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貓薄荷
2024-09-14 12:59:07
作者: 四時風月
吳邪=貓薄荷
一連下十幾天的雪,天總算是放晴了。
天氣好了,心情自然也好了。
糌粑,雞蛋,饅頭,米粥,榨菜,酥油茶。
在這種封山的季節,這樣的早餐已經稱得上豐盛了。
黎秭慕拿著杯子咕嚕咕嚕,一口氣把酥油茶全喝光了。
吃完自己的一份早餐,她趴在桌邊,雙手捧著臉,盯著吳邪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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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擡了擡眼皮,發現她嘴角殘留著棕色的液體,他擡手指了指。
黎秭慕睜著疑惑的眼睛,用手背碰了碰嘴角。
吳邪忍不住笑了下。
「你笑什麼!」
「你讓我想到了小貓洗臉。」
黎秭慕:……
難得看到黎秭慕也有無語的時刻,吳邪揚了揚眉。
「吳邪~你為什麼會褪色?」
「什麼褪色?」
「就是你的枕頭被子還有你睡的那邊的床單,顏色都變深了一些,我的小被子也被你染黃了。」黎秭慕抱怨。
「那是汗。」
「可為什麼我沒有。」
「你會流汗嗎?」
「那蘇難姐姐也沒有,怎麼說?」
「同等的運動下,男人的出汗量比女人多高了1.5倍。」
「汗液乾涸後,還有汗臭味。」蘇難加入群聊:「以前每次訓練完,讓我最難以忍受的,還是那些男人的臭味。『臭男人』這個名詞就是這樣來的。」
「真的嗎?」黎秭慕被勾起好奇心,站起身探出頭,把腦袋埋在吳邪的頸窩裡。
幾乎相貼的距離,吳邪甚至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花草香。
黎秭慕鼻尖抽動:「確實有汗水的味道,菸草的味道,腐臭的味道,我的味道,呀!還有一股……唔……」
黎秭慕半天沒說話,還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讓吳邪身體僵了一下,到底是有多難聞的味道,讓她這麼難以啟齒。
他也想天天洗澡,但這條件不是不允許嗎?
「有一種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味道,很好聞,很安心,我好喜歡。」黎秭慕就像小貓發現了貓薄一樣,興奮地,黏黏糊糊地抱著吳邪的脖子狂吸。
這種香味是各種雜亂的氣味也掩蓋不住的,讓黎秭慕充滿了靠近的欲望。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度過整個上午。
吳邪受不了了:「你有病啊!你抱了一上午了還沒抱夠啊!」
除了前幾天被黎秭慕扔到水裡,他這都好久都沒好好洗澡了,這傢伙她是怎麼上頭的,莫不是個變態吧!
「不夠。」黎秭慕下巴抵著吳邪的肩膀。
這股味道太淡了,加上之前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屏蔽了嗅覺,所以一直沒有聞到。
冬天在這深山裡面,用不了電,燒水很麻煩,像在城市裡那樣愉快的沖澡或是泡澡都不可能,只能用毛巾擦拭身體作為清潔。
等回去的時候,一定要把吳邪從頭到腳洗得乾乾淨淨的。黎秭慕想。
「你乖一點,先放開我,以後再抱好不好。」吳邪把語氣放得溫和了一些。
「好吧。」黎秭慕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吳邪。。
蘇難透過窗,看著院子裡的兩人,那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吳邪的一面。
吳邪身上的味道,在黎秭慕來之前的一個月里,她聞到過。
那是人體散發出來的費洛蒙,動物之間會通過氣味擇偶,人類也是動物的一種,在遇到喜歡的人時,能嗅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特殊香味。
敵對的關係,從小的信仰,和自身的經歷,都註定了她不能像黎秭慕一樣肆意暢快地表達自己的心意。
蘇難的視線落到了黎秭慕身上,如絲綢般柔順的頭髮,在陽光下還閃著亮光,看得出來保養的很好。
但這種很好,在這個地方,就顯得不合時宜了。
……
積雪有很好的吸收噪音的效果,吳邪坐在靠椅上,冬日的陽光舒適得然人昏昏欲睡。
黎秭慕掀開門帘的聲音讓假寐的吳邪驚醒,他睜眼就看到黎秭慕抱著自己的小被子要出去。
「你要去哪?」
「我要去洗被子。」
「也幫我洗洗唄。」
「我為什麼要幫你。」黎秭慕毫不猶豫地拒絕:「自己的被子自己洗。」
「你不也要睡,你不介意?」
「我可以聞不到。」
「夫妻之間還說什麼你我。」吳邪厚顏無恥道。
「至親至疏夫妻。」黎秭慕不僅沒有羞澀,眼裡有些難以形容的『嫌棄』:「也是可以分你我的。」
吳邪:……小姑娘有的時候真不好騙。
「你幫我洗,回去給你買漂亮衣服和首飾。」
「我現在已經是有身份的人了,我可以自己找工作賺錢。」超跋扈。
「那我給你做糖醋排骨,粉蒸排骨,糖醋魚,油燜大蝦,蛤蜊蒸蛋,麻婆豆腐,泡椒雞雜,魚香茄子,酸蘿蔔老鴨湯,行了吧。」吳邪一臉無奈。
「可以考慮一下。」黎秭慕狡黠地歪了歪頭:「漂亮裙子和首飾我也要。」
「打劫啊你。」
「是啊。」
吳邪對黎秭慕露出了一副難以形容的『嫌棄』表情,和剛才她的表情如出一轍。
……
兩人抱著被子來到河邊,黎秭慕捶開一個窟窿,把被子打濕水,開始搓揉起來。
吳邪坐在旁邊,攏了攏身上的長袍,說道:「想不想聽故事?」
「你說。」
之後吳邪就開始講起了這些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危險的,九死一生的經歷。
有一說一,這些年和非人相處的經歷,拉高了黎秭慕產生恐懼的閾值。
這也是在出沙漠的車上時,黎秭慕拒絕聽吳邪故事的原因,經歷的事情多了,受的刺-激也夠夠的了,在面對各種事物上心態已經發生了巨變,情緒也變得相當的穩定,不太會因為別人的情緒和行為影響到自己。
也不再會向以前那樣,因為吳邪被朋友背叛而難過,因為吳邪的受傷而揪心,因為從蛇沼出來時沒有食物,只能挨餓或者吃蟲子而心疼。
「那一次,我們餓得差點就要啃乾屍了……」
「如果胖子他們沒有及時趕到,那你是不是就要真的啃乾屍了?」
「當然,說不定我們還吃新鮮的。」畢竟真要是到了彈盡糧絕的時候,人是會吃人的:「也有可能,我會變成別人嘴裡新鮮的食物。」
「那你以後要下墓一定帶上我,雖然我不會做飯,但我能給你抓食材,風乾的和新鮮的都行。」
吳邪:「……你就不能直接把我帶出去嗎?」
「說得也是哈。」
於是兩人就在河邊,在唇槍舌戰中洗完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