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
2024-09-14 06:50:47
作者: 飯過三碗
結束
「就這麼完了嗎?後面沒有了嗎?」
「感覺還是不夠看, 為什麼不再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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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面來的,在等一會,還有桑納的視角!」
「已經看完了, 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說好震撼啊。」
「這部劇真的值得看,西部的視角真的哭死我了。」
「不想等待的可以直接跳過。」
【桑納的視角】:
【飛行器越來越遠, 沒過多久,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了。
桑納在原地呆了一會,才起身去洗漱, 軍雌的恢復速度非常快,他從浴室出來後, 就和平常沒什麼區別了。
桑納穿好軍服,把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茍才出了教官宿舍。
此時軍校里的學生還是訓練,為期一個周的時間並沒有因為這場襲擊而取消。
桑納站在旁邊看著他們訓練,明明練習的內容和以前一樣,但他們現在的狀態卻和以前不同了, 這並不是說他們以前不好。
千夜看到桑納的時候明顯愣住了,他道, 「不在休息一會嗎?」他已經知道他的事情了,他原以為桑納現在不會見任何蟲的。
桑納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一直在盯著那群還在訓練的軍雌,過了好一會, 才那出終端,發了份文件給千夜,道, 「把名單上的蟲都抓起來。」
千夜聽到他的話,拿出了終端, 見他發了份文件給自己,點了進去,見到上面的字事,臉色沉了沉。
他看完後,才把文件發到他們的群里。
「003:抓捕。」
「0238:收到。」
「041:收到。」
「0281:收到。」
……
桑納看著他們抓捕,內心毫無波瀾。
一開始那些軍校生還有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隨著被帶走的學生多了,自然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那些潛伏著的蟲想抓住軍校生來當籌碼,但他們想得太容易了,那些軍校生雖然沒有他們厲害,但卻也不是吃素的。
場面開始混亂了起來。
為了防止傷到自己的蟲,桑納叫了一名教官,把那些潛伏蟲的照片和信息投到了大屏幕上,只要擡起頭來,就能看到。
桑納原以為沒有自己的事情了,剛準備離開,餘光卻見到銀色的利刃朝自己過來。
他躲開,看到了來的蟲———斯特。
斯特是這些軍校生里實力最強的,桑納能記得他還是多虧教官們時不時在他面前說上兩句。
只是他沒有想到斯特竟然也是潛伏里的其中之一,如果不是他自己暴露的話,他們可能還沒有意識到。
「斯特,為什麼?」他的聲音冷冰冰的。
斯特聽到他的問題,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桑納,要不是你,他早就是我的了,我那麼喜歡他,可是他眼裡只有你,我為他做的一切,他看都沒看一眼。」
桑納躲著他的攻擊,聽完他說的話後一頓,反應慢了一拍。
斯特也趁著這個空隙,匕首在他臉上劃了一刀。
鮮血緩緩流下來,桑納不在意的擦了擦,確定斯特所說的「他」,自己並不認識後才鬆了一口氣。
他想通這一點,便也不再躲避他的攻擊,迎了上去。
雖說他們同為A級的雌蟲,但桑納的實力相對於斯特是比較強的。
桑納又一次躲開了他的攻擊,一腳踢飛了他手裡的匕首。
……
「元帥,就是這裡。」軍雌低頭看了定位器,道。
蘭夏看著自己面前的房子,擡起手,食指動了動,跟在他後面的蟲瞬間把房子包圍住了。
蘭夏理了理他的手套,擡腳走了進去。
裡面看守的蟲也是在他們進來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剛想去把那些雄蟲拿出來做蟲質,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剛站起來,便被走進來的蟲給拿下了。
這個過程簡直非常容易,容易到蘭夏都懷疑他們是不是中計了。
但看到被抓的蟲一臉傲氣,滿臉都寫著,只要你們不放了我,我是不會告訴你們他們在哪的樣子,蘭夏元帥悟了。
原來不是他的問題。
他也那樣如他們的意,而是按照格里蘇給他們的消息,找到了那個地下室,成功把被關在裡面的蟲都解救了出來。
他把那些蟲帶上了飛行器。
「格里蘇殿下呢?」帝師環顧了四周,卻還是沒有見到他的學生,忍不住問道。
蘭夏沉默了半響,和帝師的雄主一起扶他進了飛行器後才道,「二殿下已經回到東部。」
這次輪到帝師沉默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蘭夏,你們這樣會壓制他的天性的。」
「可是他是唯一一隻直系血脈的雄蟲。」蘭夏道。
帝師擡頭看著這隻帝國最年輕的元帥,「可是他首先是自己,才是一名雄蟲。我們生來就無法決定自己的性別,不是嗎?」
他沒等蘭夏回他自己的問題,又繼續道,「蘭夏,雄蟲也是蟲,他們的能力雖然比不上雌蟲,但也還是有一定的自我保護能力,雄雌生來互補。格里蘇並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脆弱,相反,他將會是利法蘭最強大的一隻雄蟲。」
帝師的這份話成功讓蘭夏說不出話來。
