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110章

  昭王本名姜玉？！

  昭王並非氏族血脈？！

  昭王本是奴僕出身？！

  這道消息簡直像一陣颶風般席捲了整個神州。

  上層社會不用說, 本來接收消息就很快，早早得知此事並不奇怪。

  但就連民間，也被大昭早就安排好的人手，將這件事編排成了奇聞、童謠等, 不需識字, 也能知曉此大事。

  

  只是傳播速度慢了一些罷了。

  但現在, 已經沒有人關心庶民會不會得知此事了。

  眾多氏族、諸侯國等等，仿佛全部都被丟進已經點燃的炸藥桶一般，炸了個七葷八素。

  姜玉公布身份的時機太過巧妙。

  若她只是在平平無奇的一天，公布了自己的身份來歷, 最多為神州添上一道奇聞八卦罷了。不論氏族打算如何應對，總歸不會像現在這樣被打個措手不及。

  但偏偏，姜玉公布身份的時候, 正是眾多氏族、諸侯國聯合起來, 想站在大義之上討伐姜玉之際。

  結果，被姜玉釜底抽薪！

  師出有名的眾多勢力, 前期所做的任何鋪墊和造勢，悉數在此刻為姜玉做了嫁衣。

  既然大義上站不住腳，那持著公義之劍的眾多氏族、勢力, 便被突兀架在了空中。

  宛如跳樑小丑一般。

  這對向來體面、向來占儘先機的氏族來說，自然憋屈極了。

  不過也並非是所有氏族都參與了此事。

  像扶家在此事中完全保持緘默，一開始就不參與，也未曾派出聖者討伐大昭。甚至姜玉曾經打過一些交道的同學的家族, 比如謝家、毋家等氏族, 在這件事上的態度也很微妙。

  他們雖然派出了聖者, 但並沒有擺明車馬說要討伐昭王，也沒有在聯合公告上署名。

  另外的大勢力中, 還有明國不曾參與此事。

  以前因蕭承運天命之子的身份，他向來是被排擠在眾多勢力之外，且極為戒備的。

  但，被戒備的天命之子，還沒有展露出統一天下的實力和契機呢，另一邊的昭王倒是先爆出了驚人的天賦底細。

  加上大昭顯露在外的實力水平比明國差了很多，所以這些氏族便在西燕的通報中，極快做了決定，要先將姜玉按死。

  侵襲姜玉所在的大昭和曾經吞併其他勢力不大一樣，畢竟大昭在外的聲名一直不錯，並非像軒轅氏一樣人人喊打。

  另一點，大昭主君獲得過天地認可，得到立國玉璽權印這件事，讓大昭的聲望提升了很多。

  再加上姜玉一直以來在神州上的天才之名，都讓大昭和普通諸侯國有明顯的不同。

  在這種時候，諸多勢力想要吞併大昭，自然要師出有名了。

  可惜，盤算好的一切，都被大昭的反擊徹底打亂。

  眾多勢力此時只得在大昭境外停下攻伐腳步，並快速商討起應對策略。

  對殺姜玉非常積極，也是一品氏族出身，並且和扶家有不淺矛盾的司馬氏聖者，在會議上率先開了口：「原來是一卑賤庶民，本尊就說其怎得如此張狂，毫無氏族矜貴模樣，呵！」

  他先開了口，曾經被姜玉壓得族中後輩擡不起頭的一些氏族便也跟著附和了。

  「還真當自己是軒轅無盡不成？剛剛成為聖者就張狂成這樣！我們還未曾深查呢，她自己倒是先跳出來自首了，淺薄至極！張狂至極！」

  「真是不把我等放在眼中！以為公布了身份就能洗清自己是軒轅無盡第二的名頭了？做夢！」

  「一個小小爐鼎能有多聰明的腦子，以前不過是仗著天賦橫行霸道罷了，現在遇到大事，立時暴露無遺！」

  「溫家真是一群廢物，能被一個小女奴糊弄成這樣，活該覆滅！」

  被姜玉反擊打的措手不及的眾多氏族，惱羞成怒下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但儘管在會議上罵成這樣，最終眾多氏族的商議結果，還是落到了姜玉身份未知的母親身上，並且決定對外強調，其乃罪臣之女云云，總之就是不承認姜玉的庶民身份。

