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身份

2024-09-14 12:58:13 作者: 四時風月

  各自的身份

  吳邪回到了之前待過的一個石室,席地而坐,姿態閒適。

  

  黎秭慕理了理裙擺,端莊優雅地坐在了吳邪身邊。

  「看你這打扮,生前還是個公主?」吳邪放下包,隨口問了句。

  黎秭慕立刻變得垂頭喪氣:「只是女帝沒用的廢物小師妹罷了。」聲音里都是失落。

  生前什麼也不能做,死後變成非人了也幹啥啥不行,拖後腿第一名。

  看來是個陪葬品。吳邪想。不過歷史上除了武則天還有其他的女帝嗎?

  「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黎秭慕問。

  「關根。」

  「真名?」關根聽起來像極了化名。

  「當然。」

  「父母坑娃,從起名開始。」

  吳邪挑了挑眉:「你的名字也不見得好聽。」

  「比你的名字好聽就行了。話說話來,你怎麼會獨自一人來這種地方啊。」這一看就像是某個古代大家族的遺址,也有可能是個大墓。

  前世她可看了不少這類型的小說呢!

  「我是一個攝影師,過來採風,誤入了這片沙漠裡的地下建築。」

  黎秭慕扯了扯唇角,直接拆穿:「盜墓就盜墓,說什麼誤入。」

  被黎秭慕『拆穿』,吳邪大大方方的承認:「既然你看穿了我的身份,我也不能活留你了。」

  黎秭慕很是囂張的把自己的脖子伸了過去:「你來啊。」

  吳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信不信一會我把你裝回那棺材裡去。」

  黎秭慕嘟著嘴嘀咕道:「信」,然後坐直了身體。

  吳邪一直在觀察黎秭慕,她一動不動的時候,特別像一個死物,隱隱透著些詭異的感覺。

  人類一向對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懼,而黎秭慕對吳邪來說,就是一個未知的生物。

  這種感覺對吳邪來說,不是很自在,如果此刻坐在那裡只是一具死了許久的,或者剛死的屍體,他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如果她只是一個純粹的粽子或是禁婆之流,沒腦子,長得也不那么正常,他能毫不猶豫地下手。

  但是從表面上看和活人相差無幾,甚至也還沒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情。

  而且還有一定的智力和實力,這就讓他覺得很棘手。

  吳邪琢磨著找個話題來聊聊,順便套套話。

  「你能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嗎?」吳邪隨意靠在牆面上,面上擺出一副閒談的模樣。

  黎秭慕多少是有些不諳世事,吳邪問,她便挑了些經歷來說。

  除了隱去非人這一點,其他的幾乎都是真實發生的。

  吳邪從她的話里提取出了幾點信息,她住的地方是一個隱世的地兒,幾乎接觸不到人類(因為接觸的都是非人)。

  她有八個師兄師姐,但她只接觸過其中五位,最討厭最害怕大師兄,女帝師姐幾乎沒見過幾面,三師兄和七師兄偶爾能見上一面,說得上幾句話。

  最常見的師姐是一個神醫,她這個師姐經常用她來試藥。

  吳邪猜測,她試的藥大概就是所謂的長生不老藥,至於為什麼會被偷襲,原因可能是『懷璧其罪』。

  黎秭慕並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吳邪很輕易地從她的眼神語氣中判斷出了她的話是真的,但有所隱藏也是真的。

  說完自己的事,黎秭慕又反問了關於吳邪的事。

  吳邪編起故事來頭頭是道,說起話來慢條斯理,談吐不俗。

  黎秭慕聽得很認真,對吳邪的好感蹭蹭上漲。

  雖然他是個盜墓賊,但看起來好像並不壞,是個溫柔的人。

  讓她聯想到曾經看過的一本書上的男主角,那本書好像叫做《盜墓筆記》,男主角叫吳邪。

  兩人聊了一會,吳邪從包里取出了兩塊壓縮餅乾,順手把其中一塊遞給了黎秭慕:「你吃嗎?」

  黎秭慕拆開吳邪給的餅乾,咬了一口。

  其實她並不感覺餓,只是嘴饞。

  嚼嚼嚼。

  口感也干,一種難以形容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口腔,不好吃。

  黎秭慕仰頭看了看一口一口咀嚼餅乾的吳邪,眉眼耷拉下來。

  「這個不好吃,有沒有其他的。」

  她竟然有味覺,吳邪詫異著又遞了塊巧克力給她。

  巧克力誒~印象里這個東西非常好吃。

  黎秭慕把包裝撕開,直接把巧克力塞到嘴裡,繼續嚼嚼嚼,表情扭曲:「好苦!」

  吳邪好笑地看著黎秭慕愁眉苦臉的樣子,她情緒表情豐富得完全不像是類禁婆海猴子那樣的怪物。

  吃完東西,吳邪揉了揉臉,站起身,離開了石室。

  害怕被丟下的黎秭慕,悄悄跟了過去。

  為什麼是悄悄跟過去,因為如果吳邪真有這個心思,黎秭慕是要打算狠狠地嚇一嚇他的。

  吳邪走在偏室的角落裡,剛解開皮帶,忽然察覺到了一股視線,面色一沉,轉頭一看,差點沒給他嚇尿。

  黎秭慕悄無聲息地跟在他身後,趴在門框上露出半個腦袋,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看。

  明明她身上叮叮噹噹的東西這麼多,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吳邪連忙擋住把皮帶扣回去,用看變態的目光謹慎地盯著黎秭慕:「你要做什麼?」

  「我以為你要拋下我逃跑。」

  吳邪:看來這女的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你現在看到了,我沒有要丟下你。」

  「我知道了。」

  「那你還怵在這做什麼?」

  「想看你做什麼?」

  「我上廁所!」

  「那你上廁所為什麼是站著的?」雖然她不當人很久了,但是上廁所不應該是蹲著的嗎?

  吳邪的神色一言難盡,他深吸一口氣,試圖理解她是可能是個古代未婚女子:「男女身體構造不一樣。」

  「那我可以看看嗎?」絲毫沒有扭捏和尷尬。

  「滾!!!」

  吳邪臉色漆黑,咬牙切齒:什麼自知之明,她根本沒有!

  黎秭慕小嘴撇了撇,留下來一句「凶什麼凶」,委屈巴巴地轉身回去,仍舊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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