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楚城特意沒有直接將傳送地點設定到臥室, 而是先回到拍賣行立馬將令牌和兜帽統統藏起來，確保身上沒有什麼令人起疑的點，這才推開門。

  

  「喲, 回來的還挺快，我還以為要等上一陣子呢」

  屋內的黑鷹依舊穿著上次款式差不多的衣裳, 只不過帶了個銀白色的項鍊。注意到楚城的目光落在了胸口處的項鍊，黑鷹挑起來，方便楚城看的更加清楚。

  項鍊上掛著兩頭交纏在一起的生物, 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太好認，但楚城還是憑藉著驚人的繪畫功底看出來了, 這是兩頭龍。而黑鷹大概也是知道這項鍊卻是有幾分抽象, 沒等楚城發問就主動介紹了起來。

  「這是冰龍, 你肯定知道, 這是...」

  「帕雷特電龍」

  聽見楚城的回答, 黑鷹驚詫的擡頭看了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 這是帕雷特電龍。你能看出來也算你厲害了。」

  楚城也不清楚他怎麼認出來這是帕雷特電龍的, 但冥冥中有一種直覺這樣告訴他。或許是當初在飛躍列車上的那一抹紫色的身影太過於印象深刻，牢牢地印在了腦海中吧。

  但楚城來這兒可不是為了聽黑鷹介紹什麼是冰龍什麼是帕雷特電龍的，他現在需要摸清一下費羅格方面的態度, 這決定了他接下來的路該往那邊鋪。

  「你要怎麼處理金帽子的事」

  如果在還不了解黑鷹和金帽子之間的關係的時候, 楚城定然不會這樣冒進的發問。但既然已經多方確認過，黑鷹絕對是跟金帽子有仇, 那他就大可不必遮遮蓋蓋，直接放在明面上開門見山地說話節省的是雙方的時間, 何樂而不為呢。

  黑鷹似乎也沒想到楚城能如此直白的切入話題，愣了幾秒, 隨即扶額輕笑了一聲，眼睛透過指縫看著楚城同樣含著笑的臉，然後雙手攤開撐在身後的椅背，貼身的襯衣將他看起來充滿爆發力的肌肉緊緊包裹露出弧度。黑鷹挑了挑眉，擡起手，手中夾著的正是一塊和楚城手裡拿著的款式相同的令牌。

  「知道了？也是，憑你的腦子不知道才奇怪。抱歉抱歉，之前稍微騙了你一點，但是那其實也不太算吧，畢竟我只是沒告訴你」

  沒有劍拔弩張的氛圍，也沒有咄咄逼人，看起來就像是兩個相識許久的舊友玩弄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坦誠不公後一方打鬧似的討好求饒。這樣的談話氛圍確實是不錯，但是楚城不想說這種沒營養的話，他需要把他想說的，或者說，他想讓黑鷹說出來的話藏在這場談話中。

  「沒什麼可抱歉的，早知道晚知道不礙事，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等著了」

  說完，楚城將長袍解開，隨手搭在了椅背上，雙手抱胸倚靠著牆壁。這個姿勢如果入畫定然是好看的，大腿上的腿環勒出溢肉，襯衫松松垮垮掛在身上，下擺又被腰帶收緊，隱隱約約在陽光的照射下透露出一點點腰線，放上去絕對是封面級別的一張特寫。

  但要命就要命在這個腿環上，雖然這個腿環可以增加澀氣值，但是正因為他勒出那一點點的大腿肉，所以箍的楚城大腿總有一種很癢的感覺，而腿環又是有厚度的皮革，走起路來蹭的他大腿根相當不舒服。但是在還能看見評論的時候，不少人都對他的腿環情有獨鍾，索性這件黑色套裝也不會穿太久，先忍兩天吧。

  「不過，你倒是有個性，我還以為第三維度里都是些拿著高腳杯拿捏腔調的人」

  「你還見過其他第三維度的？」

  楚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這樣倚靠在牆上，目光落在了窗外飛翔的白鳥身上，目光中透露出一些黑鷹看不懂的沉默與回憶。

  楚城盯著一隻落在窗框上的小灰麻雀，嘰嘰喳喳，半晌，聳了聳肩。

  「許久之前的事情了，沒什麼好說的」

  看著楚城語義不詳，含含糊糊的樣子，黑鷹也沒有不識趣的刨根問底，他可沒有隨便揭露別人隱私的愛好。

  但是他卻敏銳的捕捉到了楚城給他釋放出的一個信息。楚城並不是像最初他們相遇時，黑鷹說的「愣頭青」，他知道第三維度，甚至在見到黑鷹之間許久就見過，雖然黑鷹不知道這個很久之前的具體時間是多久，但是從剛剛楚城流露出來，一閃而過的滄桑，黑鷹打算推翻之前自己的結論。

