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2024-09-14 06:48:58 作者: 小公子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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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松月還沒想起這人是誰,男孩的刀就又紮下來了。喬松月迅速往側面滾過去,菜刀就直接砍在了地上,地面的瓷磚都被菜刀砍除了裂縫。

  喬松月側目看見地板的慘狀,慶幸自己躲得快,不然那刀扎在自己身上不死也半殘。

  男孩還沒有放棄,他才地上爬起來又朝喬松月砍去。持續高熱已經讓喬松月渾身無力,頭腦發昏。甚至眼前都出現了重影。

  那人似乎是狠了心要宰了喬松月,跟只瘋狗一樣不停地亂砍。喬松月沒有力氣去和男孩打鬥了,他只能借房間家具躲閃。

  男孩在後面追,喬松月快速往房間躲。在刀子快要插進門縫的時候,喬松月迅速把門給鎖上了。

  他捋了一把被汗水浸濕的劉海,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臉上也出現了不正常的紅暈。

  手機放在另外一個臥室,這找不到東西聯繫外面的人,那個男孩又跟瘋子一樣不要命的來砍他,喬松月一時陷入迷茫。

  他歇息一會,讓自己冷靜下來。外面砍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刀刃摩擦在重門的聲音刺耳的讓人抓狂。

  本來就頭痛的不得了,這聲音傳進來,喬松月頭都要炸了。

  這次又是誰想要他的命,等他出去了非得把那人扒皮抽筋,扔進海里餵魚。

  這門的防護做的不錯,那男孩砍了大半天也沒砍開。喬松月的意識已經開始潰散了,高熱燒的他呼吸道都發疼。

  就在喬松月以為自己要被燒死的時候,門外的刺耳的聲音停了。

  「怎麼回事……走了嗎?」喬松月搖了搖頭,扶著床邊站起來,朝著門邊走去。他打開臥室門的貓眼,透過鏡頭查看外面的情況。

  突然有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拍上了貓眼,本就精神緊繃的喬松月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腳踝直接磕在什麼硬質物品上,疼的他清醒了幾分,眼淚花直接都哭出來了。

  「喬松月,是我。」聲音低沉而磁性,像大提琴發出的琴鳴緩緩傾瀉。

  「傅乘光。」知道來的人是傅乘光,喬松月的心不知不覺就放下一些,他喘口熱氣,打開把手。捏在把手上的手都在止不住的發抖。

  當那扇重門被打開,門外人露出全貌,喬松月竟雙腿發軟直接向傅乘光倒了過去。

  傅乘光眼疾手快,直接摟住喬松月的腰,給人扶著。

  「你怎麼來了啊……」或許是生病帶來的羸弱,喬松月的心也比平時脆弱百分,當側臉靠在傅乘光的胸口,他眼中的淚忍不住全數傾出。

  傅乘光撫摸喬松月的長髮,他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走進臥室放在了床上。

  喬松月還在擔心剛才的事,他指了指門外:「那個人呢?」

  傅乘光知道喬松月指的誰:「打暈了扔客廳呢。」

  「你別管他了,身上這麼燙,先躺著我讓人去給你買藥。」

  傅乘光在身邊,喬松月意外的感受到安心。他吸了一下發紅的比較,縮著身體在床上睡著了。

  在喬松月睡著後傅乘光才離開臥室,偌大的客廳凌亂不堪。那個想要殺死喬松月的男孩被傅乘光的人直接摁在了地板上,嘴角帶血,雙臂都給卸了。

  傅乘光一腳踹在男孩的側腰上,他眼神凌厲,像是索命的判官,語氣也是十分不善。

  「誰派你來的,說。」

  男孩一雙血紅的眼死死的盯著傅乘光,他咬緊牙,倔強的很。

  「不說?」 「那行,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趙清去另外開個房間,把這雜種拖過去好好審。」

  趙清點頭,招呼幾個兄弟把男孩拖著離開了房間。

  「你去買點退燒的藥過來。」傅乘光在處理完男孩的事後,又回了臥室。此時喬松月已經睡熟了,只不過神色不太好,眉頭緊皺著,渾身被燒的發紅。

  「怎麼搞成這樣了。」傅乘光喃語,他轉身去了衛生間打了一盆冷水出來,拿著條毛巾用水打濕了給喬松月擦身體。

  傅乘光這輩子從小到大都是僕人環身,做什麼,用什麼,都有人幹這趟上來幫他。這第一次伺候人,還有些特別。

  不過如果對象是喬松月,傅乘光樂享其成。

  在給喬松月擦完身體,並且重新換了一件衣服後,傅乘光這才歇下來,好好看看這想了許久的人。

  「好像又瘦了,臉上的肉都沒了。」

  「手腕還比上次細了半圈。」

  「你怎麼總是不照顧好自己呢?」傅乘光伸手撥開喬松月額頭上濕了大片的劉海。這時他剛那個出去買藥的人也回來了。

  「老闆,藥買回來了,還有水。」

  傅乘光接過手下遞過來的藥,摁下兩顆放進喬松月的嘴裡,又給餵了水。

  動作又輕又柔的,手底下的人都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還是他們那個殺人如麻,雷霆手腕,冰冷無情的大魔王老闆嗎?

  看著不像啊,是不是被調包了?

