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51
2024-09-14 15:04:00
作者: suer
ch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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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標記, 代表著一個Omega這一生只被這一個Alpha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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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星洲側過臉,掙扎著轉了個身,擠著賀蘭月的懷中, 他完全不需要引導,非常直接的打開自己的生。殖。腔, 並不像平日裡那樣的拘謹不安, 他親著賀蘭月, 此刻理智重歸體內,清醒狀態下的喻星洲完全明白賀蘭月想要做什麼。
賀蘭月有句話說的很對,他們其實是一對瘋子,平日裡循規蹈矩,永遠不出錯的人,在最冒險的事情上實際上有著別人不能理解的勇氣。
他擡手把淋浴打開,保持恆溫的水從頭頂澆淋下來,水聲遮蓋更多的聲音, 仿佛這個世界只剩下兩個人,像個人造的末世。
「痛嗎?」賀蘭月呼吸有些不穩, 溫熱的手指扶住喻星洲細窄的側腰,喻星洲靠近, 要她再一次咬住自己, 比起平常漠視自己的痛苦, 放任自己沉浸在冷漠處理中的行為,這種產生劇痛的占領行為讓喻星洲在某一程度上感覺自己還活著。
只有當人類還能清晰感知時, 活著才是足夠具體的詞。
感知太陽的溫度, 草木的清香, 鳥蟲的鳴叫,人群的嬉笑, 擁抱的力度。
只有感知越清晰,才能察覺其實自己還活在世上,還能有談論未來的能力。
他不是在那場車禍里一同埋葬靈魂的一具軀體。
喻星洲感覺自己被親吻,被占據,疼痛與歡愉一同降臨在自己這副身體內。
血液和眼淚混雜在一起被頭頂淋浴噴出來的水一同淋濕,緩緩滾入地板上的下水管道中。
傳說有種古老森林,樹木看似溫和,實則會絞殺每一個擅自闖入林間的生物。
用她那看似漫不經心的任何一種方式,即使只是看起來平靜的一場白霧,誅殺吞噬了誤入的小動物。
四周的空氣里充斥著兩人的信息素氣味,不知過了多久,賀蘭月總算關閉一直使用的淋浴頭,浴室恢復安靜,喻星洲拒絕賀蘭月的提議,強撐著自己走回床邊,他顧不上還濕淋淋的頭髮,和賀蘭月交代了下電吹風的位置,就因為體力不足昏睡過去。
賀蘭月覺得自己身上還是味道很重,剛剛喻星洲有幾下弄到她身上了,感覺要是不洗掉,今天一頭都別想好好休息了。
也許是感情到了,又或者是情熱期信息素燒得人頭腦發昏,剛剛兩個人擠在喻星洲那個浴室里行為放浪,要是按平常換個人,賀蘭月都得考慮是不是要拉人進醫院做個身體檢查,但是換到自己身上。
她就一個字表示內心感覺。
爽!!!
