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動漫同人> 當無CP男主手握渣男劇本[快穿]> 178. 番外(十) 養的紙片人成精了8……

178. 番外(十) 養的紙片人成精了8……

2024-09-14 05:12:11 作者: 絕情小貓咪

  178. 番外(十) 養的紙片人成精了8……

  紀重鸞丟掉棒球棍,既驚且喜,「你什麼時候學的,居然連我都瞞著,不厚道。」

  謝瀾輕描淡寫,頗有種在心上人面前成功耍帥的得意,「抽空。」

  「我才不信。」紀重鸞撇嘴,作勢像小時候一樣捏捏他的臉,孰料謝瀾剛好偏頭,指尖擦著唇瓣劃了過去。一觸即分,指腹卻殘留著溫熱柔軟的觸感。

  

  空氣陡然逼仄曖昧起來。

  紀重鸞欲蓋彌彰地咳了一聲,嘀嘀咕咕的說,「時間管理大師。」

  怎麼會有人一邊上學一邊創業,還有精力學格鬥,甚至樣樣拔尖呢這就是男主專屬光環嗎

  謝瀾從善如流地轉移話題,「我餓了。走吧,去吃飯。」

  上輩子他死裡逃生,人活著,卻日日夜夜夢魘纏身,仿佛還是那個軟弱可欺的孩子,直到接觸散打才有所緩解。

  逃亡的三天比一生還要漫長,謝瀾每分每秒都在向神明祈禱,祈求家人平安,神明冷眼旁觀,用兩條人命告訴他一個血淋淋的道理

  求人不如求己。

  「唔」,紀重鸞莫名鬆了口氣,隨後又是一緊,藏著自己才知曉的心事,「去哪兒吃」

  「什麼人」

  敏銳的五感使他先一步察覺遠處那道飽含惡意的視線,立時追了過去,警惕的樣子像某種炸了毛的小動物。

  「縮頭烏龜。」

  來人藏在車裡,敵暗他明,紀重鸞被揚長而去的黑色商務車噴了一臉尾氣,只來得及看清迅速閉合的車窗,還有少年的半邊側影。

  蒼白,孱弱。

  前世也有過這麼一遭。謝瀾幾經輾轉找到親生父母,父親眼眶當時就紅了,母親抱著他哭成了淚人,撫摸著他的臉,用最溫柔的語氣說,「上天保佑,叫我的孩子平安回來了。以後你們兄弟倆要好好相處,媽媽也就滿足了。」

  謝瀾如墜冰窟,那一瞬間他聽不到任何聲音,耳邊只剩下母親泣血般的哭嚎,積攢了十年的委屈就這樣卡在嗓子裡不上不下,如鯁在喉。

  憑什麼

  他的命是養父母拼死換來的,是他自己從死神手裡奪來的,與神靈無關。

  這個卑劣的小偷竊取了他平順坦蕩的人生,害死了養育他的父母,甚至連他的命也要一併拿去,親生母親卻叫他們握手言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因為小偷掉了幾滴鱷魚的眼淚,就忙不疊原諒了。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謝瀾不動聲色跟上,看到黑色商務車車牌號時有種果然如此的宿命感。

  儘管遲了許多,儘管時間地點變了又變,但這位小偷先生總能提前發現他的存在,然後一臉恭順地拼命給那對夫妻灌湯藥,穩固地位。

  紀重鸞尤不死心,伸長脖子盯著商務車頂部可能出現對話框的地方,終於,熟悉的氣泡和遊戲提示一起來了。

  戴管家少爺,您還好嗎

  管家伯伯,我心口好悶。

  戴管家你這孩子,不舒服也不知道說,快,改道去醫院。

  紀重鸞微微皺眉,比起這段沒頭沒尾的對話,他更在意的是,許久未動的主線終於有了變化。

  叮恭喜玩家觸發全新任務真假少爺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明夫人陪同先生在外出差,忽覺腹部墜痛不已,是即將生產的徵兆。保險起見,明先生立刻將夫人送往最近的醫院,哪怕在他看來條件異常簡陋也認了,錢到位,臨時調專家就是。

  正是這場意外,讓另一個家庭看到了生的希望。

  荀女士年輕時遇人不淑,錯把渣男當珍寶,當她為他拋下一切私定終身時,卻發現他已有妻兒。她心如刀絞,她懊悔莫及,也已經來不及了。

  長時間奔波壓抑的環境影響了腹中胎兒,荀女士不慎早產,生下的孩子先天不足,瘦瘦小小,渾身紫紅,想活命唯有精嬌細養。那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是她心靈最後的寄託,怎麼忍心眼睜睜看著他早夭

