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與體檢

  校醫與體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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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 天藍藍的，草綠綠的，來往的人們都井然有序。

  坐在飛行器上的毛茂悠然地想著, 這外形精巧，瑩白色線條流暢，極具設計美感的飛行器, 她來到這裡還是第一次坐。平穩地飛在空中的感覺, 就像是自己長了一雙翅膀。小時候想當七仙女上天的夢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要問之前為什麼沒坐過？一個字窮足以概括。

  這裡的交通非常發達, 分為地面和天空兩大部分，並分別設為交通管理機器。只要一塊錢就能乘坐的是公交, 它開得慢悠悠的，平時少有人坐；好一點的是紫色小汽車, 它開得會快一些, 不過就要五塊錢了……而天上飛的飛行器大多都是私人所有，換句話說, 就是有錢人才能有。

  她這次能坐上, 還是古麗來請她去校園辦理入職，順便參觀一下。

  要是自己也能有一輛這樣的飛行器的話……毛茂咬著手指天真地想著，然後轉過頭小聲地問古麗這個要多少錢才能買得起一輛，如果以自己88的團購價來算的話, 自己手要按多少個客人才能買得起呢？

  古麗想了想, 她當學生的時候, 數學這門學科還是學得不錯。只要幾秒鐘, 她就換算了結果，「大約10000次？」

  聽到這個數字, 毛茂的雙手顫了顫，一輛飛行器要88萬, 果然是她這等小民買不起的，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

  不過，這時的毛茂已經忘記自己在現實世界裡也算是千金小姐，買輛88萬的車還是不成問題……只是換算成單純的勞動量，給她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可是，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吐血。古麗輕飄飄地說：「你喜歡這個嗎？我直接送你就是，我家裡還有好多輛呢！沒退休t之前，很多人都喜歡給我送這送那的，大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不，不用，我就是單純問問……」毛茂人窮志不短，堅決不收嗟來之食，她相信靠她勤勞的雙手，總有一天也能致富，至少養得起自己不成問題。

  「你今天出門，沒帶你的小孩嗎？」古麗看毛茂神情有些不自在，挑了個話題問。

  毛茂心裡憂愁，說起家裡那隻根本就不是獸人的純粹動物小章魚墨墨，現在還泡在水缸里呢，她也不敢帶它出來。不過，之前辦理收養程序的警察們可能也沒注意到這不是獸人，還以為是寶寶獸人，就給她登記了，現在他們也算是有親緣關係了。

  「它太小了，還是在家裡安全一點。」毛茂撿了個理由回答道。

  飛行器開到校園門口，古麗帶著毛茂直奔人事處，辦理了特殊入職情況，馬上毛茂就拿到手了熱氣騰騰的工牌。

  「現在我們去校醫室，大家打個招呼。剛好今天學生體檢，你也一起看看。」

  和古麗一同走在校園中，毛茂有種重回高中的錯覺，不過這所叫做諾亞軍校的高級學校，光是占地面積就吊打了她以前的學習。而且相比較的話，這裡建築更具有科技感，甚至也沒有樓梯，傳送帶就能搞定。路過的學生們穿著統一的深色校服，臉上滿滿的明媚朝氣，看得毛茂屍體暖暖的。

  到了校醫院門口，這裡學生更多，應該是因為古麗所說的分批次體檢。

  這座校醫院也很大，分科很細緻，學生們都能有序地進場。這時，毛茂就不知道自己該干點什麼了，畢竟她真的不能治病救人，她所做的就是保健嘛！再說，即使她能通過身體治癒一定的精神力，這設定也是被動的，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主動操作。

  「這裡就是毛茂你的診療室，我們會給你安排適當的病人，所以你不用擔心。」古麗似乎看出了毛茂的憂慮，溫和地安撫道。診療室小小的一間，確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切都很齊備。特別是她在按摩店的用具，甚至都一比一地複製了擺在架子上。還有一張單人病床，模樣也和按摩店裡的一模一樣，連挖的洞都是。毛茂能體會到古麗的溫柔與細緻了。

  毛茂四處好奇地打量，隨後又規規矩矩地在自己的桌子前坐下。

  「那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安排學生進來。」古麗朝毛茂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診療室。

  ——

  「你們都拿到自己的體檢報告了吧，也都該知道自己具體的情況如何。」看著面前站著的兩個女生一個男生，古麗問道。這三個學生都剛滿18歲，正是精神力勃發的時期，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遲遲沒有像別的獸人一樣達到峰值水平，沒法繼續突破。對於很多剛入校差不多15/6歲就能達到峰值獸化一次的學生，他們實在是有些遲了。如果畢業前還是沒能獸化一次，就只能說明他們精神力有殘缺的部分。但在體能還是理論方面，三人其實都很優秀，這也是古麗找他們的原因。

