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29.(營養液二合一)
2024-09-14 07:26:03
作者: 鹿椰
第29章 chapter29.(營養液二合一)
你傳送到稻妻的主城區,作為一國的主城,人煙稀少,這讓你十分訝異。
不是劇情黨,你基本不會去主動了解每個國度的主線劇情,而且花費很長時間去做主線任務,得到的60原石還不如磨一磨散兵,他可比系統大方。
你垂眼看系統面板。
[魔神任務第二幕--「無念無想,泡影斷滅」。]
[在審判的雷鳴聲中:前往「眼狩儀式」現場。]
眼狩令啊。
你剛來稻妻時倒是聽過,神之眼象徵著願望,那麼被剝奪神之眼的人,是不是會失去活著的意義。
你又不禁慶幸,好在小紫毛沒有神之眼,要不然來了稻妻被這個國度的神明欺負怎麼辦。
你可不想瞧見那雙紫眸暗淡無光的模樣。
川寂應當是在做主線任務,在這期間,她的形象在npc眼裡會暫化為這個世界的主角。
但主角只能有一個,有玩家在進行主線任務時,其餘身處於同世界的玩家是自身的角色形象。
你一路小跑至眼狩儀式現場。
分明是白日,整個稻妻都被烏雲籠罩。
冷風吹過你的衣角,天邊烏雲密布,幾聲電閃雷鳴格外刺耳。
「眼狩儀式」現場圍著不少人,三兩群湊在一起壓低聲音竊竊私語,有人臉上帶著慶幸,有人臉上帶著隱忍,神態各異。
粉紫色的落櫻被風吹落在街頭巷尾,廣場中央巨大的雷神像中嵌滿神之眼,悶雷聲不絕於耳,處處透著壓抑。
陽光穿不透烏雲,那些失去了主人的神之眼都是暗淡的。
你將身形隱匿在人群中,隔著一段距離遙遙望著神像下的女人。
--那便是稻妻的神明嗎?那個創造了[散兵]的神。
你不太能看清她的面部表情,只看到女人深紫色的長髮紮成麻花辮垂於身後,背影帶著威壓。
而你的交易對象就跪在神像和她的腳下,旁邊還站著兩個幕府的士兵。
你在人群中也看到了川寂,只不過現在的她變成了這個世界主角的模樣。
一聲巨大的驚雷在天邊炸響,氣氛達到了最焦灼的時刻。
你看見那位神明緩緩轉過身,你在她的臉上看不到對蒼生的悲憫,她淺紫色的雙眼充斥著漠然。
神明微微伸出手,指尖縈繞的雷電氣團化作一個印記,指尖微微曲起,托馬腰間的神之眼迅速朝她的手飛去。
圍觀的眾人屏住呼吸,幾乎是瞬息之間,你跑得比川寂還快。
不就是神之眼嗎!包保的!
神之眼即將接觸到雷電將軍指尖時,你用力朝空中一躍,捧著一個大號麻袋,以一個完美的後空翻阻擋了神之眼的去處。
*[獲得來自托馬的神之眼]
在場的所有人都懵掉了。
還是第一次敢有人當著雷電將軍的面違抗眼狩令。
很快他們又刷新了認知。
因為第二個來了。
「你來湊什麼熱鬧,是不是要和我搶主線的原石!!」
在npc眼中,傳說中拯救了蒙德和璃月的大英雄,正在用無鋒劍的劍柄戳你的肩膀。
你淡淡地「哦」了聲,扭頭掃了眼還在跪在地上的托馬,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把他丟進麻袋。
「哦是什麼意思??」
[旅行者]拔高音調,氣急敗壞地用劍打掉追上來的兩個幕府士兵。
你抖了抖麻袋,今天帶的麻袋型號裝托馬這樣的成年人可能有點吃力。
「旅行者……你怎麼了?」
只有劇情任務中才會出現的小嚮導面色困惑,「你在說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啊。」
高台上的神明垂落眼睫,一步一步從高空中踏下,神色倨傲,「不需要神之眼就可以使用元素力……」
「你們是[例外]。」
「而[例外]是[永恆]的敵人。」
額。
好中二的台詞。
你撓了撓後腦勺,還在戳托馬手臂,「誒你看到沒,她在懸空走誒。」
托馬:「……」
你能不能分清楚場合,雷電將軍的一刀就要劈下來了啊!
