裡已經有點不夠看了,不過考核比平常做委託多了一個三小時的時限,增加了難度。他需要在三小時裡完成與委託人的溝通、情報收集和祓除咒靈這三項工作,時間上是比較緊張的。

  臨出門前荊去了一趟夏油傑的房間,雖然對於考核他還算比較有把握,但也不妨礙他想從夏油傑這裡聽到一些鼓勵的話語。

  這會兒是上午九點,夏油傑平常在這個時間肯定醒了。

  然而這次荊敲了敲緊閉的宿舍房門,卻沒人來開門。

  或許是又去工作了吧?

  荊比較趕時間,沒有多想就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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