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49
2024-09-14 15:03:57
作者: suer
ch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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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剛剛真的以為我要死了嗎?」賀蘭月不由得輕笑, 她的氣息輕輕的落在喻星洲的嘴唇鼻尖上,說話時吐露的熱氣同樣落在他的皮膚上,引起一陣戰慄。
因為靠的太近, 讓喻星洲產生一種隨時會有下一個吻落下的錯覺。
又或者是alpha身上的氣息過於強勢,他止不住的顫抖, 像是已預知到某種危險即將來臨的小動物。
他睜開眼睛, 視線所及的是賀蘭月的臉, 被海水打濕的頭髮一縷一縷的黏在她的臉頰上,而背後是更加湛藍乾淨的天空。
夏日的天空像是被太t陽灼烤過的之後揮發所有水分之後的乾淨,海風吹著岸邊的樹發出簌簌的聲音,偶爾有鳥群以規律性的姿勢成群飛過。
他的視線似乎只能集中在眼前人的臉上,輕輕的吞咽著,大概是剛剛嘶吼的聲音太過,嗓子很痛,只能低聲道:「我不知道。」
年輕的alpha似乎並不算滿意他的回答, 一手扶著他的下巴,又低下頭輕輕貼了一下他的嘴唇, 沾了海水的嘴唇有些涼,帶有一點鹹的發苦的味道。
賀蘭月身上的影子籠罩著他整個上半身, 讓喻星洲產生了一種被對方完全占有的錯覺, 他有些僵硬的手指止不住的緊緊的抓住賀蘭月身上的衣服。
喻星洲哆嗦了一下, 垂下的眼皮單薄,有著清晰可見的青藍色血管,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
他幾乎是自語般的腔調, 雙眼失神, 想要刻意錯過賀蘭月落下的每一個視線。
「你真的不懂嗎?」賀蘭月直視著他的眼睛,眼底清晰地倒映著喻星洲的臉。
他看見自己臉上粘的泥沙, 微微一怔,下意識想躲避開賀蘭月的注視。
而賀蘭月抓住他的肩膀,向來溫柔的alpha立刻展現出骨子裡的強勢,不允許在這個時候喻星洲仍舊展示出逃脫的舉動。
她抓著喻星洲讓他直面著自己,一字一句道:「什麼都不懂就敢跳下來,罵我瘋子,瘋的應該是你自己。」
說著,忍不住笑出了聲,自然的低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
喻星洲身上的信息素抑制劑貼剛剛被海水浸泡後已經不知丟在哪裡,估計在海水中自由自在的遨遊著。
因此賀蘭月能清晰的嗅聞到屬於omega的信息素香味。
如同傍晚花園中的玫瑰花,享受了一整個下午的陽光,花瓣被風吹得簌簌作響。
玫瑰的信息素甜膩而馥郁,這股氣息甜到令心臟微微發麻,不由地勾起一個alpha心中隱藏最深的破壞欲。
不知不覺中,賀蘭月握住喻星洲肩膀的手指,忍不住的用力收緊,指節微微發白。
直到喻星洲忍不住蹙眉輕哼了一聲,賀蘭月才回過神,收回自己無意識的力氣。
在嗅聞到信息素的那一刻,她內心翻騰出較為陰暗的破壞欲和占有欲,只想像碾碎那些嬌艷欲滴的玫瑰花一樣破壞占有喻星洲整個人。
對於一個年輕而成熟的alpha,她對四周空氣中的信息素異常敏感。能夠快速的尋找到所有交雜在空氣中的氣味中自己喜歡的信息素味道。
這種信息素味道代表著他們所能夠標記的Omega的成熟和迎接被標記的行為。
源源不斷的信息素從omega後頸的腺體中散發出來。
空氣中仿佛有實質化的紅線牽引著賀蘭月,她感覺自己無比亢奮。
這種感覺非常熟悉,曾無數次出現在她的身體裡,尤其是易感期的時候出現的次數更為頻繁。
大多時間裡為了排除這種亢奮激動,賀蘭月會選擇更加刺激的運動,以運動的方式排除自己體內過於強烈明顯的腎上腺素。
這種激素大多會引起年輕的alpha選擇另一個信息素適配的omega,通過信息素交換來達到體內激素平衡。
信息素交換的方式有三種,接吻,臨時標記和永久標記,共同點是通過alpha和omega的□□交換來分享彼此的信息素。
賀蘭月儘管身為醫生非常注意有關信息素的隱匿,她並不想因為自己無意釋放的信息素勾引起另外一個無辜omega的發熱。
但賀蘭月骨子裡仍有著屬於一個alpha的惡劣性,例如在她的私人領域,她也會絲毫不控制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自任由己的氣味坦蕩直白的占有自己的私人領域。
只有眼下面對一個omega的失神,賀蘭月低頭,在喻星洲以為她要親上自己的瞬間,賀蘭月偏了偏頭,用自己臉頰貼著他的脖頸,早已經分不清彼此之間誰的體溫更高,有些熱,但還能夠忍受。