雷光照亮整片天空,在那位神明擡手的瞬間,無數雷光從正中央炸開,捲起的風塵將所有人逼得連連後退。
深紫色的淵口如同潮水般朝你們席捲而來,你的腦海警鈴大作,被卷進主線任務的強烈危機感讓你下意識用麻袋套住托馬,一使勁將他擡起,迅速點擊塵歌壺。
半個身子被捲入淵口中的川寂瞪著你,幾乎目眥盡裂。
「你給我等著!」
她的聲音也被吞噬,顯得有些悶悶的。
而在其餘npc眼裡,你們都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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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托馬丟進塵歌壺後,你解開了麻袋對於他的桎梏。
「你在這呆幾天吧,等稻妻的[眼狩令]風波過去。」
托馬扭動著酸澀的手臂,他與你之間談不上熟悉,「你……為什麼救我?」
在稻妻眼狩令的風波下,被剝奪神之眼只是遲早的事。
他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也並不打算牽扯社奉行,可你今日若參與了眼狩執行現場,一定會被雷電將軍列入通緝名單。
就憑他和你萍水相逢的關係,值得你捨命去救嗎?
你掃一眼就知道托馬在想什麼了,面帶慈愛地拍了拍他的背脊,「別擔心。你們老大和我做了交易。」
「老大………?」
「誒?啊哦哦,你們不是這麼喊的是吧,就是綾人啊。」
「他把自己賣給我了,所以我要保護你的安全。」
「啊……?」
托馬猛坐起,淺綠色的眼眸瞪大。
「不可能!家主大人怎麼會……」
你將他摁回座位,「哎呀其實就是他答應了我一個小條件而已,你就呆在塵歌壺裡養傷。」
屬於青年的神之眼被你拋給他,「這回要把自己的願望收好奧。如果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可以為我打掃做飯。」
言罷你轉過身,借著室內屏障的遮擋,雙手摩挲,發出類似「桀桀桀」的反派笑聲。
托馬渾身一滯。
他隱隱約約聽見少年低聲說,「神里家的家政官,嘿嘿嘿嘿,終於拐來了嘿嘿嘿嘿。」
「要怎麼一直把他留在這裡做好吃的飯菜呢……」
托馬坐在沙發上陷入沉思,他怎麼覺得被賣掉的不是家主大人,而是他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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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妻暫時是不能去了,你還是怕被卷進很長的主線任務當中的,但蒙德的寶箱也找的差不多了,即便璃月在冬日,你還是決定傳送過去碰碰運氣。
希望川寂早點做完稻妻的主線任務,否則你其他國度都去不了。
上次抽角色時,你記得出了一隻你一直想要的水系角色。後面一直在給鍾離刷材料,自然而然給忘記了。
好像叫什麼……
「行秋!你給我站住!」
啊對對,就是這個。
你朝著聲音來源處望去,哈?!怎麼有個大叔拿著掃把在追你的六星水神啊。
這能忍?
於是你提著無鋒劍就是沖,閃著冷光的劍刃精準快地砍斷大叔的掃帚。
「咔嚓—」
行秋的老爹眼睜睜看著掃帚被你砍斷。
行秋喘著粗氣躲到你身後,「老爹別追了!」
他堅決不繼承家業!
人生在世,不快意江湖一把,有什麼活著的意義呢!
