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2024-09-14 17:22:26 作者: 微微小依

  第92章

  經過進一步調查, 吊燈內隱藏著一個微型的電動繞線器,繞線器內有一條卷攏收縮在一起的低碳素鋼絲,這種鋼絲的捲曲收縮力極強, 韌度也極佳, 常被用來製作成鋼琴弦,很容易就能買到。

  在這根足有五米長的鋼絲上, 檢測到了大野南一的血液,鋼絲的粗細恰好與大野脖頸上的傷痕相吻合, 證實了鋼絲就是割開大野脖子的兇器。

  「有了新的進展,你似乎一點也不開心啊!」新一小朋友很是不解地看向了淺羽幸奈,「是覺得還有哪裡不對勁嗎?」

  淺羽幸奈低頭看著擡頭看著自己, 滿目疑惑的小少年, 微微蹲下身子, 點了點頭道:「嗯,雖然說找到了兇器和新的證據,可是殺人的手法,我還沒有想明白,你也應該知道, 如果被鋼琴線套住脖子,在用電動捲軸收縮的話, 那麼大野現在的屍身情況,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工藤新一抿住唇, 輕輕點頭說:「如果是被套住脖子, 在鋼絲繩激烈收縮的時候,他的脖子會被齊根砍掉, 雖然他脖子上的傷痕足有三厘米深,但很顯然這不符合被絞死的症狀。」

  「是吧?」淺羽幸奈嘆息了一聲, 「而且他脖子上的傷痕是由深到淺的,切口又整齊鋒利,我看到屍體時候的初步判斷,還以為是利刃近距離的切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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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鋼絲收攏的方式應該不止一種吧?」工藤新一擡頭看向了淺羽幸奈,「如果大野先是被勒住了脖子,在收縮器啟動後,鋼絲繩抽離脖子上就可以留下切割的痕跡了。」

  「的確是有這樣的可能。」淺羽幸奈點了點頭,「只不過,如果是琴弦在收縮時候切割了他的脖子,那麼琴弦收攏得速度再快,依著到天花板的距離,血跡也會甩出來,現場不可能那麼乾淨。」

  新一小少年摸著下巴,臉上露出了十分懊惱的表情,淺羽幸奈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輕聲關懷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前前後後,已經跟我跑了好幾個小時了,一定很累了吧?」

  「我倒是不累!」工藤新一搖搖頭,擡起頭認真地看向淺羽幸奈,「我蠻想找到真相的!就算不能親手抓到兇手,只要可以親眼見證兇手落網。」

  「你還是蠻堅定的嘛!」淺羽幸奈誇讚地看了他一眼。

  「我……還是要負一點責任的。」新一小少年擡起頭,定定地看向她,「畢竟,我之前錯誤的證言,還是添了一點麻煩的。」

  淺羽幸奈對著他搖了搖頭,用眼神寬慰著他,語氣輕柔道:「你所提供的,也不算是錯誤的證言。因為他們三個的確到過案發現場,算是相關的責任人,你又沒有跟進上前,不知道他們沒有同死者大野先生見過面,這很正常。」

  「倒也不是這個了!」新一小少年搖了搖頭,他稚嫩的臉上寫滿了懊惱,濃密的眉毛蹙在一起,「我給予的證言中,忽略了重要的人物相馬,他看起來才是最可疑的那個!我明明看到了他,在提交證言中,卻把他忽略了!」

  「你看到過他?」淺羽幸奈震驚地看向了他,「可是監控錄像中,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形啊?」

  聽著淺羽幸奈疑惑的語調,工藤小少年擡起頭看著她說:「所以我才說,我把他這個重要的人給忽略了!咱們一起看監控的時候,504室前出現過服務人員吧?那個服務人員,我看到他的臉了,是他的助理相馬!」

  「我記得監控錄像中顯示,服務生出現的時間是10點17分,他從客房中離開的時間,是10點19分,只有兩分鐘的時間。」淺羽幸奈蹙眉,那個服務人員的確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她也沒有懷疑過這一點,畢竟這可以當做大野當時還活著的證據。

  新一小少年卻是神情複雜道:「我去客服部詢問過,那個時間大野先生的確叫了客房服務,因為每天上午喝一壺熱茶,是他的習慣。可是我問過服務生了,並沒有人在那個時候去給大野南一送過一壺茶。」

  「你是說,那個服務生是相馬假扮的嗎?」淺羽幸奈瞪大了眼睛,「你是看到他的臉了吧?」

  「嗯!雖然他的帽子壓得很低,但那的確是相馬的臉沒有錯。」新一小少年十分的篤定,他看向了淺羽幸奈,「我不認得他的助理,也並沒有見過面。我是剛剛見到他,才確定的這一點。」

  「你同你父親和目暮警官說起過了吧?」淺羽幸奈點了點頭,她看向了小少年問道。

  「嗯!」

  淺羽幸奈摸著下巴,「不二君同咖啡廳服務生的證言,都可以證實相馬是在九點五十五分離開的酒店,他將驅車前往位於五十公里之外的八王子市同客戶簽約會面,從交通部那邊調取來的沿途監控錄像的確顯示新宿0502的車牌,有沿途駕駛的全部記錄。況且位於中野町公園茶室的女店員,也證實相馬是十點五十六分到達的店內,同客戶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聊天。」

