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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又要死人了

2024-04-26 18:34:30 作者: 摔筆驚墨

  院子裡面的燈光還亮著,那是閆叔靈棚里的長明燈。

  叫了幾嗓子沒有人應,但是聽到裡面有什麼碰倒的聲音,我和郎弘毅也不多等,攀著牆頭就竄了上去,張偉在下面急的轉圈,一個勁地問我們怎麼樣了?看見他大舅人沒有?

  郎弘毅竄進去,打開了院子的大門,張偉也跑進來,我們才看清楚,原來伍叔是拿著酒瓶子,醉得爬在閆叔的供桌前,一邊還有空酒瓶子在滾動,香爐里的香火倒是新換的,搖了一下伍叔,人順勢就要歪倒在地上。

  看來是醉得不輕,臉上還有沒幹的眼淚。

  張偉這個大外甥這會還挺管用,一下就扶住了伍叔癱倒的身子,和郎弘毅合力把人扛進了屋裡。

  我跪到供桌前,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開始有一張沒一張的燒紙,看來今天晚上屋子是白收拾了,伍叔醉成那樣,我們總不能叫閆叔連個守靈的人也沒有。

  張偉出來就跟我們交代道,「我回去跟我娘說一聲,陪你們一起守靈,咱們也做個伴,我大舅這把年紀了做事還這麼不靠譜。」

  

  我們都知道張偉並不是真的在埋怨伍叔,而是在心疼他,我們長這麼大都沒有見到伍叔醉成這樣過。

  有句話叫酒入愁腸愁更愁,沒有心事的時候,喝酒算是娛樂,有事的時候,酒最容易得罪人,伍叔的酒量我們還是知道的。

  很快張偉就回來,也和我們一起跪在棚子裡,看著香火,村里守靈主要就是為了叫香火不斷,防備有小動物靠近。

  而我們現在更多的則是想再陪陪這位長輩,他去的輕鬆,留給我們的卻是無盡的思念。

  一夜無話,早上天剛蒙蒙亮,伍叔鞋都沒顧得上穿,就急吼吼地跑出來,看到我們在,才放心的轉身回去穿鞋,整理衣裳。

  今天約送閆叔上山。

  「多虧了你們啊,我是真不中用了,就喝了那點,人就迷糊了,還說好好送送老泥鰍呢,結果差點辦錯事。」

  幫忙抬棺的人都已經到了,我們一行只有十幾個人的送葬隊伍就在吉時一到便出發上山。

  閆叔走的應該是無牽無掛的,一路上和下葬的過程都很順利,沒有發生什麼稀奇古怪的事。

  但我們剛才落鳳山回來,就看到村口停著一輛奇怪的車,還有幾個面熟的人站在車旁,我們看到他們,那些人也看到了我們,雙方相遇的時候,帶頭的人很熱情的上來打招呼。

  「女先生,終於是找到你們了,我們又見面了!」

  我冷冷地挑眉看了對方一眼,確定自己剛才沒有看錯,確實就是烏龍潭弄走大黑魚屍體的那些人。

  郎弘毅後來和我交代過,這些絕對不是地質勘探隊那麼簡單,京都水很深,怪事自古就不少,有一個專門處理這些事件的部門,根本不為人知,從來不暴露在大眾視野中,敵友不明的情況下,我也只能敬而遠之。

  那人戴著一副金邊眼鏡,頭髮朝後梳著,露出一個油亮的大腦門,說話帶著京都的腔調,雙手地上一張名片,明顯的是想結識我們。

  張偉是個直性子,看到他們就奇怪地問道,「你們怎麼還找到這來了?」

  「我家老爺子最喜歡結交各方能人異士,之前見識過你們的本事,甚為驚嘆,特意尋來,希望能認識幾位小友。」

  這一通文縐縐的話,瞬間聽得張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搓著自己的手臂,誇張的說道,「大哥,您玩穿越呢,好好說話,想認識下,要聯繫方式就直接說,別玩文言文,我們都是土包子,聽著費勁。」

  那人先是被噎得愣了好一會,反應過來,這次直接拿出了手機,打開了二維碼,遞過來,意思再明確不過了。

  只不過他遞過來的方向並不是張偉,而是伸到了我的面前,說實話我並沒有想和這些人攪合到一起的想法,只是低頭看了一眼手裡被塞進來的名片,上面規規矩矩地印著,地質勘探,搶險救援的大字,還有這位的聯繫方式和大名,周言。

  「周隊長,我們就是稍微懂一點民間風俗的老闆姓,並不是什麼隱士高人,可能要叫您白跑了。」

  真也是真犟,一點都不在乎我們並不想深交的態度,「無妨,多個朋友多條路嘛,咱們認識一下。」

  這話說的是不假,可是和條路是誰給誰的,願不願意給可就有的說道了。

  就在我們這邊尬住的時候,並沒有上山送葬的葉一才從村里急吼吼地跑到了小橋邊,見到我們的身影,拼命招手。

  我也剛好借著這個時機,躲開了這位周隊長,繞過他招呼了一聲,快步朝葉一才所在跑了過去。

  還沒到近前就開口問道,「怎麼了?這麼著急還出來找我們。」

  「快跟我走,擔心的還是來了!」

  葉一才二話不說拉著我就朝他家跑,郎弘毅他倆都在後面緊跟著,我們都沒注意,那個周言也緊緊跟在後面。

  棺材仔葉一才的家,院子裡滿坑滿樓的木材現在已經少了一多半,都轉移到了京都那邊的別墅後院。

  院子也顯得比原來大很多,寬敞了不少。

  回村後也不知道為什麼,葉一才又恢復了原來黑斗篷蓋住大半邊臉的打扮。

  一進院子就指著那些剩下的木材說道,「我回來以後手癢,又做了半口棺材,一早就聽到棺材板響。」

  這個我們一點都不驚訝,畢竟我們老早就知道,村裡有人過世,棺材鋪就會有動靜,提前預知一樣。

  這麼大的村子,老人不少,走一個兩個的真的不稀奇,但真是那樣,葉一才也犯不上驚訝成這樣。

  「有哪裡不對了?」

  葉一才朝一邊的木料堆一指,「你看這邊,響一回是走一位,我打一口棺材,但是今天早上可是足足響了幾次,動靜大到,這些木料自己滾下來了。」

  幾次?這也難怪他驚訝,這是要出什麼大事,會一次沒九個人,我有點擔心地問,「回到是誰家嗎?」

  葉一才雙手一握,我哪知道,不過等等也就知道了。

  一會出事的人家就會上門訂壽材,自然也就知道是誰家了。

  沒等一會,院子外面就傳來了哭聲,仔細聽還有小嬰兒的哭聲夾裹在一起,由遠而近而來,我們的視線都默契地轉向門口。

  這才注意到周言的身影,葉一才看到陌生人,習慣性地冷聲警告了一嗓子,「別碰我的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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