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2024-09-14 06:48:32
作者: 小公子
傅先生,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喬松月,下去吃飯。」傅乘光走進房間,將睡得昏沉的喬松月叫醒。
昨晚傅乘光弄了喬松月許久,小傻子的臉上還殘留著淚痕,眼尾依舊紅紅的,還破了皮。
傅乘光在弄完喬松月後,只給他穿了件寬鬆的襯衫,襯衫上的扣子也只是潦草的扣上了兩顆,早上的時候因為掙扎,扣上的那兩顆扣子都給蹭掉了。
衣服寬鬆,傅乘光把人抱起來的時候,肩頭的衣裳就滑到了手肘處,猩紅的吻痕觸目驚心,特別是後頸處更是慘不忍睹。
意識模糊的喬松月搖了搖腦袋,可憐兮兮的說:「別弄了,困。」隨後就將腦袋靠在傅乘光的肩上,繼續睡。
傅乘光對於懷孕嗜睡的喬松月也有些無可奈何,打不的罵不得,碰一下就會哭好久。
不說下不去手,就是煩得很,心裡不爽的想打人。
「那你睡會,晚點我再來叫你吃東西。」傅乘光把人放回床上,用被子蓋好後才離開。
下午三點半,傅乘光將公司發送過來的文件處理過後,又去了臥室里看喬松月。
人還在睡,睡得臉都紅了,就是一直蜷縮著抱成一小團。
這樣對肚子的孩子好嗎?
傅乘光單膝跪在床上,他伸手將被窩裡的喬松月抱了出來,攬在懷裡。
懷裡寶寶還這麼輕,傅乘光擰了眉。
看來得請個營養師過來給他調理一下了。
「下去吃飯好嗎,都睡了這麼久了。」傅乘光聲音低緩,溫柔的不像話。
喬松月睜開眼的時候,看到傅乘光的臉,他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身子。可是空間很小,他無路可逃。
傅乘光察覺到他的害怕,唇角微微下撇。可是他沒有和喬松月計較,而是拿過床頭準備好的毛衣馬甲和針織外套給喬松月穿上。
「冷。」傅乘光讓人準備的衣裳還是有些薄了,入冬很冷,喬松月從小又不耐凍。
傅乘光重新去給喬松月拿了件鵝絨外套:「穿這個,一會下去把空調溫度打高點就不冷了。」
飯菜是中午做好的,現在已經冷了。就在喬松月下來的時候,傅乘光就讓女傭去熱好端上餐桌。
菜是酸甜口的,這些天喬松月儘是吃的清淡。可惜他沒有胃口,只是吃了一點油麥菜和甜粥就草草的放下筷子。
「吃這麼點,你是貓嗎?」傅乘光不悅的看向喬松月,他試圖讓人再多吃點。
瘦成那樣了,抱著都咯人。
蔫蔫的喬松月垂著頭,他摸了摸圓圓的肚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傅乘光不做勉強,他讓人用小火爐炆著菜。等喬松月什麼時候餓了,在吃吧。
「還是覺得不舒服?是肚子難受嗎?」傅乘光難得溫情的多問了兩句。
喬松月搖頭,他低聲說:「心臟疼。」
「很疼,很疼。」下一秒,喬松月的眼淚滴在地上。傅乘光知道喬松月在想柏寒,心裡的怒氣隱隱在燃燒。
可是柏寒現在死了,一個死人,他又能和我搶什麼呢?
傅乘光擁著喬松月上樓去休息,這時客廳闖進來一個人。
「乘光哥哥!」是宋翩然。
宋翩然一身艷紅長裙,明艷動人。可儘管濃妝艷抹,也蓋不住她的疲憊。
「誰讓你進來的?」傅乘光眼神冰冷的看向宋翩然。
他不喜歡這個女人,愚蠢而又貪婪。
宋翩然咬著唇,可憐兮兮的看著傅乘光:「乘光哥哥,我是你的妻子!」
「我並沒有和你結婚。」傅乘光將冰冷的事實說了出來,他只想讓這個人老實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可是乘光哥哥,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
「他們都配不上你,只有我,才是那個可以站在你身邊的女人!」
宋翩然就像是瘋了一樣往樓上跑,她想要抱住傅乘光告訴他:自己真的很愛很愛他。
傅乘光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瘋了,直接就讓保鏢把她脫了出去。
宋翩然在被拽出門口的時候,撕下來偽裝。她大喊著:「傅乘光你這個冷血無情的怪物,你不配得到別人的愛!」
傅乘光一怔:「還不快把她扔出去!」
喬松月淡漠的看著這一場鬧劇:他好累啊,想要離開。
他害怕這樣的傅乘光,這樣的哥哥就像是只嗜血的怪物。
他真的好想小白哥哥呀。
喬松月疲憊的閉上了眼,他靠在傅乘光得懷裡,被男人抱進了房間。
莊園是他的囚籠,鎖鏈是他的枷鎖。他猶如掌心雀,籠中鳥。插翅難逃。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呢。
夜裡喬松月感到腹痛難忍,肚子好像被人用刀子割開了一樣。
「好疼……好疼啊。」喬松月**流出了血,染紅了身下的床單。
喬松月疼的泣不成聲,他竭盡全力的喊著傅乘光。
「哥哥,救我……我好疼啊。」
柏如玉在知道孫子被傅乘光弄死後,不顧一切的想要將傅乘光也給弄死,送到地下給柏寒陪葬。
