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2024-09-14 06:48:45 作者: 小公子

  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沈耀在南海市舉目無親,唯一與他有關係的也只有他這個偷偷在這的私生子。如果說他要將水鏡藏起來,最有可能就是藏在沈枝硯住的地方。」

  「不過我還是不明白,沈耀為什麼要偷水鏡。」喬松月赤著腳踩在沙發上,嘴邊叼著支純色鋼筆。思索的模樣,但也算是可愛。

  一直在查找線索的祁遇突然停下了滑動平板屏幕的手,他的視線像是凝結住了,屏幕反射的光映在他的瞳孔上,平添幾分水霧。

  他突然叫住了許霧:「你去查一下沈枝硯,總感覺他有問題。」

  許霧收到祁遇的吩咐,馬上就著手去查沈枝硯的事。現在沈耀死了,所有線索都斷了。祁遇與喬松月皆是一頭霧水,也只能祈求能從沈枝硯身上查到什麼東西,知道水鏡在哪。

  不知不覺,從喬松月他們來到南海市已經過了小半月了。許霧派出的人去查沈枝硯,卻沒發現什麼異常,知道關於沈枝硯的事也少之又少,只是了解沈枝硯這人還是個高中生,性格冷淡,酷愛獨來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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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再沒了別的了。

  喬松月坐在祁遇的懷裡,手上拿著的是許霧的人在暗中偷拍的幾張沈枝硯的照片。

  男孩清秀,眉眼乾淨,屬於清冷一掛。僅是透過照片去看還不能真正了解沈枝硯多少。

  喬松月捏著卷了一角的照片,轉頭問祁遇:「你知道沈枝硯為什麼總是獨來獨往嗎?」

  祁遇停頓片刻,隨後說:「沈枝硯是沈耀的私生子,不受沈耀重視,一直被放在南海市養。而且沈枝硯的母親在生下沈枝硯後就死了,沈枝硯是被一個獨居男人養大的。」

  「根據資料上查到的,養大沈枝硯的那個男人好像也死了。」

  喬松月點頭,一時他的眼眸垂了下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沈枝硯的遭遇讓他的心不明的沉悶,難受的發緊。

  祁遇很快就好感覺到了喬松月的異常,他拍了拍喬松月的背,安慰著:「沒事的,你和他是不一樣的。」

  喬松月悲愁的搖了搖頭:「也許我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我可以去沈枝硯同一個學校讀書,然後去和他接觸,找到水鏡的下落。」

  祁遇挑眉:「你確定嗎,其實我更想把沈枝硯綁回來。」

  「他只是個年紀不大的孩子,只需要稍稍的威逼利誘一下,他就會說出一切。」

  喬松月一巴掌拍在祁遇的手背:「你怕不是把人給逼死,觀察了這麼久沈枝硯那人就是個戒備心極強的人,恐怕你的方法不行。」

  「按我的來吧,我先去和他接觸,如果不行的話再把他綁過來也不遲。」

  祁遇無奈同意,他伸出手指卷著喬松月的一縷發尾,在指尖打圈。

  「只是阿月都去讀書了,我該做些什麼呢?」祁遇委屈的將臉湊到喬松月的跟前,一雙貓兒般柔軟的眼睛訴說著主人的心意。

  喬松月被祁遇弄得笑了聲,指尖在祁遇的比較上點了點,哄著他:「那你就負責上下學接我。」

  「就這麼說定了,祁管家。」

  為了儘管從沈枝硯的身上找到水鏡的下落,喬松月幾乎是隔天就辦理了入學證件。

  已經二十幾的他容貌依舊稚嫩,僅是收拾了一下過長的頭髮,用皮筋繫著在後腦勺綁成了一個高馬尾,換上藍白的校服,與普通高中生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喬松月入學是男扮女裝,因為祁遇不讓他剪長發,說是為了更好的隱藏身份。況且這學校是公辦的市內重點高中,男生的頭髮基本必須剪成寸頭。

  祁遇捨不得喬松月那麼好的長髮因為這麼一次任務給糟蹋了,於是就想出了這麼個壞點子。

  當喬松月在學校門口下車,背上書包準備進學校的時候,祁遇故意的逗了喬松月一句:「小妹,放學的時候記得給哥哥打電話。」

  「哥哥等你放學就來接你。」祁遇笑的燦爛,儘管他頑劣的挑逗,卻看不出他的惡性。那張純良如天使的面孔,總是會給人造成一種迷惑。

  喬松月冷笑一聲,轉身就進了學校。沒一個多餘的眼神留給祁遇。

  為了更好的能接近沈枝硯,許霧直接給喬松月安排進了沈枝硯同班。

  高二最好的理科班。

  彼時剛下課,喬松月才將將到了教室門口。他在老師的帶領下做了一個自我介紹,隨後老師就要給他安排座位。

  教室里的座位幾乎滿了,唯一的空缺就是靠窗邊倒數第二排的一個位置。而坐在另一邊的人,就是沈枝硯。

  無奈一下,老師只能將喬松月安排到沈枝硯的旁邊。下去的時候。老師還說了句:「等過兩天期中結束了,老師就給你另外換一個。」

  喬松月點了點頭,就去找位置了。下去的時候,有兩男生湊了過去,連誇人好看:「美女,之前哪學校讀書的啊,怎麼現在轉我們這來了。」

  喬松月濟禮貌的笑道:「七中,因為家裡問題,所以轉過來了。」

  另外一個男生東張西望了一番,神秘兮兮的對喬松月說:「同學,我勸你早點從沈枝硯旁邊搬出去。」

  喬松月疑惑的問他:「為什麼?」

  不想,男生說:「沈枝硯那人邪氣得很,腦子還有毛病。」

  喬松月才在這教室呆了半天,就感覺到了:不論老師和同學都對沈枝硯抱有同樣濃厚的敵視態度,以及討厭和憎惡。

  沈枝硯邪氣,怎麼個邪氣?不過這倒也讓喬松月隱約確定水鏡的確有可能在沈枝硯身上,大概這所謂的邪氣就是水鏡帶給沈枝硯的。

  喬松月已經闊別高中好多年,當他再次回到學堂,大多數的知識他已經忘了。一上午的課,喬松月都撐著頭看向窗外,偶爾會轉回來將視線放在沈枝硯的身上。

  沈枝硯一個上午都埋頭在桌上睡覺,臉全部都被藏住了。就那片冷白嶙峋的後頸格外得刺眼,白晃晃的一片,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膚色。