  瑪茲撓了撓她那火紅色的腦袋，情緒有些低沉：「老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破不上去，難道我們要因此被勸退嗎？」

  其他二人也擔驚受怕地盯著古麗。

  想當年，他們剛進學校的時候，誰不是意氣風發，覺得自己在精神力選拔中脫穎而出，成為超越普通人的優秀者。可是，當讀完一年級，他們精神力還沒有波動到峰值時，他們安慰自己是大器晚成；讀完二年級，他們的精神力也還沒有到達峰值，他們安慰自己是厚積薄發；可讀到三年級馬上要畢業了，他們是真的急了。

  他都能想像，周圍的同學們會嘲笑他，真成大齡留級生了可就完了。正因為精神力漲得慢，他們在綜合對戰中總是輸，別人精神領域開一個大招，他們就被控制住了……

  古麗安慰地拍拍說話女生的肩膀，這個孩子他是知道的，理論知識很優秀，也是天之驕子，只是到三年級有些萎靡了。

  「別擔心，今天我找你們來不是要勸退你們，而是給你們找了醫生。你們拿著體檢單快去吧。」

  「真的嗎？嚇死我了，我都準備背上小包袱滾蛋了嗚嗚。」另一個叫做桑鐸的寸頭男生也說了話，比起硬朗的外表，他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活潑。

  毛茂正在網上衝浪呢，門就自動打開了，把她嚇了一跳。接著，走進來了兩女一男，都是拿著體檢單的學生。他們走進來說了聲老師好，就乖乖的把體檢單交給了毛茂查看。

  毛茂接過來，先看第一張，體檢單上有類似於地球體檢的各類身體指標，最特別的是在最下面還有精神力數值測試及結果說明。這個瑪茲、桑鐸和安杜魯的體檢單都有一個共性，就是測試結果顯示精神力增長緩慢。不過，她自己能做什麼？毛茂懷疑了一瞬，然後覺得還是按照自己的程序來。

  體檢單上他們身體素質都不錯，說明他們沒什麼大病，即使有大病自己是肯定不會治的……

  「你們一個一個來哈。安杜魯是吧，你先站過來。」毛茂清了清嗓子，揚起一個微笑說。

  安杜魯是個看起來有點沉默女生，梳著齊耳的短髮。她聽到毛茂的指示，立馬大踏步上前一部，牢牢地站定了。

  「不用這麼緊張哈，放鬆一點。」毛茂儘量柔和表情，「其他兩個同學能不能現在外面坐一會兒呢？」

  「好的老師。」兩人答應然後出去，只不過目光還停留在安杜魯身上，好奇心都快溢出來了。

  安杜魯是她們之中最沉默寡言的一個，如果不是他們都被診斷為精神力波動緩慢，很難挨在一起說兩句話，平時也都是一個人走。

  「同學，可能需要脫一下衣服哈，你介意嗎？」隔著整齊的校服，她很難看出痛點在哪裡。

  「沒問題。」簡短的回答，毛茂只覺得眼睛快速一閃，女子就脫下了身上的衣服褲子，疊成豆腐塊放在椅子上。

  這真的是戰鬥速度！毛茂感嘆。

  「內衣就不用脫了哈！」

  她讓安杜魯平躺在病床上，雙手按了按她的肩膀，讓其放鬆下來。女生的全身硬邦邦的，一副防禦過度的模樣。

  毛茂嘆息，一般第一次來的客人都是這樣的，她輕柔地從肩膀按起，努力讓對方放鬆下來。

  「小妹妹你別緊張，整個過程是很舒服的。」

  聞到老師身上柔和而帶著甜蜜的麵包香氣，安杜魯好像真的沒那麼緊張了。她嘗試放鬆下來，不久，四肢就像泡在熱水裡一樣舒服。

  「你的身體素質不錯呀。」毛茂誇讚道，女生的身體基本沒有什麼痛點，反而滿滿都是肌肉。她給安杜魯一件浴衣，「不過你是不是總是失眠多夢，白天精神不太好，並且容易焦慮？」

  安杜魯眨了眨眼睛，一副被說中的神情。

  「是不是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

  她又點點頭，這些體檢都檢查不出來的小毛病，已經困擾她太久太久了，但是她不知道要找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