而現在你出現簡直像極了武俠小說中行俠仗義的英雄,救他於水火之中。
行秋看你的眼神帶上了一絲崇拜,與他差不多高的少年身影在他眼中如此偉岸。
但他沒有想到,一聲中氣十足、足以響徹半片天的言語從你口中傳出。
你的劍還在指著行秋老爹,義憤填膺大喊,「不許打我們六星水神!」
「你以為你是誰啊!!怎麼敢如此對待我們六星水神!」
行秋挺直的脊背終於彎了下去。
「撲通—」
你敬愛的六星水神跪在雪地里,雪白厚重的大氅垂落在地上,白皙的側臉透著悲痛。
「爹。我錯了。」
……
你挺直的背脊也彎了下去。
#好心辦壞事怎麼辦
#當眾挑釁六星水神的爹求解
最後的最後,你被那個大叔揪著耳朵送到了鍾離這裡。
哎,璃月聲望做的太高也是讓人苦惱啊。
就比如你覺得自己是第一次見這個大叔,大叔卻知道你所有的底細,還知道你是鍾離先生的學生。
被揪著丟到鍾離這時,你的情緒沒有太大波動。
你從腰間的麻袋掏啊掏,摸出了四本《帝君塵遊記》,重重地擺放在鍾離的桌案上。
趁著行秋老爹和鍾離先生對話的間隙,你翻窗溜走了。
畢竟練字不如開寶箱嘛。
你還順手摸走了鍾離種在窗邊的臘梅。
這個被他養得及好,有收集提示,你心安理得地順進塵歌壺。
於是鍾離應付完行秋老爹回來時,就看見大開的窗戶。
飛進的雪花潤濕了窗棱邊的一角,他養了許久的臘梅不見了蹤影。
男人微微垂落眼睫,無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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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覺得耗電如此艱難。
隨便在璃月街頭逛了逛,順路把華清池裡的魚都撈了,又傳送到蒙德的大橋上用風主的技能殺了些鴿子。
這些肉類待會可以給托馬,再采一些絕雲椒椒,辣椒炒肉也好吃。
你邊無視提米的哭喊邊往蒙德城內走,委託清單被你攥在手心,顯示已經完成。
凱薩琳小姐從看見你的那一刻起就在微笑了,她朝你揮手,動作看不出什麼機械感。
「向著——」
「委託做好了,給你。」
「感謝——」
話音未落,你頭也不回地走了。還用那把破破爛爛的無鋒劍捅了捅路邊無辜的灌木叢。
凱薩琳默默地將嘴閉上,未說完的話被她咽進肚子裡。
她就知道!!!
她請問呢!能不能有禮貌地聽人把話說完,哪怕一次!
……
領完委託給的原石之後,你偷偷去貓尾酒館買了些酒,還特別囑咐調酒師迪奧娜小姐給你用果汁瓶裝起來。
那之後你帶著大包小包的食材傳送回塵歌壺。
時間快到晚上的飯點了,主宅區炊煙裊裊,你扛著一大麻袋的食材到廚房。
被你從雷電將軍手裡搶來的田螺先生正在勤勤懇懇地切菜。
你瞅了一眼,臉皺成麻花。
「不要胡蘿蔔。」
正在切胡蘿蔔的托馬:「……」
年紀不大,事情不少。
他平靜地望著你將重重的一麻袋東西堆放在腳邊,一臉自豪地揚起下巴。
托馬打開一看,裡面囤滿了獸肉、雞肉、薄荷葉……
還有好多好多的魚肉。
……
「……拋開這個不談,你是不是剛從屠宰場回來。」
你:?
