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貝爾利特23

  第31章 貝爾利特23

  有明天一早就出發這個打算的顯然不止卡爾一行人, 還有楚城。楚城遞給了森伊一個球狀的東西，塞到了他的上衣口袋裡。

  「記住，白天少出去, 晚上要出去的時候我會通知你。儘量找屋頂，房檐這種高處站著, 到了按球，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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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明白！大哥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森伊站得筆直, 面具遮住了他有些傻兮兮的笑容，配上這套衣服, 到真有那麼回事的感覺。以防萬一, 楚城還讓森伊把尾巴盤在了身上, 只希望他不會一激動就瘋狂甩尾巴, 把襯衫撐爆。

  「行了, 我出門了，你在據點待著。如果順利的話, 可能會有新人加入」

  「得嘞！」

  楚城在去拍賣行還是鬍子頭酒吧猶豫了一下後, 果斷選擇了去鬍子頭酒吧聯絡鼴鼠。開玩笑，他才不要金帽子知道他在做什麼。

  切換到蘭斯皮後楚城直接瞬移到了鬍子頭酒吧門口，而鼴鼠似乎也早有準備, 心有靈犀的站在了門口等待著楚城。楚城聽見系統告訴他鼴鼠在這兒的第一反應不是他有多貼心, 而是這傢伙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裝了什麼定位的。

  不怪楚城敏感多疑，實在是這個世界背景下有太多出其不意的東西, 若不多加注意，容易一個不小心把自己搞死了。系統在這個時候貼心的響起了他沒有波瀾的電子音。

  【蘭斯, 放心，沒有任何特殊波動, 你們相遇應該就是巧合】

  聽見系統的聲音，楚城走向鼴鼠的步履如常，但手卻微微一動。

  【看來我不該叫你小智障了，你現在真是挺有用的】

  【那是，我可是會越來越好用的！】

  這驗證了楚城的猜想，並不是系統在最開始進行了藏拙，而是經過時間，或者是人氣值的投入後，他才變得越來越智能的。這是個什麼原理？激勵計劃？但楚城尚不了解系統的進階邊緣在何處，這一波屬於是他在明，系統在暗了。

  鼴鼠就在眼前，楚城放棄了繼續試探系統。楚城的打扮在貝爾利特相當出眾，畢竟一個以自然風光聞名的城市，大多數人都穿的淡雅素淨，楚城一身黑反倒是顯眼。鼴鼠大老遠便瞧見了楚城，三步兩步就小跑了過來。

  「愚者，這正好快要到時間了，您看咱們？」

  鼴鼠搓搓手，湊到楚城身邊。楚城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歪頭，用行動代替了語言。鼴鼠見此懂事的一個箭步衝到了楚城身前帶路。

  「咱走這邊，這一趟都是監控死角，不會暴露身份的」

  表面上是鼴鼠引著楚城，實際上是系統幫忙引著走一條布滿雜草與磚瓦碎石的小路，一路上除了頭頂划過的鳥群與腳下踩到瓦片的響聲，可謂是寂靜到了極點，與貝爾利特的繁華對比極為強烈，以至於有些割裂感。

  楚城始終落後於鼴鼠半個身位，指尖略過走過的牆壁，結出一層薄薄的，極難察覺的冰霜。約莫走過了三十多分鐘，兩人走到了一處店鋪背後，楚城估摸著此地距離市中心的噴泉少說也有二三十里地。

  鼴鼠向四周瞧去，確保後身並無人經過，才謹慎的掏出了手中的一枚金色徽章，安在了門框上的凹槽內。當徽章安裝上去的那一刻，系統立刻迸發出了被動提示。

  【警告，警告，距離宿主蘭斯一米以內有強烈異能波動，請注意，請注意】

  【知道了，把音量調小一點，太吵了】

  果然，實驗室的實際地點應當就是在噴泉下方，只是在幾十里地開外的地方使用一個傳送門的裝置罷了。但鼴鼠卻並沒有打開門，轉過身對上了楚城。

  似乎是感到了楚城的疑問，鼴鼠奸詐的笑了笑。

  「我就是個引路人，幫您開個門，您要辦什麼事，我那好旁觀呢，您說是不」

  楚城哪裡還不明白鼴鼠是什麼意思，他並不打算跟著楚城進去，只是給楚城傳送到實驗室。其實楚城本身也並不打算讓他進去，他要辦的事情不少，帶個人進去也累贅。但楚城需要確保他能給自己也傳送出來，總不能把他憋在實驗室里出不來吧。

  鼴鼠讀懂了楚城的沉默，笑著側身，露出了身後的木門。

  「放心喲，我的大客戶。我保證就在這店鋪里不走動，您要是想從這兒出來，通訊器喊我一聲就成，保證讓您原模原樣，完完整整的出來」

  楚城沒說什麼，向前兩步，鼴鼠自覺地向旁邊撤。手搭上了門把手，楚城耳邊系統的提示音再次襲來，這一次他果斷的選擇了靜音。

  打開門是一間黑黢黢的屋子，不過對楚城來說沒差別，反正他也看不見。楚城沒有任何遲疑，邁開步子走了進去，身後的門隨之合攏。

  過了沒幾分鐘，楚城便能夠借著系統「看清」屋內的陳設了。他與系統精神體相連接，以系統作為監視器，可以大概的看清一些內容，不過也僅限於一些迷糊的景象，大概相當於一個高度近視的人沒戴眼鏡吧