  楚城不僅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追隨者，反而可能是一名真正的使徒，不是那些所謂的二代使徒，他完全有可能是一代使徒。

  這不是楚城親口說出來的話，而是楚城通過神態表情，動作引導，話里話外的透露引導黑鷹這樣想的。這麼做沒有別的目的，就是為了不斷貼合楚城給自己設定的人設。

  其實楚城大可以按照黑鷹最初的想法那樣安排自己的人設，那樣的人設反而更方便，不容易被拆穿，塑造這樣一個身份久遠的使徒，一旦遇到正兒八經的涅羅泊使徒，就很容易出大問題。

  但是既然漫畫都已經給他塑造的有如此堅定的信念，如此孤獨的身影，還給了他一個模稜兩可的，在實驗室中的身份，那不用一下豈不是可惜？

  所以楚城大手一揮，乾脆把自己的人設年齡往前淺淺的調了個一千年。這倒是符合他想要設定成長生種的方向，畢竟萬界大陸上大多數的強大有實力的種族，都是長生種。長生種也意味著傳承，這都是有利於楚城編纂的。

  而種族，他自然也是想好了，往精靈的方向偏。萬界大陸上純類人形的高智商種族不是非常多，還要求是阿爾塔科特產，擁有控冰的能力，親近自然，長生種，刪刪減減掉一些不太合適的，楚城能選的也就剩下精靈了。

  更何況，就他這樣一張臉擺在這兒，誰會不相信他精靈呢？當然，楚城不會知道，這是一個徹底扭轉他命運的一個決定。

  黑鷹並沒有忘記楚城最開始的提問，他也坦然的承認了自己同金帽子有仇，並且當初盯上楚城的真正原因就是金帽子。

  想來不難解釋，且不說楚城當時剛和黑鷹他們分道揚鑣，他就猜到導火索必然是金帽子。否則就算涅羅泊早已隕落，卻並不妨礙有些人會打著涅羅泊使徒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這種事情放在何時何地都不稀奇。

  所以如果僅僅是因為楚城打著涅羅泊的旗號，並不至於如此。而真正吸引來黑鷹的，就是金帽子了，因為楚城當初是讓金帽子來散布的這個消息，自然回把黑鷹勾引來。

  金帽子不可能不知道他故意放出風聲會引來黑鷹，但他還是這麼做了，那他就必然知道，楚城會和黑鷹見上面。而他把楚城這個不知道真假的使徒往黑鷹這個真正的司夜女神使徒身上湊，無疑是把楚城往火坑上推。

  細細想來，這才是金帽子真正的，第一次試探楚城。涅羅泊同司夜女神為一派，若是司夜女神的使徒發現有冒充涅羅泊使徒的人，定然不會輕拿輕放，少說楚城也能被打個半殘。但如果楚城全需全尾的回來了，那就證明楚城1的確是同使徒有關係的，那麼金帽子就敢接過楚城的邀請函。

  這樣一看，金帽子確實是足夠的老謀深算，當初的楚城甚至還沒有拿下拍賣行，而金帽子已經算計好了楚城是否有上桌的本事。

  楚城不得不承認，金帽子是個實打實的聰明人。那麼能與金帽子鬥了這麼久的黑鷹定然也不是普通人。但這才是楚城感到不對勁的地方。

  這不是楚城自誇，楚城看人的確是挺有一套的。即使他當初並沒有察覺到金帽子對他的步步下套，但這並不妨礙他始終對金帽子有所防備，並且從未讓金帽子真正得手過，這足以證明楚城的謹慎與識人。

  但是在短短的兩次見面中，楚城能感覺到，黑鷹並不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至少是遠遠比不上金帽子否則若是換做金帽子，他定然不會上一個如此明顯的套，然後透露出自己的真實來意，金帽子定然會左拐右拐，想方設法的將楚城的想法轉移走。

  既然黑鷹在這一點上比不及金帽子，兩人又是舊仇，那楚城只能想到兩種可能。一種是黑鷹有絕對的武力，甚至是殺死金帽子的方式，這才讓金帽子避之不及。畢竟俗話是沒錯的，恐懼來源於火力不足。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金帽子和黑鷹的仇恨沒那麼簡單，金帽子很可能有愧於黑鷹，這讓他不得不避其鋒芒。

  比起前者，楚城更願意相信是後者。倒不是楚城覺得黑鷹弱，只是他單純的認為，一個有這複雜故事的配角，有著愛恨情仇曲折的糾葛，會讓人物更加立體，更加飽滿，也更加有看頭。當然，如果真的是第一種，那就當他沒說吧。