她都到二十七八的年紀,不上不下,唯一懂得人生哲理就是永遠別欺騙自己。
高興就是高興,生氣就是生氣,爽就是爽。
上次這種感覺是從飛機上做滑翔傘跳一個懸崖,那天天氣不怎麼好,其實按理來說不該去跳,很危險,但賀蘭月就是那麼個人,工作忙且壓力大,手術室上一個東西沒學紮實就是拿人家的性命給自己換經驗,更何況她對自己的要求非常高,不能只是做好很好,優秀,必須要做到完美。
那天天氣陰沉,看著很像是要打雷下雨的天,悶悶的,等了很久,當天約著玩滑翔傘的幾個同伴都打算退縮了,賀蘭月沒有,看著越是冒險她越是躍躍欲試。
但真跳下去,腦子有一瞬間懵掉了,和預估中偏差有些大的風向還有隱隱約約的雨絲象徵著不祥。
過程中有一瞬間她被風卷著朝不是預估的地方颳了好遠,最後她咬牙打開滑翔傘,就差一點掉到懸崖縫隙里,她落地在一片很長的綠草地,草起碼得有人膝蓋那麼高。
就差兩米就掉下縫隙里了。
她從滑翔傘里站出來,看著兩米遠不到的邊緣,當時內心就是這個念頭。
在那一刻腎上腺素飛速飆升,將壓力轉換成動力,快樂不知不覺填滿五臟六腑。
跟現在一樣的感覺。
重新洗了遍澡,賀蘭月出去按喻星洲說的地方找了電吹風,先是給躺在床上的喻星洲吹乾頭髮,半途中他醒了一次,眼睛還是睜不開,循著信息素靠近賀蘭月,像是小貓一樣伸著腦袋在她手心裡蹭。
兩三秒又睡了過去,他轉過頭,露出後背,有青紫的吻痕交錯在脊背上,一朵並這一朵,後頸腺體紅腫有著屬於賀蘭月的咬痕。
哪怕只是遠遠的靠近這個Omega,都能聞到他身上屬於另外一個Alpha的信息素味道。
賀蘭月吹乾頭髮,有點睡不著,她亢奮的不行,躺在喻星洲身邊,摸了摸他的後背,又摸了摸他的額頭。
發熱退了,估計短時間應該不會再起熱。
實在睡不著,賀蘭月摸到一本喻星洲放在床頭上的書,大概是他的睡前讀物,賀蘭月津津有味的看完整本書,腦子裡全是密室殺人案,最後還是覺得作者有bug。
放下書,賀蘭月和喻星洲分享同一個枕頭,她閉著眼睛強逼著自己睡過去。
醒的時候她有點分不清時間,房間昏暗,旁邊的人忽然停下動作扭頭看了她一眼,透過窗簾縫隙的輕薄月光,賀蘭月看見旁邊的喻星洲正背對自己換衣服。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會突然醒過來,他扣扣子的動作很明顯的停了會,過了會,他啞著嗓子和賀蘭月商量:「你能不能先閉上眼睛?」
賀蘭月剛醒,還有點怔,聞聲慢吞吞的哦了一聲,整個人埋進被子裡,被子上全是喻星洲平常慣用的洗護產品味道,現在賀蘭月身上也是同樣的味道。
她聽見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很快旁邊被子一動,是喻星洲又坐進被子裡,賀蘭月正要掀開被子,聽見喻星洲嘶了一聲,賀蘭月掀開蒙著臉的被子,問:「難受嗎?」
喻星洲轉過頭,半張臉埋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幽幽的看了賀蘭月一眼,給賀蘭月看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分不清他是難受還是不滿意。
過了會,喻星洲還盯著她,說:「有點痛。」
「哪裡?」賀蘭月問。
這次喻星洲沒有回答,被窩下他伸出手摸到賀蘭月的手,握住她的手觸碰自己的胸口。
他耳根紅著,帶有一點怨氣或者說撒嬌的語氣說:「你是小狗嗎?」
賀蘭月被他的手帶著,從手指尖開始往上發燙,最後變成整個人都在發燙,她結結巴巴道:「我平常不是這樣的。」
喻星洲眨了下眼睛,不知道信了沒有。
過了會,他說:「你還挺會的。」
「啊?」賀蘭月以為他在夸自己,沒忍住笑了,說:「還好,主要是平常知識學的牢固。」
