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不安生的神秘人
2024-04-26 18:34:40
作者: 摔筆驚墨
黑胖婦人果然是個暴脾氣,我這還沒有急眼,她先急了,發狠的怒吼,「放過她,我怎麼可能放過這老婆子,她幫著那個殺千刀的那小老婆,我都快氣活過來了,怎麼可能叫她好過!」
這樣說話就有點不講理了。
「你男人另娶那是他的事,你找尋人家問米的婆子幹嘛?」
「我不敢去,就只能找他,我男人那個殺千刀的太厲害,我就可以說是死在他手上的,他還神鬼不信,把我的靈位扔在廂房裡,我死後這些日子過的可艱辛了,別說一年三節,就是吃飯都成問題……」
剛才還一臉兇相的婦人魂魄,這會哭得傷心異常。
夫妻倆的事,別管是什麼時候,就是一個死了一個還活著,就不能管,管也根本管不清,古語有云,清官難斷家務事。
眼前飄著的這位大姐也打開了話匣子,可以好好訴訴苦了,小腿盤著,也不琢磨剛才被我抽了一棍子的仇就開始絮叨,「你是不知道的,我嫁的男人那就是個畜生啊。
我活著的時候,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兩口子睡覺還算正常,後來就嫌我黑,說我丑,晚上的時候在炕上,總用被子蒙住我的臉,干那檔子事……我最後一次就是活活被悶死的。你說這樣的人,這婆子為了倆錢就給他幫忙!」
我的臉騰一下子就通紅了起來,瞄了旁邊一樣能聽到她說話的郎弘毅一眼,剛好和他的視線撞上。
都尷尬的快速別開臉,可我還是看到了他臉上也是一片的暗紅色。
大姐,你是不是虎啊,這樣的私密話題是這樣拿出來聊的嗎?
雖然這大姐說的內容,又可憐,又可悲,可是,我還是個沒結婚的大姑娘呢!
我趕緊阻擋住了,還準備滔滔不絕,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虎狼之詞的婦人,「停,你就告訴我老太太的魂魄被你怎麼了吧,別的我暫時不想聽。」
我吼了一嗓子,那位擺好訴苦姿勢的大姐,嚇得一激靈,看著我手裡沒放下的內里乾坤有點心虛,「不是我……我就是順便而已,原本她是先把我送回去的,這院子很怪,不請根本進不來,進來了,不送根本出不去。她送我的時候態度很不好,我就順手把她送出去了!」
我一聽就知道不好,站起來,走到院子裡轉了一圈,看出了這裡確實設置了不少禁止。
看來這婦人並沒有說謊,不過我還是找到了她話里的漏洞,她一個死了沒多久的小陰魂,回家報酬都不敢,怎麼會懂這些的?
「誰告訴你可以這樣做的?」
黑胖婦人被揍了一下之後,便開始非常地配合了,「你再給我三支香,我就告訴你。」
我一聽,就是要三支香,也不過分,隨手就給點燃了三支,插在香爐里。
婦人急切地湊上前,貪婪地吸著,三支香很快就燒完,男子在一邊看得眼睛都直了,心裡也明白眼前是有陰魂再吸香火。
猜到了我是已經和陰魂達成了某種約定,畢竟剛才看到我對著面前自言自語了半天,還動手什麼的。
婦人還算有誠信,吸了香之後,就舒展開身子,指了指大門旁邊的牆頭子,」就在那有個人,感覺很厲害,比你凶多了,他告訴我的,想收拾這個老婆子,就把她的魂領出去,必須在她送我的一瞬間!說完話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
我無奈的翻白眼,原來不知道是誰,就敢聽別人的指揮幹壞事,也不知道這位是聰明還是傻,這不是損人不利己嗎?
妥妥的被人利用,不用多想就能明白,那個出主意的多半就是和給莊閒下咒的人是一夥的,除了他們應該沒有這樣無聊的存在。
我挪開了一個掛在門邊的葫蘆,說道,「你走吧!」
黑胖婦人倒是沒有囉嗦,飄起來就朝院門口而去,穿透門板而去,領走還不忘留下一句話,「告訴那個殺千刀的,我不同意他娶小老婆!」
同時門口一陣不小的旋風升起,隨後消失不見,好像被門板吞噬,大哥一直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老太太好像是消耗完點亮的機器人,這會打著哈欠,困得一點頭一點頭的打瞌睡了,也不鬧騰了。
倒也叫我們省事了不少,男子用眼神詢問我,完事了沒?能不能弄他娘回屋睡覺去了?
我輕輕點點頭說道,「拿一件老太太的衣裳和長睡的枕頭出來,到外面轉一圈去。」
既然是老太太給自己留的生路,就不用和別人扣魂一樣,邊走邊叫,還要等到晚上,這個時候,老太太只要看到和自己氣血相連的東西就會自動立馬回來。
加上去的是她兒子,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意外。
男子帶著東西出門,我和郎弘毅就在家裡看著睡著還在打呼嚕的老太太。
「看來那些人真的不是只對我或者身邊的人動手,感覺更像是在無差別攻擊,真搞不懂究竟是想幹什麼?」
郎弘毅總結了一句,「別多想走一步看一步吧,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可是就一直這樣等著走一步看一步的話,我總感覺有點憋屈,這麼被動不是我的性格。
心裡暗暗決定回去以後要把重點放在容榮那邊,也到時候該回去會會那隻,慣會賣乖的兔子去了。
前後也就一刻鐘的時間,門口就傳來響動,男子抱著枕頭和衣裳進了屋,有點奇怪的說道,「我在外面轉圈,專去比較陰暗的地方避開了大路,突然就感覺衣服動了一下,枕頭也變沉了,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了?」
我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東西,上面都有一團螢光在閃動,「可以了,把枕頭給你娘枕上,衣裳蓋在身上,不自己醒,什麼時辰都別叫她,起來了八成就已經好了。」
這邊的事情能夠挽救,還算是幸運的,我們能幫的該幫的都做了,再留下也沒有必要,起身就準備告辭。
「這,我應該怎麼感謝你們啊?」男人一直送到我們上車,伸手就準備掏錢。
我出聲阻止,「我們過來是串門的,不是來辦事的,我和你娘都是同行,算是守望相助,謝就不必了,回吧。」
「那您把名字留下,我提醒了我好有個交代。」現在才想起來問我是誰,剛才自我介紹和著人家根本沒聽。
郎弘毅已經啟動了車子,我搖下車窗,說了一句,「落鳳坡,葉三蔓。」
車子離開,男子還在後面不斷的揮手告別,我們並沒有就這麼回村,而是奔鎮子上唯一一家比較大的醫院而去。
那裡還有位砍了手的瞎子大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