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2024-09-14 12:30:12
作者: 清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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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姜初棠被鎖在櫃門裡的那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即使何舒憂替姜初棠憋著一口氣,她也沒辦法為姜初棠討回公道。
姜初棠看著如同炸毛小貓般的何舒憂,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她的頭,說:「沒關係啦,我又沒什麼事,可能就是一次意外呢?不用那麼生氣的。」
「你都不計較我肯定也不會追究了。但是......」何舒憂擡頭,直接將姜初棠的手移開,一臉不解的說:「你說話就好好說,幹嘛摸我的頭?搞得像是在給寵物順毛一樣。」
「啊?不好意思啊,順手了。」姜初棠意識到不妥之後,立馬把手收了回來。
很奇怪,她最近總是經常會對何舒憂不自覺地貓塑和狗塑,不過看何舒憂目前的態度,這些是不能讓何舒憂知道的。
何舒憂撇了撇嘴,終歸沒說什麼。她能說什麼?說剛才姜初棠對她的撫摸讓她很舒服嗎?這肯定是不會說出口的。
「對了,馬上就是你生日了,你有什麼安排嗎?」
姜初棠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沒有,也不敢有。」
她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何舒憂點點頭,表示理解。
最近她閒暇時刷視頻的時候總是能刷到一些有關於生日的視頻,要麼是新型吹蠟燭的短視頻,要麼是讓艾特朋友的奇奇怪怪的蛋糕推廣,當然也有那些自己拍攝的有關生日的vlog。
只要視頻不是血腥暴力或者很無聊的營銷號,她就都會耐心看完,但類似的這些看得多了,短視頻軟體推送的也就越來越多了,她也就越來越覺得無聊了。
並且,有的視頻還是有劇本的那種,最常見的就是生日那天大家都對主人公不聞不問,直到最後一小時才把早就準備好的生日驚喜拿出來。對此,何舒憂是向來不喜歡這種劇本的,平日相處模式就能知道關係如何,這種平常關係很好但在特殊日子裡故意冷淡下來的舉動,隨便一想就知道接下來會有準備的驚喜。而且就算真的壽星當真了,那一整天的失落又有誰能彌補?
所以對於視頻中那些先是黯然神傷隨後又故作驚喜感動的主人公她向來沒有當真,只當是看個樂子。
何舒憂覺得,一年只過一次的生日,當然是壽星開心最重要。
她繼續問道:「那你願意和我們一起過生日嗎?」
「嗯?」
何舒憂解釋:「哦,就是我,高鳴遠,楊希和謝雲澤。上次不是你們給我過生日了,這次該給你過了。你有什麼想法嗎?」
姜初棠想了想,搖搖頭,說:「我都行的。」
何舒憂有些不滿,說:「你的生日,你都行?那我們不給你過生日了你也行嗎?」
姜初棠說:「可以啊,只要當天你對我說一個生日快樂我就很滿足了。」
「我們還不至於沒良心到那種地步。」
眼看問姜初棠無望了,那就只能自己私下籌劃了。
這部戲開拍的時候還是金秋十月,天氣忽冷忽熱的,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中下旬,天氣已經變得乾燥嚴寒。
秋季總是來得晚去的快,如今已是初冬,身上那雖顯臃腫卻不夠厚實的戲服根本不足以抵禦嚴寒,她走出休息區後,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這兩天,她總覺得姜初棠的戲格外的多,明明劇本里戲份最多的是她,可這幾天姜初棠在劇組拍戲的功夫比她還長。
而姜初棠戲份最多的,就是和她的對手戲,所以何舒憂對她的劇本也差不多知道一些,在姜初棠換好衣服敢過來之後,就隨口問了一句:「你最近拍的戲好多,是在趕進度嗎?」
姜初棠將手中的劇本舉起來翻看了一下,裡面夾雜著最近的排表,說:「是多了一些,不過明天白天居然沒有戲份,直到晚上才有誒。」