「我要吃甜甜花釀雞、緋櫻天婦羅、紺田煮、金槍魚壽司……」
你巴拉巴拉地照著系統面板上的菜譜說了一堆。
托馬望著滿屋子的狼藉食材無言以對。
--希望那個藍毛能早日明白,神里家的家政官不是萬能的。
「奧對啦,一會還有位朋友。」
你剛走出幾步,又退回廚房和托馬說了聲。
托馬捏了捏眉心,把你推出去。
「嗯嗯。但麻煩你在菜品完成之前,不許踏入廚房一步。」
托馬至今還記得你上回偷爬進神里家廚房,美名其曰幫他做飯驚艷神里綾人這件事。
驚不驚艷不知道,但驚嚇絕對有。
你在神里綾人的晚餐里加了三大勺鹽,在家主大人面色僵硬咽下飯糰時,你驕傲地解釋,這是為了讓神里綾人更好地記住你。
饒是溫和的神里綾人,還是硬挺著脊背走到茶桌旁猛灌了一大杯水。
從哪以後托馬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話了,特別是你在廚房信誓旦旦的承諾。
絕對絕對不可以讓你做飯!
聽見你離去的腳步聲後,托馬終於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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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冬的執行官們其實很忙碌,除卻新兵訓練之外,還有很多雜事要等著他們解決。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完成女皇陛下的任務。
冷冽的寒風潤濕了少年執行官的衣角,四周是滴滴答答的儀器作響,儀器屏幕上是散兵看不明白的東西。
第二席執行官[博士]是這次實驗的主導者,為了不遠將來的那個「計劃」。
這些流程散兵已經見怪不怪了,當初剛加入愚人眾時,第二席看重的不也是他這幅破爛的身子麼。
說到底都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
細長的針管扎入人偶的皮膚中,他的皮膚過於白皙,甚至很難看到輕薄皮膚下的血管。
男人鳥嘴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血紅色的眼眸透露著驚嘆。
這是造物主的賜福啊。
很難以想像吧,人偶竟然會在漫長的歲月中進化,漸漸地能感知人類的情緒,模擬人類的皮膚,甚至生長出了類人的血管。
他緩緩地將血液抽出,灌入試管中,輕輕搖晃。
「你做的很好。接下來我會取一些皮膚組織,要麻醉嗎?」
散兵扯了扯毫無血色的唇角,「有區別嗎?」
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雪白的床單,靠近手腕的那處被滴落的血侵染上惹眼的紅痕。
輕薄的刀刃割過皮膚,血肉分離的痛感他已經快要麻木了。
比這更難受的實驗,在百年前不久經歷過了麼。
汗水浸濕少年執行官的額發,他的唇緊緊抿著,不吭一聲。
「我現在會嘗試著將導管注入你的背部,你的四肢會暫時失去知覺。」
多托雷放下沾著鮮血與皮肉的刀刃,手中握著的導管連接著一處機器。
那是由邪眼模擬的神之心。
……
散兵的指尖微微一顫,不屬於身體的異物入侵讓他的面色更加慘白,痛覺只持續了一陣,很快他的四肢如同執刀者說的那般,沒有任何觸覺了。
他努力想要抽動指尖,失敗了。
窗棱外的雪花紛紛揚揚,氣溫驟降,實驗室里深冷異常。
少年執行官的紫眸空洞無聲,像被任由人擺布的無心玩偶。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關於生的欲望,可是他還是努力抽動手指,試圖重新感知到身體的知覺。
--他的手還有用啊,還要給你做喜歡的鰻肉茶泡飯。
他從不食言。
少年執行官沙啞著嗓音催促,「……快點吧。晚些,我還有事。」
多托雷的手頓了頓,「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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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飯點時,散兵蒼白著臉進入了塵歌壺內。
這裡傳來的飯菜香味讓他不由得一愣,旋即莫名的心慌感。
他近乎是跌跌撞撞地走向古宅大門,推開大門的一瞬間,他瞧見一位青年端著熱騰騰的佳肴,愣愣與他對視。
散兵還沒開口說話,那位青年倒是熱情地招呼他過去,「你就是那位客人吧?」
散兵本就蒼白的面色更加冷硬了。
他抿著紙般慘澹的唇,挺直脊背讓自己走的不那麼狼狽。
少年執行官的紫眸泛著冷冽的寒光,一點一點地奪過剛從廚房出來的你端著的菜。
他緩慢地將飯菜放下,直視托馬,「你才是這裡的不速之客。」
托馬:「……」
青年猶疑的眼神在散兵和你之間來回打量,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你也不知道散兵這是怎麼了,他不是男同嗎,多來一個美少男他難道不開心嗎?
