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戀愛

  第23章 戀愛

  

  陸逢音似乎是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強勢一點，所以直接壓著他就親了上去。

  這個吻的味道逐漸就有些微妙了起來。

  「哥哥。」陸逢音開口問他，「可以為愛……」

  他說到這裡之後，就還是沒有能夠繼續說下去。

  「我去準備。」哪怕是到了這會兒，元客夢也還是有些理智的，但是因為他這麼說，陸逢音眼神中立刻就出現了委屈。

  「寶寶。」元客夢開口道，「我很快就出來。」

  在這期間，會用到的東西，宋柯也讓人給送到了房門口。

  陸逢音看到的時候，整個人還覺得有些恍惚。

  事實上，陸逢音確實是算不上清醒的，等元客夢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直接就又朝著元客夢親了上去。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黏人？」元客夢笑著問他。

  「哥哥嫌我煩了？」陸逢音問了他一句。

  「沒有這個意思。」元客夢開口道，「我總是會喜歡你的，寶寶。」

  陸逢音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他也不是傻子，他總覺得這樣的話，並不是什麼可以相信的東西。

  畢竟喝醉酒之後，有很多話說出來的時候人都是不清醒的。

  哪怕此時的元客夢不是醉的，自己也是不清醒的。

  不管怎麼樣，自己都不應該隨隨便便相信才對。

  元客夢此時此刻，雖然在自己的面前，但是誰又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到別人的面前去。

  也沒有人會知道，如果他不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還會不會有一時半會惦記自己。

  說不定在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位置。

  他嘴上說著好聽，說什麼喜歡自己，可是事實上這種話誰都可以說，而且很多人說完之後根本就不會記得了，反倒是聽著的人會把這件事情當作一回事。

  但是事實上，這也不是什麼真的想要去計較的。

  畢竟在很多時候，其實感情不是唯一的東西，而且在現實生活中也會有很多很多的因素導致於這樣的事情並不能夠直接去面對。

  對於所有人來說，生活都不是只有愛情一件事情需要去面對的。

  哪怕此時此刻自己喝醉了酒，也不可能會完完全全去相信。

  元客夢這樣的人，心裡就算是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會直接就表達出來。

  因為他很多時候都必須保持一副完美的樣子在其他人面前，所以說他說什麼做什麼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想其實後面就會有很多人幫他處理完。

  陸逢音並不希望自己會被感情一直困擾著。

  「元客夢。」陸逢音非常認真，叫了一句他的名字。

  元客夢在第一時間就給了他回應，很顯然，對於這個他還是非常意外的。

  畢竟他現在已經喝醉了酒，居然還是能夠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是誰。

  他也對自己沒有什麼意見。

  很多時候，陸逢音或許根本就沒有想清楚他在想要什麼，但是他也不會隱藏他的想法。

  他知道他喜歡的是什麼，同樣，他也知道，很多東西是不能夠直接去相信的。

  哪怕此時此刻他們兩個親密無間，他也還是會有他在乎和猶豫的東西。

  很多人都以為，他這樣的人，做事全部都憑他的衝動，但是事實上，陸逢音比任何人都在乎他在乎的東西，

  一直以來他彷徨和猶豫的東西都沒有告訴過元客夢，也就是因為他今天確實喝了不少，才會偶爾透露一些他在想的東西而已。

  但是就算是這樣，其實也不能夠夠得到最原本的陸逢音。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總覺得外界會對他產生一些威脅，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他自己。

