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2024-09-14 16:09:27 作者: 麻薯粉芋圓

  第 20 章

  一出來趙家, 阮夏就做了幾次深呼吸了,吳雋梅看著小姑娘可愛的樣子,心裡的氣也消了點。

  「我看到了, 段曉春除了額頭上的傷, 脖子上也有被人掐的痕跡,肯定不是摔的!」

  而且通過趙母的行為和態度,就能看出段曉春身上額頭上的傷不是簡單的摔傷。

  「我知道, 趙家人肯定做了什麼虧心事,但是就咱們兩個人,還是不要激怒他們。」

  吳雋梅對這種見怪不怪, 打算先查查看到底怎麼回事,肯定有人知道趙家的事。

  

  「那咱們之後咋辦?段曉春應該是暈過去了, 不會有事吧?」

  他們之前那麼大動靜, 段曉春愣是沒醒過來, 她如果是清醒的,可能事情還好辦一點。

  「你先去衛生所找張醫生, 讓他來趙家一趟, 看看段曉春是怎麼回事。」吳雋梅吩咐阮夏, 她打算去找民兵, 再來趙家, 到時候不怕趙建樹蹦躂。

  「行,那我去了。」阮夏說完就往衛生所那邊去。

  衛生所里, 裴援之最近喉嚨不舒服, 來找張醫生開點藥, 張醫生在藥房裡找藥。

  阮夏進來就看到只有裴援之一個人在那坐著「裴知青, 張醫生不在嗎?」

  裴援之擡手指了一下藥房「在裡面」,聲音有些嘶啞, 能聽出來他嗓子不舒服。

  「裴知青是嗓子不舒服?」

  阮夏覺得他聲音好像變得更有磁性了,他就說了三個字,她聽的耳朵感覺痒痒的。

  「嗯,來找張醫生開藥。」

  說完,張醫生正好從藥房出來,手裡拿著的就是裴援之的藥,遞給他之後,才看向阮夏,「是哪裡不舒服?」

  阮夏搖搖頭,「不是我,是想請張醫生跟我走一趟,有一個病人需要你去看一下。」

  張醫生一聽眉頭微微皺著,「很嚴重?」連親自來衛生所看病都來不了。

  「我也不確定,她頭上有傷,還昏迷著……她家裡人還瞞著這事,我跟吳主任怕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所以來找你去看看情況。」

  「他家裡人怎麼回事?人受傷了放家裡不管不顧的!」張醫生也無語了,人都暈過去了,家裡人心還那麼大。

  「她,她好像是被家暴了,我跟吳主任接到舉報去看才知道的。」

  阮夏說出來是想讓張醫生提前了解情況,段曉春身上肯定還有其他傷,張醫生知道了也能提前帶上藥。

  張醫生明白了,不敢看醫生是因為人就是他們自己打傷的,哪裡敢去看醫生,或者說,覺得看醫生浪費錢。

  「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準備準備。」

  「好。」

  裴援之本來拿了藥已經走了,走到半路想起來張醫生沒說這藥的劑量,一天一次,還是一天三次?只能返回來問問張醫生。正好聽見阮夏和張醫生的談話。

  阮夏扭頭就看到去而復返的裴援之,「裴知青,你咋又回來了?」

  裴援之擡起手,示意了一下手裡的藥,「張醫生忘記說藥的用量。」

  阮夏想了想,好像是,因為剛剛自己來了,張醫生一出來只把藥給了裴援之,然後就跟自己聊起來了。

  「我剛剛不下心聽到你跟張醫生說的,需不需要我跟你們一起去?」裴援之說。

  還挺誠實的,阮夏想,又想到趙建樹惡劣的態度,覺得張醫生不像會打架的那種人,再看看裴援之,個子挺高,估計一米八幾,如果趙建樹狗急咬人的話,應該能擋住吧?

  想了想道:「不會耽誤你的事吧?」

  裴援之笑t了一下,道:「不會。」

  阮夏被他的笑弄得愣了一下,心裡只想著,長得帥的男人,笑起來也太犯規了吧!