喻星洲看著她好一會,過了會,鬆開她的手,主動的靠近過來,貼著她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賀蘭月有點弄不清怎麼回事,但又同時被喻星洲抱著腰,他說:「好累啊,自從大學畢業之後,我再也沒有像這樣高強度的運動過了。」
平常喻星洲也不怎麼去健身,一有時間就願意在家裡宅著打遊戲,也不怎麼愛出門社交。
「餓不餓?要不吃個飯再睡?」身邊也沒有手機,賀蘭月不知道現在具體幾點。
他打了個哈欠:「有一點餓,你想吃什麼?t我給你做吧。」
「算了,點個外賣好了。」賀蘭月想要下床找手機,估計在髒衣服里,不知道還能開機嗎,正要起來,又被喻星洲一把抱住腰,他那語氣跟普世意義的撒嬌也不太一樣,不軟,還是那股平淡的社畜語氣,但就是攬著她不讓走,說:「那等會再吃吧,也沒這麼餓。」
賀蘭月反應過來了,也沒有說現在就得起床,她安穩的側躺著,讓喻星洲腿搭在自己腿上稍微舒服點,她像抱小孩一樣,伸手下意識就摸後腦勺,幾下摸得喻星洲又開始犯困。
又躺了好一會,喻星洲這會真挺不住了,餓的肚子打鼓,不好意思直面賀蘭月,他自己轉了身背對著賀蘭月,閉著眼看著好像睡著了。
賀蘭月知道他沒睡,自己下了車找手機,把倆人的手機都摸出來,一開始嫌髒,找了酒精擦乾淨手機才去充電。
剛充上電,手機就亮了,還能用。
看了眼時間,都快晚上十二點了,賀蘭月的手機上跳出好幾通未接來電,全是她爸媽的,估計打不通就給保鏢和季淺打了電話,到下午那陣就沒再打過電話。
賀蘭月先給賀蘭雪打了個電話,她也沒走去別的地方,就坐在床邊,等電話通的時候,賀蘭月還順手撩起來喻星洲後頸的碎發。
搞得喻星洲以為她要幹什麼,扭頭很謹慎的看了她一眼,但沒躲,賀蘭月就是看了眼他腺體上的傷口。
電話通了,賀蘭月跟她媽交代了下上午發生的事情,還有自己現在在的地方,最後說了可能得請一段時間假,請院長特批。
賀蘭雪那邊總算放心,聽到賀蘭月沒大沒小的叫自己院長,她沒好氣的讓賀蘭月快滾蛋。
又不讓賀蘭月掛電話,把手機交給眼巴巴盯著的柯嘉文,讓父女倆也說了兩句話。
這通電話一共打了差不多十分鐘,賀蘭月掛了電話一扭頭看見喻星洲平躺著,被子蓋到胸口,很平靜的看著自己。
「你不打算回家嗎?」喻星洲問。
聞言賀蘭月笑了,她丟開手機,趴下側躺著,一手撐著下巴,對著喻星洲:「你打算趕我走?」
她視線明晃晃的,看的喻星洲很不好意思,他抿著嘴唇,轉移自己的視線,說:「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工作很忙的話可以先走的。」
剛說完,賀蘭月伸手輕輕的握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視線轉過來,讓喻星洲看著自己,她笑著說:「你認真的?」
喻星洲看著她:「嗯。」
賀蘭月:「我走了就不回了。」
這下喻星洲沒再說話,只是盯著賀蘭月的視線再也沒挪開過。
喻星洲嘴角的那個咬痕還沒有消退,這讓賀蘭月很難不去想起被喻星洲引起自己惡劣本性的時間,那件容納兩個顯得有些狹窄的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和悶熱混雜的信息素香味,以及眼前人忍耐的悶哼聲。
賀蘭月注意到喻星洲似乎有點嗜痛,相比較溫柔的安撫動作,這種能給予他痛苦的行為更讓他感到愉悅,其中有幾次弄髒了賀蘭月的手指和肚子。
她笑了下,撈起自己的手機,果斷起身,就像是她自己說的那樣毫不留戀的推門就走。
喻星洲盯著她走的背影,也沒起身,也沒躲著,就這麼盯著,好像光盯著背影就能給人看回來。
過了會聽見門開又關上的聲音,喻星洲輕輕的嘆了聲氣,他用手搓了搓臉,結果在自己的手掌心裡聞到了賀蘭月身上的味道。
他眼睛一燙,感覺要流淚了。
下一秒,門又開了,賀蘭月站在門口問他:「我只會煮泡麵,你想吃什麼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