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跟我走。」

2024-09-14 12:58:38 作者: 四時風月

  「要不要跟我走。」

  一望無際的綿延沙漠,在朝陽的照射下,白色的細沙閃著晶瑩光芒。

  黎秭慕坐在沙丘上,眼淚不爭氣地狂掉。

  吳邪踱步走來,在黎秭慕身後站定,眉頭緊蹙,似乎在醞釀思考著什麼。

  黎秭慕的身影動了動,緩緩轉過身,抿著嘴看了一眼吳邪,默默地把身體轉了回來,沒有搭理吳邪。

  看來,還不好糊弄了。

  吳邪在黎秭慕的旁邊坐下,黎秭慕挪了挪屁-股。

  「你現在怎麼像個鵪鶉一樣。」

  黎秭慕理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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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走了,你現在要不要跟著我一起走。」吳邪緩緩開口說道。

  黎秭慕不敢相信,這麼會有人臉皮這麼厚,才把她耍了,竟然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先給我道歉!」黎秭慕迎向吳邪的目光,眼眶紅紅。

  「我與你之間,只是陌生人而已,你憑什麼要求我對你坦誠。」

  「可後來我們怎麼著也算是共患難了,你也沒有要對我坦誠的意思!」

  「你敢保證,你就沒有對我有所隱瞞嗎?你的身世、來歷、經歷你敢說嗎?」

  黎秭慕哼了一聲:「你這算盤珠子都打到我臉上來了,別以為我還會上當,我已經不是之前的我了。」

  「咦,你竟然長腦子了。」

  「你走開!」

  「這樣,我向你賠罪,等離開沙漠以後,我給你找個安身之所,之前的事情咱們就一筆勾銷,未來我也不問你來歷,你看怎麼樣?」

  「主打一個旁敲側擊是吧。」

  「你是四季豆嗎?」

  「你管我是什麼!你先道歉!」

  吳邪起身要走,黎秭慕一把抓住吳邪的袖子。

  「咔嚓——」一聲,吳邪的袖口就被黎秭慕撕了下來,這是他剛換上的喇嘛衣服,

  「我是不會賠的!」

  「嘖。」真煩人,吳邪心說。

  「對不起,行了吧。」

  「你把我的弱點和秘密都透露給別人了。」

  「你這也沒隱瞞過啊。」正常人能赤手空拳地把那麼厚的石牆捶開嗎?

  「那你還害我丟這麼大的臉!」語氣里滿滿的不高興。

  「是指你說你喜歡我這件事嗎?」吳邪惡劣地說,惡趣味滿滿:「『我見青山多嫵媚,青山見我你哪位』。」

  「你不准說!」太羞恥了,被當事人說出來真的是太羞恥了。

  黎秭慕氣急敗壞地把吳邪摁倒在沙地上,順勢坐在了他的身上,將他的嘴巴捂住。

  「老闆,我這邊準備好了……」王盟見到了這詭異且讓人尷尬的畫面,立即轉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

  不僅這麼快就把人的情緒安撫住了,還讓人姑娘主動獻身……王盟在心裡給了自家老闆一個崇拜的點讚。

  吳邪把黎秭慕的手拂開:「你走不走。」

  「你剛才取笑我。」黎秭慕氣鼓鼓地瞪著吳邪。

  「對不起,我不該取笑你。那你現在要和我一起離開嗎?」

  「這還差不多,我人善良,原諒你了。」

  黎秭慕從吳邪身上起來,還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吳邪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袖子屍體。

  一輛吉普車上,王盟正坐在駕駛位上愜意的抽菸。

  只見黎秭慕蹦蹦跳跳地和吳邪一前一後地走過來。

  「這麼快?」

  吳邪食指在半開的車窗上敲了敲:「扣工資。」

  王盟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黎秭慕利索地拉開后座車門,入座,關門,系安全帶,一氣呵成。

  吳邪抵著額頭看著窗外,陽光灑進車裡,金光渡在他的身上,少了些許陰狠。

  察覺到目光,吳邪轉過頭來,懶洋洋地問道:「你看什麼?」

  「它會動。」

  王盟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滑,車子偏離了些方向。

  吳邪瞠目結舌地看著黎秭慕,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緊接著,黎秭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MD想歪了。

