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0章 學習

  第0250章 學習

  雋言和聞人楓沒有任何惱怒的表情，只是相視而笑，各自掏出了自己的護照放在桌上，說道：「口說無憑，不如這樣，在沒有得到兩位老師的認可前，我們的護照就放在你們這裡，萬一我們受不了了想要臨陣逃脫，你們就別把護照還給我們了，怎麼樣？」

  饒是性格有些高傲的程老師也被他們驚到了，「這……我們要你們的護照做什麼？」

  李震卻是馬上領會過來，大笑道：「好好，這個主意好。程老師您有所不知，雋言和聞人楓很快就有一部電影上映，《十年》這部片子是準備好要去法國電影節參展的，要是護照被你們壓著，他們還能出國麼？」

  韓老師頓時也笑了：「看來你們確實是很有誠意，既然如此，護照我們收下了。」說著還真是不客氣，示意程老師拿了聞人楓的護照，他則拿了雋言的。

  

  氣氛一下子就活躍起來，盧校長對於他們的做法也十分讚賞，說話的語調輕鬆了許多，「對了，你們倆是誰要學習鋼琴，誰要學習小提琴呢？」

  聞人楓深吸了口氣，說道：「是我要學習小提琴，因為我扮演的角色是一位小提琴家，因為故事從他小時候講起，到時候我們還需要挑選兩個孩子作為我和雋言的少年時期的扮演者。我們的想法是，能不能由盧校長或兩位老師推薦兩個人選，一個會拉小提琴的，一個會彈奏鋼琴，最好還能有些表演天賦。」

  盧校長一怔，很快明白過來這算是劇組給音樂學院的「優惠」，心裡自然欣喜，「這應該不難，等我們回去商量一下，再給你們答覆。除了這兩點，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嗎？」

  「是這樣的盧校長，這兩個角色少年時期的戲份雖然不多，但很重要，年紀最好在6-12歲之間。所以我其實是希望校方能對推薦一些人選的，這樣我們好刪選一些。如果有可能，能舉辦一次選拔會會更好。但選拔會不能夠公開，只可以在內部舉行。」雋言籌備這部片子時就打定了要保密的主意，在殺青之前都不準備讓外界得知一丁點的消息。

  「原來是這樣，看來競爭會很激烈啊。」盧校長深思了片刻，點頭道：「雖然操作起來會有些困難，但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正好藉此機會，我們也看看附屬音樂中學的學生素質如何。」看樣子，他是打算從音樂學院的幾個附屬中學裡挑選好苗子了。

  「好，那我們就等著參加選拔會了。評委方面，三位都有資格擔當，主要是幫我們從音樂方面來評判一下，至於表演的潛力，就由我們來決定，您看如何？」雋言問。

  盧校長沒有異議，「這樣很好，我今天回去就著手去辦。至於你們的學習，嗯，就跟程老師和韓老師商量吧，我就不過問了。」

  李震立即起身，親自送盧校長回去。

  程老師是教小提琴的，便和聞人楓單獨聊了起來。雋言則認真地請教韓老師，希望你從最基礎的五線譜學起。

  韓老師對於他的提議十分滿意，「嗯，的確該從五線譜學起，還要懂得鋼琴的基本構造和相關歷史。這些看似和鋼琴彈奏沒有多少關聯，但就好像建造一樁房子，地基必須打牢了，才有可能矗立起摩天大廈。你很好，課程就定為每天的早8點到下午5點。中午一個小時吃飯，休息，你看怎麼樣？」

  雋言沒有意見，「好的，沒有問題。只是，我們要在哪裡上課呢？」如果在音樂學院，他怕自己和聞人楓隱瞞不了身份。

  韓老師自然聽出來了他的顧慮，笑道：「我和程老師家裡都有練習室，你們分別到我們家裡來學習就好。只是你們晚上要住在哪裡呢？」

  「這您不必擔心，我和聞人楓在京城有固定的落腳處，是我大哥安排好的。」雋言坦言。

  韓老師本來就是個喜歡提攜後輩的，聊了幾句就喜歡上了他的性格，相處起來就像朋友一樣，很舒服。

  聞人楓那邊和程老師也聊得不錯，以他的聰慧，且看人準確，要取得對方的好感並不太難。

  只是，他們要分開學習，這讓聞人楓有些不滿。待送走兩位老師，兩人回到下榻的酒店，聞人楓像只無尾熊似的趴在雋言身上不肯起來了。

  「別鬧了，該吃完飯了，你想吃什麼？」雋言拿起房間裡的電話打算點餐。

  聞人楓卻不想吃酒店裡的東西，「不如我們出去吃吧？路邊攤怎樣，我們好久沒吃了!」

  雋言被他說的也有些嘴饞了，他站起來撩開窗簾看會兒下樓下，「你瞅瞅，外頭車水馬龍的，行人太多了，這樣出去可不妙……萬一被人圍堵，我們怎麼跑？」

  聞人楓看了半天不死心，來到臥室里的窗戶前觀察了好半天，大聲喊道：「這裡可以啊，一條後巷哎，多好多隱蔽的地方！居然有人在賣燒烤呢！」

  「真的麼？」雋言有些不信，自己探頭看了看，發現還真有兩三家燒烤攤子，因為現在還不是很晚，所以客人並不多。只是，他們不知道酒店的後樓梯在哪裡。

  「這個簡單，多花點小費問問服務生就知道了，不過出門之前我們先要做點偽裝。」聞人楓從行李里拿出套頭衫，扔給雋言一件，「我特意在網上買的，這回要派上用場了！」

  雋言好奇地拿過來一看，默然。雖然是黑色的，但上面的圖案很明顯是一個系列的。不用問，他打賭聞人楓一定是把這當做情侶衫來買的。不過偶爾滿足一下他的任性，也不是不行，何況他也有些心癢。

