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65

2024-09-14 15:04:21 作者: su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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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微亮時, 喻星洲半夢半醒的睜開眼,一睜開眼睛,視線里便是賀蘭月的側臉。

  她趴著睡, 半張臉埋在枕頭裡,露在外的半張臉悶著一點紅, 柔軟的頭髮披散在肩頭, 發尾若有似無得戳著她的臉頰。

  昨晚睡得太晚, 喻星洲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躺上床上。

  只想到昨天晚上一場荒唐,之前在情熱期時兩人雖然也有過沒日沒夜的時候,但那時候有著信息素的原因,做的時候總像是喝醉了酒。

  只有昨天在清醒狀況下,他記得自己說出來的每句話,和賀蘭月落在自己腺體處的每一個吻。

  窗外的天光微藍,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進來,將臥室內的布置也照的忽明忽暗。

  喻星洲看了賀蘭月好一會, 看她趴著睡覺時塞進枕頭下的手指和伴隨著呼吸起伏的髮絲。

  這張床原本是個單人床,一個人睡來回翻滾都不怕掉下床, 兩個人睡就顯得剛剛好,距離剛好到他們可以在睡夢中也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和呼吸。

  眼前的人用具體且真實的方式進入了自己的生活里。

  喻星洲想到這裡不由得笑了下,t 他側過身輕輕的靠近了點, 沒想做什麼, 就只是想抵著賀蘭月再睡個短暫的回籠覺。

  他剛湊過下,後頸處昨晚被咬破的腺體處尚存在過分濃郁的信息素, 賀蘭月輕哼了一聲, 幾乎是無意識的也側過來。

  她還沒醒呢。

  側過身面對喻星洲時, 喻星洲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怕吵醒了她。

  賀蘭月的睡眠質量最近不是很好, 稍微有點動靜就容易吵醒她。

  好不容易讓她睡了個安穩覺,喻星洲不想打斷她的睡眠。

  出乎意料的是,下一秒賀蘭月像抱了個玩偶一樣抱住他不說,還直接用雙腿夾著他的腿。

  喻星洲被抱得動彈不得,臉埋在賀蘭月的胸口,她睡覺愛亂動彈,紐扣的睡衣在經歷一晚後解開了好幾顆扣子,他的視線被迫擊中在賀蘭月被咬了好幾個牙印的鎖骨上。

  喻星洲感覺自己臉滾燙,隨之而來的是昨晚的記憶。

  他很不耐受,時間短但次數多,每次都被賀蘭月弄的承受不住,迷糊間就咬了上去。

  平常總是捨不得,但那個時候他連哭都控制不住,更何況這種時刻。

  喻星洲盯了好一會,本來覺得很羞恥的,但賀蘭月身上太暖和了,她身上的體溫持續不斷的感染著自己,漸漸地喻星洲的眼皮也垂了下來。

  他短暫的睡了個回籠覺。

  在鬧鐘響起來時,他出於生理習慣,立馬睜開了眼睛,但賀蘭月慣常愛賴床,像是覺得吵,拉起被子往頭上一蒙,嘟囔了句:「喻星洲,好吵啊。」

  喻星洲眨了下眼睛,徹底清醒過來,他伸手撈過手機,關了鬧鐘,又躺了下來。

  他伸手推賀蘭月:「該起床了,阿月。」

  賀蘭月哼唧,在被子底下抱他,又睡了過去,對喻星洲的喊起床充耳不聞。

  就算見識過幾回賀蘭月的賴床,喻星洲還是有些承受不住的偏頭偷笑了下。

  可愛。

  轉過頭喻星洲又叫了兩次,賀蘭月才懵懵懂懂的拉下被子露了面,喻星洲抓住她的胳膊晃了兩下,企圖讓她更清醒一點。

  「鬧鐘都叫過去三個了,真該起了,這邊離你們醫院遠,得早點上車,不然路上容易堵車。」

  喻星洲碎碎念。

  賀蘭月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雙目無神,過了會抱著喻星洲忍不住痛哭:「我今天要不請假吧,我困得都睜不開眼睛。」

