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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詛咒之春(5)

2024-09-14 17:40:54 作者: 夏滿分

  第64章 詛咒之春(5)

  

  「右眼的神經壞死了。」家入硝子看著檢查結果,也不由地蹙起眉心,「荊君,你準備怎麼辦?放棄,還是接受義眼手術?」

  一旁的夏油傑卻還有別的擔心:「現在海內外的義眼移植手術都還不夠成熟,萬一預後不好白挨刀怎麼辦?「

  硝子點了點頭:「夏油的擔憂也有道理。我作為一名醫師,還是建議你選擇保守治療,現在市面上也有一些藥物能夠促進眼神經的再生。」

  【嗯,我先不做手術了。】

  【小棘還小,我想儘量把錢省下來,直到他能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咒術師,自己接工作以後。】

  儘管狗卷家在咒術全盛的平安時期也曾是大家大族,可如今衰敗到快要滅絕也是事實。到狗卷空這一代的時候,祖宗留下的家產也差不多被前人耗盡了,狗卷家已然成為一個普通家庭沒了父母的狗卷荊和狗卷棘,也和普通的小孩子沒什麼分別。

  弟弟在成長的過程中還要花費很多錢,荊想要攢錢或是覺得手頭緊也完全正常。

  本來,他們作為咒言師狗卷空在這個世界上遺留的孩子,可以享受咒術界高層的資助,但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資助恐怕也要停了。

  荊與那些老者見面的次數不多,但已深諳人性的險惡。

  咒術界高層之所以為狗卷兄弟提供資助,之所以在開學之前大張旗鼓地為他造勢,都是因為他還是有用之人。

  他們看好他的資質,想將他培養成五條悟的掣肘,將來好壓制一下這個隨心所欲無法無天的最強。

  可現在荊體力虛弱,咒力也消散了大半,別說與五條悟比肩了,簡直連拍馬也難及。

  所以,他一定會成為棄子。

  荊拿著硝子給他的藥回宿舍,夏油傑一路陪著。

  「你養著棘君不容易,要是有經濟上的問題,儘管和我說。」

  夏油傑如今是特級咒術師,能接到的委託從等級到報酬都是很高的,家中父母有各自的工作,其實並不需要夏油傑養著,但他還是會每個月按時打錢回去。剩下的存款夏油傑一個人也花不完,如果能幫到荊的話,對他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

  荊輕聲對夏油傑道謝,但並沒有提出需要夏油傑幫忙。

  不過,麻煩很快就找到了荊的頭上來。

  回到宿舍的時候,荊看到自己的房間門口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們是咒術界高層的代言人。

  夏油傑從他們身上感覺不到善意,也感覺不到敵意,有些奇怪地擰起眉,剛要詢問他們是什麼人,對方就先一步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就是夏油傑嗎?」

  「請先迴避,我們要找的是狗卷君。」

  這兩人說話的口氣讓夏油傑覺得很不舒服,但荊拉著他的衣袖搖了搖頭,他才姑且忍耐,等在荊的房間門口。

  三人在房間裡對坐著,其中一個西裝男道:「狗卷君,今天我們來是為了代替那幾位大人們確認你的情況。」

  「對你造成影響的詛咒師是出了名的狡猾,很擅長隱匿與逃竄。如果你的身體和咒力一直沒有恢復到原來的水平,你打算怎麼辦?」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荊心裡明白他們的意思,早在咒術界高層提出要給予他資助的時候就已說過了對他的「期望」。他們希望荊有朝一日能夠成為抑制五條悟的「刀鞘」。

  那還是荊小學的時候,此時五條悟也只是小學生而已,但就已經遭到了咒術界高層的防備。

  念小學的時候荊不知道五條悟是誰,只知道他和弟弟必須要一起活下去,於是答應了那些老頭子們提出的條件。

  但現在不一樣了,五條悟不再是如同他人生過客一般的一個名字,而是他身邊真真切切的一個人。

  從作為預備生第一次來到高專時,五條悟就一直對他很好。

  荊不想恩將仇報。

  「那麼狗卷君你的意思是,大人們對你的期許你已經無所謂了是嗎?哪怕要收回對你和你弟弟的資助?」

  荊緩慢卻篤定地點了下頭。

  他現在已經是二級咒術師了,不再是沒有本事賺錢的小學生,沒了咒術界高層的資助,後果頂多也就是他活得再辛苦一些,多接些委託賺錢而已。

  其中一個黑衣人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本來你就算實力減半,大人們也不打算完全放棄你,你就借著與五條悟的前後輩關係替他們監視五條悟也不是不可以。現在看來,你是要站在五條悟那一邊了?」

  荊再度點頭。

  兩個西裝男認為他不懂得權衡利弊,也看不清咒術界的局勢,竟然放棄這麼寶貴的機會,以後也必定只能做個平庸的咒術師。

  荊倒是無所謂被人說優秀還是平庸,反正他也不是為了獲得咒術界高層的好評價才成為咒術師的。

  荊起身送客,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之間後,他忽然長長地舒了口氣。

  這場事故也算是因禍得福,他總算不用再面對那些老頭子,做他不願意做的事了。

  他不再是咒術界高層的棋子,從今往後面對五條悟時,也不用再心虛了。

  夏油傑還在走廊上,荊望著西裝男離去的時候,他也在望著荊。

  「學長……」荊只輕輕叫了這麼一聲,夏油傑立刻就湊了過去。

  「荊君,怎麼了?」

  【你明天……能陪我一起去看望我父母嗎?】

  夏油傑立刻應下了:「當然沒問題。」

  荊甚少與人提及自己的父母,狗卷夫婦的死對他而言像是一道經久不愈的傷疤。

  現在荊主動開口想讓他陪著一起去墓地了,夏油傑當然是欣喜。

  狗卷夫婦的長相都是清秀那一掛的,兩個兒子完美地遺傳了他們的基因,也生得容顏清秀。

  這對夫妻是葬在一起的,墓碑上貼著兩人的合照,看起來幸福恩愛。

  【能聽我說說當年的事嗎?】

  荊的神色看起來有些哀傷。

  【棘君只要一想起爸爸媽媽的死就會難過,所以我儘量不在他的面前提,可又想找個人聊聊,不然心裡總覺得憋得慌。】

  「當然沒問題。」

  荊坐在了墓園半山腰的石梯上,夏油傑便在他身側坐下。

  工作日的下午墓園裡沒什麼人,十分寂靜,便襯得荊敲打手機屏幕的聲音格外分明。

  【我是後來又去找夜蛾老師問的。他說,在那場咒靈暴亂中,媽媽原本是可以活下來的。】

  【……媽媽是為了保護爸爸,才沒了命。】

  可這明明是荊家人的事,一旁的夏油傑反應卻更大,聽荊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緊緊捏著拳。

  「荊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媽媽才是……」

  【媽媽是咒言師,爸爸是普通人。】

  荊沉浸在過去的回憶里,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自己的遭遇在不斷地影響著身邊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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