  元客夢也知道他和自己之間其實存在一些距離，所以很多事情他也不會有糾結和猶豫的地方，更不會去要求陸逢音。

  此時陸逢音會在自己的面前，無非也就是因為自己和他其實是領了證的關係。

  如果沒有這一層關係在的話，元客夢覺得，他根本就不會留在自己的身邊。

  但是很多時候自己也不是什麼都能夠顧及到的，陸逢音總是有不在自己面前的時候。

  就比如說今天，如果不是自己接到的電話的話，其實自己也不會知道他出去喝酒了，更不會知道他的位置。

  畢竟自己也不可能做出什麼不被法律允許的事情。

  「哥哥。」陸逢音語氣里全是委屈：「不繼續了嗎？」

  元客夢一向是受不了他這樣的，所以聽到了他這樣的言語，自然不可能讓自己的思緒繼續下去。

  現在這樣的情況，總不可能還要去想一些其他的東西。

  「逢音。」元客夢開口道，「你看著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陸逢音就直接看著他了。

  他的眼神明顯有些迷離，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他先前喝了不少的酒。

  此時此刻，陸逢音也沒有在壓抑自己心裡的想法。

  「哥哥，我可以嗎？」

  「隨你。」

  元客夢這就是他同意了的意思了，陸逢音可以對他做任何他想要去做的事情，元客夢都不會去拒絕。

  兩個人很快就呼吸糾纏在一起了，直到現在，陸逢音才意識到自己對他就是很渴望的。

  即便自己無數次用理由告訴自己應該離他遠一點，自己其實也做不到。

  「哥哥。」陸逢音說，「我有點……」

  「寶寶。」元客夢說，「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擔心我。」

  陸逢音聽到這話之後，自然也就沒有了猶豫，他壓著元客夢，朝他先前已經找到的地方頂了進去。

  兩個人都因為這樣的動作體驗到了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陸逢音一時之間都有些恍惚，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這是自己放在內心深處惦記過的事情。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自己也絕對不可能借著喝酒這樣的理由朝元客夢靠近。

  「別分心。」元客夢語氣曖昧，「要不要再來一次？」

  「哥哥……」

  ……

  陸逢音雖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做有些事情其實即便沒有任何技巧，也不代表真的就完全不能繼續下去。

  對於他來說，他甚至也不需要去多學什麼東西，此時此刻，因為元客夢在他的身邊，他就自然而然會了很多。

  ……

  陸逢音醒的時候就注意到，元客夢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

  他不會是去上班了吧？

  今天確實是工作日，但是昨天自己迷迷糊糊看時間的時候已經天快亮了。

  他完全不用睡覺的嗎？

  光是想想，陸逢音都覺得嚇人。

  然而事實就是，元客夢真的去上班了。

  陸逢音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跡，幾乎都能夠想像出來自己和他昨天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還真是完全忘記了一些需要自己去管的事情。

  明明自己之前也知道，其實應該更多去注意承受方的感受，但是真的到了那樣的時候，自己好像就什麼都忘了。

  但是已經到了現在這會兒，自己就算是有尷尬、猶豫和後悔，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元客夢甚至還直接就去上班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當然也就不可能去回顧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所以到頭來，會為了這件事情煩心的人只有自己一個。

  宋柯看到他醒了之後，就帶著他到了餐廳吃飯。

  陸逢音看到宋柯給他端醒酒湯的時候，陸逢音也沒拒絕。

  他其實已經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宿醉後遺症了，但是元客夢既然如此體貼，自己也沒有必要辜負他的心意。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陸逢音意識到自己其實大部分都記得。

  還真是……

  有些東西果然是自己越想要逃避，越是會讓想法越來越多。

  昨天雖然是因為自己喝醉了，但是也跟自己透露出了很多的信息。

  比如說，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拿他那些世紀來跟自己說到底是因為什麼，現在自己倒是隱隱約約知道了。

  是因為他真的在自己的心裡有了一點位置，這樣的位置多多少少可以影響到自己了，自己才會一次一次告訴自己千萬不要陷進去。

  這樣的感覺並不好，如果可以的話，自己還是想要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人。

  而不是說像元客夢這麼一個對誰都有情的。

  畢竟他不僅有白月光，也有硃砂痣，甚至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誰，也不能不知道他前段時間對自己有些冷漠，到底是不是因為他的白月光。

  這些事情，自己一直都是放在自己心裡生悶氣的，從來都沒有在他面前說過。

  陸逢音覺得自己得和他好好談一談，但是他又覺得明明昨天才和他經歷了兩個人之間可以做到的最親密的事情，如果今天自己就要去跟他談他的感情問題，陸逢音總覺得不太有道德。

  恍惚之間，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昨天似乎也說了一些不太客氣的話。

  陸逢音一下子就覺得今天晚上自己都要沒有臉見元客夢了。

  一直到元客夢回到家之前，陸逢音除了吃飯之外，最主要做的事情就是畫畫。

  畢竟在畫畫的話，也可以分散掉自己很多人注意力。

  不然自己的腦海之中，會想到的全部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雖然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但是說到底自己也沒有想到……

