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2024-09-14 11:58:42
作者: 卷貍
第39章
符燦心臟亂跳了一下, 「不、不是說好了等我把那些事都弄清楚……」
「但你要走,」郁薄衍說,「既然要走, 那就用另一種形式綁定。」
「又不是現在走。」
「訂婚需要時間準備。」
符燦想不出拒絕的話, 只能含糊地應了,「好、好吧。」
他剛應下片刻,忽然感到身旁的人湊近在他腦袋上輕柔地吻了下。
符燦驚得差點掉到地上, 他煩得沖郁薄衍發脾氣,「你能不能別不說一聲就這樣親過來, 搞得好像你喜歡我一樣!」
郁薄衍頓了下, 然後躺了回去, 說:「好。」
好。
一個「好」字後再沒了聲音。
符燦睡了一會兒, 心浮氣躁將被子踢開了, 冷什麼冷, 他還熱。
符燦彆扭了好幾天才消停下來, 這天郁薄衍對他說:「我查過了, 姚賦文離開晉海市回了港城, 姚彭越沒有,那天開機車的人有80%的可能是他。」
符燦正蹲在地上玩小貓,聞言眼神一緊, 倏地朝郁薄衍望過去,「80%?」
郁薄衍:「嗯, 從身形, 時間和出現範圍來推算。」
符燦站了起來,神色冷酷, 「姚彭越他真敢!每次都是車,姚辰旭也說他在這方面不受控, 為什麼?」
郁薄衍當然也不知道,他打量著不遠處凝眉深思的男生,很平常地說道:「姚彭越行事太不可控,符燦,我派人跟著你吧。」
「不用,」符燦想也不想拒絕了,那種被人跟著保護的感覺和套他麻袋一樣難受,「我不會亂走。」
郁薄衍垂下眼,沒再說什麼。
符燦忽然意識到什麼,他警覺地望向郁薄衍,「你現在沒有讓人再盯著我吧?」
在他跟他之前,他可是把他的事了解得清清楚楚。
郁薄衍:「沒有。」
符燦又想到一件事,「你真的有管明雁朋友圈?你什麼時候加過她好友?」
「沒有。」
「那……」
郁薄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說了謊,臉上卻毫無對自己的心虛和愧疚,符燦氣惱地看著他。
「那天我說的是看了管小姐的朋友圈,看了不代表我加過她的好友,」他解釋,「別人在看,我正好也在。」
符燦抿唇,他找不出破綻。
「走了,回去睡覺。」郁薄衍拎起了小貓後頸,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符燦不滿地跟上,「你去睡就睡,為什麼要把它拎走?就算要帶走,你不能抱它走?」
符燦跟在郁薄衍後面走進小客廳,郁薄衍將小貓扔進架子上的貓窩裡,「你每天抱它還不夠?」
「我抱是我抱。」小貓被拎回來還有點懵懵的,符燦摸了摸它的腦袋,「抖抖。」
「喵。」
「是不早了,你睡吧,白天再玩。」
符燦給它關了燈,和郁薄衍一起走出去。
「訂婚……能不能不要請太多人?」符燦又想到這件讓他頗有壓力的事,他試圖和郁薄衍打商量。
「好,請一些關係比較近的人就好,你舅舅那邊請柬我讓人寄過去,你再跟他們說一聲?」
「舅舅?又不是真的,沒必要,而且他們工作也忙。」
郁薄衍打開臥室的門讓他先進去,聞言沉沉看了他一眼才說道:「在別人眼裡是真的,你訂婚不叫他們,他們怎麼想?」
「好吧,我叫。」
「還有朋友 ,請誰?」
「沒什麼朋友,就宿舍三個再加管明雁。」
「姚家那邊?」
符燦皺眉,「不用,不合適,也不會有空。」
「戒指想要什麼樣的?」
「隨便。」符燦已經不想商討這些,「洗澡去了。」
……
蔣利峰真的是張勇元的兒子,張勇元從年輕的時候就開著貨車到處跑,18年前他和蔣利峰的母親有過一夜露水情緣,兩人都沒在意,連聯繫方式都沒留。
然後蔣利峰的母親結婚,發現懷孕,她也並不知道孩子就是張勇元的,張勇元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有個孩子。
直到去年張勇元查出肺癌,無望之際,他在深市偶然遇見了蔣利峰母子。
「所以你知道自己沒救了,就準備拿別人的命給你兒子留一筆錢?」符燦見到了張勇元,拿著聽筒隔著玻璃他死死盯著裡面形容枯槁的男人。
「是,有人找上我,給我兩百萬,是誰我已經跟警察說過了……」張勇元氣息很虛,說話沒什麼力氣,他看著符燦,「對不起,我也不想,我快死了,我當時沒路可走了,我想我反正都要死了……」
符燦走了,他不是來聽罪犯的懺悔和道歉的,他只是最後來看一眼看害死他爸的兇手。以張勇元的狀態,誰知道他能不能撐到下次上法庭。
