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0章遠方的山（2）

  （七）學期很快就結束了，強強想送茜茜，不過茜茜婉言謝絕，說自己男朋友來了，聽到茜茜說自己有男朋友，強強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非常的泄氣，他都有些怨恨自己所做的那麼多，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

  在回家的路上，強強望著遠方的山，他覺得遠方的山，不再可愛，茜茜也不再質樸，不再冰清玉潔，他試著不去想茜茜，可是不明的痛苦襲來，讓他坐臥不寧，心難以安靜片刻。

  回到家之後，跟父母是笑容滿面，但是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確實愁眉不展，他覺得自己似乎犯了錯，茜茜不屬於自己，自己還是一味的強求，強扭的瓜甜得了嗎？

  強強在家裡面也不出去了，他似乎在懲罰著自己，整天就埋在書裡面，他這回不要把獎學金讓給茜茜了，他覺得茜茜有些可惡，自私，無情……

  強強要在下學期徹底的讓茜茜知道，什麼叫做鄙視，什麼叫做嫌棄，什麼叫做淡漠，什麼叫做冷酷……

  下學期開學來的時候，強強再次見到了茜茜，他想好好的譏諷一下茜茜，但是又於心不忍，不過最後他還是說了一些很傷茜茜的話，讓茜茜本來還是笑臉的，變成了哭臉，強強見到茜茜哭著跑了，覺得很解氣，後來，茜茜的室友說了來接茜茜回家的那個男人是茜茜的親哥哥之後，強強才覺得自己犯了很嚴重的罪。他在日記裡面寫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還沒有明白情況，就傷害了一個善良的女孩，而且傷的是那麼的深，她都不理我了，發的無數條簡訊也不回，雖然我已經幫她的手機充了很多錢，不過還是沒有動靜，難道他真的那么小氣，不原諒我，仇恨我，怨恨我，懷恨我……」強強第一次如此的擔心茜茜，室友們取笑他，譏諷他，貶低他，但是他毫不在乎，他只要得到茜茜的愛，才不管那麼多。

  後來過了幾個星期，茜茜才回信說：我們不合適，我們談不來，我們是不可能的……

  在強強看來，這些字都是假的，茜茜回了簡訊，說明還有一線生機，只要自己表現好，就可以力挽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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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強再一次高興了，室友們都不解，還以為強強撿到了寶貝，不過強強比撿到寶貝還高興，他在寢室裡面宴請室友，室友們自然高興，有免費的午餐，誰都會願意的，茜茜除外，那午餐是有目的的，在茜茜看來。

  不管是男生請女生吃飯，還是女生請男生吃飯，都是有目的的，也許目的很單純，也許目的很複雜，茜茜可不想讓人對自己有目的，她只想安安心心的完成學業，找一份好工作。

  茜茜跟強強說過，畢業之後，自己會回到家鄉當一名老師教書育人，至於婚姻，茜茜隻字不提，可能是還沒有心儀的人吧，也有可能在等待那個自己很愛很愛的人，可是很愛很愛的人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出現的，就好像冰凍三尺並非一日之寒。強強是很願意陪伴茜茜白頭偕老，不過他也要尊重茜茜的選擇。

  強強跟茜茜說過，也要到她所在的山裡面，去教書育人，換來的只是茜茜的輕輕一笑。強強跟其他人說的時候，換來的還是笑，強強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笑，而且都有不同的意思在裡面。

  （八）強強這學期居然跑去打雜去了，而且是跟茜茜一起，在食堂勤工儉學，並不是強強沒有錢，而是強強想跟茜茜待在一起，茜茜問強強為什麼也勤工儉學的時候，強強只是說要鍛鍊一下自己，其實強強是想跟茜茜在一起。強強很想幫助茜茜，不過茜茜似乎很要強，又似乎在強強面前表現自己的能幹。

  強強不知道茜茜似乎真的喜歡自己，強強只覺得茜茜說不喜歡自己完全都不是出於本心，似乎在害怕著什麼，茜茜是不談戀愛的，也許戀愛真的浪費時間，縱觀古今，在大學裡面談戀愛的，數不勝數，不過真正幸福的在一起的又有幾對呢？大家完全是無聊的打發一下時間罷了。

  茜茜是個很用功學習的女孩，自然不會去浪費時間，所以想跟茜茜談戀愛，那等於不可能，真正有可能的是結婚了之後，再談戀愛，不過到哪裡去找那個適合結婚的男人呢？也許工作之後會出現，反正在工作之前，一切都是幻影，不現實的。

