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
2024-09-14 12:17:28
作者： 玉關遙
擔憂
只一瞬，那暗器就要割破顧言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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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住少女的腰部的手卻突然用力，姑娘皺眉，口上速度當即加快。卻被掐住喉嚨狠狠甩了出去。
她摔在地上，堪堪穩住身形，再擡頭，眼中哪裡還有半分柔情。
顧言輕輕摩挲著脖頸，眼神淡漠好像剛剛還沉在馨香軟玉中的人不是他。
侍女臉上凸顯狠戾，她當即拔出藏著的匕首，朝顧言衝來。
此次一擊，攸關生死，若失之交臂，則命喪黃泉。
眼見那匕首就要刺中，顧言瞬間彎腰躲過。那薄刃剛好划過顧言睜著的眸子。
顧言輕笑一聲，猛地向那女子柔美的腰肢重重踢去。
侍女刺出去的刀還沒來得及抽回來就已經脫手，瞬間失了準頭，隨即橫飛，而後背重重撞在桌上。
她倒在地上，嘔出一口血。眼間昏花，卻容不得思考，迅速起身，惡狠狠的盯著面前的男人。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她心頭的鼓聲卻如雷鳴。
顧言朝她慢慢走來，她心頭亂跳。
「我再問你一遍。」顧言溫和的聲音裡帶了絲涼意，「是誰派你來的？」
見她不說話，顧言也不不多說，手中迅速喚出寒蕭，朝她刺去。
侍女勉強躲過，但她卻已無武器防備，最終倒下。
烏髮散亂，侍女嘴角滲血，她擡頭，與那雙冷冽的眸子對視。
劍尖挑起她嬌嫩的臉龐，耳邊嗡嗡作響，看見顧言嘴巴開合。
「不說話嗎？」顧言看著她，眼神卻宛若在看一個死人。
侍女低下頭，烏髮划過她雪白的香肩垂落在地上。
她笑了一聲，嘴角微動。
顧言暗叫不好，瞬間掐住她的喉嚨，看清少女面龐時，只見她口中不斷逸出鮮血。
少女臉上充滿痛苦，竟是服毒了。
覺得沒什麼她用了的顧言正要將她扔掉，她卻用盡所有力氣抓住了顧言胳膊。
顧言聽見她有氣無力的笑起來，直至咽了氣。
看著那張鮮血淋漓的臉，顧言厭惡的將她扔掉。
收了寒蕭，顧言看見了自己沾了血的手，嘖一聲。蹲下身，他在女子穿著的紗裙上一邊嫌棄的擦著手，一邊翻找。
沒有什麼線索嗎？他這般想著。手上動作停下，這女子衣物單薄，他可沒有看人裸‖體的癖好。
於此，顧言嘆口氣站了起來。他踱步走到窗邊，打開小窗，月光順著透了進來，晚風吹拂，顧言鼻間血氣散了些。
可惜了。
今晚月光這麼好。
——
大殿之上，顧言靜坐其間，他俯視著跪在地上的人。
顧言撐著頭，道：「解釋一下吧。」
跪著不敢動彈的孔毅膽戰心驚。
「冤枉啊殿下！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那女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他哭的痛心疾首。
顧言看著他假哭，或許是假的吧，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他道：「所以呢？我可是差點遇刺身亡，你作為知州，就打算這麼敷衍了事嗎？」
孔毅喉嚨眼發緊，他乾澀道：「刺殺殿下的人，我自是會查明來歷，殿下若是可以，請給在下一些時間。」
顧言想了一會，慢慢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他淡淡說著：「一天也不能多。」
孔毅後背汗水直淌，他支吾著：「三天時間……恐怕……」話沒說完，顧言便出口打斷。孔毅聽見他幾乎惡鬼般的聲音。
「我說過了，一天都不能多。」
孔毅擡頭，顧言朝他漏齒一笑，燦爛極了，可他只感到惡寒。孔毅慌忙磕著頭，連聲應是。
顧言看著，道：「如此，便好。我期待知州大人給我的答覆，肯定不會讓我失望。」
殿門開啟後又關上，帶了些許微風。
感受那股微風吹在自己臉上，後慢慢恢復平靜。顧言呆了會，臉上突然一亮，他擡眼，看見黎清寒推門走了進來。
「彼岸花。」他說著。
聞言，顧言提了精神：「這就坐不住了。」
黎清寒關門：「誰知道呢。」頓了頓，他繼續說：「我聽說您讓知州去查了？他能查出什麼？」
顧言敲著木桌：「逗他玩的 ，不然就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黎清寒點頭：「也是，您的惡趣味越來越厲害了。」
「怎麼說話呢？」
「沒什麼。」黎清寒道，「說起來，除了這個刺客沒別的線索了。」
「慌什麼？」顧言道，「該來的總會來的，怎麼都躲不過。」他含笑：「我還期待他來呢。」
——
顧言回了房，地上已經整潔一新。他伸了懶腰，今日這事他可累的很。
雖然自己什麼都沒做，但是發火也是很累的好吧！
他躺在榻上，盯著房梁。
彼岸花麼？
如此，倒有趣些。
他閉上眼睛，卻聽見房門突然響起，接著是少女清脆的聲音。
「殿下，您在嗎？」
於是顧言起身，開了門，看見玉妹一身翠衣站在那裡。
「你怎麼來了？」
玉妹擔憂道：「我聽說殿下昨夜遇刺了，我好擔心殿下……所以來看看。」她這般說著，突然提高聲音，語氣滿是擔心：「殿下可有受傷？」
顧言搖頭：「無事，無傷。」
聞言，玉妹鬆口氣，她道：「那就好。若是殿下受傷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顧言看著她，垂眸道：「多謝擔心，若是沒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
如此說話，玉妹自覺委屈，她把提著的食盒遞給顧言，道：「那殿下好好休息，小女子先回去了。」
看著翠色的身影漸漸縮小直至消失，顧言眼底沉了沉，捏緊食盒，關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