  做出應對之後，眾多氏族回到各自勢力的反應便格外不同了。

  有完全將姜玉踩到腳底肆意辱罵，想要立時講她處死的。也有因驚詫對其觀感格外複雜的，更有忍不住心生敬佩之餘，萬分戒備的。

  比如一直態度模糊的謝家，這一次便是某個聖者族老帶著族人參與了這次大事，他在驚聞此事之後，第一時間想到了少主謝玄一貫對昭王的慎重和戒備。

  他在族老出發前，曾認真敬告家中長輩，勿要衝動，謹慎行事。

  謝玄在靈修總院和諸多歷練中，對姜玉的實力和心智很有些了解，畢竟只有她逃脫出了軒轅無盡那樣一位可怖人物的算計，還成功將其斬殺，對她怎麼重視都不為過。

  再加上，謝家本來和扶家的關係就不一般，明面上扶星和謝玄的姑姑謝清爭鬥頻頻，但二人其實更多是天驕精英之間惺惺相惜的重視，所以謝家對此次圍剿姜玉一事並不熱情。

  同樣一頭白髮，和謝玄有幾分相似，但更多了些溫潤如玉之感的謝章長老，在仔細研究了大昭的聲明之後，帶著幾分驚異，對謝家族人感嘆說道：「如此說來，昭王就是靠著一本《靈修真法》在沒有任何人教導的情況下，自行請靈成功了？當真是曠世奇才！」

  除此之外，昭王在二十出頭的年紀就成為聖者一事，更是聞所未聞！

  拋開對於驚世天才的側目驚嘆之外，最讓謝章在意的，自然還是昭王的反擊手段。

  也正是因姜玉的反擊，讓謝章再次確定，這一次的聯盟圍剿，謝家不可貿然行動。

  除了謝家，還有不少氏族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不論昭王是否提前得到了通知，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決斷，冒天下之大不韙，主動公開自己的身世來歷，這樣的魄力和智力，也足夠讓人驚嘆了。

  氏族和庶民身份天差地別，今日把任何人放在昭王的位置上，他也不敢說自己有這樣釜底抽薪的魄力！

  畢竟討伐聯盟只是得知了姜玉的天賦底細，壓根還未曾查到其出身隱秘，她完全可以繼續隱藏下去，將爭鬥圈定在固定範圍內。

  可此時公開身份，不得不說，正是對討伐聯盟最強有力的輿論反擊。

  聲明一出，諸多勢力在公義上便徹底站不住腳了，要麼選擇灰溜溜退走，要麼選擇不要臉皮直接強攻。

  就因為不想走這兩條路，所以聯盟商討的結果，便是繼續將姜玉拉進氏族範圍，以氏族內部規則手段，施壓大昭處置姜玉。

  可惜正當氏族已經執行這個決議，太史家也開始著手詳查鄒家的時候，大昭再次公布出了姜玉母親更詳細的來歷。

  甚至還藉此，徹底撕開了氏族扯下的彌天大謊。

  【庶民並非無法修煉！庶民並非天生卑賤！】

  這道聲明中，詳細說明了姜玉母親一系在百年間做出的努力和抗爭，揭開了曾經無數庶民埋葬在歷史中的血淚苦痛。

  只是這則聲明的傳播速度就非常慢了。

  已經對姜玉和大昭的通訊手段有了戒備的諸多勢力，對於這等奇聞傳播的圍剿非常徹底，所以這些內容暫時只流傳於眾多氏族上層。

  但一貫在意庶民的姜玉，在庶民中布下的暗子，也在慢慢發揮作用，就算不能於明面上傳播，暗地裡一樣靠著庶民們口口相傳，將這則聲明內容蔓延至整個仙臨。

  這種關乎所有庶民命運的大事，就算很多百姓不懂，卻也在默默傾聽中涕淚橫流。

  他們不了解修煉、不了解靈修，甚至跟多人都在長久的打壓中失去了思考能力，但是聽到有人說「庶民並不卑賤」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睜開了混沌的雙眼，小心翼翼帶著希冀將這些內容刻在了心中。