蘭夏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但他們都清楚,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他們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帝師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桑納在軍校還好嗎?」
話題轉變得太快,蘭夏有點不知道他具體問的是什麼,「您知道他們的事情了?」
帝師聽不懂,「什麼?」
蘭夏把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最後問道,「您和桑納是怎麼認識的?」
帝師微笑,「他是我蟲崽。」
蘭夏:???!!!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年輕的元帥都處於桑納是帝師的蟲崽這件事情。
他們都不知道帝師有一隻蟲崽,現在這樣子,讓蘭夏很難辦。
帝師從沒有告訴過桑納,他是利法蘭的帝師,他也從沒有帶桑納去過東部,他原本想找一個好時間和桑納坦白的,但卻一直找不到時間,不是桑納忙就是他忙,他自去東部後,就很少有時間回到西部。
也多虧了有他的雄主,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在桑納也沒有怪他忙,只是讓他注意身體,然後在西部等待著自己許久未見的雌父。
……
今天的軍校格外的安靜,這是蘭夏下了飛行器後的第一感覺,明明不久前,這裡還是很熱鬧的。
等他們快走到訓練場的時候才聽到一下打鬥聲,他們看過去,桑納把手裡的匕首一扔,隨意抹了把臉,命蟲把面前的雌蟲帶下去。
桑納並沒有察覺到他們,他現在很疲憊,無論心身。
斯特在訓練里表現出來的實力並不是他真正的實力。他很強,光是桑納都要和他打上半個小時。
他身上被斯特劃傷了幾處,但他並沒有在意,軍雌的忍受力是很強的。
千夜走到桑納的旁邊,他也是剛解決完他那裡的蟲,看到他臉上的傷口時,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他問的是傷,剛才他處理的時候並沒有分心看桑納,桑納很強,比他還要強,他擔心桑納還不如先擔心自己。
桑納忍著身上的不適,道,「沒事,有紙嗎?」他想把臉上的血擦乾淨,不然太醜了。
如果被雄父看到的話,他一定會罵死自己的,他想。
千夜並沒有帶紙在身上的習慣,他身上只有帕子,他把那沒有用過的帕子遞給桑納,然後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看向蘭夏他們的方向。
桑納不明所以,跟著看了過去,看到站在他們不遠處的蟲時,手上的動作一頓。
蘭夏和帝師他們朝他們走過去,看到桑納那個樣子,再看帝師的雄主,忍不住替桑納擔心。
桑納看著面前的雄父雌父,心裡有說不出的委屈,但他還沒有來的及說話,頭又開始暈暈沉沉地,眼皮也在打架,最後成功閉上眼,向後倒去。
多虧千夜手急眼快的把他接住了。
這一變故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帝師的雄主接過桑納,把他抱起來,送去校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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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斯特已經被抓捕了。」雌蟲站在雄蟲面前道。
達加爾聽著雌蟲的匯報,臉色變了變,「斯特把桑納的臉劃傷了?」
雌蟲緊繃著身體點了點頭,「是的,殿下。」
達加爾看向不遠處的西部,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下令,即日起,攻打西部。」
「是。」
達加爾在雌蟲離開後,才嘀咕道,「桑納,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我對你可是日思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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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前方出現大批蟲怪。」
「元帥,西北方向出現新蟲怪。」
······
無數條消息湧進蘭夏的終端里。
蘭夏召集了所有將領,此時他們正坐在會議室里。
元帥看著面前的帝師,開口道,「帝師,你們要不先回東部吧。」
帝師搖了搖頭,「大難當頭,豈能退縮。我們都會留下來,外面的雄蟲也是和我們一樣的想法。他們說,他們是雄蟲,能安撫你們的精神力暴動,希望你們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並不是廢物。」
在場的大多數雌蟲都沒有想到外面的雄蟲竟然會留下來,但眼下的情況已經不容他們想那麼多了,況且他們也需要雄蟲的信息素。
確定好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後他們就離開軍校,回到自己駐守的地方。
———
星曆2053年8月29日
我是利法蘭的元帥,蘭夏,編號L。
現在西部的情況很糟糕,但我們會死守西部。
———
星曆2053年9月13日
我是帝師,編號Z。
西部現在的情況非常不樂觀,不少雌蟲因為蟲怪的原因進入了精神力暴動。
———
星曆2053年9月29號
我是傑里中將,編號J。
雌蟲的精神力暴動在雄蟲的安撫下逐漸穩定了下來。
———
星曆2053年10月15日。
編號R。
現在雌蟲的精神力暴動及其不穩定,我們不知道我們還能堅持多久,但我們絕不會後退。
蟲神,保佑著西部吧。
———
星曆2053年10月30日
編號X。
今天東部派蟲前來支援,他們有緩解雌蟲精神力暴動的辦法,讓雄蟲有一口喘息的機會。