最近她的戲確實多了起來,不過因為劇組最近為了趕進度,差不多是AB兩個影視棚同時進展,戲份密集一些她也不覺有異。畢竟劇本太長,導演組想趕一下進度,想著最好能在農曆年之年殺青,她也能理解。
現在突然看到有休息日,她還詫異了一下。
而何舒憂嗤笑一聲,說:「姜初棠,你是真忘了還是裝的?明天可是你生日誒,導演很人性的幫我們幾個戲份趕了趕,就是為了給你過個生日。」
「啊?這樣嗎?」姜初棠撓撓頭,笑得真誠,說:「最近忙的腦子都成漿糊了。」
看來白天是為了讓她能自己安排生日,晚上則是為了能在劇組裡給她過個生日。
說到這兒,姜初棠突然好奇的問:「我能問問你們的安排嗎?」
「你不是不關心嗎?等我們通知吧。」
姜初棠點點頭,說:「好吧。」
當天晚上下戲的時候,何舒憂在臨走前突然對姜初棠說:「希望你的手機不要靜音,保持網絡通暢。」
經過一天的勞累,姜初棠的大腦基本上都要停止思考了,完全轉不動了,根本沒有思索她說這話的意思,極其敷衍的比了一個OK的手勢就和何舒憂揮了揮手告別,之後她就靠在車的座椅上閉目養神了。
何舒憂目送姜初棠離開後,擡頭看了看天空。
今晚天上的雲一排一排的,就像魚骨一樣排列整齊。據說這種雲出現就意味著天氣轉晴,第二天是個大晴天。這樣也好,就代表明天早上的太陽一定清晰的刺眼。
等回了住所,她強撐著最後的精神去洗漱一番後,就倒在了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白天在劇組,雖然她三餐都吃了,但是吃的都是低脂低熱量的食物,頂多就是飽腹感強一點沒有一點油水可言,等到了凌晨她已經餓的飢腸轆轆了。
當時她在片場隨便吃了點東西掂了掂肚子就沒有再吃什麼了,回了住所她也是倒頭就睡。
感覺還沒睡多久,手機鈴聲就開始響個不停。
平常她的手機不是靜音也會是震動,要不是何舒憂囑咐讓她保持通暢,她完全不會把手機鈴聲打開。
迷迷糊糊間,她接起手機,是何舒憂的聲音。
「餵?醒了沒?」
「給你半小時,起床洗漱換衣服下樓,謝謝配合。」
姜初棠坐起身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看了看時間,發現才凌晨三點。
睡眠嚴重不足的她此時腦子就是一團漿糊,她本能的癱回床上打算繼續睡回籠覺,但突然想到了何舒憂炸毛的樣子,又立馬彈了起來,再看一眼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了。
無奈之下,姜初棠只能認命的起床洗漱打扮。
半小時後,姜初棠才提上鞋匆匆出門,而此時何舒憂已經打來了第二個電話:「姜初棠,已經四十分鐘了,你人呢?」
「來了來了。」
她一邊接電話一邊往下跑,等跑出酒店,就看見門口一輛車,車上坐著四個人。
楊希看到姜初棠後,十分熱情的向她打招呼,說:「初棠姐,這裡。」
姜初棠過去後,坐上了車,這才得以喘口氣。
而何舒憂看清她的打扮後,略帶嫌棄地說:「不是,你墨跡了四十分鐘,素顏啊?」
「啊?太早了,來不及化妝了。」
「什麼啊?初棠姐,昨晚我們都是十一點才收工哦,但你看我和舒憂姐的精神狀態都很不錯吧?」
「對哦,你們怎麼這麼精神?」
「看不出來吧,我們的狀態依舊這麼好。」
楊希依舊在臭屁,何舒憂替她回答道:「那是因為我們喝了三杯黑咖啡,就為了今天帶你看日出。」
「看日出?現在是凌晨三點誒,看什麼日出啊?」
「現在已經四點多了,今天日出是六點十分,我們還要抓緊時間了。」何舒憂說道。
坐在前面的高鳴遠扭頭問道:「後面幾位安全帶系好了嗎?我們要出發了,不然真的來不及了。」
「走吧,出發!」
凌晨四點,差不多是一天裡最冷的時候。
本來影視城這裡只是一個臨海小城,相對來說較為偏僻,又是現在這個點,一條街看不到一個行人。馬路上也是空蕩蕩的,偶爾有幾輛車疾馳而過,體感上速度比白天快了許多。白天那些不能上路的大貨車趁著夜色在路上轟轟作響。
車內暖意融融,雖然沒有開車燈但也能借著車燈看清車內的環境。她們一共四個人,坐在一輛車上,謝雲澤開車,高鳴遠坐在副駕駛搜索導航,姜初棠舉著相機和何舒憂坐在后座。車載音響放的是一首較為搖滾的歌曲,卻有著一個很溫柔的名字,《love letter》。
後來車上又放了一首歌,是一首迪斯科,車上的幾個人直接跟著歌曲的節湊搖晃了起來。