  其中尤其以大昭百姓反應強烈，他們本就在大昭的引導下，慢慢走上全民學習、修煉的正軌，現在聽聞了自家王上的來歷之後，熱淚盈眶激動之餘，對她的信服和膜拜簡直達到了頂點！

  敬若神明！

  這些國內反應，和諸國暗中之傳播，尚且還沒有被他國勢力注意到。

  現在眾多氏族，因大昭的最新聲明，對於大昭的戒備更重，甚至同仇敵愾起來。

  好傢夥，你這不但想要爭奪天下，還想要顛覆一切？

  真是放肆！

  這一次，所有氏族都忍不住跳起腳來破口大罵。

  「昭王是不是瘋了！她這樣麼做對自己有什麼好處？！認庶民為祖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助益？！」

  「愚不可及！之前的爭端，說不定還有轉圜餘地，現在這等做派，簡直自尋死路！」

  「哈哈哈，果然庶民出身，滿腦子意氣之爭，以為掀開一切就有用了嗎？庶民能給她帶來什麼助益？就算所有庶民都知道了此事，又有什麼用？不過一群螻蟻罷了！這一次，我看還有哪個家族會對她留手！」

  這些人說話難聽歸難聽，也並非毫無道理，姜玉一開始沒有公布母親具體來歷，只說了僕從出身，便是想要先度過這一關，之後再慢慢滲透庶民能夠修煉的真相，省得引來所有氏族圍殺。

  但是一個發現，讓她決定將計劃提前了。

  聯盟被姜玉輿論反擊之後，其實不是直接展開會議商討的，還先小小試探了一番大昭的防禦。

  當幾位聖者試探攻擊被姜玉手中玉璽擋住的時候，這些人終於驚覺，姜玉這得到天地認證的玉璽的特別之處，所以便一邊商議在姜玉身世上做手腳，一邊等待另一個動手時機了。

  而他們打算在姜玉身世上做的手腳，竟然是靠靈技手段追溯到了姜玉父母的墳塋之處！

  若不是姜玉上次離開西燕的時候，想到煞種侵襲不好祭拜，直接將父母屍骨燒成骨灰帶走，這一次還不知道會被如何掘墳毀屍！

  本來姜玉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她在西燕的暗手，都埋在燕京，並未關注芮城鄒家。但是這些氏族在探查的時候，其中一道溯源靈技，驚擾到了姜玉，直激地她殺意橫生。

  既然如此不擇手段，不留餘地，那便戰！

  隨後便決定將計劃提前。

  在姜玉徹底言明了父母來歷血脈的時候，因西燕王族大張旗鼓的探查行動，西燕境內很多氏族、包括庶民也就因此知曉了姜玉的身份來歷。

  先不說其他人，鄒家直接被嚇得魂飛魄散。

  不管如今姜玉面對的危機有多大，會不會被斬殺，那都是一位實打實的聖者！

  這麼一個在神州大陸上攪風攪雨的人物，竟然曾經在他們鄒家一個小小分支族中當過奴僕？！

  鄒家嫡支都嚇成這樣，在繼承人鄒向文死之後，早就已經沒落，甚至淪為了普通人家的芮城鄒家的家主，更是在面對王族來人的時候恍恍惚惚像是瘋了一樣。

  他想了半天，終於記起來，曾經那個在自己轎子前被人欺負的模糊人影，以及後來得知她修煉天賦不錯，分配給兒子後偶爾看到的一張低眉垂眼的女奴模樣。

  就算記起了人，卻怎麼也無法，將這個記憶中的小小女奴，和後來威震西燕，攪動神州的大人物聯繫起來。

  總覺得自己怕不是在做夢！

  恍惚過後，他心緒簡直複雜極了，既有得知其斬殺自己兒子的憤恨，也有無限懼意，但不論何種情緒，很快都化為了在西燕王族面前畢恭畢敬極度卑微的討好。

  另一邊，和長大後的姜玉接觸更多些的燕京氏族們，也都大驚失色。

  不論是羋華陽還是公孫小寶，包括太史族的很多王族中人，都被震地久久難言。

  原來，她叫姜玉？

  原來，她竟然是庶民出身？

  西燕眾多氏族在雲裡霧裡中面面向覦，仿佛也置身於幻境之中一般。

  一個、一個庶民，竟然在短短几個月內考入靈修院，並且在入學武鬥中一鳴驚人，威壓所有燕京氏族？

  想到剛剛過去幾年的舊事，許多西燕氏族和姜玉的同學們不禁感慨萬千。

  倒是羋家家主羋珺面色有些難看，原來好友的女兒早就已經故去！當年羋家因為在濮陽氏覆滅中的阻攔舉動，導致羋家差點招來軒轅氏的針對，更被太史王趁機打壓，羋珺自己都被迫暫時隱退，所以很難時刻庇佑好友唯一的女兒。