  元客夢看上去這麼強勢的一個人，居然真的願意在自己的身下，任由自己的動作。

  光是想想，陸逢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還有就是，也不知道他昨天有沒有覺得自己表現不好。

  有些事情自己可以隨隨便便說服自己，但是這個到底還是不太可以……

  陸逢音在心裡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今天晚上幾點才會回來。

  與其自己在這裡胡思亂想，還不如跟他當面把有些話說清楚。

  就算有些話題現在不能聊，也可以稍微聊一些別的東西。

  眼看快要到他平時下班的時間了，陸逢音就先下樓去了。

  其實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舉動有點沒有面子，但是他又覺得，反正這是自己名正言順的丈夫，自己就是依賴他，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甚至相反的事，自己依賴他還是自己和他感情好的證明。

  自己沒有必要為了這些事情去糾結。

  不多時，元客夢確實到家了。

  陸逢音看著他的眼神，多多少少有些逃避和躲閃。

  他確實是有些猶豫和彷徨的，因為他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元客夢，對待自己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但是事情做都已經做了，自己也不至於沒有承擔的勇氣。

  元客夢雖然說昨天也是願意的，但是如果今天他覺得後悔了，需要自己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和道歉，自己也是能夠接受的。

  畢竟自己喝醉了，人家元客夢說不定只是因為看到自己喝醉了，所以才不好意思拒絕而已。

  歸根結底是自己的問題，自己就不會需要他負責。

  「我們上樓說話。」元客夢看到他之後就和他說了這麼一句。

  陸逢音自然沒有反駁，昨天親都親了，還是被他抱上來的，今天自己不至於不給他面子裝不熟。

  之前和他冷戰，其實也是自己單方面的。

  不多時，兩個人就面對面坐著了。

  「昨天的事情……」

  陸逢音真的開了口之後又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才合適了，明明這一天裡面自己花了很多時間去思考自己到底要說什麼在真的見到他的時候就好像全部都白想了。

  事實確實是這樣，有些事情哪怕做了再多的準備，等真的和他面對面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的想法全部都是沒有必要的。

  「沒關係。」元客夢說，「是我主動的，你不必覺得有什麼。」

  陸逢音原本想要和他好好討論討論這件事情，然後就看見他給自己拿了一份文件出來。

  這份文件並不是什麼別的東西，而是他的體檢報告單。

  陸逢音看到的時候立刻就瞪大了眼睛，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走向。

  對於他來說，昨天自己說出來，那樣的話已經非常過分了，更加離譜的是，元客夢他真的當真了。

  簡直是……

  陸逢音都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緩解自己的尷尬。

  但是事實上，元客夢好像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尷尬的。

  「今天的。」元客夢說，「也不是拿三年五年之前的東西出來騙你。」

  陸逢音咳嗽了一聲：「我沒有這樣的意思，也沒有懷疑過什麼。」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是有點心虛，說白了，除了自己之外都不會有人懷疑元客夢什麼。

  元客夢問他：「你為什麼一直對我懷有戒心？」

  陸逢音說：「我就是覺得你肯定喜歡很多人，所以才會對我冷冷淡淡的。」

  雖然說他隱去了一些東西，但是這句話也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元客夢說，「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了，你可以直接說出來。」

  陸逢音聽到他這話之後，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其實昨天看到元客夢的反應，自己也就能夠知道，他和自己認知里的那個確實是不一樣的。

  不過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其實很多地方都已經發生改變了，是自己一直都沉浸在之前的角色之中沒有出來，才造成了很多方面，自己和他都有認知上的問題和差異。

  在原本，自己都覺得自己和他就這麼隨便領張證之後，當室友也沒什麼關係，但是現在明顯就是自己對他產生了心思。

  陸逢音不喜歡藏著掖著，所以直接就問了元客夢：「你喜歡我嗎？」

  他沒有用稱呼，也沒有叫名字，他就只是看著元客夢，沒有什麼更多的言語和想法了。

  其實他是緊張的。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表現，元客夢不會會不會有什麼想法，但是說都說了，自己又不可能讓他假裝沒聽到。