  「我沒什麼特別的...我想讓他死」

  不出所料的回答。楚城臉上沒有透露出半分驚訝，他將幾縷垂落面前的長髮別在耳後，沒有任何憐憫之心的提出了許多種不同的死法。

  「你想怎麼做？刺穿心臟？澆灌聖水？還是靠誦經念死他啊」

  黑鷹沒覺得楚城是在諷刺他，反而有些興致勃勃的討論起如何整死金帽子。楚城聽見黑鷹一本正經的討論起來，也來了興致，不為別的，要是有能殺死金帽子的方式，他第一個參與好吧。

  經過一陣細緻嚴密的交流後，楚城大概總結了一下黑鷹的殺人打算。有一說一，和他猜測的真有幾分關係。

  首先要用銀制的匕首刺穿心臟，並且在日落之前將他的心臟扔到由女巫點起的火堆中燒成灰燼，最後將灰燼交給惡魔，由惡魔簽訂下靈魂的交換羊皮卷，確保沒有逃生的可能。

  「你認識這麼高等級的女巫？」

  「認識一個，那傢伙也算得上女巫中的異類了，不怎麼喜歡研究熬燙採藥，天天就喜歡賭馬，買魔藥賺那點兒錢全被他扔賭場裡了，沒錢她就會出來接些黑活，比如下個詛咒什麼的。她的詛咒其他女巫可比不了，她那是能刻在靈魂上的詛咒」

  眼瞧黑鷹對這位女巫評價如此之高，楚城也難得的有幾分好奇之心。但是楚城對其中的環節最為好奇。他記得，在萬界大陸中，吸血鬼的武力設定相當高，基本算得上不死不滅了，雖然種族不算龐大，但戰鬥力都是實打實的，其中最重要一點就是，吸血鬼不會因為心臟，或者腦死亡這種方式死掉。

  除了年限降至，否則需要一套相當複雜的流程才能滅殺吸血鬼，剛剛黑鷹說的已經算得上是省流版本了。

  「金帽子是被轉化的吸血鬼，他之前和你一眼，是人類」

  黑鷹看向了楚城，他還是第一次用這種目光看向楚城，赤裸裸的試探都寫在臉上了，像是盯住獵物的猛獸。楚城在這一刻忽然覺得，黑鷹身上濃烈的，屬於狼人的特質。

  「不，不一樣的」

  楚城歪著頭，輕笑了一下，他將半掌指套向下拽了拽，雙手插進了褲兜里，走到了桌子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仰坐在椅子上的黑鷹。

  「我以為，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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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塔，你確定這裡真的能保護身份？」

  利瑪有些不習慣的摸了摸臉上的面具，這個面具不同於楚城作為魔術師時候帶著個半臉面具，這種面具是全包式的，可以仔仔細細的遮住臉上的所有細節。但是不需要考慮呼吸問題，畢竟這可是一個擁有魔法與異能的世界。

  「真的，這些面具和看台上的大人物們都是同款的，他們可比你更害怕被揭露身份。」

  聽見這話，利瑪也只能緊跟塔塔莉娜的步伐，和卡爾一同踏入了這座城市的另一面。地下拳場其實並不準確，這裡更像是一個超大規模的地下娛樂場所，只不過娛樂設施，不是那麼的綠色健康罷了。

  且不說這裡的黃金招牌拳場，旁邊還有個規模不小的賭場，裡面不論是美女荷官還是賭場遊戲都是相當齊全，甚至在賭場的旁邊還有一個賽馬場，馬棚內可以看見有許多皮毛順滑，看起來價格不菲的馬匹。

  這同卡爾的想像有些大相逕庭了。在他的腦補中，塔塔莉娜1應該是帶他們來到一個不算大，但藏得很隱蔽的地方，比如一塊可能只有幾平方米的小拳擊台，周圍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可能有操著口音，為台上選手喝彩和辱罵的粗魯男人，或者是穿的廉價，塗著厚實妝容的女人舉著牌子收取看客們撒下來的小費。

  而這裡完全不是卡爾像的那樣，就連拳場也是規模龐大，有至少能容納小一萬人的看台，更別提各種精美的設施，遊走其中穿著定製服飾的美女侍者。比起所謂的地下1娛樂場所，這裡更像是富人們享用的極盡奢華的釋放之地。

  塔塔莉娜大概真的是很會辨別人的心情，透過厚實的面具，她也能感覺到卡爾的不自然。

  「別想太多，這地方是貝爾利特真正的經濟來源，整成這樣很正常。所以你們兩個放開手腳打就完了，咱們肯定能把接下來的路費還有伙食費全賺出來」

  比起卡爾，利瑪更快的接受了事實，甚至已經在琢磨自己去打什麼模式的拳了。畢竟打拳也是謀生的一種，他作為溫莎家族的大少爺，要是連自己養活自己的本事都沒有，還談什麼接管家族？

