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語

  心語

  陽光照進小院，只見爛瓦碎瓷散了一地。

  外袍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猶如一朵凋零的殘花，顧言將樓卿按倒，桌椅也被掀翻在地。

  「是樓卿哦。」樓卿呼吸不暢，「不是樓無言。」

  「有區別嗎？」顧言掐住樓卿脖頸：「你什麼個愛好，這麼喜歡裝成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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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卿望著顧言，全然躺平：「那可以說是情人間的小情趣嗎？」

  顧言緊緊地握住樓卿的肩膀，仿佛要將他嵌入自己的骨血。聞言，顧言語塞，半晌後憋出一句：「誰是你的小情人。

  樓卿的眼中露出情意，他輕擡手，指腹輕輕摩挲著顧言的面龐。顧言感到一陣酥麻，但他卻扭過頭，躲開了樓卿的撫摸。

  「幹什麼動手動腳的？」顧言罵道。

  樓卿無奈一笑：「你說這話也不想想你在幹嘛？」

  顧言緊緊地壓在樓卿的身上，仿佛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手卻還在不停地扯著樓卿的衣物。

  顧言吐氣：「看你怎麼墊的。」

  「什麼怎麼墊的？」

  顧言不想和他多言，和這人說話沒幾下就會被帶彎。

  樓卿沒有反抗，只是靜靜地躺在顧言身下，任由他擺布。直到解了裡衣，露出雪白肌膚，然後他的手指一軟，似乎真的——

  顧言：「挺逼真。」

  樓卿一笑。

  顧言：「你還專門做的女身？」

  顧言緩緩拿開手，手指輕輕張開，仿佛在回味剛剛那柔軟的觸感。

  樓卿側頭，拽著他的手重新放上去，問：「好摸嗎？」

  這般行為，顧言原本覺得逗弄一下便夠了，如此被拽回去，總覺得哪裡彆扭的很。

  手指發顫，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離不過很快清明。

  顧言想要抽手，這是樓卿氣力卻大的出奇。他緊緊握住顧言的手，顧言無法抽離。

  顧言皺眉罵道：「你幹什麼！」

  樓卿：「不說你說好摸嗎？多摸一會。」說完這句，他頓了頓，在顧言驚異的目光中緩緩吐出：「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用靈力變的。」

  顧言：……

  ？？？？？

  什麼鬼？顧言仿佛觸電一般，他驚恐地抽回手，坐起來，臉色緋紅：「你有病！真的還讓我——」說到這裡，顧言恥於開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現在是樓卿不願意放過他了，他一拽顧言領口，與顧言鼻息相對。樓卿輕笑：「我只用真身見你。」

  顧顧言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仿佛是夕陽的餘暉灑在了他的面龐上。顧言百口莫辯，他以為是個傀儡，或者頂多是墊的。

  「誰知道是真的……」顧言錯開眼神，「我可沒這麼說。」

  樓卿也坐起來，頭髮披散在胸前，頂著玉妹這張臉。之前顧言氣極了，現在才覺出些不好意思來。

  顧言含糊道：「你，你把衣服穿上。」

  樓卿嗤笑：「怎麼還害羞。」他伸個懶腰，又躺了回去，盯著房梁喃喃自語，「都老夫老妻了不是。」

  顧言反駁：「那總比你突然變成個女子強。」很嚇人的好不。

  就比如說你突然發現你的父親是個女的，或者你的母親是個男的這麼恐怖。

  聽到這話，樓卿沉默一會，躺在地上，目光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他緩緩開口說道：「我倒希望我是個女的，能和你光明正大在一起。」

  顧言一愣，他聽得出這句話中蘊含著的無奈和渴望。

  顧言垂眸，用手指輕觸樓卿衣角：「那你之前還捅我。」

  這話似是抱怨，或許還帶了些委屈。看著顧言身影，樓卿拽他：「那都是歷晏的錯。」

  顧言居高臨下睨他，面上寫滿了不信。

  被這樣盯著，樓卿有些心虛，斷斷續續道：」好吧，也許我也有那麼一點，一點吧。」

  沒錯，是億點。顧言不語。

  樓卿緩緩地靠在牆角，衣衫凌亂不堪，眼睛微微上挑，透露出一絲疲憊，但仍然掩飾不住其中的銳利。他側過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其實要不是顧及你，我也可以在上面。」

  顧言當即駁回，大可不必。

  樓卿一笑，輕聲問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聲音沙啞，這笑容中帶著一絲戲謔，仿佛在試探著顧言的反應。

  顧言扭頭便對上樓卿脖頸，一擡眼就對上樓卿眼角的一抹紅，垂眸就看見樓卿胸前。

  顧言差點要噴鼻血：「你，你把你，那個，那個東西……衣服穿好。」

  樓卿無辜道：「被你扯壞了。」

  顧言：……

  樓卿含笑，臉上卻突然被扔過來的東西罩住。自己拿下來一看，原是顧言脫了外袍。

  顧言：「穿我的。」

  樓卿喜極而泣，連忙抱緊。

  「殿下的東西，我可要好好保存！」

  顧言：「……你沒事吧？」

  樓卿抱著外袍狠狠「蹂躪」了一番，這才視若珍寶的穿上。

  「我好激動。」

  顧言瞧著他演戲，心中已經有了翻白眼的衝動。

  樓卿抹著眼淚，卻道：「其實也沒那麼麻煩，我解除法訣就好了。」於是，擡手念咒，一道靈力閃過。

  恢復如初。

  顧言：……我懷疑你是來偷我衣服的。

  顧言惱羞成怒，上前搶著衣服：「還給我！你個騙子！」

  樓卿拼死守護：「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殿下明明都送給我了！」

  顧言忍耐：「我沒有！」

  樓卿被逼的就差裹著衣服在地上打滾了。

  「我不管！我之前都送殿下東西了，殿下也要送我！」

  顧言扯衣服：「你放屁！」

  樓卿在地上打滾：「我才沒有！明明就送給殿下了的，殿下剛剛還帶在身上！」

  「什麼什麼東西？你明明——」顧言正要反駁，卻在腰間摸到一物，心中瞭然。

  於是停手。

  樓卿瞥他：「我就說。」

  顧言取下腰間荷包，上面用絲線細細縫著鴛鴦。顧言看著，不自覺捏緊了些。

  「你怎麼還會鏽這種。」

  樓卿淡淡道：」一直都會，原本想送你來著。」談及此處，樓卿微微一怔，似是回憶什麼，可最終笑道，「至少現在送出去了。」

  顧言心中竊喜，收好荷包。

  樓卿話鋒一轉：」說到底，殿下到底怎麼認出我的？」

  顧言微愣，隨即也學著樓卿樣子神神秘秘的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