  強強也是這麼覺得的，現在就算深愛茜茜，又可以給茜茜點什麼呢？幸福？自己現在都是用父母的錢，沒有父母，強強也活不下去，所以強強只好把那份愛埋藏在心裡，等畢業之後，強強再找機會說出，不過那時候，茜茜等得到嗎？也許那時候茜茜已經有了男人了。強強有些焦急，所以他表達出了愛意，希望茜茜可以接受，不過茜茜不能接受，哪怕強強再好，茜茜還是不能接受。

  轉眼之間，大學四年就到了最後時光了，強強沒有忘記自己的理想，那就是考研，考博，當教授。

  最後一年比較緊張，所以都是茜茜聯繫強強，似乎茜茜害怕失去強強，但是強強說要帶茜茜出去走走的時候，茜茜還是說自己較忙。強強不懂，既然忙，為什麼還跟自己通話，簡訊，很顯然那是假話，再說茜茜馬上就畢業就業了，可以說沒有什麼可以忙的。

  實習已經過了，實習期間，強強雖然有些想念，不過自始至終還是被考研的書給掩埋了想念。

  最後一次，茜茜要帶走所以的東西，她打電話，叫來了強強，似乎到強強表現的時候了，強強請茜茜吃了飯，這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茜茜接受了。

  拿著茜茜的東西，辦好了託運，強強還不忍心放手，那些東西裡面似乎有茜茜四年的點點滴滴，強強拿在手裡，顫動在心裡。

  強強跟茜茜吃了飯之後，出去散了散步，直到火車快要到點的時候，強強最後一次跟茜茜握了握手，然後揮手告別，這也是第三次碰到了茜茜的手，茜茜的手還是那麼的水嫩，柔滑，可愛。

  第二次之後茜茜就特別的小心，儘量不要自己碰到強強，所以強強沒有了機會，但是這次是茜茜有意的讓強強碰到自己。似乎他想給強強留個紀念。

  強強的求學之路還要繼續，而二十三歲的茜茜的求學之路已經結束了，可以說是已經成功，同志可以休息了。

  茜茜沒有到什麼中學而是毅然而然的回到了她所在的那大山裡面去教書。強強也知道這事。強強覺得有些可惜，茜茜可以教中學的，偏偏放棄了，這不就是等於自己本來可以去名牌大學的，偏偏來到了這所普通的大學，這到底值不值呢？

  也許自己心滿意足就是最大的值得。

  強強把茜茜送上了火車，茜茜的家鄉離校還是比較遠的，坐火車最划算，可以半價。茜茜上車的時候，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強強，那眼神中有很多不舍，很多依戀，但相視了很久之後，茜茜還是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上了火車……

  （九）茜茜離開的那天，強強徹夜難眠，他幾乎把他的日記寫滿了，起初寫的就是「想跟你天長地久，永不分離，即使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也會時常想起你，惦記你，衷心的祝福你！我是多麼的想在你的天空自由來去，你說你喜歡雲，我愛上了雲，你說你喜歡雨，我愛上了雨，我願化作雲雨，只為在你的身邊陪伴你，也許愛屋及烏才是我對你的表白，也許擁有真誠而又執著的我該插上翅膀去追趕你，也許相愛更需要緣分，也許緣分天註定……」後來在這個的基礎上，寫了超過幾十倍這樣的文字，他對茜茜的愛是不可以用文字的數量來衡量的，而是要用一生來衡量的。

  強強順利的考研成功，他把這個消息，第一個告訴了茜茜，茜茜那邊只是幾個字：恭喜你！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強強覺得似乎就這樣跟茜茜斷了，兩個人會慢慢的變成陌生人，強強很想到茜茜的家鄉去，強強不是路痴，他當然知道茜茜的家在哪裡，就算不知道，他也可以一家一家的打聽過去，他有足夠的路費，但是強強沒有那樣做，他沒有去追尋茜茜，他想讓茜茜平靜一點，他想讓自己也變得寧靜一點，寧靜才致遠，強強想獨善其身，想讓自己變得更加的懂得人情世故，他在矛盾當中度過一天又一天。

  每當想起茜茜的時候，他就會向遠方的山看看，他知道此時茜茜正在山裡面教書育人，茜茜的可愛，茜茜的樣子會時常浮現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不是陰魂不散，而是魂牽夢縈。

  研究生的三年，強強是在一所名牌大學度過的，後來取得了碩士學位，強強很高興，請了以前的室友賈生等人，來一同為他賀喜。還有其它的一些同班同學，但聽某個同學說道茜茜還沒有結婚的時候，強強像是吃了興奮劑，他馬上讓那個同學再說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強強滿心歡喜。強強聽了千千萬萬的話，不過這句話最有價值，其它的一切話都可以忽略掉。