  等她在能夠正常出現活動的時候，便聽到溫靜姝已經歸家，自然也想不到她早已經被暗害了。

  現在捋順這一切的羋珺，聯想到最近太史家的動作，不禁心中一動。不論姜玉什麼來歷，其驚人天賦和屢次震懾神州的實力、手段並不假，若是西燕無法在圍剿中將其徹底覆滅，那麼被覆滅的就是西燕！

  那她羋家還要為西燕陪葬不成？

  這一次和當時南疆強攻西燕不同，羋珺作為邊疆將軍，本身和南疆之間就有血海深仇，若是被南疆拿下了西燕，羋家必會被屠盡。

  所以羋家和南疆不死不休，並非愚忠西燕，也有對家族未來的考量。

  但是大昭就不一樣了。

  羋家和大昭沒有任何仇怨，大昭也從沒有侵襲過西燕，她作為將軍，對於大昭本來就沒有那麼仇視，加上女兒和昭王的關係，她一直對昭王觀感極佳。

  既然如此，若西燕太史在此次圍剿中失利，對太史王族早有怨言的羋家，自然不會為其陪葬了。

  想明白這一點後，羋珺和羋家就暗暗做了準備。

  除了羋家身居高位，對太史族動作比較了解，所以反應很是迅速以外，其他家族，包括姜玉曾經的老師公孫白的公孫家等等，都有所異動，格外關注這次的圍剿結果。

  其他小氏族，以及很多庶民的想法就簡單多了，他們在緊張氣氛中，議論最多的，除了姜玉的庶民身份之外，還有她當年脫離溫家之所以那般乾脆利落的原因——她不是溫家人！

  這個關注點，不只西燕眾多氏族提到，就是已經身處大昭的溫家人也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

  所有溫家倖存者，都覺得仿若晴天霹靂一般。

  一直以來，雖然不敢靠近但是也覺得她存在便格外心安的大昭主上，竟然不是他們溫家的血脈！

  此時溫家人心緒複雜至極。

  她不是溫靜姝，卻為靜姝報了仇，更是在溫家遭逢大難的時候，拉了他們一把，所有人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心境了。

  只有溫靜嫚在得知這件大事之後，想到了「靜姝姐姐」曾經說的話，她在和自己暢玩中都的時候，提過一句：不論她什麼身份，溫靜嫚都可以安心住在中都。

  當時，面對身份不一般的靜姝姐姐，很有幾分拘束的溫靜嫚，以為姐姐是在讓她不必顧忌溫家身份，想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

  現在想來，恐怕靜姝、不、姜玉姐姐，是想說，她不論是誰，都會庇佑自己的意思吧……

  想到這裡，溫靜嫚不禁淚如雨下。

  她沒想到姜玉姐姐以前曾經受過那麼多苦難，更沒想到，原來真正的靜姝姐姐已經被家主夫人母子三人害死了！

  甚至，後來還是家主夫人身份暴露，連累整個溫家一齊覆滅！

  這些複雜的過往，恐怕也只有溫家人才能體會其中難言滋味了。

  *

  在各方勢力因姜玉再次公布的身世詳細過往，掀起陣陣暗流的時候，姜玉已經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