歌曲放到高潮部分,幾人還能跟著哼上幾句,可惜一車的演員湊不出一隻百靈鳥,沒有一個人是全在調上的,本來還能勉強入耳的姜初棠和何舒憂也被前面兩人迷之自信的歌喉給帶偏了。
四人齊聲唱完最後一句,都鬨笑出聲。
「媽呀,原唱如果聽見我們唱成這樣估計都要哭了。」
「要後悔出這首歌了吧!」
「沒辦法,我們這一車的人,要顏值有顏值,要演技有演技,要歌聲沒歌聲。」
「謝雲澤,你怎麼做到的?唱的那麼認真,從頭唱到尾完全不笑場的?」
「不是,我覺得我唱的還可以啊,雖然被你們影響到了,但比起你們已經很好了,不要拉我共沉淪好吧?」
謝雲澤,曾經因為在跨年夜的舞台上將一首情歌唱成紅歌而出圈,現在坐在副駕駛,扭過頭看著后座的兩人,一臉認真的為自己辯解。
何舒憂和姜初棠被他一臉認真的模樣逗得在後面笑得前仰後翻,他實在是太自信了,兩人都不好意思再打擊他的自信心,只能選擇閉嘴。
「不行不行,這首歌我要再放一遍洗洗耳,剛才真是,魔音貫耳。」高鳴遠一邊開著車,一邊趁機按下單曲循環的按鈕。
何舒憂在後面毫不留情地吐槽道:「得了吧,剛才就你唱的聲音最大。」
隨著歌曲再次播放,這次四人沒有盲目選擇跟唱,而是又將歌曲認真聽了一遍。
姜初棠手中的相機將車上的這一幕記錄了下來。
車越開越偏,差不多駛出了本就不繁華的小城,來到了周邊。
這裡的路燈甚至都關了,他們只能照著車燈在路上前行,導航上的路線他們選擇的是時間最短的那一條,也不知道前人是怎麼發現的這個路線被導航記錄了下來,搞得他們越走越偏。
終於在六點之前趕到了目的地。
他們來到的地方是一個海邊的碼頭。
影視城在沿海省份,雖然不是什麼臨海大城市,但離得也不遠,起碼還能看到和海差不多景色。
畢竟水面一望無際,又如此寬廣無垠,完全就是海岸的平替。
到了目的地,停好車,四個人下車後又跟著導航一路走。
因為姜初棠要記錄的原因,她走在最後,何舒憂扭頭看了她一眼,往回跑了幾步,撞了一下她的胳膊,說:「你們怎麼找到的這個地方?」
「網上搜的,做攻略,對比了一下這邊是網友說的看日出最佳地點,就帶你來了。」
臨海城市多平地,百米高的小山丘都少見,要想看見不被房屋遮擋的日出,只能尋找寬廣不沒有遮擋物的地方,這地方還要面向東面,找來找去也就找到了這個地方。
幾個人甚至都來不及踩點,隨便做了個攻略就商量著帶著何舒憂來到了這裡。
「快點,手機上說今天日出是6點47,我們得在六點半之前趕到碼頭。」
「跑兩步,沒事跑兩步。」
兩個大男人走在最前面不說,還扭頭催促她們走快點,他們一邊倒著走一邊對他們喊,說完之後他們直接扭頭跑了起來,完全不顧後面的三個女生。
可憐的何舒憂上次進食還是在昨晚十點的時候,這期間六七個小時她都沒有吃東西,現在不僅吃不上早飯還要被迫在上坡的地方跑步。
「何舒憂,這可是你的提議,你可不能掉鏈子啊!」
高鳴遠跑快了幾步,扭過頭發現何舒憂居然落在了最後面,當即喊話讓她快一點。
因為已經是清晨,空氣中已經有霧氣,冬天的早上可見度比較低,空氣還比較潮濕,姜初棠的皮衣上甚至有點水霧。在這種環境下跑步,何舒憂感覺整個人都沉重了不少。
但是沒辦法,為了看日出,只能努力向前奔跑。
終於,在六點十五的時候,四個人相繼跑到了碼頭處,姜初棠這才發現高鳴遠手中還拎了一個蛋糕。
她驚訝的指著蛋糕,笑得又驚又喜,說:「什麼時候買的?」
「楊希買的,她提前訂的,到手後放冰箱了幾小時。」
「來,看這邊,對著鏡頭笑一個。」此時何舒憂已經舉著相機先在周邊轉了一圈後,喊著讓她們扭過來露個臉記錄一下。
鏡頭裡先是謝雲澤,謝雲澤今天穿了一件長款黑色風衣,頭髮沒怎麼搭理,現在被風吹的更凌亂了些,臉上甚至有剛冒出還沒來得及刮掉的胡茬。
他對著鏡頭點了點頭,被突然入鏡的高鳴遠笑罵他裝逼。
何舒憂繞過勾肩搭背的兩人,將鏡頭對準了姜初棠。
今天姜初棠打扮的也挺凌亂的,身上時白色的羊羔毛外套,披肩長發顯得雜亂無章,甚至有幾縷翹了起來,脖子上的圍巾也圍得十分隨意。
她此時面色紅潤,眼角微紅但並不影響她的狀態,全素顏出鏡,鏡頭下的她也沒有什麼瑕疵。
何舒憂鏡頭下的何舒憂,真實生動且美麗。
都說鏡頭是有感情的,但其實有感情的並不是冷冰冰的鏡頭,而是拍照的攝影師。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攝影師拍攝不同人的時候的感情都不一樣,這些鏡頭都會幫她們記錄下來。
