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僕裝

2024-09-14 15:53:38 作者: 聽冰宵

  女僕裝

  沒想到, 重返治癒研究所的時候這麼快。也才過了幾天,這裡就被修繕完畢,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毛茂抱著兔子和古麗一起進t來, 默默感嘆道。懷裡兔子的體溫較高,身上散發著青草的氣息,兩隻豎立的大耳朵戳著毛茂的下巴, 別提有多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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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它沒有奇怪地蹭來蹭去的話, 毛茂對她的印象會更好。

  出來接待他們的是穿著白大褂的馬林, 他已經完全好了,腦袋上一點傷口也看不見, 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似乎還有些後怕。

  幾個來到其中一個研究室, 毛茂把兔子交給馬林, 馬林給兔子套上防護小衣服,送進了觀察倉里。

  數據燈由綠轉紅, 溫和地掃描這兔子的身體, 前面的屏幕上浮現著波動的紋路。

  馬林眉頭緊皺,「根據掃描顯示,他剛剛經歷了精神力大的波動,漲幅突然達到峰值, 因此出現了短暫獸化情形, 這是正常的。但你們看——」

  說著, 他指向正在以一種規律的速度降低的精神值, 「他的精神值現在下降的頻率不太正常,好像他身上有某種東西, 正在吸收他的精神力,很奇怪。」

  毛茂和古麗對視一眼, 好像心中都有了一個共同的答案。

  「我們要求再做一個腹部探測檢查,需要知道他這裡的具體情況。」古麗冷靜地對馬林說。後者點點頭,把兔子抱出來,再放到另一個儀器里固定。

  彩色的光波緩緩掃描過去,大家在電腦屏幕上清晰地看到了圖像——在腹腔,有一團團粉紅色的繭散落著,並不斷地蛄蛹著。

  「這應該就是寄生在楊同學身上的蟲族幼年載體……這下可危險了。」古麗緊皺眉頭,湊上前去摘下眼鏡細細打量。根據她多年實戰經驗,對方可能已經無聲無息地潛伏許久,如果不是這位同學主動來治療,又何時才能發現呢?

  「我們老家有一個經驗,如果你在家裡發現一隻蟑螂……那麼就說明,整個家已經都是蟑螂了。」毛茂扶住額頭,還是軍校這麼嚴明的地方,都能被蟲族竄進來。

  古麗覺得毛茂說的是話糙理不糙,軍校必須要開一次大清洗才行。不過,首先要從楊拓這個學生入手。

  在等楊拓恢復人形時,毛茂舉手問馬林,「你們以前遇到過這種情況嗎?被寄生了要怎麼辦才好呢?」

  其實,在地球上也有這種現象,不過我們叫寄生蟲,吃點打蟲子的藥就好了。毛茂想起小時候去鄉下奶奶家玩,肚子疼,就被餵了打蟲藥吃,上廁所就能直接拉出來。

  「我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馬主任對治療蟲子有些研究,或許用藥物治療,把裡面的蟲子給弄死,應該就問題不大了。」

  就在這時,楊拓汗淋淋地醒了過來,他覺得內心像是有一把火在燒,他夢見自己懷了很多孩子。

  於是,在聽到馬林的話時,他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不要打胎,不要傷害寶寶——」

  寶寶??

  毛茂剛喝下去的水差點吐了出去,他說的不會是那一團團蟲子吧。

  「楊同學你把衣服穿上冷靜冷靜,好好想想,你是怎麼被蟲族給寄生的?」古麗一巴掌把楊拓給拍起來,不准他再進行奇怪的發言。

  根據在校表現與同學反應,楊拓平時獨來獨往一般不和別人說話,也很沉默,身體也比較柔弱,在學校就是很普通的透明人。他的家庭也很正常,只不過父母那一代生的孩子多了些,也是小康水平。

  那麼,他怎麼會跟充足糾纏上呢?