  她這些天，除了把控所有輿論走向之外，便是仔細探查和揣摩聯盟聖者人數了。

  因聖國的特殊，眾氏族雖然和其有簡單的合作，但是圍剿姜玉的人手中，並沒有聖國出身的聖者。

  九大一品氏族中，除了扶家沒有出面，身處仙臨大陸上的神秘幸家，也不曾參與。

  七個一品氏族，各出了一位聖者，加上作為聯盟發起者的西南諸國，共有三位聖者，再加上一些小諸侯聯盟派來表示立場的聖者，總共有十二聖者參與此次的圍剿。

  一品氏族族內聖者自然不止一兩個，但是為覆滅軒轅氏已經調出了部分聖者，另外族中還需要坐鎮一些聖者防備其他氏族、聖國、明國，綜合考量下，各族能派調派的聖者便不那麼多了。

  再加上，大昭明面上的聖者本來就不多，沒人覺得十來位聖者還拿不下大昭，所以聯盟中的聖者數目甚至都沒有太過隱藏。

  得知了聯盟中的聖者人數後，大昭上層自然格外緊張，包括獨孤絕等聖者也滿臉凝重神色。

  除姜玉以外的五位聖者，此時都修煉了她賜下的《靈修真經》，其實實力比以前要高上不少，加上軒轅氏都快被徹底覆滅了，所以他們無需再隱藏身份，完全可以在此次大戰中發揮出全部實力，戰力當真不低。

  他們五人，隨意哪個對上聯盟中一品氏族出身的聖者，都完全不懼，也就是人數差距實在太大，所以才格外不安罷了。

  對此，姜玉在戰前給所有人服下了一顆定心丸，她在此危急關頭，面上不但看不出任何緊張，甚至還帶了幾分笑意，眼眸熠熠生輝不見凝重，清凌凌望著眾人沉穩說道：「本王雖修為還未曾達到皇級聖者階，但已經覺醒出了皇級靈技。」

  看著主上如玉面龐上的鬆弛笑意，所有人都不禁呆滯在原地，直愣愣望著她，仿佛聽不懂她說得神州話一樣。

  半晌後，眾人的眼神變得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他們聽到了什麼！？

  主上竟然覺醒出了皇級靈技！

  在神州，皇級靈技，仿佛就是軒轅氏私家定製的靈技一樣，其他氏族中人，壓根就不可能覺醒！

  而且，就算在軒轅氏中，也不是每一個皇族中人都能覺醒出此等階的靈技。

  自從軒轅氏後輩天賦莫名萎靡之後，更是只有軒轅無盡一個人掌握著皇級靈技！

  之前，大昭所有上層，雖然對自家君上很有信心，但也一直認為，只要自家主上打破皇級聖者必出軒轅氏的慣例後，就必然可以覺醒出皇級靈技。

  誰也沒敢想過，她竟然能在普通聖者修為時，就越階覺醒出皇級靈技！

  皇級靈技是什麼，是天下之主才能施展出的靈修真法。

  這不是說悟性到了就能做到的，它和天下大勢有必要的聯繫。

  所以聽到姜玉所說的話之後，眾人不只是激動於她的實力，更是震撼於她仿佛天下之主預備役一般，得到了天地認可！

  王宣這等雖然修為一般，或者已經不能再修煉的大臣，這一次反應卻很快，他們馬上想到了曾經主上得天地認可，獲得大昭專屬的玉璽權印一事，立刻就問了出來。

  對於他們的敏銳猜測，姜玉表示了肯定，她也還提到，不只自己，身為天命之子也得到天地認可的明王，應當也能在突破聖者修為後使用皇級靈技。

  不論蕭承運將來能不能使用皇級靈技，反正自家主上現在就能用！

  眾臣、眾聖者，已經能想到當自家主上在大戰中用出皇級靈技後，所有氏族以及天下諸多勢力的震驚感受了。

  之前還氣氛凝重的大殿中，此時充滿了輕鬆快活的氣息。

  畢竟，就算皇級靈技不是由皇級聖者用出，恐怕沒有軒轅無盡那樣的威能，但是大昭必然不會於這次危機中覆滅了。

  在大昭眾臣定下心來準備應戰的時候，聯盟那邊也終於按耐不住，不再顧忌任何所謂大義，直接決定開戰了！

  甚至聯盟還決議，必須速戰速決！只要拿下姜玉，關於大昭的處置後續，可以慢慢商討。

  此愚弄天下的庶民王君，非死不可！

  霎時間，十幾位聖者氣勢洶洶地迫近了大昭。

  大戰，一觸即發！