比如現在,何舒憂鏡頭下的高鳴遠和謝雲澤沒有往日的光鮮亮麗,看起來完全就像是略有姿色的普通青年,甚至還有些中二,但是她鏡頭下的姜初棠依舊很好看,一顰一笑都很生動,拍攝的角度也比那拍那兩個人時更用心。
謝雲澤和高鳴遠將蛋糕放在地上,艱難的匐身去解蛋糕上的結,一邊解一邊抱怨說:「這誰打的結?怎麼那麼難解?」
「不是吧?倆大男人笨手笨腳的,解個結也不會?」
何舒憂舉著相機,將鏡頭對準了蛋糕,看著兩人的四根手指在蛋糕的結上來迴轉動,卻始終解不開。
高鳴遠不耐煩的掏出打火機,說:「真費事,起來,我直接把這個絲帶燒斷算了。」
說著,他打上火,湊近蛋糕的絲帶就去燒。
三個人圍著蛋糕沒辦法圍得嚴絲密合,大面積漏風導致打火機的火苗不太穩定,突然一個火苗騰空升起,離何舒憂的相機鏡頭近了些,嚇得何舒憂拿著相機立馬站起來遠離了一些。
終於在他們的幫助下,蛋糕取了出來。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霧氣也散去了不少,海的那邊已經露出了絲絲光亮。
何舒憂和姜初棠站在一起,靜靜的看著平靜的水面慢慢被撒上金光,耳邊傳來的風聲和汽笛聲混雜,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美好。
如果那兩個人男人沒有那麼毛躁的話,她們是還能多享受片刻的歲月靜好。
「什麼時候吹蛋糕?什麼時候吹?」
「蠟燭都給插上了,我差點都點了。」
那兩人將蛋糕拿出來之後,一人托著一人將仙女棒蠟燭插在了蛋糕上,兩人一起走到何舒憂和姜初棠面前。
姜初棠面對著蛋糕上的蠟燭許下新一年的願望,背後是象徵著新的開始的日出,一切都那麼生機勃勃,未來可期。
謝雲澤接過何舒憂手中的蛋糕,三人用不甚好聽的嗓音為何舒憂唱了一首簡短的生日歌,隨後何舒憂閉眼許願,睜開眼的時候剛好趕上仙女棒最後一點,她火速吹滅。
幾人給予了最熱烈的鼓掌和最開心的吼叫。
還好,還好,此刻的鏡頭不僅記錄下了何舒憂吹蠟燭的側臉,也記錄下了後面太陽升起的畫面。
金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十分耀眼。此時的太陽還沒有那麼刺眼,還是能夠直視的,太陽散發的橙色光芒看的人心中暖暖的。
天空就像是顏料桶被打翻了一樣,太陽是最深的那一點,旁邊的雲層則是被顏料浸染的色紙。色紙的顏色由深及淺,是個漸變色。
慢慢的,太陽升起,整片大地都像是披上了一層霞衣。海面上,碼頭停泊的船上,旁邊的柵欄上,還有每個人的臉上,都染上了一層金光。
海上的漁船開始行駛,漁民們也開始了新一天的勞作,汽船的鳴笛此起彼伏,激起在周圍棲息的海鳥。一起切都是生機勃勃。
此時姜初棠笑意盈盈,側臉被日出鍍了一層金光,顯得發黃髮紅,再加上相機的像素,更顯得古典,但是看起來讓人覺得暖意融融的。
何舒憂湊在她身邊,以船笛聲為背景音,輕輕地說:「生日快樂!」
「謝謝。」
但下一秒,一掌奶油就落在了姜初棠的臉上,隨後旁邊的何舒憂也沒有倖免,耳邊是兩個男生的叫喊:「Happy birthday!姜初棠!」
「啊,蛋糕還沒吃啊!」
然而何舒憂在意的並不是臉上被糊了奶油,而是那麼好看的蛋糕她還沒吃一口,甚至還沒怎麼拍照!
這兩個不解風情的男生!
高鳴遠因為心虛,抹完奶油就往旁邊跑去並趁機也給楊希來了一下,他邊跑邊說:「不要擔心,我們剛才都切好了,剛才看你倆一直站在那兒靜靜的看日出,就沒有打擾你們。」
「對啊,這太陽都完全露面了,日出不就看完了?你們還杵在那兒,我就和高兄把蛋糕切了。」
你們這兩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奔著打不過就加入的原則,何舒憂將相機塞到姜初棠懷中,趁其不備一人給他們來了一掌,隨後也跟著給姜初棠來了一下,說:「受不了了,我也要來!」
姜初棠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小包衛生紙,抽出一張擦了一下臉上的奶油,隨後舉著相機記錄下了日出下奔跑的何舒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