  在後視鏡里偷摸關注後排的王盟和當事人吳邪有點尷尬。

  黎秭慕心生好奇,解開安全帶,湊到吳邪旁邊,手指輕輕碰在吳邪的喉結上。

  吳邪感覺到自己的下腹部有一種抽緊的感覺,他一把把黎秭慕推開,轉過頭去,看著窗外咽了一口口水:「把安全帶繫上。」

  「哦。」黎秭慕難得沒有吵鬧,乖乖繫上安全帶。

  炙熱的陽光透過車窗曬在她的身上,她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

  夕陽的餘暉在遠處的地平線上留下最後一抹橙紅,交相輝映的晚霞與銀河,那是黑夜即將與白晝交替的前奏。

  經過一天的舟車勞頓,露宿風餐,他們在路過一個又破又舊的小村子時,終於在戈壁灘上看到了一家旅店。

  黎秭慕被吳邪喊醒,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來。

  「你還真能睡。」王盟頗為羨慕地感慨道。

  剛開機的黎秭慕懵懵懂懂,壓根就沒注意到王盟說了啥,就跟著兩人下車,走進這家看上去有些年頭的旅店內。

  旅店的大廳里擺著幾張方桌,每張桌子配有四把長板椅。

  一位身材壯碩,皮膚黝黑的大姐和大哥正坐在前台聊天,看起來四十歲左右,見有人進來,立即熱情但地上前招呼。

  兩人是夫妻,也是這裡的老闆老闆娘。

  他們上下打量了一眼穿著漢服的黎秭慕,倒也沒有說什麼。

  這兩年,他們也接待了幾批自稱是搞自媒體的客人,穿著五花八門,花里胡哨,跟拍電視劇似的,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大姐帶著三人走上二樓。

  這間旅店不大,是用一幢民用的二層小樓改造的。

  擠一擠,最多也只能接納十幾位客人。

  不過這個地處偏僻的地方,也不會有很多人來。

  吳邪要了兩個房間,黎秭慕一間,他和王盟一間。

  兩間房挨在一起,就隔了一堵牆。

  房間裡的布置都差不多:床,床頭櫃,一套桌椅,看起來都頗為陳舊。

  條件很簡陋,但在這荒郊野外,有個屋子住就很不錯了。

  把東西放好,在等待晚飯的時候,黎秭慕在院子裡一個人蹦躂著,一身嫩綠嫩綠的打扮,像極了流落在沙漠的精靈。

  「不掛怎麼看,她都像個沒心沒肺的一個小孩子嘛。」王盟看著黎秭慕喃喃道。

  性子直率,也不怎麼記仇。

  飯做好了,黎秭慕溜溜達達地坐到餐桌邊,一臉期待地看著一桌子美食,眼睛忽閃忽閃的:「我已經有好久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好好吃飯了。」

  「你不是還有師兄師姐?」吳邪漫不經心地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

  「他們都有自己住的地方。」黎秭慕抓著一個手把肉,沾著調製好的蘸料,一口咬下,瞬間眼神就亮了。

  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水煮肉,咬下一口,清新不油膩,越吃越香。

  接二連三的啃了幾塊剛手把肉,黎秭慕正打算對最後一塊手把肉伸出罪惡的小手時,突然被什麼動靜吸引住了,她擡起頭,眼睛盯著院子外。

  沒一會,黎秭慕收回目光,看著桌上的菜,表情有些不對。

  吳邪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又犯什麼毛病,自顧自地拿著小刀剔羊肉吃,沒搭理她。

  見吳邪一點詢問的意思都沒有,黎秭慕瞪大眼睛道:「刀下留肉。」再不說話,吳邪就要把最後一塊手把肉吃完了。

  真是一點都不懂事,她看了這么半天,都不關心一句。

  「你不是已經吃了很多了。」吳邪瞄了一眼黎秭慕面前的骨頭,一份手把肉,她一個人就吃了一半。

  「我就想要你那個……」

  吳邪也懶得和她掰扯,把手上的肉遞了過去。

  「給。」所以女人,真是麻煩。

  「謝謝~」

  有禮貌,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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