  看著身旁兩個同伴很快的接受現實，並且躍躍欲試，卡爾也沒有繼續內耗，相反很快的開始活動身體。要麼接受，要麼躺平，卡爾的字典里可沒有躺平，那他就會努力做到最好。

  很快，塔塔莉娜便熟門熟路的帶著兩人去了前台進行填表登記，明明是打黑拳，但是流程正式的比卡爾他們在獵人公會接活多得多。

  由於不要求填寫真名，三個人都寫了代號。塔塔莉娜比較乾脆，直接用了曾經的等級身份，上面寫的是老鼠。而利瑪和卡爾則是分別填寫了鑽石和海洋。兩個大男生實在是沒有起名的天賦，乾脆是看見啥寫啥，饒是工作人員看著三個一點藝術美感都沒有的名字也忍不住上揚了眉尾。

  「好的，老鼠小姐，鑽石先生還有海洋先生，請隨49號前往準備廳，海洋先生的比賽還有半個小時開始，老鼠小姐與鑽石先生分別在一個小時之後，在此期間三位可以隨意走動消費，請在比賽前十分鐘到達場地即可。」

  說完，一旁等候的49號便微微俯身，帶著三人前往了選手準備的地方。一路上，卡爾他們看見了不少鼻青臉腫，面具都掛不住的人，他們身上都帶著藍色的袖章，剛剛的工作人員姐姐也給了他們三個一人一個。

  對此，塔塔莉娜倒是見怪不怪，而卡爾和利瑪則有些疑惑。49號見兩人的目光總是停留在被拖拽著還有擡走的傷者身上，便自覺的開口解釋。

  「這些都是放棄後續比賽，或者賽前逃跑的人，他們會被打上黑名單，遭受一定懲罰後離開拳場，並且不能再繼續參加比賽。」

  「賽前逃跑？」

  「他們身上都會有客人們的下注，貿然放棄比賽或者逃跑，都會引起客人們的不滿。」

  大約是覺得自己這話聽起來不太順耳，49號又補充了一句。

  「只要沒有簽合同就不會這樣，打散拳是不會有長期注的」

  就在這時候，走廊另一頭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好幾個人的聲音夾雜在一起聽不清楚。卡爾等人循聲望去，發現是一個穿著寬大袍子，長相十分甜美的男性和一群工作人員爭執。

  「操！我說過了，玩兒完這一把我就回去！催什麼催啊！！」

  「先生，您也體諒體諒我們...我...」

  不等周圍這群工作人員說完，男子拎著長袍左撞右頂，靠著足夠小巧靈活的身軀，三下兩下便衝出了包圍圈，直向卡爾等人竄來。

  「欸欸欸欸！？？？」

  和剛來貝爾利特就被小精靈女孩當擋箭牌一樣，此刻的卡爾仍然感到無措和不知道把手放哪兒。男生躲在卡爾背後，彈出個腦袋，朝工作人員們扮了個鬼臉。

  「我現在給他們仨下注一百萬，你要是非讓我走，我可就把他們仨一塊帶走！倒是後賠錢可是你們負責！！」

  「這...」

  一聽要賠錢，那群還想衝上來把男生從卡爾背後拽出來的工作人員熄火了。掙幾個錢啊，在這兒拼啥命。49號似乎也是見慣了這種場景，朝著幾米外的工作人員揮了揮手。

  「貝恩少爺我會負責照顧的，你們先去工作吧，我相信貝恩少爺玩兒完這一局就會回去的」

  聽見49號的話，貝恩絲毫不覺得心虛，相反更加底氣十足。

  「就是就是！我會自己回去的！！不用你們管！」

  眼見如此，工作人員們也就不再多加阻撓，隨貝恩去了。知道確認工作人員們徹底離開，貝恩才鬆開一直抓住卡爾的手，重重的鬆了口氣，隨後不爽的扭了扭脖子，狠狠的用鼻孔出了出氣。

  「真是的..說了最後一把最後一把...還來催我，煩死了」

  嘀嘀咕咕罵了好一會兒，貝恩才想起來這三個被他突然下注了的小可憐。下了注就代表上桌了，輸了是要背債的。卡爾三個人一看就是散戶，平白無故身上多了一百萬的注，是好事也是壞事。

  貝恩拍了拍卡爾的肩，跟仨人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你..多少號來著？不重要不重要？你走吧，他們仨我帶去」

  貝恩把49號趕走，帶著卡爾他們前往了休息室，到了休息室的卡爾還沒等坐下，就被貝恩塞了一手的零食，他一邊咀嚼，一邊瞪著滴溜圓的眼睛看著仨人。

  「吃啊，看我幹啥」

  「你是誰？為什麼平白無故給我們下一百萬的注？」

  利瑪和卡爾或許短時間搞不懂狀況，但塔塔莉娜可不傻，她清楚的明白這麼多注意味著什麼。貝恩眨了眨眼睛，思考兩秒後，又拿了塊糕點塞進嘴巴里。

  「嗯...因為我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