  張醫生拿好東西之後,三個人就出發去趙家。

  趙家

  送走吳雋梅和阮夏趙母心裡就一直打鼓,怕吳主任發現段曉春身上傷的蹊蹺。

  心不在焉的給趙建樹熱了幾個窩窩頭端到屋裡,看見兒子沒心沒肺的坐在那,她就心急火燎的。

  趙建樹看到趙母端來的窩窩頭和鹹菜,也沒嫌棄,他們家條件在村里就一般,有窩窩頭就不錯了,有些家裡糧食不夠吃,窩窩頭都沒得吃,拿起來窩窩頭就著鹹菜吃。

  「吃吃吃,你還知道吃!吳主任肯定知道了!」趙母看趙建樹吃的津津有味,她就更焦慮了。

  「知道了就知道唄,她還能抓我去坐牢不成,老子打自個媳婦,他們外人管得著嗎?!」趙建樹不怕吳主任,夫妻之間小打小鬧,很正常。

  「到時候曉春要是鬧起來呢?」趙母沒有趙建樹那麼開朗。

  「她敢,要不是她幹了丟人的事,我會打她嗎?」趙建樹一想起來就生氣,覺得心口那口氣,就是咽不下去。

  趙母一想起來,心裡也生氣,但還是很不安,「行了,那件事就當過去了,人你也打了,以後好好過日子。」

  「只要她安安生生的,我肯定跟她好好過日子。」

  「她頭上的傷沒事吧,要不要去請醫生來看看,萬一……」趙母想起來段曉春頭上的傷,段曉春已經躺了幾天了,她怕段曉春出事。

  「不用管她,過幾天自己就長好了,費那個錢幹什麼!」

  阮夏三人到趙家,上前敲門,還是趙母來開的門,看到是阮夏,臉上不是很高興「又來幹什麼?」

  「曉春頭上不是有傷嘛,我帶張醫生來看看。」

  張醫生在後面配合著點點頭,道「傷在頭上,最好還是看一看。」

  「不用了,曉春頭上的傷不嚴重,就是磕破了一層皮。」趙母才不想讓張醫生看,萬一看到其他傷,就說不清楚了。

  「張醫生是專業的,還是讓張醫生進去看看吧,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後悔就晚了。」

  阮夏看著趙母,真想給她一拳,什麼叫就磕破一層皮,不傷在她身上不知道疼是吧?

  趙母有些猶豫,張醫生看見她表情有些鬆動,緊接著道:「有些人傷在頭上,可能看著不嚴重,但是可能會導致腦震盪,甚至更嚴重!」

  趙母一聽,被嚇到了,雖然她不知道腦震盪是什麼病,但是聽起來還是蠻嚇人的,她也知道腦子還是挺重要的。

  沒辦法,只能讓阮夏三個人進來,她可不想讓兒子攤上人命。

  趙建樹在屋裡,看到進來的三個人,就皺著眉頭,「娘,他們來幹什麼的?」

  「吳主任擔心曉春,讓張醫生來給曉春看看。」

  「看什麼看,她什麼事都沒有,躺幾天就好了。」

  張醫生沒理會趙建樹,直接去看躺在床上的段曉春,最明顯的就是額頭上的傷,應該是不小心撞到哪裡,撞傷的,看起來力道還不小,不可能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得。

  張醫生從自己背的醫療箱裡把帶來的東西拿出來,先給她頭上的傷消毒,看樣子,這個傷,也沒處理過。

  張醫生拿消毒的擦段曉春額頭的傷,才發現她現在還發著燒,估計是頭上傷口感染導致發燒。

  聽到趙建樹說段曉春沒事,張醫生直接面無表情喊道「她發著燒呢!我們再晚來一天,她人就燒沒了!」

  趙建樹還是那副欠揍的樣子,「不就發個燒,有那麼嚴重嗎?」

  「我不管,這是我家,她是我媳婦,沒有我同意,你們別想給她看病!」

  阮夏就沒見過這麼賤的男的,直接冷著臉道:「不就發個燒?你確定她只是發燒,你難道沒打她嗎?她身上都是傷吧?脖子上也有掐痕!」

  張醫生直接歇開被子,脖子上的掐痕已經變得青紫,看起來觸目驚心,他把段曉春的袖子擼起來,胳膊上也全是青紫,估計身上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還是個男人嗎?對女人下手?!!」張醫生滿臉憤怒看著趙建樹。