  兩人穿好套頭衫，又戴上口罩，就出了門。墨鏡則是不必，反正晚上燈光昏暗，只要不是面對面靠的太近，擦肩而過的程度，也不容易被人看出容貌。聞人楓出馬搞定服務生，迅速得知一條通往後巷的捷徑，謝過之後，牽著雋言在樓梯間奔跑，反正這個時間極少有人經過，他們不必顧慮太多。

  「我說，你……你慢一點啊！呼呼……」雋言體能不差，但還是被聞人楓這匹野馬給拖了一路。

  聞人楓靠在牆邊掀開劉海大笑，「我憋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能出來，當然是要放肆一把！都說我骨頭已經長好了，本來也不是完全斷了。」

  「還說？！什麼叫不是完全斷了，我可是看過你的增強CT圖！」雋言伸手掐他的耳朵，「你再不准這麼跑了，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聞人楓嘿嘿笑著，撅嘴在他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好啦，我會乖乖聽話的。」

  雋言羞嗔地拽起他的胳膊，「走了，還要不要吃燒烤了？但是你不能多吃，只是五六串就行了，不能加辣椒。」

  聞人楓臉色悻然，「好好，都聽你的。」被雋言管束著，再多的埋怨也必須當成蜜糖給吞進肚子裡，畢竟都是為了他好。

  兩人小心謹慎來到後樓梯，門看著像是鎖好的，但用力一推就開了。只是從外面就無法打開了，他們回去時就只能走前門。

  「十串羊肉，一份白乾子，一份烤魚，再來一份烤香菇。」雋言對燒烤攤主說道，隨手找了個最近的位置，拉著聞人楓坐下，「你別東張西望的，這裡煙子大，暫時忍一忍。」

  「沒關係，我小時候經常吃燒烤，就算被煙子熏到眼睛也不肯走。回想起來那時候真嘴饞，不過真的很開心。」聞人楓笑著說完卻趕緊收斂起笑意，覺得自己失言了。

  雋言卻壓根沒有多想，微微含笑：「你不用擔心我會難過，我小時候其實過的也算不錯，雖然孤兒院條件一般，但好歹沒有挨過餓，挨過凍，和其他那些被拐賣的孩子相比，已經算是最好的了。再說，我挺喜歡聽你講小時候的事，那時候你就見過雲哥了嗎？」

  「嗯，我五歲過生日那天是第一次見大媽，還有哥。他們都是好人，沒有嫉恨過我們，但我心裡清楚，我和我媽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其實也是一種打擊。但他們沒有為難過我們，真的是非常難得。」聞人楓邊說，邊仰頭看向天上的明月，「比起不負責任的父親，反倒是哥來看望我的次數最多。」

  「雲哥確實對你很好，你後來會那麼努力也有這個原因在裡面吧。」雋言問。

  「嗯，他和大媽過的也不容易，還總想著我，我當然不能讓他失望。」聞人楓勾起嘴角，偷偷把手放在雋言的膝蓋上，揉了兩把，「當然最重要的是我遇見了你，是你激發了我的鬥志，知道嗎？」

  雋言莞爾道：「這麼說我的功勞還真不小，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這不是……」聞人楓湊在他耳畔，輕笑：「早就以身相許了麼，你還想要什麼……」

  雋言怕他越說越沒正行，連忙咳嗽一聲，「老闆，我們這桌的還沒好嗎？」

  「來啦，這就好了！」老闆是個爽利人，看他們來的早，還贈送了一份韭菜，「這是我家婆子早上剛摘下的新鮮韭菜，兩位客人可以嘗嘗。」

  聞人楓興味一挑眉，「喲，韭菜啊。」真是個好東西。

  雋言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做出這種表情，對老闆道謝後，就慢慢開吃。也許是好長時間沒吃燒烤，一入口就覺得噴香可口，忍不住多吃了一些。聞人楓被他盯著沒法吃的太多，每樣都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

  這時，巷子裡來了好幾波客人，人漸漸多了起來。雋言和聞人楓剛巧吃完，起身結帳，快速遁走。

  兩人吃的盡興，回到酒店後還不想睡覺。因為吃了韭菜，聞人楓渾身都有些燥熱，纏著雋言不放手，雋言念著他的傷不想放任，但是被纏的沒有辦法了，就半推半就地配合了一下，哪知道聞人楓折騰了半宿。雖然沒做到最後，但也把雋言累的夠嗆。

  這直接導致第二天起床時，雋言都沒有好臉色。聞人楓心虛地跟在後面，直到兩人要在路口分開，前往不同的地點。

  因為沒有絲毫的基礎，無論是韓老師還是程老師，對待他們都十二分的嚴格，不但要求三天時間內學會五線譜，還布置了許多作業，交給他們很多文字資料需要閱讀。

  雋言本就喜歡讀書，這對他而言不算什麼難事。但聞人楓就慘了，他對著密密麻麻的中文就要打瞌睡。除了這些還有外文資料，都需要看過且牢記，算是直接戳中了他的弱點。

  但是這才剛剛開始，聞人楓心知決不能打退堂鼓，只好逼著自己和雋言一起學習，慢慢的半個月下來，對於小提琴已經有了豐富的了解。會認五線譜了，也知道了該怎么正確的使用琴弓。

  可即使如此，他們倆還沒有一個能演奏一首完整的曲子。雋言好歹能夠彈出一小段初級階段的曲子，而聞人楓還在痛苦的「鋸木頭」。

  李震忍不住憂心，照這種進度，電影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開拍呀？而且就在這個時候，秦鳴那邊傳來消息，《十年》即將在港台率先上映，希望他們能配合宣傳，去一趟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