  「喜歡。」元客夢說，「不喜歡就不會答應了。」

  陸逢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覺得有些恍惚，因為他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元客夢，說的答應到底是答應昨天的事情，還是他答應了……

  和自己結婚。

  如果說是答應結婚的話，那就肯定不是因為自己了。

  好無語。

  元客夢見他沒說話，就又開口問了一句：「寶寶，你是又不高興了嗎？」

  「沒。」

  「那就是不相信我。」元客夢並不是一句問句，很顯然他是知道陸逢音想法的。

  陸逢音說：「我確實有點不信，而且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因為他確實不太確定，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去想。

  很多東西都是本來就可以知道答案的，但是感情這件事情不是。

  自己最開始的時候還覺得，自己一定能夠和他保持距離，現在也是沉溺到了這樣的相處中去。

  就好像自己也沒有想那些東西的必要一樣。

  「你現在想試著和我談戀愛嗎？」元客夢開口問他。

  陸逢音一下子有些恍惚，其實他自己都說不明白，也不太能夠理解現在元客夢的思路。

  他似乎並不覺得這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而且他還會想要和自己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就是一直以來猶豫和糾結的人都只有自己一個，元客夢並不會這樣。

  他有什麼想法就直接去做了，而且也會跟自己表達。

  怎麼看都是自己失態了。

  「談。」陸逢音說，「不談，我不是很虧嗎？」

  元客夢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但是他說了，元客夢也就只是笑了笑。

  「你笑什麼？」陸逢音問他，「你覺得我很幽默？」

  「沒錯。」元客夢順著他的話說。

  陸逢音聽到他這個語氣，就知道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怎麼了？」陸逢音問他，「你有意見？」

  「沒有。」元客夢說，「我剛才說的好像是沒錯？」

  「你剛才好像是在敷衍我。」陸逢音看口道。

  元客夢笑著給他遞了杯水，陸逢音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做起這些事情來好像非常自然，按照道理來說，他也沒多勤快才對。

  但是眼下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陸逢音咳嗽了一聲，而後問他：「就是那個什麼，我聽說……」

  「嗯？」元客夢笑著問他，「事情你都已經做了，怎麼現在說倒是說不出來了？」

  陸逢音閉了閉眼：「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元客夢看著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提醒陸逢音，他今天正常上班去了。

  「我也沒有很差吧？」陸逢音越說聲音越小。

  「沒有。」元客夢說，「我沒和別人做過，也不會拿你去和別人比較。」

  陸逢音咳嗽了一聲，陸逢音說話實在直白，自己都有點遭受不住。

  畢竟自己對他有一些刻板印象，而且還直接開口告訴他了。

  很顯然，元客夢就是在讓自己安心。

  陸逢音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好，元客夢確實是很細心的。

  因為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會因為自己說了一些話之後，一次一次論證他的行為和言語。

  還真是……

  坦坦蕩蕩。

  「夢哥……」陸逢音小聲叫了一下。

  「嗯？」

  陸逢音說：「我覺得我對你有很多誤解和偏見，但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覺得自己喜歡你，願不願意和我試試？」

  其實先前已經或多或少表達過了這樣的觀點，但是陸逢音還是想要好好說一次。

  他心裡覺得，元客夢的態度還是非常重要的。

  不管怎麼說，自己也不是個真的有經驗的，他能不能夠接受自己，其實自己還是在乎的，哪怕元客夢說了那樣的話，聽上去就很像是他願意接受自己。

  「逢音。」元客夢開口道，「我們試試。」

  他的語氣沒有任何輕佻，也不是在隨便安撫陸逢音，他是真的有這樣的打算，也願意給陸逢音希望。

  對於他來說，感情或許不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是也不會是完全不在乎的。

  陸逢音覺得自己還是了解他的，他會答應自己，其實已經證明了很多。

  元客夢在原著里存在的那些白月光什麼的，到底也沒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所以自己也不是非要和他討論這些，如果說本來就沒有的話，自己還是要抓著不放，那還真是自己不像話了。

  陸逢音問他：「那我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想要問你，可以嗎？」

  元客夢點頭。

  「我之後應該用什麼稱呼叫你？」陸逢音開口道。

  「這對你來說是個很重要的問他？」元客夢疑惑道。

  「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