  她哼哼唧唧假哭,很不賀蘭月。

  喻星洲被她痕跡的心軟軟,兩手捧著她的臉,用拇指輕輕擦過她的下眼皮,說:「眼睛是有點腫,都怪我,昨天睡得太晚了。」

  說到這裡,原本還哼唧假哭的賀蘭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聲音一頓笑出了聲。

  喻星洲不解的看著她,但還在用拇指輕輕的摩挲她的眼皮。

  過了會,賀蘭月小聲問:「那——爽嗎?」

  喻星洲:?

  聽清楚賀蘭月說的話,他猛地鬆開捧著賀蘭月臉的手,有些虛浮的飄走,臨走前丟下一句:「不管你了!」

  突然被放下的賀蘭月重重砸在床上,又靈敏的坐起來,朝著門口的方向伸出手,竭力喊著:「對不起!回來嘛,小洲,我不問了,我再也不問了,回來嘛,小洲!別丟下我~」

  下一秒,已經走近衛生間的喻星洲再次閃現在門口,只露出一雙眼睛,說:「賀蘭月你有時候真煩人!」

  說完就走。

  賀蘭月先是盯著早已無人的門口,幾秒後,她再次重重的倒了下去,隨後而來的是幾聲暢快的笑。

  早上上班喻星洲得開車先送賀蘭月去醫院,再返回開往公司,早上沒時間做飯,倆人隨便在路上買了咖啡和三明治。

  開車取到餐後,賀蘭月拆開三明治,遞給喻星洲咬了一口後,她繼續咬了口,沒一會三明治就被兩人分了個精光。

  口袋中手機簡訊提示音響起,賀蘭月掏出手機,解鎖屏幕,她一手還握著溫熱的咖啡,點開消息看了會,扭頭問開車的喻星洲:「高中的校慶你會去嗎?」

  喻星洲收到的邀請要更早一點,早上出門前就看到了。

  他原本在猶豫,喻星洲個性內斂,不常愛參加這種熱鬧的活動,更何況在高中時他自覺更是普通,只會每天學習,在學校里無人關注。

  喻星洲扶著方向盤轉彎,反問:「你去嘛?」

  賀蘭月在群里正在問,說:「要去吧,紀寧肯定要拉我一起去。」

  說到這裡賀蘭月不免跟喻星洲吐槽:「你都不知道紀寧那小子從小到大幹什麼都要人陪,小時候我和他同班,他上廁所都非要我在門口等,真的很神經病。初中畢業他跟學妹表白,也要我在旁邊站在,學妹尷尬的滿地找東西就是不敢擡頭。」

  喻星洲聽得也笑了,隨口說:「那你上高中出國讀書他怎麼樣?」

  說到這裡賀蘭月哼了一聲,喻星洲抽空看她一眼,下一秒賀蘭月湊上去親親熱熱的親了一口他的臉頰,說:「我還以為這小子真離不開我呢,結果我剛走他就找了個十八個跟班,遍布所有年級和班級。」

  聽賀蘭月這麼說,喻星洲隱約想起來,自己能拿到賀蘭月的私人聯繫方式好像也是從紀寧的這些跟班的跟班手裡拿來的。

  當然,這是個秘密,喻星洲不打算告訴賀蘭月。

  說到這裡剛好收到紀寧的回覆,雖然在賀蘭月的嘴裡紀寧總是干不靠譜的事情,但人接管家裡的事業每天乾的勤勤懇懇。

  果不其然得到紀寧跪求賀蘭大小姐陪自己一塊去的消息。

  紀寧:你不陪我,我當場就尬死在那裡!

  賀蘭月把手機屏幕給喻星洲看,她說:「你去嗎?去的話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

  賀蘭月還有個私心,就是她出國太早,要是當時在國內讀高中,說不定能跟喻星洲來一段青澀的高中生戀愛,但現在都過去了,賀蘭月只想跟喻星洲在學校里走走,聽喻星洲說一點他高中學校的事情。

  說不準還能挖出一點喻星洲初戀之類的瓜。

  她很好奇嘛,剛成年的小喻談戀愛什麼樣子?會不會比現在更害羞?還是說更狂傲一點?

