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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你為什麼不哭?

2024-09-14 10:53:19 作者: 蘇落君

  ◇ 第97章 你為什麼不哭?

  「你怎麼在這裡?」林徽鳴蹙眉道。

  「我訂了這邊酒店的房間,正好來自助餐廳這邊吃晚餐。」梁徹言定定地看著他,試探著開口道,「徽鳴,你剛才……是在和徽吟打通訊嗎?」

  「你認識徽吟?」林徽鳴擡眼看向他,眼裡的疑惑顯而易見。

  

  「畢竟之前我和你是好友……」梁徹言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當然也知道你有個親生妹妹。」

  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和徽吟,是什麼時候重新聯繫上的?」

  「我是逐漸恢復記憶後,才重新聯繫上徽吟的。」林徽鳴斟酌著用詞,「也沒有過去很久。」

  「原來是這樣……」梁徹言聞言點點頭。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徽鳴,你今天怎麼會想到來這邊酒店吃飯?」梁徹言率先開口打破沉默,嘗試努力活躍氣氛,「不過聽說這邊酒店的菜色確實不錯,你來確實……」

  「只是研究所的迎新聚餐而已,我也不知道你會在這裡。」林徽鳴不欲再和他多聊,「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

  下一秒,梁徹言迅速抓住了他的衣角。

  「還有什麼事嗎,樑上士。」林徽鳴輕鬆掙開他的手,「我的同事們,都還在包廂里等著我。」

  梁徹言如夢初醒般縮回了手,吶吶道:「我……」

  「小梁?」身後傳來蔡正遷疑惑的聲音。

  林徽鳴順勢走到他身邊:「蔡老教授,您怎麼來了?」

  梁徹言愣怔片刻,才回過神,低低地叫了聲「蔡老教授」。

  「包廂裡頭實在太悶了,我看你一直沒回來,就藉口出來找你。」蔡正遷的目光落在了梁徹言身上,「小梁,你跟小林認識?」

  梁徹言對上林徽鳴平靜無波的眼神,含糊其辭後便轉移了話題:「對。不過,您怎麼會到這邊酒店來?」

  「我今天入職了再明研究所,那群年輕人吵著說要給我辦一個迎新宴會,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蔡正遷笑得眯起了眼睛。

  「您……打算常駐帝國了嗎?」梁徹言聞言一怔。

  「是啊,太子殿下向我推薦了小林,我觀察下來覺得他人很不錯,就答應下來,做了再明研究所的特邀顧問。」蔡正遷感慨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年輕人了。」

  「蔡老教授,這邊是風口,您穿得單薄,容易著涼,我送您先回包廂吧。」林徽鳴卻在此時有些唐突地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蔡正遷眸光一閃,笑著應道:「那咱們先回去吧,一會兒那群年輕人們都要等急了。」

  「小梁,今天實在是有事在身,不太方便。我們下次,等有機會再聊。」他朝梁徹言揮了揮手。

  梁徹言還沒來得及回答,林徽鳴便推著輪椅,和蔡正遷一起離開了。

  他只好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直到林徽鳴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中,才依依不捨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這家酒店的菜色得到了眾人的一致好評,就連林徽鳴也難得多夾了幾筷子。

  飯後,林徽鳴叫了公共懸浮車,送蔡正遷回去。

  晚上八九點正是高峰期,酒店門口人也不少,林徽鳴調出虛擬光腦,看到懸浮車司機的光標距離自己還很遙遠,便帶著蔡正遷去了人少一些的偏僻處等待。

  「小林啊,我問你個問題。」蔡正遷突然開口問道,「小梁跟你,是朋友關係嗎?」

  林徽鳴沉吟片刻,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不清楚。在我的記憶里,對他幾乎是沒有印象,但之前,我卻把重星研究所交給了他。」

  「我到現在都想不起來,我把重星交給他的原因。」他神色迷茫。

  「那我猜……可能是朋友吧,而且不只是普通朋友。」蔡正遷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你可是都把自己的心血交給他了。」

  「不過我之前,也沒聽他提起過有你這樣一位朋友。」蔡正遷摸了摸下巴,「小林,我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挺遺憾的。你這麼優秀,不做我的學生,真是可惜了。」

  「沒關係,在再明研究所里,您也是我的指導老師。」林徽鳴語氣認真,「無精神力機甲是個大工程,有了您的幫助,我相信一定能更快完成這項研究。」

  「你可真是……」蔡正遷聞言有些感慨,「這股認真執拗的勁兒,讓我老是聯想到那個學生。」

  「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的名字,叫解妤清。」蔡正遷似乎陷入了回憶,「性格比較孤僻,跟你差別還挺大的。但做研究時候的那個勁頭啊,跟你幾乎是一模一樣。」

  林徽鳴心頭一震。

  他想起自己與蔡正遷初見時,對方玩笑般說出的那句「你很像我的一位學生」。

  他沉默良久,艱難地開口道:「蔡老教授,其實我母親的名字……也叫解妤清。」

  蔡正遷聞言,驚愕地擡起頭看向他。

  「女字旁的妤,清澈的清。」林徽鳴的聲音有些發啞,「她,還曾經在帝國軍校當過交換生……對嗎?」

  「你居然真的是小解的孩子?」蔡正遷語氣頗為激動,但突然想到林徽鳴已經是父母雙亡,臉上的喜色很快消散下去。

  「她怎麼這麼年輕,就……」他面露不忍,「是得了什麼病,還是因為不可控的意外?」

  「她是積勞成疾,突發疾病過世的……」林徽鳴語氣沉重,「都沒有來得及搶救,直接停止了呼吸。」

  平心而論,他對自己母親的態度,是非常複雜的。

  在自己的童年裡,她對自己的忽視,讓林徽鳴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說心裡對她沒有怨恨,都是假的。

  但那天,林徽鳴在學校上課,被老師告知自己的母親已經死亡時,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趕到醫院時,他只看到母親被白布籠罩,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林徽鳴看到的一瞬間,眼淚便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

  當時他的父親還因任務在外回不來,是徐老教授帶著他一起辦完了母親的後事。

  葬禮上,來來往往的陌生人很多,林徽吟哭得像個淚人,林徽鳴緊緊握住她的手,站在徐老教授身邊,全程卻沒有掉一滴眼淚。

  不少人對他投以格外憐憫的眼神,轉過身卻竊竊私語道:「這孩子也不知道是該說早熟,還是該說冷漠。自己母親過世了,父親又不在身邊,居然連哭都不哭兩聲的。」

  林徽鳴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一句話都沒有為自己辯解。

  林徽吟還在一邊抽泣,他俯下身,輕輕地用紙巾擦去妹妹正源源不斷湧出的淚水。

  「哥哥,你為什麼不哭?」林徽吟眼眶紅紅地看著他。

  「我哭不出來。」林徽鳴把擦過的紙巾塞回口袋,輕聲回答道。

  父親和母親常年不著家,他被迫過早地早承擔起了責任,逐漸讓他對父親和母親的存在,都變得麻木。

  他努力成為了人人都讚不絕口的好兒子,成為了成熟懂事有責任心的哥哥,卻從來沒有得到過至親的關注。

  【作者有話說】

  可憐小林(*)早熟讓他慢慢養成了如今習慣與他人保持禮貌距離的性格,不願意輕易接納他人進入自己的生命里。

  小梁錯過了至關重要的一次機會,想找第二次機會,就很難了。

  追夫路漫漫呀( 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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