———
星曆2053年11月5號
編號K。
蟲怪的戰鬥力又變強了不少,我又失去了幾名隊友,只願這是最後一次戰爭。
……
星曆2053年12月30號
我是千夜,編號003。
這場戰爭拖得太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所以元帥和帝師等蟲商量決定主動出擊。
由我和桑納分別帶隊,尋找背後之蟲的老巢。
希望一切都能好起來。
———
「警告、警告,能源即將枯竭,是否立即返航。」
「警告,已偏離航線,是否立即返航。」
……
「報告,少將,我們好像被包圍了,請立即指示。」
「立即返航。」
千夜帶著他們回去,1隊失敗,只能指望2隊了。
可當他們回去的時候,才發現,2隊的隊員已經回來了,可是他並沒有看到桑納的身影,他把2隊的蟲都看了一遍,還是沒有。
他問了一圈才知道,他們在半路的時候就遇到了蟲怪,還是升級版的蟲怪,桑納替他們攔住蟲怪,讓他們把這個消息帶回來。
--
--
桑納從混亂蟲醒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
「醒了?」
一道聲音把桑納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他聞聲望去,是一隻長得極為俊美的蟲。
他有些不確定道,「達加爾?」
達加爾聽道他叫自己的名字,笑道,「好久不見,桑納。」
「是您。」他道。
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但達加爾卻聽懂了。
他走近,「是我,桑納,這麼多年過去,我一直想著你,你知道嗎,我想踏平西部,然後娶你做我的雌君。」
桑納聽他這麼說,剛動了一下,便感覺到了自身的異樣,「你做夢。」他道,「你知道和一隻軍雌待在一起會有什麼後果嗎?」
達加爾摸了摸桑納的臉,眼神儘是痴迷:「知道,可你現在需要一隻雄蟲幫你安撫精神力暴動和發情期,不是嗎?」
桑納想躲開,卻不知為何躲不開。
達加爾見他這樣,貼心解釋道,「我們的匹配度為90%,你自是不會抗拒我。」
「桑納,在聯合賽事中,我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對你產生了不該有的想法,這件事在我的心裡瘋狂生長,你就是我認定的唯一一隻雌君,我的雌君就只能是你,除了你,還是你。」
桑納聽著他的話,心裡感到萬分不適,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
他下了床,原本想趁這個機會,把這隻雄蟲給敲暈,但不知雄蟲是不是察覺到了他這個想法,釋放了大量的信息素。
桑納的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他咬緊牙關,從褲腿抽出軍用刀,往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刀,強迫自己清醒。
達加爾被他的狠戾嚇了一跳,他畢竟是一隻雄蟲,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雌蟲在他面前都是乖巧服從,從沒有在他面前這樣。
他有點害怕,但更多的是興奮,桑納和別的蟲就是不一樣,這是他見到桑納第一面就知道的,他越做越越能激起他的暴虐心理。
他想讓桑納在他面前哭泣,想讓他在自己面前求饒,想讓他因為自己受傷、想鞭撻他、想摘除他的翅翼,讓他哪也去不了,只能待在他身邊······
他的信息素越來越濃,桑納也就越來越難受。
他啞聲道,「過來。」
見他邀請自己,達加爾更加興奮了,他解開自己的袖扣,一步步朝他走去。
他蹲在桑納的面前,撩起他的頭髮,帶著一絲病態:「想好了?桑納,你現在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他說完,又自顧道,「想殺我?可是你敢嗎?」
他湊近,「而且,你現在連軍刀都拿不動,你又如何殺我?靠***嗎?」
桑納看著他,一言不發。
達加爾把頭埋進他的頸間,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似乎也不錯。」
桑納強忍著噁心,手握住刀尖,鮮血不斷。
疼痛使他恢復了點力氣,他擡手放在達加爾的脖子上,一掌下去,成功讓這隻雄蟲暈了過去。
他推開達加爾,起身遠離他,從身上拿了支鎮定劑,給自己打了下去。
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雌父他們來救自己,可能等他們到的時候,他已經蟲化了……
他趁自己還清醒著,仔細觀察著這個房間,他看到了桌子上的東西。
他走過去,全都關於蟲怪的,他把那些資料都看了一遍,得出了一個結論:
達加爾用了某種方法,把蟲怪和自己的生命綁到了一起,只要他不死,蟲怪就不會死。
他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達加爾,手指緊抓著紙張。
……
星曆2053年12月31日
我是桑納,編號S。
我現在身處一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我在剛才做了一件事,我殺了達加爾閣下,我知道這很不可思議,可是蟲怪和他的生命綁在一起,只有他死了,蟲怪才會真正消失。
還有一件很不幸的事情,我現在正處於精神力暴動。我很想見到新一年的利法蘭,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堅持到。
如果我真的堅持不了的話,那我將會在完全蟲化之前,自我了結自己的生命。
如果你們看到這裡的時候,請將放在下面的這封信轉交給格里蘇殿下,告訴他,是我對不住他。
最後一個願望。
願山河無恙,家國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