  蒼天垂憐,她遇見了明夫人。這樣的人家,一定能治好她的孩子罷

  荀女士一咬牙,偷偷掉換了兩家的孩子。出於某種心理,她沒有替別人撫養孩子的打算,出院後把真正的明家少爺丟在了孤兒院附近。

  活下來,是那個孩子命好,若死了,便算他無福

  紀重鸞「」

  這段回憶看著很長,實際紀重鸞眨眼功夫就看完了,槽多無口,一時間他竟不知該擺出怎樣的表情,除了生氣還是生氣。

  通過已解鎖的記憶碎片,他雖能猜出關於謝瀾的部分身世,卻遠不及親眼見到來得震撼。他家的崽何其無辜,荀女士識人不清,犯的錯居然要別人家剛出生的幼童買單,生生被改了命。

  她生的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鳩占鵲巢,不知從哪裡聽說了這樁隱秘,小小年紀心狠手辣,連雇xiong鯊人的事都做得出來。

  一個七八歲的稚童,真的會產生這樣殘忍的念頭嗎

  難道他也有人指點,又或者內里裝著成年人的靈魂

  紀重鸞腦子裡亂糟糟的,充斥著各種雜七雜八的念頭。他和麗麗米玩的的確是同一款遊戲,只不過她們見到的謝瀾是成年後的,事業有成,光彩耀目,遊戲隻字不提他吃過的苦,遭過的罪。

  刪掉過去的不談的謝瀾是片面的,不完整的。好比一道謎題只知結果,沒有推導演算的過程,總是少了幾分味道。

  而他,直接參與了謝瀾的整個成長過程,打出了截然不同的結局。

  也幸好他來了,不然謝瀾發現真相的時候,該有多難過呢

  光是想一想,紀重鸞的心就疼得揪了起來。

  劇情簡介的下方,是熟悉的一行小字,充滿正義的玩家啊,得知全部真相的你決定

  a揭發荀女士,將她的罪惡公之於眾

  b告知明氏夫妻真相,並做親子鑑定

  鑑於此任務的重要性與特殊性,每條僅供參考,不要求玩家立即決定

  紀重鸞選擇不存在的c選項,殺人償命,真相要公開,親生父母要認,這是謝瀾應得的,但伸張正義的同時,首先要尊重當事人的意願。

  上輩子謝瀾把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了個遍,失望過,憤怒過,愛恨濃烈到極致,如今遇見同樣的事,便淡漠下來,注意力更多放在紀重鸞身上。

  也不知他看到了什麼,臉頰不自覺鼓了起來,看著很生氣的樣子,謝瀾連喊幾聲才聽到回應。

  看他如此,謝瀾心底僅剩的煩躁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暖意。

  「嗯」紀重鸞側眸,面容模糊不清,仍能分辨出那雙金色的眼睛,光華奪目。

  謝瀾耐心重複「車裡有什麼」

  紀重鸞心說有個不要臉的小畜生,嘴上道,「車開得太快了,我沒看清。」

  那便是知道了。謝瀾心知肚明,卻沒點破,好容易把那幾個倒胃口的傢伙趕跑了,不想被這晦氣事壞了心情,

  「剛剛我看到打頭的人頭頂有犄角,他的本體是一頭牛嗎」

  話題跳躍地太快,紀重鸞反應了一會兒,才從惱怒的情緒中抽離,「對。」

  謝瀾露出一絲淺笑,「那你呢」

  「我」,紀重鸞對著他說不出謊話,猶豫半晌,不情不願從嘴裡吐出兩個字,「麻雀。」

  平平無奇,藍星隨處可見,灰不溜秋的小東西。

  小時候,紀重鸞時常幻想,為什麼他不是一隻貓呢像達蓮娜的家族一樣,祖上曾是王室貴族的寵物,分化到他們這支,再落魄也能混個貴族噹噹。

  大一點,他又渴望成為食肉動物。帝國的獸種歧視越來越嚴重,假如他是一頭狼或獅子,早早掙錢養家,姐姐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而現在,紀重鸞在長年累月的壓迫中學會了反抗,他要向所有獸證明,一個獸的能力大小與類別無關,機甲不是食肉動物才能駕駛的玩意兒。