在失神之際,喻星洲感受到賀蘭月的靠近,不僅僅是因為接受了來自於賀蘭月所釋放的信息素,更多的是感受到她的靠近皮膚之間的相貼,被海水打濕的肌膚靠近的瞬間發生如蛇鱗片靠近時的冷顫黏膩。
他有些恍神,無意之間輕哼了一聲。
在這種對視距離中,他們能輕而易舉的聞到彼此身上的香氣。
下一秒微涼的指腹抵上他的嘴唇,賀蘭月手指上同樣帶有屬於自己的信息素氣味。
如同喻星洲心中想像的一樣,賀蘭月的信息素味道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好聞。
淋過雨的木質信息素像潮濕的森林裡搖晃著的黯綠樹枝,林間霧氣潮濕而朦朧,帶有令人不斷想要往下陷落的意味。
讓人不斷的想要一同往下墜落的白霧瞬間吞噬了他整個人所剩不多清醒的意識。
「你的情熱期到了。」
在聽到她說的這句話的時候,喻星洲睜開眼,視線所及的是面前的賀蘭月垂著眼,表現冷淡,仿佛他在醫院時匆匆一眼所觀察到的賀蘭醫生。彼時身穿著白大褂的賀蘭月一如現在的樣子。
好像醫生在宣布自己的病症,這個念頭讓喻星洲止不住的打顫,又忍不住去依賴面前的賀蘭月。
「那我該怎麼辦?醫生。」他幾乎是喃喃自語的語氣說出了口。
他輕輕閉上眼,仿佛甘願獻祭自己的羔羊,接受一切賀蘭月對自己所實施的行為。
黑暗之中,他任由眼前的人引領著自己,好像不管賀蘭月做什麼他都接受。
不管是身體下躺著的綿軟的沙灘,還是不斷沖刷著自己腳的海水,閉上眼睛之後,所有的感知力被放大好幾倍。
他感受得到,賀蘭月的手落在自己的臉頰上,另一隻手輕輕的牽住他的手,手掌心貼著手掌心,很快在這個季節里生出了一點黏膩的熱汗。
即使沒有交換信息素的具體行為,他只是感受得到面前這個alpha釋放出一點信息素來安慰自己的舉動,喻星洲便感覺自己的心中仿佛被填滿了,一種難言的愉悅順著他的五臟六腑流淌著四肢百駭。
即使身體的發熱症狀仍然在繼續,那一瞬間,他的心中比身體更快的感到滿足。
他忘記自己的矜持,忘記自己的彆扭,在那一瞬間他臉上的神情非常坦誠地展現出內心的想法。
是軟綿綿的依賴姿態。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雙手靠近眼前的alpha,主動的貼近眼前的賀蘭月,眼底出現一瞬的迷茫,不知道該繼續做出什麼的舉動才能更好的平緩自己,只有不斷的用自己的臉頰去蹭著賀蘭月裸/露在外的皮膚。
他側過頭,完全露出自己的後頸,那腺體光明正大的暴露在賀蘭月面前。
在海水沖刷下,他的皮膚像一塊泡在水中的羊脂玉潤盈潔白,但又因為體溫的升高,喻星洲皮膚有一些泛紅,甜蜜的香氣在後頸那塊皮膚最為濃郁。
賀蘭月感受到他的主動靠近,說我們該回去了。
這個地方較為偏僻,開車的地方只有兩個監控,清晰的拍下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坐在車裡被劫持到賀蘭月以及坐在副駕駛拿著刀的綁匪。
保鏢們送那位菜鳥綁匪去了最近的警察局,而賀蘭月的律師代表季淺目前也抵達警察局,只需要賀蘭月去報警後,剩餘的事情就不需要賀蘭月和喻星洲再去操心。
關於那位綁匪的女兒,一如賀蘭月答應綁匪的那樣,等待著下一次手術的時間。
即使這位綁匪不進行這一次離譜的綁架,醫院對於他女兒的安排仍舊一樣。
那位所謂搶了心臟的病人並沒有任何爭搶行為,而是經過醫院和負責的醫生開會後決定的手術行為。
兩者病症完全不同,完全談論不上爭搶行為。
等處理一切事情後可以回去後,回到喻星洲的房子,這是他大學畢業後沒多久自己使用所有存款購買的單身公寓,房子面積不算大,但一個人居住完全足夠使用。
是因為體內的信息素在不滿足的鼓動嗎?如此亢奮,激動,血液里都在叫囂著標記著眼前的成熟的omega。
在等待房門解鎖的時間裡,兩人一前一後站在門前,看上去只是渾身濕透的狼狽,但兩個人的距離不算過於親密,仍舊在安全距離內。
當門鎖嘀嗒一聲解開後,喻星洲回過頭看了一眼賀蘭月,他率先進了門,身影半遮半掩,伸出的胳膊肌t膚顏色非常白,是因為沾了水的原因嗎?總是泛著水汽的白,搭在賀蘭月的脖頸上。
空氣中流淌著濃稠的信息素氣味,漫天鋪地的一張網,完全吞噬了兩個人。
背靠著門,喻星洲幾乎完全擠在她的懷中,賀蘭月慢慢的抱著他,身體沿著門一點點划過下去,讓喻星洲就坐在她的雙腿之間。
安靜的房間內響起細細碎碎的接吻聲。
在接吻的間隙,她伸手輕輕將喻星洲垂在額頭前的頭髮抓向腦後,露出完整的眉眼,他完全沉浸在親吻中,臉頰浮起一點親密的紅,屬於情人才看得到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