  趙建樹理直氣壯「她是我媳婦,我打他你管的著嗎?!」

  「你!」張醫生沒想到趙建樹一點害怕愧疚都沒有。

  阮夏一臉諷刺的看著趙建樹,眼裡全是鄙夷,「她是你媳婦沒錯,但不代表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故意傷害是可以判刑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趙建樹慌了一瞬,但很快鎮定下來,「那你讓公安來抓我啊!」

  阮夏懶得跟他廢話了,他不見黃河不死心,現在最重要的是段曉春。

  雖然張醫生是醫生,但是沒辦法,只能讓阮夏把段曉春衣服脫了,先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其他的傷。

  趙建樹一聽,死活不同意,「我說了,他是我媳婦,什麼事都沒有,你們都給我出去!」

  說完還動手推搡阮夏,還沒碰到阮夏,就被裴援之一只手給鉗住了手腕。

  「啊啊啊,疼,疼,疼,給老子鬆手!」手上傳來的力度不松,反而越來越重,趙建樹感覺自己的手都要斷了,另一隻手想來掰開裴援之的手,但是也被裴援之給制住,直接把他兩隻手都給扭到背後,弄得趙建樹動彈不得。

  趙建樹手不能動,嘴裡就一直大罵,「鬆開老子,你想死嗎?去你媽的……」

  裴援之什麼都沒說,只是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趙建樹疼的也不罵了,只在那嗷嗷叫。

  「你去吧,我在外面看著他,免得他去礙事。」裴援之對著阮夏道。

  阮夏看他輕輕鬆鬆就將趙建樹制服了,也不擔心趙建樹再干點啥,就去屋裡看段曉春的傷勢。

  趙母站在趙建樹身邊團團轉,看著他疼的頭上冒冷汗,只能拜託裴援之,但是裴援之只當沒聽見。

  阮夏把段曉春身上的衣服脫了之後,發現她背上全是被抽出來的淤青,肋骨處也有淤青,阮夏擔心她肋骨可能斷了,不過她不是專業的,也不確定。

  看著段曉春身上的傷,又把趙建樹罵了一通,打女人,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把段曉春身上的衣服穿好之後,阮夏就出來和張醫生說了一下情況,「我看她肋骨哪裡淤青很嚴重,懷疑可能肋骨骨折。」

  「我去看看。」

  張醫生進去之後,直接摸著肋骨哪裡,摸到其中一個位置,段曉春悶哼一聲,似乎是被疼到了。

  「肋骨的確骨折了,那個畜生……」張醫生覺得趙建設簡直喪心病狂,他打段曉春的時候肯定是往死里打的,要不然不會打的段曉春肋骨骨折。

  「我帶了外敷的藥,你先把他身上其他淤青的地方抹上,我在給她開些藥,肋骨上的傷只能養著,估計兩三個月才能養好。」

  吳雋梅跟張鵬帶著民兵到的時候,進門就看到裴援之跟他手底下狼狽的趙建樹。

  阮夏聽到吳雋梅,就把段曉春的情況給她講了一下,吳雋梅聽完也氣的不行。

  張鵬直接叫了幾個民兵,去把趙建樹給綁了起來,趙母還在那哭喊著「怎麼能綁人呢?!」沒一個人理會她。

  「這事得跟段曉春娘家人知會一聲,她現在需要人照顧,趙家人肯定指望不上。」

  張鵬直接接過來道:「行,我派人去知會一聲,估計今天就能到。」

  阮夏進屋先給段曉春身上的淤青都給抹了藥膏,聊勝於無吧,張醫生正好也帶了退燒藥,也給她餵了一點。

  弄好之後,就等著段家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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