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我,女土匪,打錢(42)
2024-09-14 06:09:55
作者: 魅生
他魂飛魄散後,她卻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茅草屋裡,又等了一年。
那一年,無數人上山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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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尋仇,實則還是嗅著她身上的咒術來的。
他們想要得到她的咒術,去製造魔器。
可他們不知道,此刻的她,有了他的心臟和骨頭,實力遠非先前能比的。
她,擁有了他半數的武功。
如此,已足夠橫行天下。
「我不殺你們,走吧。」
他說過,要善待旁人。
所以,她不殺生。
她要積攢功德,等他回來。
她相信,他會回來的。
總有一日!
一年後,她背著菩提琴,下了山,開始遊歷四海。
她要找他。
總能找到的。
……
於沼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環視一周才發現,那只是個夢。
可那夢過於真實,他竟沉浸在夢中,險些無法抽離出來。
他揉了揉眉心,讓自己稍稍平靜下來。
說起來,那夢中的小姑娘的眼神,竟與江蓁蓁有些相似。
有時候她分明是在笑,眼神里,卻透著一股悲傷。
於沼垂眸:「菩提麼?這名字,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想起來了!
三年前,徐國的貢品里,就有一把琴,那把琴,就叫菩提。
但那琴是把啞琴,聽聞是因為有靈性,認主,除非主人轉世,否則無法彈響。
琴師檢查過,那啞琴確實是把好琴,但就是彈不響。
如此,琴就擱置在琴房裡,至今封存著。
本來他對那把啞琴沒什麼興趣的,但今日既然夢到了,那過些日子入宮,便想辦法把這琴拿到吧。
指不定,他就是那所謂的轉世呢?
……
「嗯——!」江蓁蓁半夜被疼醒。
她的心臟,宛若被人用手死死捏著一樣,叫她喘不過氣來。
「姑娘,你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嗎?」就睡在外床陪著的小柔,聽見聲響,驚醒過來,來到床邊,探了探她的額頭,見沒發燒,這才鬆了口氣。
江蓁蓁痛苦得喘不過氣來,卻搖了搖頭:「我……沒事。」
「可姑娘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不若我現在就去仁心堂叫秦姑娘過來給姑娘看看?」小柔問道。
外頭都傳秦桑醫術極好,且還把老太太給治好了,可見是有點本事的。
「不必。」
她可以感覺到,自己心臟的疼,與身體沒什麼關係。
那種疼,是靈魂的抽疼。
是她的靈魂出了問題,讓秦桑來也沒用。
小柔見她如此堅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陪著,生怕她出事。
江蓁蓁疼了一晚上,小柔便陪了一晚上,直到天快亮了,她才沉沉地昏睡過去。
小柔見此,鬆了口氣。
次日一早,秦桑便來了。
「秦姑娘你可算來了,快隨奴婢進來。」
「怎麼了?」秦桑疑惑。
小柔嘆了口氣:「姑娘昨日心口疼,疼了一晚上,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毛病,也不讓奴婢去請大夫,秦姑娘你快給姑娘瞧瞧,看姑娘是不是有心疾。」
聽到這話,秦桑神經緊繃起來,連忙跟著進屋,給江蓁蓁把脈。
把脈之後,她皺了皺眉:「脈象平穩,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可昨日姑娘疼得厲害。」
秦桑沉默了,又把了把脈,卻發現還是沒什麼問題。
她替她全面檢查了一下,也就沒什麼問題,按理說,江蓁蓁應該吃嘛嘛香,身體好得很。
可江蓁蓁的臉色,卻又確實慘白得厲害。
不像是一點問題沒有。
秦桑皺眉,又檢查了一下她的丹田,發現氣息很亂。
她沒敢直接下針,而是在一旁守著,直到江蓁蓁醒了,才開始詢問病情。
「別聽小柔胡說,昨夜我只是想到些傷心的事情,所以很難過而已,並非心口疼。」她說道,「所以沒什麼大礙。」
見她不願說實話,小柔也沒有拆穿她,只是笑道:「原來如此,昨夜姑娘可嚇壞奴婢了。」
聽到這話,秦桑才放心下來,只是還是覺得她面色不太對:「真的只是難過而已?」
「嗯,我騙你做什麼?」
秦桑點頭:「剛才我替你把了把脈,發現你前些日子受了傷,氣血還沒補回來,我給你開些補藥,吃半把個月就能痊癒了。」
「好。」江蓁蓁穿好衣裳,請她留下吃飯,「你今日可要問診?」
秦桑笑:「暫時沒有。」
皇城瞧不上女大夫。
雖然她醫術很好,在圈子裡頗有盛名,即使如此,那些病人若非病入膏肓,若非其他男大夫治不了,若非萬不得已,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基本不會找到她頭上。
所以,有時候她很忙,但大多時候,都很清閒。
「甚好,那你今日就留下來吃飯吧。」江蓁蓁洗漱完後,牽著她去用膳,「對了,你騎過馬嗎?」
「騎馬?」秦桑一愣,「沒有。」
現代沒機會接觸馬,而她到古代也沒多久,四處採藥給人治病還來不及,哪有時間學騎馬?
再說,先前也買不起馬。
現在買得起馬了,又沒心思去學。
「不若我教你騎馬吧?」
「誒?」
不等秦桑反應,剛吃完飯,就被江蓁蓁拉著去了馬場。
「挑一匹吧,你初學,儘量挑一匹溫順的。」
秦桑站在馬棚前,陷入沉思。
溫順?
啊這,每一匹看上去都兇惡極了。
哪兒有溫順的?
她挑了許久,都沒能挑出來。
「我不知道……」
剛想拜託江蓁蓁替她選,一回頭,就見江蓁蓁已經坐在馬上,一手執鞭子,一手牽著繩,正在草坪上馳騁,英姿颯爽。
秦桑頓在原地。
她總覺得,這一幕很眼熟。
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到過。
「還沒選好嗎?」
「我不會選。」秦桑老實說道,「你能不能幫我選。」
江蓁蓁隨手指了一匹馬:「就那匹吧。」
秦桑聽話地把馬牽了出來,在小廝的幫助下,艱難坐到了馬背上。
下一秒,她就被馬蹄踹下了馬。
摔了個狗吃屎。
一雙手朝她伸了出來:「讓你選你就選,真是不知道人心險惡啊。」
秦桑抬頭,只見那姑娘逆光站著,眉眼帶笑。
恍惚間,她又看到了那個『師父』。
『師父』哈哈大笑,雙手叉腰:「你呀你,笨死了,讓你選你就選,真是不知道人心險惡啊,這就是師父教給你的第一個道理,以後,誰都不能信,知道了嗎?」
「包括師父?」
「嗯,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