  窗外好像起風了,喬松月略微有些發熱,他剛掀開窗簾一角,趴在桌上的沈枝硯猛然擡頭。如照片上的一模一樣,清冷凌厲,眉骨側有一抹小小的紅色,大概是打擾了他睡覺沈枝硯顯得格外戾氣。

  他沉下聲讓喬松月把窗簾拉上,那雙鳳眸凶得很,讓喬松月莫名生出了幾分陰冷感。

  喬松月默默地呼了一口氣將窗簾重新拉上,在最後一節下課得時候,有個漂亮的姑娘找上了喬松月,她羞怯的說:「喬同學,你可以把你的聯繫方式給我一個嘛?」

  「我想和你做朋友。」

  或許是喬松月那副容貌太過艷麗,已經遠超男女通吃的地步。他同樣淡笑回應:「不好意思啊,我沒有手機。」

  姑娘有些氣餒,在離開的時候她也告訴喬松月:「你真的要小心一點沈枝硯,他那人很奇怪。」

  喬松月一直不明白這些人口中說的沈枝硯到底奇怪在哪,在他詢問之下,姑娘和他說:「沈枝硯那人見不得光,他每天來了教室都讓我們把窗簾拉上。而且他每天上下學回家的路上都會打一把很大的黑傘,來的時候很早,走的時候很晚,幾乎都是夜裡了。」

  「學校很多人都說沈枝硯其實是只鬼。」

  聽著女孩誇張的說辭,喬松月略微擰了眉。

  這也太像之前那些觸碰水鏡之後的人會發生的症狀,喬松月聽秦以歌說過:水鏡是很早以前秦家先祖與陰界通靈的器物。

  秦家作為現世的古老世家,一直保存著祖上留下的習俗。水鏡也被秦家的人奉為至寶,如祥瑞一般的存在。

  只不過水鏡邪乎,一般除了秦家祭祀的時候,秦家家主回去觸碰意外,其他人一律不許靠近。

  水鏡通靈,很容易就讓擁有者染上陰氣。怕是沈枝硯就是因為水鏡,所以畏光。

  在放學的時候,喬松月在車上和祁遇說了這件事。祁遇思索了一番,的確也是這樣。

  「那阿月要更加小心了,現在不是祭祀的時候,沒有大巫在你的身邊,水鏡也會對你造成威脅。」

  喬松月保證著說自己會沒事,心裏面卻想著該怎麼讓沈枝硯交出水鏡呢。

  第二天,南海市無端下起大雨。喬松月去學校的時候,褲腳都濕了大片。

  祁遇為他撐傘的時候,半邊肩頭都濕透了。他將喬松月送到教室外就離開了,只是剛出校門,祁遇就遇到了一個熟人。

  那人一身輕薄黑色風衣,過長的黑髮飄在身後。若是沒看錯,不是傅乘光,還能是誰。

  祁遇坐進車內,他的視線跟隨著傅乘光的身影,直到那人進了學校就沒出來。

  祁遇握緊方向盤的手加大的力氣,指尖被他捏的發白。

  難道傅乘光也是為了水鏡的事來的。

  祁遇在車中思考許久,最後選擇開車離開。

  ——

  喬松月到教室的時候沈枝硯都還沒來,旁邊的位置是空的,桌面簡單放置了兩。上早課的老師來後也沒看沈枝硯的座位一眼,就開始叫學生早讀。

  喬松月低頭擺弄手腕上的電話手錶,已經八點了沈枝硯怎麼還沒來。

  是因為水鏡發生了什麼讓沈枝硯發生了意外嗎?

  喬松月忍不住的焦急,終於在第三節下課的時候,一身潮濕的沈枝硯推開了教室門。

  他應該是沒有帶傘,淋著雨來的。雪白校服被澆的濕透了,一張清秀的臉更加蒼白,唇色幾乎全無。

  等他坐回位置的時候,直接脫下了外套。可還沒一會腳下就聚集了一小灘雨水,折射著教室里冷白的燈光,透明的就像一面鏡子。

  沈枝硯抿著發白的唇,因為寒意讓他止不住的打了個抖。趴在桌上的喬松月嘆口氣,從書桌里拿出他的校服外套遞給沈枝硯。

  那雙黑白分明的鳳眼平靜的無視了喬松月的好意,他低頭準備繼續在學校補覺。

  喬松月越發覺得沈枝硯是被水鏡影響了,沈枝硯幾乎每天都在睡覺,他好像睡不醒,總是處於失眠中。在沈枝硯睡著後,喬松月將自己的外套搭在了沈枝硯的身上,還將拿過來的牛奶給放沈枝硯的桌上。

  下課的時候喬松月出去了一趟,卻在走廊處看見了一個意外的人。

  怎麼是他。

  喬松月忍不住的皺了眉,他轉身就想回教室,卻被傅乘光抓住了肩頭。

  傅乘光倒是並不意外會在學校見到喬松月,他眼中笑意濃稠:「好久不見,喬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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