  聽她這麼問,喻星洲也不猶豫了,說:「那一起去吧。」

  賀蘭月高高興興的說好,在群里發消息。

  而以後沒響起來的班級群也隨著這次校慶而重新響了起來,喻星洲高中時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那時候他跟自己的同桌關係還不錯,他同桌也是個Omega,就是那個紀寧跟班的跟班。

  但畢業之後,倆人也沒什麼交流了。

  這次他同桌又主動聯繫了他,加了他的微信,問喻星洲:「小洲,校慶你來嗎?」

  喻星洲回復他:「來的。」

  傅采令說:「班長他們說趕著校慶一塊聚聚,你想不想來?」

  喻星洲看到這條消息,正要回復他說自己要跟對象一塊去。

  但傅采令緊跟著發過來消息:「你來吧,從高中畢業之後我就沒見過你了,正好這次我回國,咱們見一面吧。」

  喻星洲想起來高中那些短暫的鮮明的記憶,心念一動,說:「好。」

  還沒等傅采令說話,他補充了一句:「但是我可能要帶對象來,你們介意嗎?」

  傅采令很驚訝:「你結婚啦?當然不介意,班長說這次可以帶家屬的。」

  喻星洲:「還沒結婚,但差不多了。」

  聽到這個消息,傅采令也很為他高興,因為在他印象中,喻星洲從來孤零零的,性格很好,但是太內向了。

  高中畢業之後傅采令忙於學業也沒怎麼和他聯繫過,但一直記得喻星洲高中給自己補課的事情。

  喻星洲雖然人內斂,但性格很好,教他補課的時候也很有耐心,要不是那時候被喻星洲私底下教過一陣,他高考的時候也有點自慌手腳。

  這次好不容易回國,就想借著校慶再跟喻星洲見一面。

  倆人說好在校慶上見面,傅采令就沒有再回復了,而班級群里仍舊很熱鬧,當年的班長正在統計這次同學聚會要參加的人數,傅采令幫喻星洲的名字也報了上去。

  看到這裡喻星洲退出群消息和賀蘭月說了同學聚會的事情。

  賀蘭月很忙,暫時沒回復。

  而喻星洲放下手機,一手撐著下t巴一手盯著電腦屏幕,可能是因為傅采令的聯繫,讓喻星洲也忍不住回憶起高中的一些事情。

  想著想著也不由得對校慶多了幾分期待。

  其實他也有很多事情想跟賀蘭月分享。內向的人也能發現只有內向者才能注意的小幸福。

  例如學校圖書館的頂層天窗在傍晚投映下來的彩霞影子。

  又或者學校操場被他抄近道走過去的灌木叢。

  有很多。喻星洲以前沒興趣跟人分享的,現在確定有個人可能很想知道。

  他稍微說一點好了。

  賀蘭月直到中午才看到他發來的消息,這不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賀蘭月當然想跟著他一塊去啦!

  但是在表達想去的同事還體貼的問:「可是這樣不會耽誤你事情吧?」

  喻星洲聽她說的耽誤兩個字,明白賀蘭月的的確確在說曾經他被相親的那晚陪賀蘭月吃飯時,賀蘭月說的也是耽誤二字。

  喻星洲重新播放了一遍賀蘭月發來的語音條,沒忍住笑。

  她演技好爛!

  但喻星洲還是配合的演:「不耽誤,求你陪我一起去,我一個人去會害怕。」

  賀蘭月聽完消息,眼中帶笑的湊近語音:「好吧,那我只能陪你去了。」

  隔了十幾秒,喻星洲回覆:「謝謝你,賀蘭小姐。」

  他的賀蘭小姐說的很輕,不知是賀蘭月自帶濾鏡,還是什麼原因,她總覺得四個字被喻星洲說的十分纏綿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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