  強強不明白茜茜為什麼現在了還沒有結婚，現在她可不小了，二十六歲，在山裡面，這都算老了，沒讀書的基本上還沒到二十歲就嫁人了，而茜茜呢？強強覺得，似乎老天在刻意安排，似乎自己還有機會。

  強強曾經不止一次對茜茜說過：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最害怕的就是你不理睬我，你高興我也高興，你難受的話，我會更加難受的……

  強強不知道茜茜記不記得，他當天就跟茜茜通了電話，說自己已經是碩士了，而且考博也成功了，將要去北京，研究中國古文，離博士學位還有三年。

  茜茜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簡短的幾句祝福的話語，但是強強知道，那幾句裡面孕育了千千萬萬句話。茜茜的最後一句最給力。

  （十）強強告別了親人，來到了離家鄉更遠的首都，這也意味著離茜茜的家鄉也更遠了，茜茜所在的省跟自己所在的省事挨近的，而首都，則跨越了幾個剩強強望著茜茜所在的那個省，那邊的山似乎更加遙遠了，甚至都看不到了，不過強強還是盡力的向那邊望去，因為那邊有割捨不了的情緣。

  茜茜幾次打電話來都在抽泣，願意就是父母逼著她嫁人，還有個男人纏著她，一直讓她嫁給他。

  強強遇到競爭對手了，不過茜茜說要找到很愛很愛他的那個人，然後才敢託付終身的，為什麼有男人追求她，她卻在哭泣，很明顯，茜茜很在乎強強，以前的眾多不喜歡，一次次的拒絕，都是幌子。

  茜茜可以說謊，不過茜茜的心說不了慌，自欺欺人總會被人看穿的，這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強強這回沒有那麼急躁，也沒有那麼衝動，更多的是沉穩，他對茜茜說道：不喜歡人家就婉言謝絕，有什麼好哭的，都這麼大人了。

  沒錯，茜茜已經二十七歲，這個年紀有人追求，已經很不錯了，一般別人都選年輕貌美的娶。再不嫁就嫁不出去了，茜茜的父母一直這麼說，總是擔心著茜茜，而茜茜呢？更多的是期盼，她是多麼的希望強強能夠向她求婚，她多麼希望，現在的強強像大學的時候那樣，勇敢一點，來求愛。可是強強卻一直很淡定，淡定得都快沒有人知道強強的存在了。

  強強喜歡茜茜的話，說得多了，現在他不想說了，他要用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愛意。

  強強托人送去了九十九朵玫瑰，當時茜茜打電話給強強的時候，又哭了，強強最怕女孩子哭了，他有些心軟，不過他的學業還沒有完結，不能回去。

  強強送的九十九朵玫瑰很湊效，讓茜茜等他等到了二十九歲，本來以為此時已經成為博士的強強能夠來迎娶自己的時候，強強突然有了更重要的工作，那就是出國。

  這回茜茜哭得更厲害了，要知道馬上就中年了，而茜茜居然還沒有結婚，茜茜的父母都不要這個女兒了，但是茜茜還一直堅持著，她希望有一天強強能夠來，能夠帶著他的愛來，她相信強強是真心的。

  強強出國一年，出了幾本書，在大學裡面留校任教，實現了自己的理想——成為教授。

  教授挺悠閒的，強強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婚姻了，畢竟一個人已經孤獨寂寞了快半輩子了。

  強強第一時間想到了茜茜，不過他決定有些不可能，因為茜茜已經三十歲了，自己也已經二十八歲了，強強不敢相信，茜茜還沒有結婚，茜茜的孩子肯定都會跑了。

  不過強強還是想去見見茜茜。那個自己愛慕了很久的女孩。

  （十一）強強並不急著回家，對於他來說，去見茜茜，比見父母要歡欣得多，他很想知道茜茜怎麼樣了？樣子變了沒有？頭髮長了沒有，在大學的時候，茜茜的長髮很飄灑，臉蛋很嫵媚動人，眼睛很迷人……

  火車離那個遠方額山越來越近，強強的心也在撲撲直跳，強強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都快中年了，還有這樣的感覺。

  強強只想去看看茜茜過得好不好，看看茜茜的老公怎麼樣，看看茜茜的孩子怎麼樣，像不像茜茜……

  強強不敢買花，他怕到時候一個男人衝出來給他好看。

  強強買了些茜茜喜歡吃的水果及食物，茜茜喜歡的那些東西，強強始終都沒有忘記，這麼久沒有跟茜茜通信了，他決定有些內疚。

  在車上的時候，強強不敢看其他的人，他只是默默的看著自己的日記，回憶與茜茜的點點滴滴，在日記裡面，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茜茜拿柔美的身影又出現了，縈繞著強強的心。