符燦閉眼坐在車裡想著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
跟張勇元聯繫的人當然不可能是姚賦文本人,那人現在還沒抓到,究竟查到什麼地步警方那邊也處於保密階段。
符燦自己的人也在跟進。
姚賦文還在和章世松等人在公司里斗,章世松是姚學棟親手推上來的人,這也相當於姚賦文直接和姚學棟撕破了臉。
雖然郁薄衍懷疑姚賦文不乾淨,但違法違規的證據沒那麼好拿,章世松現在拿來跟姚賦文對打的都是從姚氏本身利益出發。
多次決策失誤,經營管理不善,注重短期利益,這都是姚賦文的致命點,股東內部已經對此強烈不滿。
這也是為什麼章世松進入姚氏短短几個月卻能得到不少支持,面對姚賦文也不落下風的原因。
【再等等,你現在只要拖住他,最多12月,我會去港城】
符燦給章世松回了消息。
【好。】
10月21日是符燦的生日,在這之前,郁薄衍又問他:「生日想要什麼?」
這個問題他去年也問過,還問他要不要蛋糕,那時符燦說了「要」。
最後吃的人只有他一個,郁薄衍不吃蛋糕,更厭惡上面的奶油。
這次符燦說:「不要蛋糕。」
「好。」
那天依舊是他和郁薄衍一起過,但相比去年,他收到了一些來自朋友的祝福,還有姚學棟和姚辰旭給他發的紅包。
他和姚學棟通了一次電話,所有事情都攤在明面上後,姚學棟的氣色反而比以前好了很多。
但倆人的脾氣都倔,要麼不說話,要麼說話語氣一個比一個沖。
說了幾句乾脆不說了。
然後是姚辰旭。
「你訂婚那天我應該有空,記得給我留個位置。」
「不用,沒必要特意過來。」
「好歹是訂婚,你這邊總要人給你撐場面啊,小燦。」
「隨便你,」什麼撐不撐場面的,符燦懶得說,「掛了。」
「別啊,我們關係也不那麼差了吧,以前你不叫我學長,好歹現在叫我一聲哥哥吧?」
「哥哥?」
「嗯,乖,下次過去哥哥給你帶禮物。」
電話掛了,符燦盯著手機抿緊了唇,顯然十分無語的模樣。
「哥哥?」郁薄衍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符燦轉過身來靠在陽台上,郁薄衍就站在他身前。
「嗯……」符燦撇了撇嘴,「是姚辰旭。」
「你現在已經叫他哥哥了?」
「沒有,我不習慣。」
「走吧,去吃飯。」
這次的生日晚餐依舊是郁薄衍親手準備的,他們還喝了酒,比起去年兩人顯得僵硬的關係,今年要好上太多。
他原本以為今年沒有禮物,洗了澡出來準備睡覺的時候郁薄衍又遞了個東西過來,「20歲生日快樂。」
符燦接了過來,有點彆扭道:「嗯,謝、謝謝。」
郁薄衍:「拆開看看。」
符燦聽話地拆開了,是條復古的孔雀藍絲巾。
「我不系絲巾。」這種文藝又紳士的東西不適合他,「不過我會收著的。」
郁薄衍從他手中把絲巾拿了過來,聲音有點啞:「會用上。」
符燦坐在床沿,郁薄衍站在他面前,他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一點點變得灼熱和侵略,似乎有什麼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
他抿了抿唇,想要站起來去把東西放好,但剛起身,郁薄衍就將他按了回去。
「符燦。」
他叫了他一聲,視線從上至下俯視著他,「我們要公平一點。」
「什麼?」符燦擡頭,對上郁薄衍深暗的眼一怔,但很快,他眼前變得一片漆黑。
郁薄衍用那條絲巾蒙住了他的臉。
這就是他說的有用?
他立馬想把絲巾扯下來,擡起的手卻被男人攥住。
「你到底要幹什麼?」符燦還是想扯下來,他想告訴郁薄衍絲巾不是這麼用的。
然而下一秒,郁薄衍帶著他倒在了床上,雙手被他禁錮在頭頂。
「郁薄衍。」
「你放開,我不是打不過你,只是不想和你動手。」
他想掙扎的時候,郁薄衍整個人壓了下來,他卡在他雙腿之間,手又被禁錮,這個姿勢讓他完全處於被動,難以發力反抗。
視力被遮住的時候其他感官就會放大,符燦沒有哪一次這麼緊張過,「你、你是想接吻嗎?」
「可以,」他預感到要發生什麼,但還是試圖折中一下,「只接吻行嗎?」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郁薄衍就在他上方,他盯著那張開開合合的唇,臉上是從未表露過的駭人慾色和瘋狂。
「符燦。」
「我說了,我們要公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