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結婚
2024-09-14 13:38:06
作者: 栗子泥
第99章 結婚
裴衍時眼神慢悠悠的掃過她全身,雙眸平靜注視。
「你沒發現今天有什麼不一樣?」又是一個死亡問題,余幼姜長髮捲翹,被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擺弄在胸前。
「長高了。」裴衍時淡然一笑:「今天目測一米七。」
她捏緊拳頭,聲音嗲氣:「一米七二!」
踩著十厘米的裸色細高跟,欲蓋彌彰般挺直了身姿,卻始終在男人面前低了個頭。
裴衍時低頭哂笑,背脊隨之起伏,骨節彎曲按在她亂動的腦袋上。
「看著不像啊。」他繼續挑逗。
余幼姜皺起眉,她身高一米六二,今天踩了雙十厘米的高跟鞋,可不就是一米七二嘛。
「你長的高,了不起。」她努了努嘴,些許不情願的回道。
電梯空間密閉,他們談話不加以掩飾,像陣風帶到每個人的耳朵里。
「你也不矮。」裴衍時是真覺得她的身高剛剛好,就連每一處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
余幼姜從小就對自己的身高不滿意,上高中時才一米五幾,後來讀大學終於往上攛了攛。
「真不矮嗎?」她眯著眼,半信半疑問道。
裴衍時手指滑落在她腰間,語氣多了些認真:「就這樣剛剛好。」
余幼姜卻偏偏和他反著來:「哦,那我一米七你就不喜歡了唄。」
這樣毫無章法的邏輯,只能出自於她口中。
裴衍時微微泛動了一下眼皮,氣笑:「你從哪裡得出這個結論的?」
「我還能在長呢。」余幼姜根本沒理會他說的什麼。
說完的瞬間,電梯嘀了聲,停在一樓大廳。
裡面的人緩緩走了出去,裴衍時再次低眸回道:「長哪裡?」
男人眼睛睨過她胸前,聲音發出淡淡的笑意。
余幼姜氣得瞪大雙眸,手掌握拳憤憤捶在肩頭,隨後快步走出電梯。
裴衍時漫不經心追上,她穿著高跟鞋,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你快牽我呀!」余幼姜惱羞成怒停在原地,嘴上嬌嗲命令。
男人扣上她手,握緊在掌心。
「謝謝你呀!」她此刻臉色一變,眉眼彎彎,瞳孔中的水光呼之欲出。
突如其來的轉變,裴衍時倒是一臉順從,前方的人卻撂下了腳步。
這是情侶間的小情趣?
裴衍時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會聽話的人,尤其是這樣富有命令的口吻。
大家持續驚訝的往後瞟了兩眼。
余幼姜表情嬌嗔,小動作十分明顯,但旁邊的男人似乎很吃這套。
他嘴角勾起,懶懶配合著:「不用謝呀。」
前方的女人,聞言好奇:「你們誰追的誰?」
余幼姜起了范,清了清嗓子:「看不出來嗎?」
「他追的你?」女人不敢確定,畢竟裴衍時在大學是個名副其實的高嶺之花,到現在學校都還流傳著他的事跡。
「當然!」余幼姜手指纏繞著發尾,羞澀笑起來:「畢竟我人見人愛嘛,追我的人可多了!」
全身上下就只差把「做作」二字說出來了。
他們愣了下,越發看不懂裴衍時了。
「你這麼漂亮,完全能看出來。」女人笑道,突然莫名對她有了種特別的好感。
一路上草草聊了幾句,車子停在餐廳外。
余幼姜餓得不行,但這麼多人,只能默默咽了下口水。
等菜的途中,他們忽然起身舉起酒杯,說是要敬一杯裴衍時。
余幼姜在他拿起酒杯的一瞬間,手掌壓了下
去。
「等會要開車呢。」她不徐不疾的鼓起腮幫子,說完還將旁邊的果汁推進他手裡:「哥哥,你喝這個吧。」
男人掀起眼皮,半分無奈,和他們碰了杯之後又坐下。
「好喝嗎?」余幼姜湊上去,諂媚一笑。
「一般。」裴衍時剛想脫口而出難喝,但看到那張小臉,慢悠悠改了措辭。
余幼姜撇嘴,把果汁拿了過來,一口悶下後說:「明明很好喝的,是你嘴太屌。」
男人盯著她圓溜溜的眼,啟唇:「你餓了。」
余幼姜趴在嘴上,泄氣說道:「我中午都沒吃多少,你不覺得我最近都瘦了嗎?」
她並不是乾瘦的身材,甚至看著有些肉感,皮膚白皙,睫毛弧度卷翹,烏瞳發亮,是一眼能從人群中脫穎而出的存在。
裴衍時目光略帶審視,聲線戲弄:「你上稱了?」
去年她嚷嚷著減肥,買了個電子秤,到現在已經在角落裡積灰了。
余幼姜搖頭,大言不慚:「你肉眼不出來嗎?」
裴衍時轉過話題:「吃飯了。」
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吸引過去。
她晃了下腿,腦袋往裴衍時那邊靠,眼睛望眼欲穿:「我要吃雞翅。」
裴衍時轉著餐盤停在她面前,她夾起咬在嘴裡,瞬間瞳孔閃了下。
「哥哥,你吃。」她隨後又殷勤的夾了塊放在裴衍時碗裡。
桌上人一邊聊著一邊往他們這邊看。
余幼姜也注意到對面的女人和她旁邊的男人肢體親密。
「他們都是你大學同學?」她忍不住問。
「嗯。」
「他們是一對啊。」余幼姜眼睛有意瞥過對面的男女:「從大學談到現在?」
「結婚了。」裴衍時點了點她碗裡的飯:「還不吃?」
她迅速扒拉兩口,眨眨眼:「這麼快?」
男人眸色暗淡,懶懶反問:「很快嗎?都畢業多少年了?」
「好吧。」余幼姜咬著筷子,看著他那張俊臉嘆氣:「你能老得慢點嗎?」
裴衍時略顯疑惑:「?」
「四捨五入你都奔三了,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不會三十了吧?」
今年他二十七,還有三年,但在裴衍時那張少年感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
他眼神複雜,腦子像是被炸開,一瞬間又覺得欣慰,起碼她是想結婚的。
「這些取決於你。」裴衍時骨指碰了碰她臉頰。
「那我明天就想結婚呢?」余幼姜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分明早上才說過不想結婚的。
周圍嘈雜,這句話傳到他耳朵里卻無比清晰。
他喉結滾了又滾,仿佛在確保這一句話的真實性,可這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