  這裡與其說是屋子，倒不如說這是一個小單間，大概只能容納四五個人緊緊相貼的程度。裡面掛了幾件白色的大褂，有點像現實世界中醫生的打扮，但又複雜得多，有不少衣兜花紋。

  以防萬一，楚城還是換上了白色大褂，將袍子收回到了系統空間內。楚城閉上眼睛，幾秒鐘後，楚城的身體開始變得泛藍，變淺，最後連帶著衣服都變成一灘水。沒錯，自從楚城升級到A後，他開發出了一個新能力，將人體變為水，準確的說，是冰的任意形態。

  理論上，他是可以嘗試變成氣體，但他對異能的控制精準度不足以支撐他進行如此精密的操作。變成液體的楚城順著牆壁向上爬去，很快鑽進了通風管道，消失不見。

  透過欄杆，楚城看見下面來來往往的研究員，他們有的手裡捧了個透明的容器，裡面裝著許多各種顏色，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未知生物，有的夾著一堆紙張腳下生風，儼然是一副紀律精良分工明確的工作場景。

  這裡的畫風與楚城這麼多天見到的地方十分不同。實驗室里大多數採用了黑白藍的色調，用銀白色的金屬作為點綴，整體都顯得十分冷靜克制與嚴謹，再加上研究員們的白大褂，看起來並不像一個有著魔法，異能背景的世界，更像是擁有尖端科技的研究所。

  隨著楚城繼續順著管道潛入，更大的場景逐漸展現在眼前。巨大的玻璃，純白的房屋，被用籠子間隔阻斷，裝著的許多實驗品，有孩子，有成人。他們有的背後拖著長長的畸形的尾巴，堅硬的白骨從他們柔軟的皮膚中戳穿，帶著血沫與骨頭渣。

  有的背後長出了羽翼，卻只有一半，連羽毛都未覆蓋完全。更多的是被裝在玻璃或是水晶製成的大罐子裡，裡面灌注著有濃郁魔力波動的液體，正如森伊所言，大多數的實驗品都是失敗品，身上發生的異變都是畸形的。

  楚城看見了不少向狼人方向轉化的，但臉上卻有了明顯的錯位，眼珠子凸出，麵皮被撐的有些透明，底下的血絲清晰可見，似乎是顱骨向狼變異，導致了異常。

  一路上走到這兒，楚城都沒看見有合格又美型的實驗體，讓楚城不僅感到有幾分挫敗。系統也提示他，這些實驗體達不到楚城的要求。但望不見盡頭的管道讓楚城又重燃希望。最好的肯定關押的最牢靠，說不定往裡面走走就有了呢。

  幸運的是，還真讓楚城說對了。再前進幾百米，楚城越過了一道看起來就防護力極高的門，裡面的關押都變成了單間，數量也極劇銳減。

  排除掉一些長得不太行的，楚城將目標鎖定在了五個房間內。其中有兩個是有著明顯的狐人特徵的女生，另外三個分別是有翅膀的，皮膚附著岩漿的，眼睛是豎瞳估計是蛇的。大概是因為實驗室也知道這幾個人外觀優秀，把他們都鎖在同一片區域內。

  但這個屋子裡顯然是進出比較少，許是已經試驗成功，便不用時時刻刻關注，所以原本的兩個研究員檢查一遍沒有問題後就離開了房間。

  【系統，房間圍上】

  【搞定，十分鐘，蘭斯你快點噢】

  靜待了近十分鐘，確認短時間內不會有人進來後，液體從欄杆中滴滴答答的落到地面上，向玻璃的方向蔓延。房間內的人都是靠營養劑維持體徵，見到奇怪的液體也無力作出反應。

  楚城在玻璃前，房間正中央，液體一滴一滴的向空中漂起，場景詭異至極，最終凝聚成人形。楚城身上穿著實驗室的衣服，實驗體瞧見他並沒有多少奇怪，很快便懨懨的垂下了眼皮。

  楚城伸手拽了拽衣領，邁著步子將地板踩得吱呀作響。楚城歪著頭，在冰冷的燈光下，透過厚厚的玻璃，看著玻璃內躺在地上的實驗體，擡起胳膊曲起手指，敲了敲玻璃。

  「給你們兩分鐘的時間考慮，跟不跟我走，跟我走的，動一下，不走的閉眼等著被賣就行」

  不等楚城話音落下，玻璃內的五個人齊刷刷的睜大了眼睛，費勁全身的力氣向玻璃的一側靠近。

  長著翅膀的白髮男子像是怕楚城看不見一樣，顫顫巍巍的張開雙翅，手貼在玻璃上，可這一連串的動作耗光了他的力氣，最終只能無力的垂落。

  「很好.....」

  楚城滿意的看著求生欲望很強的幾個實驗體都紛紛回應了自己的話，當場開了五個傳送門，一口氣全扔到據點去了，順便給森伊發了條消息。

  「照顧一下新同事」

  就在楚城打算繼續化成水去別的屋子裡溜達溜達時，門外響一聲巨響，濃滾滾的煙霧騰升，瀰漫了屋內。

  【蘭斯，檢測到有庫存內異能波動，是否傳送離開？】

  【否，給我兌換個兩分鐘A級言靈】

  【好的，已兌換，祝您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