  這樣的他,謝瀾會喜歡嗎

  紀重鸞看著謝瀾的時候,謝瀾也注視著他,眼睛比黑曜石還要乾淨璀璨,「麻雀很可愛。」

  紀重鸞耳根一熱,說話跟著磕絆起來,「有、有嗎」

  謝瀾認真點頭,「當然。」

  遊戲的信息太少,紀重鸞只知道那對夫妻姓明,回到幻楓星反覆搜索,翻遍港城的每一個角落,也沒找到他們的蹤跡。

  等來等去,反倒是機甲大賽先一步到了。

  比賽共分為海選,區試,星試,五十強,總決賽等五個部分,其中海選由各星球管理者舉辦,覆蓋面積最廣,黑幕最多。

  幻楓星的賽場定在人煙稀少的沙漠,條件簡陋,連觀眾席都是民眾自發搭建的,和豪華的裁判席、奢靡的貴族地主觀看區挨在一起,說不出的諷刺。

  為了這場五年一見的盛事,紀重鸞很早之前便開始籌劃,因為對帝國底層的貧民來說,機甲大賽是通往上層的天梯,必須拼盡全力。

  而屬於他的這座機甲,是紀重鸞一點點造出來的。倒三角設計,深藍色金屬表面,肩膀略寬,腰部收攏,覆蓋著最堅固的金屬,線條優美流暢,比例絕佳。

  紀重鸞為他起名叫坦丁,在星際語中有勇士的意思。

  紀重鸞沉入機甲艙內,精神與主控系統相連,視野瞬間拔高,變得更為開闊,五感與其融為一體。他屈起手指,坦丁也做出相同的動作,絲滑流暢,毫無滯澀。

  每輪選手抽籤決定次序,是最容易做手腳的地方。

  紀重鸞的第一名對手是頭棕熊,駕駛的機甲和他的塊頭一樣,都屬於重型,表層是明亮的金色,背部鑲有飛翼,走起路來仿佛大地都在顫抖,金燦燦一坨,在光下刺的人眼生疼。

  坦丁在他面前就像家犬之於大象,體型上完全都碾壓了。

  甫一照面,棕熊囂張的聲音便通過揚聲器傳遍全場,「小傢伙,你不會就打算用這些破爛跟我打吧我勸你乖乖認輸,還能留點臉面在。」

  「不肯嗎」他把對方的沉默當作懼怕,語氣愈發囂張,「那便嘗嘗爺爺我的厲害」

  「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紀重鸞眯了眯眼,透過目鏡掃描的各項數據快速分析對方弱點,坦丁眼睛和腰腹處的指示燈燈,由白轉向刺目的紅。

  無波無瀾的語氣激怒了棕熊,他大吼一聲,帶著能量的拳頭旋風一般砸了過來。

  坦丁體積小,但勝在速度快,紀重鸞心念一動,機甲輕鬆躍起,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從側面滑了過去。

  在棕熊的視野里,仿佛一眨眼的功夫,那該死的矮子竟在視野里消失了,背後傳來緊迫感,有什麼東西正飛速逼近。他反應過來想轉身,已然遲了。

  坦丁以不容反抗的力道掐住他的雙肩,用力掄了起來

  標準的過肩摔。

  身體凌空,棕熊的大腦產生剎那空白,驚愕且不知所措。厚重的鎧甲與沙地碰撞,震得他眼冒金星,也激發出骨子裡的兇悍獸性。

  他非但沒有爬起,反而順勢抱住坦丁頸部,壓上機甲的重量再次揮拳。

  紀重鸞唇角微勾,不退反進,迎面直上,一手格擋,金屬與金屬碰撞,火花四濺,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坦丁餘下的手指骨表面迅速被骨刺覆蓋,自下而上揮拳,正中對方下頜,硬生生把那堅固的金屬表面揍出了裂痕。

  再次由劣勢轉為優勢。

  觀眾席先是詭異地安靜下來,隨後爆發出猛烈的歡呼聲,「天吶,獸神在上,最開始我還以為這個瘦小的傢伙輸定了」

  「好小子,沒錯就是這樣,給這頭蠢笨的熊點顏色看看」

  機甲損毀度10

  機械女聲傳來,棕熊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酸痛的四肢和耳邊的轟鳴無一不在提醒著他,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被一個矮子按在地上打。

  棕熊惱羞成怒,黝黑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猛地拉動控制杆,再度迎了上去。但無論他如何回擊,紀重鸞的招式從始至終只有兩套

  閃避,出拳。

  動作遊刃有餘,半點花哨的招數都沒用,棕熊第一次體會到鋪面而來的羞辱,最終一個分神,被擊下台去。

  絕對的力量之下,任何生物都本能地感到懼怕,乃至臣服。一戰成名,莫過於此。

  一場比賽結束,觀眾席早已炸了鍋,最開始面帶驕矜的評委宣布紀重鸞獲勝後,也聚在一處低聲討論著,反覆查看選手資料。

  「後生可畏啊」

  「258號選手本體是什麼」

  「麻雀」

  「親愛的,你在開玩笑嗎血脈使然,每個獸族都有各自擅長的領域,就像老鼠生下來會打洞。現在你告訴我,一頭正值壯年的熊被麻雀打敗了」

  不如告訴她母豬會上樹來的靠譜些。,:,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