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024-09-14 17:20:41
作者: 微微小依
第22章
「嗯?」降谷零詫異地擡頭,問她,「我眼睛怎麼了?」
淺羽幸奈略歪頭,伸手示意了一下,「和平時有那麼一點的不一樣啊!」
聽她這樣說,降谷零的面上難得的閃現了一絲倉皇無措,卻仍然強壯鎮定,「怎麼不一樣?」
淺羽幸奈走上前,在他身前站定,借著明亮的燈光細細打量著他的一雙眼眸。
降谷零的一雙眼眸向來都是湛然有神的,不論遇到什麼事情,他的眸子一直很亮,似乎有著一種能融雪化霜的炙熱。
儘管他在強撐著打起精神,但現在的他,那眼神中的火光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略顯迷茫的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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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舒服到了極點,在這種時候卻依然逼著自己打起精神來面對她,想來是不希望別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淺羽?」降谷零的眼睛略眯了眯,垂眸緩緩又睜開道:「你怎麼不說話?」
淺羽幸奈沒有開口,只是忽然蹲身下去,近距離地打量著他的一雙眼睛。
降谷零被他的動作驚到了,他從來沒有和一個女生,有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感受到淺羽幸奈鼻尖呼出的溫熱氣息,他心中一顫,猛地站立起身,本就昏漲的頭腦因為這動作讓他暈得更加厲害,他擡手扶住了床頭櫃,才不至於讓自己一頭栽倒在床上。
「小心一點嘛!」淺羽幸奈的手伸到一半卻又縮了回去,她沒有想到降谷零的反應居然會這麼大。
「淺羽……剛剛想做什麼?」降谷零看向她,蹙起了眉心表情十分嚴肅。
他微微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刺痛傳來才讓他的意識稍稍回籠。卻仍然覺得自己頭昏腦脹,眼前片片發花,視物仍然一片模糊。
其實,他也並不知道淺羽幸奈剛剛做了什麼。
「我……沒想做什麼呀。」降谷零的反應未免有些太大,看著他面上的微表情,忽然意識到了一絲可能,「降谷君!」
她忽地開口叫他,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她想,她應該是了解降谷零的。
這個時候依然在強撐著自己的他,顯然也不希望被人戳穿他小心翼翼掩藏著的脆弱吧。
「嗯?」降谷零循聲擡頭,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耐心道:「怎麼?」
「沒怎麼!」淺羽幸奈搖了搖頭,悄悄呼了口氣,語氣輕快道:「只是忽然發現,你居然是雙眼皮啊!」
「啊!咳咳咳……」降谷零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她,呼吸忽然不暢讓他嗆咳了起來。
淺羽幸奈猶豫了兩秒,卻還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背,「你反應這樣大做什麼?要不要喝水?」
「咳咳……」降谷零咳得雙頰通紅,對她擺了擺手,艱難地直起身子,語氣無奈地問她,「發現我是雙眼皮這件事,值得這樣開心嗎?」
淺羽幸奈此時卻是發自內心的高興,連連點頭笑著說:「當然啦,這可是一個大發現呢!」
降谷零聽她這樣說,也不由得輕笑了一聲,解釋道:「的確只有生病的時候才會這樣。」
這是他的一個秘密。
就連一起長大的諸伏景光,他都沒有說起過。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能坦然地告訴給她。
或許,是因為淺羽幸奈是第一個發現的人吧?
「那你生病發燒,不是很容易被發現嗎?」淺羽幸奈蹙眉看向他,這種鮮明的徵兆,算是他的一個弱點了吧?