你還以為像托馬這樣身形高挑,有顏值還會做飯的青年,會稍微幫你分擔一下散兵的注意力呢。
「小紫毛,這個是托馬。」
「他需要在這裡呆幾天避風頭。」
你一邊向散兵介紹著托馬,一邊拿來碗筷招呼他們坐下。
托馬坐在了你的對面,而散兵臭著一張臉坐在了你身邊。
你能明顯感受到散兵虛弱的身體,想張口問問又被少年的冷眸給頂回了嘴裡。
都說食不言寢不語,你第一次覺得飯桌如此符合這句話。
要是單單不說話吃飯還好,你說散兵他吃就吃吧,每嘗一個菜都要給你夾是怎麼個事。
你說夾就夾吧,他還要拔高語調,問一句,「這道菜和鰻肉茶泡飯比起來,哪個更好吃?」
塞進嘴裡的飯還沒咀嚼下去,不爭氣的眼淚就要掉下來。
你邊吞咽邊含糊地說,「都好吃。」
少年執行官蒼白著唇,但眸光依舊犀利,「那我和他,你更想要誰做飯?」
你:「……」
阿這,你只是抓了個家政官回來,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啊(悲)!
「都想要嘗一遍。」
渣男式發言的精髓還是被你掌握了。
你默默地又低頭扒了一口飯,散兵則有一下沒一下地旋轉著筷子,見你碗裡菜沒了又會及時夾上。
托馬坐在對面,哦不是,他覺得他應該坐在房頂。
相對比你的狼吞虎咽,托馬的吃相稱得上優雅。青年緩慢咀嚼口中的餐食,低垂著眼眸。
——那位少年看你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你假裝毫不在意散兵盯死人的眼神,其實內心已經開始惶恐了。
天殺的,這該死的電量怎麼還不結束。
你現在立刻馬上就要變回女體,再這樣下去你的屁股不保了啊啊!
你只能含淚吃掉散兵夾來的菜,托馬的手藝真的很好,你不由地產生一種想要留住他永遠給你做飯的想法。
只不過這個想法剛產生就被少年執行官扼殺了。
他輕輕敲擊著碗筷,眼神里滿是疲倦。
熱乎乎的飯食下肚,散兵終於還是問出了你一直擔憂的問題。
少年執行官側身半垂著眼看收拾餐桌的你,手指無意識地輕點桌面,「女生?」
他輕輕笑了笑,不知怎麼的,他今日的嗓音有些低沉嘶啞,吐出的聲音讓你不自覺紅了耳。
正在拿碗筷進廚房的托馬聞言身體僵了僵,不過很快便恢復常態。
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系統電量真的是個謎……可那張性別轉變的卡絕對不能在這個時機使用。
你只能默默地咽下這口氣,吐槽道,「小紫毛,你今天好兇誒。」
散兵聞聲微微一愣。
他的面色有一瞬間的不適,扭過腦袋輕輕「哼」了聲。
塵歌壺外的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了,寂靜的彎月高懸於空中。
你幫助托馬收拾完東西之後,就見少年倚著門框望月的模樣。
他的面色是沉寂的。
清冷的月光投擲在他身上,精緻的面容充斥著破碎感。
你其實看到了,少年執行官努力隱藏在衣角下的針孔,烏青的眼底,倦怠的眸光。
雖然不知道散兵在忙些什麼,你總覺得這件事和你們之間的約定息息相關。
你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背脊。
「……小紫毛,你說,神會不會累啊。」
如果很累的話,他可不可以不要當神了。
不用成為神,你也願意做他永遠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