  「可是我不會看錯的。」工藤新一定定地看著淺羽幸奈,「雖然沿途的監控和店員的證詞,都可以為相馬做不在場證明。但監控錄像總是不會錯的。」

  的確,監控錄像不會說謊。

  相馬口口聲聲說著自己很是無辜,可監控錄像中,服務生的身形的確和他有幾分的相似,再加上工藤新一的證詞,相馬的嫌疑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人都有相似的,小朋友你一定是看錯了。」面對工藤新一這個認證,相馬依舊顯得十分的淡定,他不急不躁地溫聲開口,「畢竟,我同客戶的會面可是沒有遲到。茶室的店員和客戶都可以為我作證。我如果去而復返,在店內殺害了社長,那麼我怎麼來得及返回呢?」

  「到達的方式可不止一種啊!」工藤新一忽然開口說。

  淺羽幸奈看向小少年,「你是說JR中央線。」

  「是的!」工藤點了點頭,看向了相馬說:「你如果搭乘通勤特快的話,就可以把時間縮短到三十分鐘之內。從酒店這邊走路過去都不算遠,如果順利的話,你可以搭乘上今天上午十點三十一分開往八王子市的通勤特快。」

  相馬神色稍稍有些嚴肅了,但他神情還是鎮靜的,「可你並沒有證據不是嗎?」

  「不!還是有的。」工藤小少年的神色堅定,語氣十分篤定。

  「嗯?」

  「目暮警官,淺羽警官!」門外一個巡查跑了進來,將手中資料遞了過來道:「已經調出視頻監控了,相馬的確在10點30分出現在月台上,聯繫過八王子站那邊也有他出站的記錄。」

  「這你要怎麼解釋?」目暮十三神情嚴肅地看向了相馬,問道。

  相馬深呼吸了一口氣,神情依舊從容,「這只能證實改換了交通工具而已,並不能證明我有嫌疑。」

  「不!你還是有的。」淺羽幸奈看向了他,「你沒有辦法解釋,你去而復返回到酒店,又喬裝改扮出現在酒店裡的理由。況且,我們已經破解了你的殺人手法。」

  「我……」

  淺羽幸奈看了一眼朝稻,後者極為默契的將幾卷列印出來的畫稿遞了過來,「這是《動物偵探》的內容,相馬先生你應該不陌生吧?這一話很詳細的描述了,兔子先生是怎麼被殺死的!我們做過了模擬實驗,這個手法是可以完成的呢!」

  「我……」相馬看著展示在自己眼前的書稿,張了張口,「這是已經出版的漫畫,殺人手法,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不能因為我是原作之一,就懷疑到我的身上吧!」

  「嗯,的確是如此呢!」淺羽幸奈微微一笑,「可不論是漫畫也好,小說也好,只要是探案類的,在出版中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手法必須有BUG 不然便會引來模仿,你是資深的小說家,對這個規定應該並陌生吧?」

  「總是有人能推導出來的。」相馬為自己辯駁道。

  淺羽幸奈搖了搖頭道:「不,需要用這種手法殺死大野南一的只有你。別的人,是做不到的。」

  「我……」

  「你不需要否認。」淺羽幸奈冷眼看向他道:「收縮器里檢測出了你的DNA,你的手指被鋼絲割破了吧?」

  相馬聽聞這話,將手握成了拳,指尖傷口的刺痛,讓他的神情清明了不少,「這似乎證明不了什麼。」

  「你早就制定好了計劃。」淺羽幸奈看向了他,眉心緊蹙說:「要用鋼琴線給大野割喉,因為兔子小姐是這樣死的,你女朋友也死於割喉。你給大野喝了含有酒精的飲料,又提醒他要吃藥,讓他的身體產生雙硫侖樣反應,血壓降低後,即使動脈被割破也不會有大量的血跡噴出。」

  「大野是被你用鋼絲吊在天花板頂燈的吊鉤上,他的皮帶上後腰處也沾染上了血跡,很明顯就是鋼絲繩穿過的痕跡。你將他吊在靠近天花板的位置,後續的兩名訪客到訪,房間內只會是空無一人。只是你沒有想到……」工藤小少年接話,神情嚴肅道:「你的設計有一個最大的疏漏,就是沒有想到,在聽到吵鬧聲的404室客人,即使上門理論,也沒有暴力破門吧?

  相馬聞言面色一變,他掃向了站在角落裡,抿唇一眼不發的男人,苦笑了一聲說:「我原本以為,聽到那樣吵的聲音,他會同大野好好理論一番的!可沒有想到……」

  「你錯了!」不二緩緩開口,「他不是去理論吵架的,而是前去關心,樓上的客人是不是發生什麼意外問題的。」

  畢竟,是正直較真過了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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