還好是傅九思一直攔著,再加上傅乘光手段高明。清除了在公路附近所有的錄像,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不過柏如玉的手段,也足夠讓傅乘光脫層皮了。
「傅乘光你瘋了嗎?為什麼要殺了柏寒?」傅九思在第一時間得知傅乘光殺了柏寒後,手上的念珠都被他扯斷了。
傅乘光死不悔改的對傅九思說:「他搶我東西,他該死!」
傅九思恨啊,他恨不得一巴掌打死這個逆子。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下不去手。
「你這段期間收斂一點,就待在莊園裡哪也別去。」
「柏如玉那邊我去想辦法。」
傅乘光反問傅九思:「你有什麼辦法?」
「你不用知道,我會幫你解決。」
傅乘光掛斷傅九思電話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照顧喬松月的女傭。
「傅總,小少爺他流產了!」
傅乘光問聲推開門,大步流星的往喬松月的臥室趕。房間內的血腥味飄散而出,讓傅乘光感到心驚膽戰。
當他看到喬松月滿臉是汗的時候,心跳有一瞬間停止了。
「還愣著做什麼!打電話聯繫醫院,趙清下去開車!」
傅乘光將喬松月連人帶被一起抱了起來,懷裡的人臉色越發蒼白,因為劇烈的疼痛嘴唇不停地哆嗦。眼皮也緩緩的要閉上了。
喬松月聲音虛的都快聽不見了,他痛苦的張了張唇,濕了一片的鴉羽顫抖著。
「肚子……好疼,真的好疼啊……」
「哥哥,我也要死了嗎……」
傅乘光決絕的回答:「你不會死,我也不會讓你死。」
「我會讓你活著。」
車速一路風馳電掣,趙清在傅乘光的威壓下紅綠燈都不知道闖了多少個。
一下車,三四個醫生就擁了過來,用醫用擔架車把喬松月送進了醫院。
「病人**大出血,需要緊急處理。」
「請病人家屬過來簽字。」
傅乘光在簽下字的那瞬間,他整個人都有些愣神。
眼看著喬松月被送進手術室,當紅燈亮起的瞬間,傅乘光莫名的不安。他伸出手看見掌心滿是鮮血,那是喬松月的血。
他感到害怕,恐懼。這種讓人厭惡的感覺,是傅乘光從小到底第一次體會到。
就算是傅長風死的時候,他也是心冷如冰。
為什麼知道喬松月會死的時候,他會這麼害怕呢。這不是他應該產生的情緒。
「傅總,您沒事吧?」趙清看見喬松月大出血,是說在的也給他嚇了一跳。當他看見傅乘光慌張的時候,第一次知道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也會脆弱。
傅乘光搖頭:「沒事,就是有點頭疼。」
這場手術好在是有驚無險,所幸喬松月的命是保了下來,可他肚子的孩子沒了。
傅乘光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孩子沒了,喬松月一定會很難受。
可突然他又笑出了聲:「呵,孩子沒了。那不正好嗎,反正那也只是個野種。」
傅乘光的深情變得恐怖,他一會笑,一會擰眉。趙清覺得他家傅總是瘋了。
傅乘光冷聲呵斥:「傅心舟,老實一點。」
過了好一會,傅乘光總算恢復了正常。這時趙清才好幹過來,和傅乘光說:「傅總,小少爺已經轉移到了重症監護室,你要過去看一看嗎?」
傅乘光從西裝外套的兜里拿出一板白色的膠囊,在服**後,他才去了病房看喬松月。
麻醉藥性還沒有過去,喬松月仍然處於昏睡之中。傅乘光走到病床邊,他伸手撫摸了一下喬松月白淨的額頭。
好像,更蒼白了。氧氣罩之下的臉白的透明,好像隨時都會破碎一樣。
傅乘光怔神看了好久,最後將視線落在了喬松月的腹部。那裡的懷著的孩子,已經沒了,平緩的礙眼。
他醒來一定會大哭大鬧,畢竟那可是他和柏寒的孩子。
傅乘光還想再陪喬松月一會,病房外面好像發生了什麼動靜。
「你好,您是傅乘光先生的助理對嗎?」
「那請問,傅乘光先生是否在病房內。」
外面的動靜太大,傅乘光不想讓他們擾了喬松月的休息。於是氣性不好的他出去拉上了門。
「有什麼事?」傅乘光被一堆破事惱的失去了耐性,他撕破了平時溫和儒雅的模樣,變得傲慢。
傅乘光居高臨下的審視面前的身穿制度男人,他冷笑道:「檢察廳的人?」
「是柏如玉讓你們來的吧?」礙眼的東西。
檢察官點頭,他將原因告訴傅乘光:「柏老先生質控您,蓄意謀殺柏寒研究員。」
「請您和我們走一趟。」
傅乘光攤手:「那你們有逮捕令嗎?」
檢察官一時為難,他們前來想要將傅乘光帶去檢察廳,是受了柏如玉的指示,因為沒有明確的證據,所以上頭並沒有下達逮捕令。
如果不是因為檢察廳廳長是柏如玉的學生,他們也不會走這一趟。
傅乘光笑道:「既然沒有逮捕令,那你們又有什麼資格逮捕我?」
一群圍在病房的檢察官面露難色,人人都知道傅乘光是南海市一手遮天的皇帝。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傅乘光突然接到了傅九思的電話。
「乘光,你現在跟他們走一趟。」
傅乘光眉頭微微一擰,但還是聽從了傅九思的話,跟著檢察官們離開。
在被帶走的時候,傅乘光讓趙清照顧喬松月。
有了陳西言的前車之鑑,趙清連連點頭:「我知道傅總,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