  傅乘光給喬松月餵了藥,轉頭就橫了一眼還在門口看的人。

  「很好看嗎?」

  一群大男人被問的呆住了,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傅乘光突然笑了:「還不都給我滾出來!」

  老闆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跑了出去,最後一個還不忘給帶上門。

  傅乘光坐了一天的飛機,剛落地就出來找喬松月,現在困的不行,他抹一把發疼的眼睛,也準備睡會。

  為了方便照看喬松月,傅乘光直接睡在喬松月身邊。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七八點左右還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粒噼里啪啦的砸在玻璃窗上,聽久了還覺得別樣的催眠。

  半夜裡喬松月醒來,他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卻發現手臂好像搭上了什麼東西,熱乎的,還有點硬。

  「醒了嗎,起來喝點水。」傅乘光比喬松月醒得早,大概十點左右就醒了,出去處理了一下那男孩的事就又回來陪著喬松月睡。

  高燒退後,身體缺水的厲害。喬松月咽了口口水,嗓子發乾的疼,他拿過傅乘光遞過來的礦泉水,咕嚕咕嚕的直接喝了大半瓶。

  傅乘光就在床邊看著,眼睛一眨不眨。給喬松月都看的不自在了,連忙垂下頭把水遞迴去。

  「你怎麼來雲海了?」喬松月開口找了個話題,試圖轉移傅乘光的視線。

  傅乘光毫不避諱,直接就說:「跟你來的,去公司找了你們前台。」

  「然後她告訴你我在雲海,你就來了?」喬松月語氣算不上驚訝,因為傅乘光做出類似的事已經不下百次,他已經都快習慣了。

  「我擔心你。」傅乘光眼神真摯,語氣很輕,像是怕擾了喬松月,就被趕出去。

  他的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惹的喬松月生氣。畢竟他以前乾的那些事,也是自找的。

  喬松月讓傅乘光去隔壁把他的手機拿過來,他打開手機給洛枳打了電話。

  「你那邊怎麼樣,政府那邊怎麼說?」

  「他們說等處理寫字樓那邊的相關事件,就可以重新規劃建設。」

  「不過他們好像還提到了傅先生。」

  喬松月眉尾一挑,他看向傅乘光,眼神詢問道:你做的。

  傅乘光點頭:嗯哼。

  在掛斷電話後,喬松月跟著傅乘光去了客廳。微波爐里還熱著外賣送的海鮮粥。

  「將就吃點,我明天給你買別的。」高燒剛退,喬松月什麼都不想吃,他拿著勺子在粥裡面攪動,吃倒是沒吃幾口。

  「那男孩,是我下午在酒店門口見到的那個。」

  「他是那三個出事建築工其中一個的家屬。」

  傅乘光撐著臉,擡了一下眸:「我知道。」

  「他們是為了賠償金的事才來找你的。」

  「我已經承諾過,之後會把賠償金給他們。」

  傅乘光屈指敲了一下桌面:「可是他們為什麼還要想殺你呢?」

  「這恐怕不只是賠償金的事這麼簡單。」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等找到王瀾和張翼就真相大白了。」

  傅乘光並沒有多說,他只是站起身收拾了喬松月沒吃完的海鮮粥給扔在了垃圾桶了。

  「別想了,等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找。」

  在臥室門口的時候,傅乘光停在了門外。喬松月轉身,與傅乘光四目相對。他呼了一口氣,看向傅乘光的眼睛:「謝謝你。」

  「謝謝你來救我。」傅乘光的唇角上揚的更加厲害,他看到喬松月就感到無比滿足。等到喬松月躺在床上,他才關了燈走了出去。

  趙清已經從男孩口中問出了話:「他說是一個黑衣男人找上門,給了他幾萬塊錢讓他來殺了小先生。」

  「幾萬就想買喬松月的命?呵,荒唐。」

  「繼續讓人查,把那男孩放回去。」

  趙清本來還想說什麼,卻在半分後他明白了傅乘光的意思。

  放長線,釣大魚。

  第二天喬松月一醒,就換上衣服準備出門。剛打開臥室就看見靠在沙發上睡著的傅乘光。

  喬松月的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他走過去叫醒傅乘光:「你別在這睡,去臥室睡吧。」

  傅乘光睜開眼,一把環住喬松月的腰:「不去,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

  趁著睡意朦朧,傅乘光膽子大了些。他把腦袋貼在喬松月的腹部,像只大型犬一樣在上面蹭。

  「我要出門,你也出門?」

  傅乘光本來就醒了,他不放心喬松月一個人出去,就一直在客廳守著。

  「趙清,走人了。」傅乘光撿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跟在喬松月的後面。

  車上的時候,傅乘光給喬松月拆了一包麵包,他問:「要不要先去吃個飯再去?」

  喬松月嘴裡嚼著麵包,搖了兩下頭:「不去,事不查清楚,我吃不下。」

  傅乘光也由他,他免費給喬松月當起司機。喬松月先是去了出事工人的家裡,親自把這件事重新問了一遍。

  然後從傅乘光的兜里談了一些錢做安付費。

  「你們別急,等我找到了負責賠償金的事,把錢追回來就還給你們。」

  「總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離開的時候,喬松月回頭看了一眼抱著孩子跪在地上痛哭的婦女。他已經沒了同情的憐憫心,只希望這件事能快些解決。

  「接下來去哪?」

  喬松月看著洛枳發來的消息:「去市中心,找這次度假村項目的對接人。」

  傅乘光那邊也在查關於度假村項目的事,已經追查到了一些眉目了,但傅乘光還是嫌速度太慢了,直接找了另外一個人。

  「姚孟池,你在雲海市有人,幫我查件事。」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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