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正面交鋒

  「太好了，終於找到了。」宮長樂將這封書信死死地捏在自己的手裡，賢妃一家只不過是罪魁禍首，而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兇手，可以說，她誰都不會放過。

  賢妃一家都已經被殺了，接著這個人也是要處死的。宮長樂馬上寫了一封信讓黑衣人帶過去，叫謝淳將那個人抓了送到京城來。

  當天，宮長樂就跑去告訴了宮陵安這個好消息，宮陵安也是很開心，說宮未央和付寧晨的仇終於可以報了。謝淳其實已經抓到人的了。

  只不過還以為宮長樂要親自來邊關，現在接到了宮長樂的書信，馬上就派人將這傢伙給送去了京城。

  到的第一天，宮長樂就親自去審問，人是必須要殺的，只不過呢，還是要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再殺不遲。

  

  看到宮長樂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樣子，這傢伙已經是很緊張了，偏偏宮長樂還一直不肯開口，就是這麼看著他，眼神凌厲，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現在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我說梁國的公主啊，要殺要剮，你給一個痛快話啊，這麼瞪著我，知不知道我很受不了？」他也終於是忍受不住，先開了口，再這麼下去，他不死都要瘋了。

  「姓名。」宮長樂冷冷地問。

  「王斌。」他回答道。

  「我都還沒開口，就已經按耐不住了？你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了嗎？」宮長樂問道。

  王斌點了一下頭，「作為敵對國，我落到了你們的手裡，早就已經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了。而且，我受不了你的那種眼神，要殺我，就痛快一點，直接一點好了。」

  「說話倒是還像一個漢子，只不過你在殺了付寧晨的時候，就應該想清楚了，你剩下的日子，可以扳著手指頭數著過了。」宮長樂道。

  「哼，兩國交戰，死傷在所難免，我不後悔我殺了你們的人。」王斌很是威武地說道，「在齊國，我就是功臣……」

  「但是在我這裡，你就是階下囚，你的生，你的死，全部都在我手裡，或者，生不如死！」宮長樂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已經這樣子了，你還囂張什麼？為什麼我要聽你的給你一個痛快？為什麼你說折磨你很難受，我就不折磨你了？」

  王斌被說得啞口無言，其實他哪裡想死了？本來以為殺了一個對方的大將，立了功勞，從此可以衣食無憂，但是沒想到梁國反撲的這麼快。

  齊國很快就敗退下來，導致了他們這些功臣也沒有辦法功成身退，只能繼續待在前線，他就隱約覺得，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其實來的時候，他也想過，不如求饒。

  但是聽說梁國的這位長公主是一個巾幗英雄，估計她這種人最瞧不起的就是求饒的人，所以他放棄了那種打算。準備好有點兒尊嚴地死。

  沒想到宮長樂卻出乎意料，不但沒有按照他想的那樣殺了他，現在聽她言下之意，還想要折磨他，這下子，是真的栽了。

  「怎麼不說話了？你的骨氣呢？你的不屈呢？」宮長樂笑道，這種人，從一開始，她就能夠看得出來他是怎樣的人了。所以，她一開始才故意不說話。

  可以說，從王斌忍不住開口的那一刻，他就註定了是一個輸家，沒有任何贏的機會。

  「我是階下囚，好像說不說話都沒什麼要緊的吧？」王斌只好這麼回答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想要怎麼折磨我？」

  「我也可以不折磨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關於齊國的，關於戰事的。我就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宮長樂也直接了當地告訴他，「否則的話，你就等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王斌愣了愣神，心想，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現在看來，這句話是對的，聖賢真是英明。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是假的，要想死得痛快，就只有按照她說的去做。「我說，你想要知道什麼，就問吧。」

  「齊國現在什麼情況？有沒有打算進攻我們？」宮長樂問道。

  王斌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現在我們陛下生病了，很嚴重。皇子之間的鬥爭不斷，加上軍營里也好像出問題了。情況很不好，怎麼可能來進攻梁國？大家都在祈禱梁國千萬不要這個時候進攻我們。」

  這話聽著也不像是假的，宮長樂也諒他不敢說假話來糊弄她。就說道：「你說出來了，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去攻打齊國，畢竟我們也損失慘重。你說皇子之間的鬥爭不斷，具體表現呢？」