  強強的日記都泛黃了，看著強強一直盯著破舊的日記本，別人發出了譏笑的聲音，似乎在別人眼裡那些日記一文不值，但是在強強這個教授眼裡，那些日記非常的重要，幾乎就是自己的生命，只要自己覺得重要的東西，很珍貴的東西，那就是很值錢的東西。

  多方打聽，強強才知道，茜茜跟父母不住在一起，自己住在小學的學校裡面，強強不僅又想起了茜茜毅然決然放棄了中學，要在山裡面支教的那一幕。

  強強看著破舊簡陋的教室，心生憐憫，在這裡支教，真是苦了茜茜了，強強在教室附近轉悠了良久，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是誰，強強可以猜得出，是一個三十歲女子的身影，不用說，一定是茜茜。

  強強對著身影，溫柔的喊道：茜茜。

  那個身影有些觸動，接著那個身影轉了過來，強強多少年沒有看到茜茜了，他決定茜茜變了，當然變老了。不過強強並沒有嫌棄額意思，畢竟那個身影跟自己同學了四年。

  茜茜很高興，眼淚在打轉，她馬上飛快的撲向了強強，強強不敢相信，茜茜會哭，這麼大人了速度還會這麼快，他有些緊張，也有些得意。

  茜茜抱著強強，沒有動彈，強強覺得那似乎不太好，於是分開了茜茜，茜茜在大聲哭泣，強強有些害怕，這聲音把其他人引來，那樣的話就不好了，特別是茜茜的老公，如果看到的話，那就更加難以解釋了，這也是他不跟茜茜抱在一起的原因。

  （十二）強強遞給茜茜紙巾，叫她擦擦眼淚，這麼大的人了，還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強強說道：見到你真高興，這是我給你買的東西，都是你喜歡的哦。強強這時候才拿起東西給茜茜，為了避免尷尬他也只能那樣了。

  茜茜沒有拿東西，而是徑直到房間裡面去了，強強於是也跟著去了。

  房間裡面布置很簡單，不想是幾個人住的。強強於是問道：茜茜，你應該有孩子了吧？

  看見茜茜很幽怨的樣子，強強知道說錯話了，茜茜對強強說道：我連老公都沒有，哪裡來的孩子？

  強強越發覺得對不起茜茜了，此時茜茜的眼淚又來了，強強於是又掏出了新的紙巾，他還幫茜茜削蘋果，削好了之後，茜茜又把紙巾給弄濕了，似乎茜茜的眼淚就是蓄積到強強來的這一天，然後一起迸發出來的。

  強強對茜茜說道：吃個水果。可是茜茜沒有動手，強強想把蘋果塞進茜茜嘴裡面，可是有些不恰當，於是他放好蘋果，對茜茜說道：為什麼你都上了年紀了還不找一個老公？難道沒有合適的？又或者……

  茜茜什麼也沒有說，強強又說道：我不相信你找不到男人，也不相信沒有男人喜歡你。

  這時茜茜說道，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差不多是昨日黃花了，會有誰喜歡我呢？

  強強說道：我喜歡呀，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只不過……

  茜茜有些急促，她說道：只不過什麼？

  強強說道：只不過都被你拒絕了，呵呵。強強說這話的時候多麼的輕鬆，不過茜茜是多麼的沉重。

  茜茜說道：你……能不能再說一次。

  強強說道：可以呀，本來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高興高興的，只要你高興，叫我做什麼都行，扮小貓小狗哄你開心也行。

  茜茜嘴角有了點笑容，不過馬上又變冰冷了。

  強強認真的再次對茜茜說了一句，我喜歡你，嫁給我吧！

  後面那句強強以前可不敢說，雖然夢裡面經常敢想，不過說出來，還是需要勇氣的。

  茜茜的眼淚又來了，茜茜哽咽著說道：你知道嗎？我等這句話等得好辛苦，不過也值得了。

  強強這次主動把茜茜抱在懷裡，安慰道：別哭了，我這回是來娶你的，你應該高興才對呀，來，吃水果。

  這回強強再次碰到了茜茜的手，那手雖然有了些皺紋，不過在強強的日記裡面，還是水嫩，柔滑，可愛的手。

  後來強強跟茜茜結了婚，強強帶著茜茜離開了山里，來到了強強工作的地方，強強為茜茜找了一份好工作，可以讓茜茜每天跟自己在一起。

  果然強強跟茜茜天長地久，永不分離了。

  在自己面前，應該一直留有一個地方，獨自留在那裡。然後去愛。不知道是什麼，不知道是誰，不知道如何去愛，也不知道可以愛多久。只是等待一次愛情，也許永遠都沒有人。可是，這種等待，就是愛情本身。

  茜茜依偎在強強懷裡望著遠方，他指著遠方的山，對強強說道：看！遠方的山，我的故鄉還是那麼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