  「有沒有可能,是蟲族的壞人在食物里下了東西然後被他吃進肚子了?聽說吃進肚子裡的西瓜子都會發芽呢。」毛茂根據自己貧瘠的生活常識開始推理。

  馬林搖頭,「看這個小蟲紮根的形狀和地點,不像是吃進去的。按理說,吃進去就會立馬被消化掉。你們看楊同學現在的狀態,蟲子的存在不僅影響了他的身體,對他的心靈狀態也有影響。」

  楊拓暈暈乎乎地被按在座位上,看著三個老師級別的人正用嚴肅的表情看著他,被嚇得渾身顫抖,說話也磕磕巴巴的。

  「楊同學,我相信你現在已經對自己的情況了解的很清楚了,請老老實實地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吧。」古麗儘量溫和地說。

  聽到古麗的話,他牙齒打架得更厲害了,聲音也顫抖著,但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道:「古老師,我知道的……我作為學生,不應該瞞著大家悄悄懷孕,我要獨自成為孩子的爸爸,把他們好好地撫養長大……讓他們成為最幸福的小孩。」

  ???

  毛茂用力搖著楊拓的肩膀:「你給我清醒一點啊,你肚子裡的不是孩子是蟲子,他們要是鑽出來了,你一定會死的!」

  「不可能……我知道你們想勸我打胎,所以用這樣不科學的理由來搪塞我。我已經快是個大人了,難道還分不清楚孩子長什麼樣子嗎?他們像粉糰子一樣,明明就是我的孩子。」

  毛茂和古麗對視一眼,這孩子好像生殖欲入腦了,根本聽不進去他們說的話,仍然露出一副甜蜜的微笑來。

  那乾脆換個委婉一點的方式吧。

  毛茂搬了搬凳子湊到楊拓的身邊,試探著問:「那你能告訴我們,孩子爸爸是誰嗎?你一個人撫養孩子長大,很辛苦的。」

  聽到孩子爸爸,楊拓眼睛裡閃過一抹疑惑的神色,好像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半晌過後,他才扭扭捏捏地說:「抱歉,我也不記得了……」

  「根據時間排除一下!你覺得,大概會是誰?」毛茂並不氣餒,而是乘勝追擊。

  「我記得是在一個派對上——但是那天晚安太黑了,我什麼也看不見。」楊同學搖搖頭。

  「那我有一個請求,你可以答應嗎?」毛茂看了古麗一眼交換信息,然後真誠地握住了楊拓有些發熱的指尖。

  五分鐘後,毛茂睜開眼睛,站在熱鬧的酒吧——的門外。按照楊拓說的,這個酒吧應該就是事發地點,如果這裡是他精神領域的外化的話,說明那晚對他來說還是很重要。

  這是第一次,毛茂進入別人的精神領域不是為了治病,而是為了尋找孩子的爸爸。

  如果這蟲子幼胎真的是靠顏色行為傳播的話,那麼孩子爸爸肯定最有問題,很可能還是間諜之類的。

  當然,第一件事,就是先得進去。

  「能不能開下門?我要進去玩。」

  「抱歉,你沒有得到邀請。」看著健壯如山的保鏢阻擋了毛茂前行,順便給其他客人開了門。毛茂能看見,這些客人的手裡都拿了邀請函。

  納尼?這還要邀請函才能入內……這還是什麼大型派對嗎?毛茂震驚,但她並不會因為遭受挫折而立馬放棄。

  「其實,我不是進來玩的,我是來這裡兼職的,老闆讓我晚點過來。但是我第一次來,沒找到員工通道在哪裡。」

  「哦?不對,我們的員工都要穿職業服裝的,領班沒給你發?」

  毛茂愣住,這裡這麼嚴謹的嗎?

  她笑一笑,讓自己鎮定,「我當然帶了,就是有點不好意思,所以在外面套了一件外套。」

  「那你感覺換上,我再放你進去。」

  毛茂咬了咬牙,決定賭一賭,她扯開自己的外套,裡面是一套黑白相間的帶蕾絲花邊的——女僕裝?

  與此同時,金色的大門緩緩向她敞開。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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