  「三皇子和大皇子，還有五皇子想要爭奪皇位。而七皇子性格最好，但是現在也正在被三皇子陷害，估計也快要被整死了。」王斌回答道。

  雲衡？宮長樂心裡很不淡定，接著問道：「他們拿什麼來整七皇子？」

  王斌看了看宮長樂，才回答：「你，大家都在傳說是上次來齊國殺了賢妃一家人的就是梁國長公主，但是本來都快要抓到了，是被七皇子云衡給救了。這件事一旦抖出來，七皇子當然招架不住。」

  他們已經跟那個五皇子達成了協議，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個五皇子竟然不遵守約定，幫助雲衡，現在雲衡的處境一定非常的危險。

  宮長樂聽到這裡，再也坐不住了，也不管怎麼處置這個王斌，起身就離開了監牢。只是吩咐人好好看管王斌，不能讓他給跑掉了。

  「來人，」宮長樂叫出來自己的人，「你速去邊關，聯繫上在齊國的內線，探聽齊國七皇子云衡的所有消息，一旦有什麼事情，立刻回來報告我。」

  「是。」手下人馬上領命而去。

  宮長樂做的這件事情也正好被前來找她的青檸給看到了，青檸走過來，問道：「你怎麼還要這樣做？不是已經想通了嗎？現在我們跟雲衡可是敵對的關係，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但是你忘了，我們在齊國的時候，是誰幫我們脫險的？」宮長樂反問她，「也是因為那一次，我看得出來，他還是從前那個雲衡，所以，心裡也許多多少少抱了一些希望吧。」

  青檸翻了翻白眼，說道：「你這哪裡是抱了一點希望啊？你這是覺得你們好像還能夠有希望了。長公主，說實話，以我們目前跟齊國的處境來看，真的不適合再這樣子了。」

  「在齊國的時候，他是幫助了我們，可是你不也幫他解決了五皇子的威脅嗎？算是扯平了吧？現在不管雲衡怎麼樣，都是齊國自己內部的事情。」

  「我知道，但那不還是因為救我們，他才會被五皇子給威脅了嗎？」宮長樂就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好了，青檸，你不要再勸我了，就好像未央奮不顧身那樣，我想愛情就是這麼讓人沒有辦法自拔，也沒有辦法自我救贖吧。」

  青檸只是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她知道再說什麼都是徒勞的，宮長樂心意已決，誰勸都沒有用。只好轉移了話題，「我聽說殺了付寧晨的人已經抓到了是嗎？」

  「恩，抓到了，我還讓謝淳給送來了京城。」宮長樂點點頭，「也是因為審問他，我才得知了雲衡目前的處境不樂觀，所以讓人去看一下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那這個人呢？你打算怎麼處置他？馬上殺掉嗎？」青檸又問。

  宮長樂搖了搖頭，「不，現在還不是時候，這些齊國的人都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把齊國的事情全部說出來，我覺得他一定有什麼沒說的。現在問他是聞不出來，但是這個人有很大的缺點，我覺得可以慢慢地磨。」

  「恩，好。長公主，決定了什麼時候殺他，一定告訴我，我要來親眼看著你為付寧晨，還有未央報仇。」青檸跟她說道。

  宮長樂答應了她，隨後，青檸回去了，宮長樂則是去找了宮陵安。現在宮陵安已經好了，重新掌政，知道了一些齊國的動向。宮長樂覺得還是可以準備一下的，哪怕這不是全部的信息。

  跟宮陵安商議了一個下午，最終決定了計劃，寫了一封密函，讓人快馬加鞭送去給了謝淳。

  其實現在攻打齊國真的是最好的時機，只不過宮長樂和宮陵安商量之下，都覺得說僅憑一個小將的話，真的不足以全信，若是對方故意為之，那麼這一去，可就慘了。

  而且，宮長樂在監牢里跟王斌說的話也不全是假的，邊關的戰將，的確損失不小，現在沒有那麼富足的兵力去對付齊國。所以現在他們只能選擇了穩一點的策略。

  宮長樂這顆心就沒有放下過，擔心完了宮陵安，抓到王斌，又擔心梁國跟齊國的事情，知道了雲衡的事情之後，又開始擔心雲衡的處境。

  一夜都沒有睡好，第二天上早朝的時候，都有點兒迷迷糊糊的。直到聽到了一個大臣說道：「陛下，臣啟奏陛下為長公主擇一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