「嗯!」降谷零點了點頭,語氣輕緩,卻一臉無所謂道:「還好沒人會發現。我也很少生病!」
「平常不容易生病的人,生起病來才麻煩呢!」淺羽幸奈一臉認真地看向了他,「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吧,晚安。」
降谷零輕輕地嗯了一聲,「好!晚安!」
聽著她的腳步聲漸遠,降谷零不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向後一仰躺倒在了床上,他擡手遮臉,拇指仍然能夠感受到額頭傳來的滾燙熱度,眉心緊皺,閉目休息了一會兒。
努力瞪大了眼睛看向頭頂的日光燈,往日裡明亮的燈光此時在他眼中只是一團光圈,邊界模糊不甚清晰。
視物還是有些模糊的……不過,還好,逐漸在恢復了。
幸好,淺羽她還沒發現。
淺羽幸奈頭也不回的走出他的房間,幫他關好了房間的門,表情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降谷零的病情比她想像得還要嚴重。
目前看來,是他的眼睛出問題了。具體情況怎麼樣,她可以去問問松田。
「呦,終於捨得出來了?」松田一臉壞笑地調侃著。
淺羽幸奈翻了個白眼,擡手向後打了一拳。
松田立時閃身躲避,在她的身後挑了挑眉,面上得意盡顯,「沒打到!」
「松田陣平!」淺羽幸奈猛地轉過身,咬牙切齒地挽起了袖子,松田見狀轉身就跑,卻被她一把掐住了後頸肉,面露凶光,「告訴你,你今天死定了!」
松田完全放棄抵抗,讓她如願以償地抓住自己,他一臉誇張地看向了其餘三人,正氣凜然道:「兄弟們,我身先士卒,為你們鋪個路,讓你們感受一下,什麼叫送上門的業績。」
淺羽幸奈掐著松田的脖子,聽他這樣喊,才後知後覺的在學習室掃視了一圈,這才發現除了降谷零,警校組其餘四人都在。
這……
她都做了什麼?
淺羽幸奈登時收手,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衝著眾人打招呼,「萩原,諸伏君,伊達班長,晚上好。大家都在啊!」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幾乎落針可聞。
淺羽幸奈覺得自己的臉在慢慢發熱,太……尷尬了。
「你好,你好。」伊達航打破尷尬,「降谷不是生病了嘛……我們有些不太放心他,所以來看看,聽說你也來看小降谷啊?」
淺羽幸奈感激地看了一眼伊達航,謝謝他打破了剛剛尷尬的場面,她連連點頭說:「是的,我來看看降谷君。」
「你蠻關心小降谷的嘛!」萩原調侃了兩句,「所以呢,現在放心了嗎?」
「嗯!」她輕輕地點了點頭,雖然人看上去沒事,但是眼睛……
「也不知道zero現在怎麼樣了。」諸伏的眸光一直看著降谷零的門,面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淺羽幸奈聽諸伏這樣說,又見他神色帶著擔憂,知道他們幾個都想去看降谷零,也就不再逗留,「時間不早了,我一直在男生宿舍待著也不像話,就先走了。」
說完這話,淺羽幸奈向大家微微致意,在即將出門的時候,一把握住了松田的手腕,將他一起帶了出來。
松田原本還擔心著降谷零,在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量後,輕輕一嘆,順從地跟著淺羽幸奈一起出門。
夜晚的天台,風很大也很涼。
松田看著淺羽幸奈的背影,默默地陪著她。
講實話,剛剛在宿舍里她看自己的那一眼,的確讓他有些放心不下。
吹了好一陣夜晚的春風後,淺羽幸奈才緩緩開口:「小平平,降谷君病得有些嚴重呢!」
「哈?」松田一怔,瞪大了雙眼,震驚道:「你說什麼?」
「我說他病得好嚴重呢!」
松田深呼吸了一口氣,炸毛道:「你大晚上的把我從房間裡帶到天台上來,就為了和我說這話?我看病得很重的不是他,是你才對吧!」
「小平平!」淺羽幸奈看了一眼松田,努了努嘴,「抱歉嘛,我不該叫你上來吹夜風,但我也不知道找誰了嘛!」
「行吧!」松田看淺羽幸奈可憐兮兮的模樣,伸手抓了抓頭髮,泄氣道:「好吧,你到底想說什麼。」
淺羽幸奈看向松田,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生病這件事……到底是什麼原因,你知道嗎?」
「原因?」松田不解,面色一沉蹙眉道:「降谷他怪你了嗎?」
「怎麼可能嘛!」
松田鬆了口氣,為她答疑道:「醫生說他是勞累過度又著涼引起的發熱,至於輕微的腦震盪,到了醫院拍片子也沒有什麼問題。」
淺羽幸奈聽松田這樣說,眉頭一皺,「勞累過度?著涼?那,我們那天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